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才看清,瑤光妹子已然閃到了一旁邊,而倒霉摧的史蜀畢的胸口直接就撞在了槊棍上,一頭頂在他的下月復處,一頭抵在地面上。幾乎所有看到了這一幕的觀眾,嗯,特別是男觀眾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史蜀畢的眼珠子差點瞪成了立方體,手中的彎刀落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抱著兩腿之間,直接就滾倒在地。
「李三娘子萬勝」歡呼之聲,再一次的響徹天地,而就算是那些突厥觀眾,也都興奮地嚎叫了起來,而義成公主更是笑意吟吟地樂開了花,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突厥第一高手,居然連個大隋的同胞女都打不過,如何不讓這位嫁到突厥來的大隋公主興奮。
史蜀畢最終被兩名突厥侍衛給攙扶了下去,這個倒霉鬼在被扶走的時候,雙手還捂在下襠處,臉色慘白得就像是那刷牆的石灰。
「看到了吧,我就說了,把我姐惹毛了,這家伙鐵定要倒霉。」李玄霸興奮地鼓掌一面洋洋得意地宣揚起了其姐的凶悍。
最終,就在當天夜里,一千匹良馬,一萬口羊被送到了我們的營寨內,這些自然就是史蜀畢這個倒霉鬼的賭注。而因為勝利,更因為出了一口惡氣的瑤光妹子很是高興,而我們的那些部曲,對于李三娘子更是崇拜到五體投地,那一雙雙狂熱而又執著的目光,讓本公子覺得就像是五六十年代的時候的紅小兵看到了太祖一般。
沒有獎杯,也沒有獎章,更沒獎狀或者是小紅旗啥的,但是勝利已經勝過了一切,瑤光妹子僅僅只是依靠一根槊棍,輕描淡寫地就把那位突厥第一勇士史蜀畢頂得被人抬下去,讓在場成千上萬的突厥蠻子還有我們這些大隋人都見識到了她的英姿。
大擺酒宴,連殺了二十來頭羊,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興奮與開心地吃肉喝酒,大肆地談論著方才的戰斗,嗯,雖然時間持續不長,但是瑤光妹子那神乎其神的箭術,還有那令人心折的棍術,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
就連一向對于武事不怎麼敢興趣的韋雲起也喝得面紅耳赤,搖著一根筷子在那唾沫星子橫飛的評論起了才瑤光妹子與史蜀畢的比試。
「怎麼樣,這一次打得夠慢了吧?」瑤光妹子怕是最少已經喝了五六斤酒了,俏臉嬌顏如花般的艷麗,在火光的映照之上,笑容顯得那樣的歡快與爽朗
「呃,莫非你還是有意讓著那家伙不成?」本公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秦瓊忍不住問道。
「當然了,第一棍就可以解決掉他的,他躍起在半空,雙手持刀發生,全身都是破綻,我第一棍若是取其下頷處又或者是下月復,他早就玩完了。」瑤光妹子拿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
「……這倒真是,今天還覺得三姐你是不是遇上了很強悍的對手,以至于這麼謹慎。」一口酒沒沾的李玄霸一邊涮著烤羊排一面說道。
「切,就這樣的小角色,怎麼可能是本姑娘的下飯菜。」瑤光妹子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地道。听到了這話,一票隋唐悍將頓時黯然無語,連連飲酒不已,看樣子,他們覺得自己頂多也就跟那位突厥第一高手差別不大,卻被這個強悍的女人斥之為小角色,如何不哀怨。
而在第四天清晨時分,本公子還睡得甚是香甜,卻被帳外的喧鬧之聲給吵醒過來。心情不佳的本公子罵罵咧咧地鑽出了睡袋,披上了外套之後走了出來
原本在我們營帳周邊監視的那千余騎突厥士卒突然騷動了起來,大批大批的士卒在那些首領的焦急的喝令聲中,飛快地跳上了馬背,打馬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不光是我,一個二個宿醉未醒的哥們全都打著哈欠爬了出來。「他狗日的,大清早的發什麼妖瘋。」程咬金這貨心情不佳之時,開口準沒好話。
「怕是公主殿下那邊動手了。」因為昨天晚上喝多了,而現在看起來還顯得面色憔悴,沒來得及打理的胡須就像是亂草一般的韋雲起眯起了眼楮,小聲地嘀咕道。
這下所有人都不由得一個激靈,這個時候,我召來了李元芳。「元芳你去找那康德利,讓他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元芳匆匆地應諾之後跑開,很快,被我們請去打探消息的康德利匆匆地趕了回來,告訴了我們一個令所有人都很震驚的消息,就在王庭北方百余里處,一個突厥小部落遭到了可怕的襲擊,整個部落七百余人被盡數斬殺,牛羊馬匹都被盡數掠走,而營地里的一切,都變成了灰燼。
