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臥室,王旭一眼就看到臥室的大床上斜躺著一個人,這人五十多歲,鼻子高挺,眼窩深邃,一看就是手握大權,不過此時臉色蒼白,明顯有些疲憊,對方此時正睜著眼楮,看著走進來的王旭。
看到走進來的王旭,對方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開口笑道︰「是王旭王醫生吧?」
對方開口說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王旭笑著點了點頭︰「我就是王旭,沒想到詹姆森先生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王醫生的大名我這兩天可是如雷貫耳,听說康菲集團的布魯斯被人打了,惹得廖恩那個家伙很生氣。」詹姆森淡笑著說道。
「呵呵,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讓詹姆森先生見笑了。」王旭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詹姆森的邊上,看著詹姆森蒼白的臉色︰「剛才在路上,露絲小姐已經簡單的給我說了詹姆森先生的情況,要是不介意,我先給先生把個脈。」
「麻煩王醫生了。」詹姆森笑了笑,配合的把自己的胳膊從被窩里涼了出來,很顯然以前也找過中醫大夫看過,知道中醫診病的規矩。
王旭隨手拉過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下,三根手指搭載詹姆森的手腕上听了三分鐘左右,這才輕輕的松開道︰「詹姆森先生這兩天伴隨著便秘,月復瀉交替的現象,同時伴隨著月復脹、月復痛,尤其是飯後,肚子漲的更厲害?」
听著王旭口中說出的話,邊上的伊恩和病床上的詹姆森都沒什麼反應,站在王旭身後的露絲卻忍不住睜大了眼楮。他剛才在來的路上確實大概的向王旭說了詹姆森的情況。但是具體的病癥並沒有多說。王旭這邊把了脈,就一口說出,說的這麼詳細,這手段讓露絲有些難以置信。
詹姆森在床上斜躺著,自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露絲臉上的表情,眼中精光一閃,緊緊的看向了王旭,剛才他之所以不驚訝。下意識的認為自己的癥狀是露絲告訴王旭的,可是看露絲的表情,明顯很吃驚,也就是說,王旭剛才所說的,完全是剛才把脈診斷出來的。
明白了這個事情,詹姆森心中的吃驚比起露絲可是大多了,他生病這麼多年,看過的名醫不少,中醫大夫自然也有過。可是還沒有一人能像王旭這樣的。
看到詹姆森臉上的表情,王旭不動聲色。心中卻冷哼一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中醫治病,往往都有很保守的規矩和流程,其實說穿了和西醫差不多,也有自己的程序,一般中醫問診,自然都是望聞問切,即便是成名的老中醫也不會太托大,治病的時候都是一邊診脈,一邊觀察患者臉上的氣色,同時開口詢問患者的癥狀。
就在診脈,問診,和聞診的過程中,中醫的手段望、聞、問、切其實已經全部用上了,等到診脈完畢,整個診斷其實已經結束了。
大多數人覺得中醫神奇,過著說中醫不可信,也是因為這一點,有時候病人和外人病看不出醫者望聞問切的四個手段。
比如說患者剛剛見到醫生,其實醫生就已經可以聞到患者身上的氣味,這個聞診已經在不經意間使用了,其次是望。
望自然就是看,看患者的氣色,也是在不經意間,一些厲害的老中醫在聞和往的時候對于一些病癥其實已經有了八成的判斷,最不濟也能有個大概的了解,比如這人是風邪入侵,或者腸胃不適等等。
最後才是問和切,醫者開口詢問,患者說命癥狀,同時醫者切脈確診,整個過程就結束了,在患者看來,中醫確診就是問和診脈,前面的望和聞,患者往往就感受不到。
正是因為中醫診斷手段單一,在大多數患者看來就是一個診脈,所以才顯得中醫神奇,亦或者荒唐,這也是事情的兩面性,有好有壞。
這一次王旭前來給詹姆森看病,自然了解詹姆森是什麼人,所以早就存了心思,在路上詢問露絲詹姆森病情的時候基本上沒怎麼問最近的癥狀,主要詢問了病史和以前醫者的診斷結果,剛才在診斷的時候也沒有開口詢問,如此一來,在詹姆森三人看來,王旭僅僅診了脈,就一口道出了他的病情和癥狀,心中的自然吃驚。
當然,這也是王旭醫術厲害,一望,二聞,三切脈,就判斷出了詹姆森的癥狀和病情,根本不需要詢問癥狀。
「不錯,我這兩天正是這個癥狀,折騰的晚上睡不好,精神疲憊。」詹姆森眼中的吃驚只是一閃而逝,急忙笑著說道。
「嗯。」王旭點了點頭道︰「您這是糖尿病並發的腸胃病同時伴隨著低血壓月復瀉時間或在餐後,或在夜間,瀉物多為稀水.」
