為了安撫女兒的受傷心靈,于是參謀長一家,就成了替罪羊。不過真的說起來,參謀長也不是替罪羊,兒子犯了錯,找老子,也不過分。
之後,就是各種政敵的打擊,還有一些牆頭草的落井下石。總之,被革職之後,老參謀不但丟掉了豐厚的退休金,就連一些平常來往的好友,都失去了聯系。
家里的佣人嗅到風聲,全部走掉了,只有幾個買來的奴隸下人,膽戰心驚的躲在宅子里不敢出來。
按理說,即使是這樣,這位老參謀也不會過的如此潦倒,可惜漏屋偏逢連夜雨,兒子不爭氣,想要弄點錢花花,結果被賭場坑了一大筆錢。
那些以前賒賬吃喝的酒吧飯店,也全部找上了老參謀長。之前是參謀長,即使白吃白喝,也沒人敢追究,就當破財免災了,現在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而且還有那位侯爵屬下的拾掇,就更加合理了。
這樣一來,接連的打擊下,豪宅賣掉,才算把賬目還清,但家中的錢財,也到了一個幾乎沒有的境地了。
山爺對于老參謀的遭遇,並未有多大的同情,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不管好家里的小崽子,活該被連累。
但這條線,卻不能斷掉,因為山爺需要老參謀的人脈和背景,即使被軍部拋棄,但只要老參謀渡過這次難關,軍部反而會虧欠老參謀一份。
坐在簡陋,甚至有些破敗的客體里,陣陣霉味兒不斷在鼻子下亂竄。山爺還好,老老煉金師則是不悅皺了皺眉,用手帕捂住鼻子。
老參謀老臉一紅,他也知道這里的霉味兒很重。因為這里前一天還是家里放置雜物的倉庫,今天只是稍稍整理,就變成了他們一家最後的容身之所了。
山爺微微打量,就對老參謀此時的境地,有了深刻的理解。
角落中還有一些尚未打掃干淨的蛛網和積塵,一些結合處,還有漏雨的痕跡,環境顯然很糟糕。
不大的地方,卻要住下這麼多人,山爺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中的那名紈褲。
即使隔著大量破舊棉被。即使他縮在比較陰暗的角落中,依然難掩臉上那股絕望。
滿嘴燎泡,干裂起皮,眼角裹著米黃色眼屎,配上亂蓬蓬的長發。跟路邊乞丐強不了多少。
而那位一直保護著他的年輕母親,此時卻看不到任何的影子了。
山爺不知那女人是跑掉了。還是干脆就被人干掉了。並未在意。視線從那名紈褲身上收獲,重新落在了老參謀的臉上。
「其實,你們想要獲得往日的生活,也不是太難」山爺的話很輕,但听在老參謀的耳中,卻仿若陣陣驚雷!
猛得抬起頭。老參謀充滿血絲的眼珠,驚愕的望著山爺︰「你說什麼?你你有辦法?」聲音巍顫顫的,生怕山爺是拿自己開刷。
山爺先是瞥了一眼那名紈褲,旋即扭頭跟老參謀低聲說了幾句。就見老參謀臉色劇變,眼神陣陣閃爍。
兩人幾乎同時把視線落在了紈褲身上,渾渾噩噩的紈褲突然抖了抖身子,打了個寒戰,縮得更緊了。
別看老參謀顯得很老,但是他今年才五十多歲,如果努力一下的話,說不定還能在懷上一個兩個孩子的
「就就拜托先生您了。」說完這句話,老參謀一臉頹然和無奈,起身往外面走去,並未在多看那名紈褲一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對方卻沒有殺死自己等人,顯然是要慢慢折磨這些人了。老參謀不怕死,但他卻無法忍受這種苦逼的生活。
但很顯然,老參謀並沒有自殺的勇氣,所以只能犧牲一個廢物兒子了。
當山爺帶著那名收拾妥當的紈褲,出現在侯爵府跟前時,引起了陣陣喧嘩。
之後山爺帶著紈褲進入侯爵府,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名臉色蒼白,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子。
雖然是一身奢華的衣服,但依然難以掩飾對方身上那種貧民的窮酸氣質。山爺只是稍稍打量,就明白了此時眼前這名女孩子的心態和狀態。
乍然被人**米不說,還成了殘疾。之後在臨死前,居然被自己從未見過的父親救回家里。貧窮的身份,讓這位險些丟掉性命的善良女孩,變得極度敏感和扭曲。
所以即使身上依然帶著一絲市井之氣,但卻難掩那種深入骨髓的怨毒和陰沉。
特別是看到山爺旁邊那名縮成一團,眼神閃躲的男人時,周圍空氣仿若都冷了下來︰「你帶他來干什麼?」
陽光女孩,此時的聲音卻沙啞的仿若老嫗,眼中濃濃的怨毒閃過,女孩微微垂低眼瞼,生怕自己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咬死眼前這個毀掉自己一生的男人。
山爺微微躬身,至少禮數做足︰「尊進的小姐,我是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來見您的,不知能不能到花園去說話呢?」這里是大門口的走廊,實在不適合談話。
