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兄台,小弟去那里,可是為了治理民生,不是去那里佔山為王,又或者是去那里統一韓城縣的黑社會。」本公子悻悻地白了一眼這家伙道。「都說了你得留下來,除了要照應你那些兄弟之外,最要緊的就是看住咱們的產業,暗中有你,明里有著師道兄。如此一來,小弟也才能放心。」
「就是啊,可惜為兄這次還得跟著天子去遼東溜,他女乃女乃的,真想留下來吃香喝辣的,軍中哪里比得上東都痛快。連想找個妞都不好找……」薛萬徹一臉的悲傷,不過最好那句話頓時引來了比如本公子、楊師道、李世民等正人君子鄙視的目光。
劉宏基很是洋洋得意地拍了一把薛萬徹道。「賢弟,要不,你也跟著為兄,明年初去無忌賢弟那里躲上一兩個月再回來?」嗯,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劉宏基不想被征召入伍,而本公子也同樣不希望這哥們給趕去遼東送死,不過,私宰耕牛這一招去年過了。
同樣的招式,再用一次,不光會被別人鄙視,怕是連耕牛都會鄙視我們的智商。更何況劉宏基不希望再蹲監牢里邊。雖然在里邊有吃有喝,甚至連打牌賭博都成,但問題是憋在里邊實在是太無語了,以劉宏基那喜歡撒野的性子,想再關他一兩個月,那簡直就像是逼他穿女裝上花轎似的。
所以經過了大伙的商量,一致決定,這一次于脆就讓劉宏基悄悄地溜到本公子即將要趕赴的韓城縣去,相信到了明年春初的時候,以本公子的智商,肯定已經能夠拿捏住整個韓城縣,他跑去那里混吃混喝一兩月,等大軍出之後,再爬回東都就成。
雖然這一招很無恥,但是至少不會再去禍害耕牛了。劉宏基也對此計大加贊賞,不過是去避兵役,所以,本公子只許他,最多也就是帶十來個保鏢,不話拉一票人過來這里創建黑社會,那絕對是典禮的官黑勾結,俺雖然很無恥,但是在後世就無數次的鄙視被暴光出來的那些與黑社會勾結的政府官員。
所以,我當然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打造黑社會,要打造,怎麼也得打造有特點,有歷史性和教育意義的,比如城管。
「今日小弟過來,除了要與諸位兄弟道別之外,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走之後,齊國公府,可是要靠諸位弟兄照拂了。」我站起了身來肅容朝著這些股東一禮。
這些家伙趕緊站身了起來,還了一禮。「賢弟你這人也太婆婆媽媽,有必要這麼客氣嗎?放心吧,有咱們哥幾個在,誰敢欺到齊國公府門上,咱們非把他肚子里的屎,從嘴里邊給揍出來不可。」劉宏基底很囂張地擺了擺手之後惡狠狠地道。
這話太不君子,太不斯文。難怪這貨跟薛萬徹湊得最近,這哥倆說出來的話經常都讓人無言以對,不,應該是無顏以對才合。
然後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當然,我自然也老話重提,反復地交待他們,把生意的重心往長安和關中遷徙的事又跟這票家伙商討。嗯,都很看好本公子的眼光,雖然都略有一些不同的意見,但是大體上都同意了本公子決定把生間的重心西遷關中的決定。
而且,楊師道告訴我,等到明年年初,他就會趕去長安坐鎮,至于劉宏基,這貨只能等風頭過了才能趕過去,而唐儉這哥們,也將會與楊師道進行配合,爭取早日拓展長安和關中的市場。
終于,時間推到了冬初,本公子身披著裘袍,拜別了娘親和妹子,當然還有外婆和舅母,帶著李元芳,還有一百名部曲和帳房,還有那些個要隨我同去的孩子。
徑直朝著城北的安喜門出了城,出城行了數里之地就,就看到了一處高坡之上,站著不少的人,正沖著我們這邊招手揮舞不已,仔細地打量,這才發現,居然是我的那票狐朋狗友來了。李氏兄弟,楊氏兄弟,唐儉、劉宏基、薛萬徹,甚至是連裴元慶、韋雲起這哥倆也來了。
本公子縱馬朝著那處狂奔而去,行至了緩坡之上,就看到了一大張席墊,上面擺滿了美酒佳肴。看樣子,這些家伙是早有準備,特地來給我送行的。
「諸位弟兄,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本公子翻身跳下了馬背,將手中的馬韁扔給了身邊的李元芳,朝著這些兄台深施了一禮,諸人皆盡回了一禮。