王旭此言一出,詹姆森的臉色再次變了,要說剛才的癥狀還有可能是露絲告訴王旭的,那麼王旭現在說的這些露絲都不知情,只有伊恩清楚,伊恩和王旭接觸的時間也就是剛才開門的功夫,不過二分鐘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告訴王旭這些。
「王醫生,可有什麼辦法治療?」詹姆森急聲問道,也顧不得矜持了,他這個情況過上一陣就會出現,一旦出現,很難找到什麼有效的辦法治療,總是折磨的人半死不活,拖上半個月乃至一個月才會慢慢好轉,簡直是活受罪。
「問題不大,我開一個方子,先試著吃一吃。」王旭笑了笑,拉過隨身攜帶的行醫箱,打開來從里面拿出紙筆寫了一副藥方遞給了邊上的伊恩道︰「要是對外面的藥材不放心,可以去我的福生堂抓藥,熬藥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在診所熬好帶過來。」
伊恩接過王旭遞來的藥方,看了一眼,一個字也不認識,別說伊恩了,就是詹姆森也不認識幾個字,漢語詹姆森會說,漢字認識的卻不多,其實這也是外國人學習漢語的通病。
「王醫生,不知道我這個病多長時間能好?」看到王旭寫了藥方,詹姆森猶豫了一下問道,他也知道這麼問是有些不好,有催促的意思。
「按方服用,最多兩劑藥您的這個月復瀉、月復脹等癥狀就可以消除,不過病根還是糖尿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愈的,需要慢慢來。」說到這里,王旭笑了笑道︰「這樣,等您的癥狀康復了,來一次診所復診,我再給您開一個方子,調理一年左右應該可以根治。」
「根治!」詹姆森驚呼一聲,控制不住直接坐起了身子,難以置信的問道「王醫生,您說我的情況能夠徹底治愈。」
「自然,這世上就沒有治不好的病。」王旭笑了笑,收拾好行醫箱,站起身道︰「詹姆森先生,我就不久留了,先告辭。」
听著王旭要走,詹姆森也不強留,急忙向露絲吩咐道︰「替我送送王醫生,順便去王醫生的診所抓藥。」
看著王旭和露絲離開後,詹姆森重新躺會到了床上,看向伊恩道︰「你怎麼看這個王醫生?」
「不知道怎麼說,年紀輕輕的,身上卻有一股自信,剛才診了脈,就說出了您的癥狀,連您月復瀉的時間都知道。」伊恩低聲道,語氣中也有些不可思議。
「呵呵,倒是個有趣的年輕人,希望他的藥真的有他說的那麼有效。」詹姆森笑了笑,沉吟了一下再次開口道︰「讓人把那個皇冠給宋先生送回去。」
听到詹姆森的這句話,伊恩一愣,吃驚的道︰「先生,您就這麼相信那個王旭能治好您的病?」
「說不準,這個東方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不過東方有句老話說的好,寧願雪中送炭,莫要錦上添花,我寧願賭一賭。」詹姆森疲憊的笑了笑,再次閉上了眼楮。
福爾大酒店門口,王旭和露絲坐著車直奔福生堂,兩人的車子離開,福爾大酒店頂層的一間豪華總統套房內,宋金輝正站在窗戶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旭兩人遠去的車子。
詹姆森竟然請王旭過來給他看病,這個發現讓宋金輝有些戳手不及,縱然宋金輝和王旭敵對,很不願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王旭的醫術很厲害,宋金輝很擔心王旭治好了詹姆森,從此和環球集團拉上關系。
宋金輝正看著王旭兩人遠去的車子發愣呢,突然房間的門鈴響了,不多會兒跟著宋金輝的那個青年提著一個精致的箱子走了進來低聲道︰「少爺,這是詹姆森先生讓人送來的。」
宋金輝回過頭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的箱子,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就那麼緊緊的盯著青年手中的箱子,一言不發,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噗!」宋金輝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站了大概三分鐘,突然張口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身子一軟,栽倒在了房間的客廳。
宋金輝這一次真是被氣得不輕,環球集團的詹姆森算是他請來的,可是如今竟然和王旭攀上了交情,為此竟然送回了他昨晚送過去的皇冠,這就好比是他宋金輝眼巴巴的給王旭和環球集團牽線,宋金輝怎麼能不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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