女孩陰沉的眸子望了一眼山爺,示意一下佣人,三人一會兒就來到一處陽光明媚的小花園中。
陽關放入驅散了女孩身上的陰沉,讓她臉上多少有了些表情︰「說說你的來意吧,如果是想讓我原諒這個混蛋」
「呵呵,尊貴的小姐,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山爺臉上出現一抹笑容,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既然他奪得了您的貞潔和雙腿,為什麼不嫁給他?然後慢慢折磨,或者喜歡上他呢?」
山爺這個建議一出,周圍佣人都跟著吸了口氣涼氣,實在太狠毒了,讓女孩跟眼前那個快要崩潰的男人結婚,按照女孩此時的狀態來說,估計折磨對方的可能性更大。
女孩眼神一凜,旋即神色復雜的望向那名縮在角落的男人,眼神微微閃爍,心中就有了決定。
她的身份,她自己最清楚,不管是周圍佣人的議論,還是兄弟姐們的疏遠,都讓這個生于市井的女孩明白,自己不受待見,而且估計等到自己沒了利用價值,那位便宜老爹,會怎麼對待自己,還很難說。
貞潔和雙腿都沒有了,但女孩還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更不想重新回到以前那種破落和窮苦的生活,那麼女孩就需要為了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了。
仿若刀子一樣的視線,不斷在紈褲身上劃過,對方仿若感覺到了少女此時的心態或者說那股怨氣和殺意,即使在陽光下,依然瑟瑟發抖。
「如果您嫁給這個男人,不管您的父親多麼不喜歡您,也肯定要弄一個盛大的婚禮,而且肯定少不了大量的嫁妝,這樣至少您以後的生活,可以得到保證。」山爺就像一名誘導犯一樣,諄諄之語不斷在女孩耳邊響起。
女孩沉吟,足足一個小時後,女孩臉上的陰沉緩緩消散,那張有些粗糙的小手,輕輕沖著紈褲招了招手︰「過來!」聲音不大,卻顯得不容拒絕。
紈褲哆嗦一下,抬起頭,視線甚至不敢直視,用力垂低腦袋,四肢著地,快速爬到了女孩身前。這段時間,對于紈褲來說,實在是太大的打擊了。
家里劇變,母親逃走。他一下從紈褲子弟,穿金戴銀的二代,一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在搬到那棟充滿霉味兒的倉庫中時,他整個人都崩潰了,他想自殺,但卻被父親一頓毒打。
父親當時的話,還在耳邊「你想死?你現在想死了?不行,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侯爵府中!!」父親紅著眼珠,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萬念俱灰之下,心里能力非常脆弱的紈褲,徹底崩盤了。
「掀起我的裙子!」女孩這句話非常有歧義,但想想對方剛剛被拒掉的雙腿,沒人會有香艷的感覺。
紈褲渾身發抖,這種抖動,完全是本能,根本無法控制。
眼淚,鼻涕,瞬間在紈褲那張黑漆骯髒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顫抖著手,輕輕模在對方那奢華的衣服上,好似觸電一樣,紈褲一下縮回了手。「掀起我的裙子!!」女孩面無表情,聲音卻多了一絲殺意。
強忍著心中恐懼,紈褲眼前那件讓他喜歡的貴族奢華裙子,仿若有千斤重一樣,終于被他掀開了。
里面是兩根光溜溜的大腿,不過從膝關節之下,卻空蕩蕩的。
治療魔法或者藥劑,都可以治愈女孩那幾乎讓她死去的傷勢,但想要斷肢再生,對于一名侯爵來說,倒是可以辦到,但那樣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侯爵無法承受,或者說是不想承受的。
女孩畢竟只是一名市井私生子,如果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和面子,侯爵甚至不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女的事實。
侯爵從女孩身上,得到了自己的尊嚴和權威,重新向周圍人奠定了自己的強大,然後就低調起來。而一直被自己父親利用的女孩,此時的地位就比較尷尬了。
侯爵不會,也不能將女孩重新送回那種貧苦的生活。但這麼養著一個廢物,也是讓侯爵暗暗不喜的,所以除了一開始侯爵比較重視的那段時間後,沒了利用價值的女孩,一下被打入了冷宮,她甚至沒有資格與父親和兄弟姐妹們一起共進晚餐。
身上的衣服穿得奢華,吃得食物也是極好,卻並未獲得想象中的尊貴身份和權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