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你你還有你你們看看自己的扣子,進去了兩刻鐘時間,居然連扣子都扣錯了。」李元芳雖然年輕,但是光憑他的那膀子力氣和體魄在那,再加上李僉這頭老惡狼在後邊盯著,那些個驕兵悍將雖然嘴碎地在小聲辯解,卻也不敢太過,只能老老實實地把扣子重新扣好。
「怎麼樣,穿起來有什麼感覺？」本公子從小馬扎上站起了身來,打量著這些家伙問道。
「樣子有點怪,但是很暖和,多謝公子賜下新衣。」其中一位模著自己身上暖和而又顯得很利落地衣物一臉幸福模樣的家兵趕緊朝我答道。
「對對,很暖和,而且這衣服雖然怪了些,可是很方便,而且這皮帶最是有用,不像過去一般,一著急就給弄成死結,費上半天力氣也不一定能夠解得開。」另外一個家伙的話讓在場諸人哄堂大笑起來。
這話雖然糙了點,但理不糙,本公子第一天為了解褲帶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也是為什麼我恨這玩意,來到這個歷史時空發明創造的第一件事物就是皮帶的原因。
「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穿的那套內衣可是鴨絨的,那玩意做的被博在外邊賣的價格想必你們也應該知曉,這樣一套內衣,至少相當于咱們洛陽城的老百姓一個月的工資,這還不算這種厚實的軍裝,還有皮靴,知道不知道你們這一套下來,就足足頂了」這個時候,李僉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站了出來,高聲喝道。
不得不說,不愧是當年俺爹的親兵頭子,雖然已經退下來至少有六年之久,但是往這一站,那些個親兵乖的跟小女圭女圭似的,沒有人敢呲牙,而且這老家伙很懂人心,至少他這番話並不是我教他的,但是,他卻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並且說得那些家伙對本公子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感激,這一點,就足見老家伙很懂得收買人心,看樣子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還真沒錯。
他可是上過戰場,在我爹的身邊,當了十來年的親兵頭子,足見其能,本公子是得好好的學一學。
「……老國公去了,可如今咱們的公子,不但文才是這個,弓馬也不差,春狩的時候,還獵了一只猛虎,想必你們也應該見到過那張新硝的虎皮了吧？」李僉的聲音不高,但是卻透著一股子壓迫力和感染力,讓家兵們隨著他的話語而表情變幻。
「能夠跟隨公子,是咱們的福氣,如今,公子爺要練兵,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將來,能夠帶著你們這些小崽子上沙場立功都給老子好好的練,不然,休怪老子手下無情,誰他娘的敢對公子不敬,不听公子號令,老子就把他的卵蛋給擠出來,都听到沒有？」李僉的這番話听得本公子一頭的冷汗,像俺這樣的斯文人,彬彬君子,還真沒辦法把這樣的話說出口。
「公子,老朽本是個粗人,說話不中听,還請您莫要怪罪,這些家伙,不收拾收拾,還真怕他們把尾巴給翹天上去,萬一氣著了公子您,老朽可就……」訓｜完了那票家兵,李僉轉過了身來朝我解釋道。
我趕緊扶住了他。「老管家你是什麼心思我焉能不知,連好歹也分不出來的話,我長孫無忌也白長這麼大了。」
將那老管家讓到了身後,本公子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上書四個大字《家兵操典》,沒辦法,俺如今沒去當兵也沒當官,所以,不能太張揚,弄個家兵操典就成,別人找上門來尋岔,本公子也有分說。
「這是《家兵操典》乃是本公子結合了先父用兵之法所著。至于用途,呵呵,不消說,自然是用來訓練你們的。」嗯,很好,沒有人吱聲,所有人都支愣起耳朵傾听著本公子在說啥。
「每天早上起床,跑練武場三十圈,休息一刻鐘之後吃早餐,吃完早餐,跟本公子學習識字,學習怎麼寫字。」我這話剛一出口,那些個家兵不由得嘩然起來。
「公子,您要教我們識字？」其中一名家兵兩眼放光,小心翼翼地趨前幾步,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我不但要教你們識學,教你們寫字,還要教你們算學,讓你們成為大隋朝最有文化,最有修養的家兵。」本公子寬厚地笑道,心中為李僉這位老管家給俺提的這個想法暗暗得意,這年頭,讀書可不是那麼容易,沒文化的人,是很羨慕有文化的人的。
更重要的是,這辦法不是別人,而是李僉提供給我的,他身為我爹的親兵頭子,很清楚這些個家兵們希望得到什麼,或者說,不但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而且還能夠教他們識字,比什麼都更能收攏人心。
「怎麼樣,你們想不想學？」我掃了一眼這些目光露出了熱切的家兵們,大聲地喝問道。
「想」整齊的回答聲,回蕩在空曠的練武場內。
「……頓頓不可少肉,餐餐盡管吃飽,每一旬,會有兩天的假期可以休息,不需要訓不過,兵要練,就要嚴,我這《家兵操典》,絕對不是跟你們鬧著玩的,一個月之後,成績不達標者,就自己回莊上做莊客去,本公子會從那些莊客之中,挑選成績優秀之人,募為家兵。」
「……二十圈,前十天,不需要負重,而之後,需要負重十斤跑上三十圈,然後每隔五日,加重五斤,最終是負重五十斤,跑上三十圈,一刻半鐘之內為合格,也就是說,三個月之後,此項成績不達標者,自己去莊上報道。」
「然後吃了早飯,本公子每天會抽一個時辰的時間,教你們讀書識字……吃午飯之後是午休時間,一個時辰之後,下午開始進行隊列操練,時間為一個時辰,之後,是練習刀法和箭術的時間,時間也是一個時辰……」
本公子的話,讓這些個家將的臉色越來越白,就連那李僉也在我身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的驚駭。李元芳和柳徇天也跟牙疼犯了似的一個勁地抽涼氣。
「公子,若是雪天怎麼辦？難道也要跑嗎？」一名家兵忍不住縮頭縮腦地悄聲問道。
「跑,必須跑,當然,不是每個風雪天都讓你們這麼做。重要的是讓你不明白,戰爭是不分何時何地的,再說了,當年你們隨家父上戰場的時候,難道你們的敵人會分時間或者天氣來才做戰嗎？」本公子悻悻地白了一眼這貨。
當年俺當民兵的時候,還不照樣雨雪天也出操,而且一出就是一兩個小時,只不過不像真正的軍人那麼嚴格罷了。
听到了我這話,不少跟我老爹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老家兵都不由得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公子說的是,在戰場之上,可不管是刮風十雨,有時候半夜被人襲營,對方可不會管你醒不醒,一刀就直接剁下來。」
「就是這個道理,記住了,你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要記住了,正所謂戰場一刻鐘,訓練十年功。只要你們能夠刻苦的訓練,那麼,戰場上的勝利者,一定是屬于你們……」本公子一面蠱惑著這票家兵,一面將後續的訓練項目給宣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