本公子一臉的震驚,目光訝然,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人間慘劇一般。「不會吧,這里可是你們突厥的王庭所在,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在王庭方圓百里之地,屠殺你們的部落,掠奪你們的牛馬。」不過我的心里邊也暗暗發寒,這位義成公主果然足夠果決,難道能夠身處突厥的幕後數十載,據說之後頡利可汗之所以會揮師數十萬欲侵大唐,這位堅定的大隋公主可謂是出力不小。
本公子好歹也是影帝級人物,自然是表情無比的自然,不過秦瓊等人雖然也一副很吃驚的模樣,但是落在本公子這雙堪比好萊塢大導演的眼里邊,表情實在是太過生硬,眼楮里邊甚至沒有一絲的震驚,反正是驚喜居多,就算是老謀深算的韋雲起,也是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內心的喜悅,強撞出了一絲震驚訝。
「咱們如此也算是熟人了,不瞞你們,我突厥之北,還有一個敵人,這樣趕盡殺絕搶走牛馬的,除了他們沒有別人。」說到了這,康德利掃了我們一眼,這才緩緩地報出了對方的名號︰薛延陀。
「不會吧?薛延陀,這名字我從來都沒听說過,應該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蠢貨,以你們突厥的實力,隨便的派個三五千人過去收拾不就行了?」本公子無辜地眨巴著眼楮,一臉的迷茫模樣。
旁邊,秦瓊就像是剛剛天靈蓋挨了一狼牙棒似的,抱著腦袋在那雙肩不停的抽動,而程咬金這貨差點就笑出聲來,在那里很隱蔽地沖本公子翹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到于瑤光妹子,當即翻起了一個可愛的白眼,未了還橫了我一眼,以表達她對本公子這種閑得蛋疼調戲突厥蠻子的行徑表示無語。
沒辦法,閑得也是閑得,別人閑的時候還能下雨天打孩子,問題是這里可是塞北,而且還是大冬天的,難道本公子要閑著下雪天打婆娘?呃,這個難度太高,十有**挨揍的人和揍人的人的角色會被調換。
「你們不知道?那薛延陀部落可是不簡單啊,大大小小的部落攏到一塊,至少也得有三十來萬人口,比我們突厥是少了一些,可是現如今,咱們突厥精銳盡數南下,留在這里的,多為老弱,留下來的精銳守衛,也不到五千人。」康德利一臉的憂郁。
「那他們這個時候過來,該不會,已經知道你們突厥傾巢南下,家中無人了吧?」本公子模了模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果然,听到了本公子的分析,康德利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
「多謝無忌公子指點。你們幾位慢聊,我得去把這個消息知會首領們。」康德利向著我匆匆地拱了拱手就撩起帳簾趕了出去。大約十數息,听得著急促的蹄聲漸行漸遠之後,程咬金和那裴元慶不由得捧月復狂笑起來。
「太好了,看樣子公主殿下果然把事給辦成了。」笑罷,秦瓊也喜不自勝地搓著手說道。
「嗯,應該不差了,想來,最多一兩日,突厥人就會請咱們離開,畢竟,他們可不希望有外人知曉突厥人原來也有一個巨大的弱點。」韋雲起笑眯眯地答道,這一刻,這位嘔心泣血一心為國為民的韋大人終于輕松了下來,仿佛就連那額頭的皺紋也少了好幾絲。
「不會吧?看到又怎麼的?」程咬金的模著自己那猶如鋼針一般四下亂長的胡須,一臉的疑惑。
「因為他們不希望我們能夠看到他們遇上了這樣的強敵,驚惶失措的模樣,呵呵,就在前兩日,還在本公子面前揚言突厥有多麼強大,而今,卻被薛延陀到來的消息給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好意思讓咱們看到嗎?」本公子也是一臉得色地說道。
「告訴所有部曲,準備收拾行裝,最遲明日,咱們肯定就得起啟嘍。」韋雲起哼著小調走出了營帳,其他人也全都是歡天喜地的模樣,當然這種歡喜也就是在這得瑟下,出去了還是收斂一點的好,畢竟這里是突厥人的主場。
果然,還沒到第二天,就在當天接近午時的時候,本公子就接到了義成公主的召見,不過這一次,義成公主並非是擺開車馬的在金帳召見本公子,而是在自己的營帳里邊。
今天的義成公主穿戴的是一身隋朝公主的服飾,斜靠在那榻上,看到了本公子進入了營帳,這才施施然地坐了起來,沖我淡淡一笑。「齊國公坐下吧。
看得出來,態度雖然仍舊矜持,但是口氣卻顯得溫和了不少,看樣子策略成功的義成公主怕也是卸下了心頭的巨石,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