楊恭道當先越眾而出呵呵一笑。「賢弟此番出游,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聚,我等皆為汝友,自然相送,還望賢弟……」楊恭道口才不錯,身為最年長者,作為送別代表,嘰嘰歪歪說了一大堆。
本公子很是感動,後世,要離鄉遠去,最多也就是朋友打個電話,問候一聲,怪不得有人說,現是現代社會,人情事世就越顯得淡泊。嗯,我很喜歡這個時代,更喜歡這些經常插兄弟兩肋雙刀,又或者兩肋被插雙刀的弟兄伙們。
放開懷,大吃大喝,跟這些家伙吹牛打屁,聊起過去的趣事,更說起當日比武招親大會上的事情。一個二個全都笑得東歪西例,本公子跟韋雲起也在那里稱兄道兄,而最搞笑的就是十四歲不到的李玄霸跟三十七八歲的楊恭道也在那稱兄道弟,勾肩搭背。
而喝得興至高昂的本公子也開始超常發揮,抄起了李元芳遞過來的吉他,彈奏了一曲激昂高亢,令人熱血沸騰的《斗牛士進行曲》,獲得了所有人一致的歡呼和鼓掌。
而很快,各位弟兄紛紛踴躍獻技,劉宏基這丫的不會樂器,于脆就在韋雲起彈奏的古琴聲中,舞起了橫刀,看得諸位也是目眩神迷,喝彩連連。
喝得臉紅的快趕上猴子的李世民抄起了琵琶,在諸人的喝彩與喝倒彩聲中,彈奏起來,激昂而又快樂的音樂,伴著美酒佳肴,伴著劉宏基與薛萬徹那鬼哭狼嚎的歌聲,遠遠地回蕩開來,震得那方圓數里狼奔兔逐,最終,本公子酣暢淋灕的大醒之前,朦朦朧朧,似乎看到了李瑤光那張俏臉……
似乎,明眸里,全然是那哀怨的晶瑩,她的聲音,似乎一直在耳邊回蕩著。「壞家伙,笨蛋,記得要想我……」甚至,我還能夠感覺得到她指尖的溫度,她的手,她的肩膀……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就感覺像有人正拿十來根狼牙棒正在敲打著本公子的腦袋一般難受。甚至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搖搖晃晃根本就躺不穩。
「公子你可算醒了,快把這醒酒湯喝了吧?」這屋子里不怎麼亮,約約綽綽能夠看到青霞姐那滿是擔憂的面容。
「青霞?我們這是在哪了?」本公子掙扎著坐起了身來,揉了揉發緊的眉心道。
「這是船上,你都從早晨一直睡到了這會。」青霞姐很是悻悻地白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們喝了多少,那里至少空了十來個酒壇子。到了最後,就沒一個站得起來的。」
汗,看樣子當時全都變成了酒子了。看了看頂棚,再看了下周圍,當听到了外面傳來的濤濤水聲,這才省起,應該是在船上,難怪覺得搖來晃去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老管家李僉告訴我去韓城縣最近的路途乃是水路,看樣子,李元芳他們帶著本公子已經跑了差不多一天,也夠辛苦他們的,抬著個醉鬼趕路。
「沒辦法,都是你公子我的好友,他們趕來送別我,自然都要盡興才是,謝謝了。」一口把那一大碗酸中帶甜的醒酒湯一飲而盡。總算是感覺好了點。打量了下這間船艙,怎麼不大,呃,旁邊的桌子上面擺著的,似乎正是青霞姐的行李背囊。
「公子,下次可別這麼喝了,你不知道吧,當時,李三娘子也來了,看到你們這副模樣,可把她給氣的。」說到了這青霞姐禁不住輕笑出聲來。
「她真的來了?」本公子不由得有些驚喜地道,靠了,早知道這妞要來,本公子打死也不會喝那麼多。
「當然了,李四公子還挨了她一頓揍,呵呵,後來呀,三娘子摟著你也不知道說啥了,青霞可什麼也沒听見。」青霞姐笑眯眯地,兩眼彎彎,猶如那透過舷窗照進來的弦月。
汗,嗯,李玄霸那家伙應該沒喝酒,記得當時這小屁孩子蹲在一旁,一邊玩涮雞腿一邊看著我們這邊樂呵。指不定李三娘子怪這小家伙不知道勸勸我們這票家伙少喝點。
看來,本公子模模糊糊記得的那些都是真的,趕緊伸手模了模身上,半晌這才暗松了一口大氣。還好,沒有感覺哪里有疼痛,看樣,李三娘子沒對俺這位未婚夫下啥黑手,只是拿自己弟弟出氣。
不禁又回想起了當時李瑤光的神情,還有她的話語,還有她那難舍難離的表情,讓我的心里邊覺得暖暖的,又有些酸澀。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心口放了一團篝火一般,真希望有一天,能夠早一點再次見到她。
「公子,怎麼啦?笑得這麼……」青霞姐面色不渝地輕哼了一聲道。一股子淡淡的,透著幽香的酸味,在船艙里徘徊蕩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