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武俠 第七十一章 巔峰一戰之任我行

作者 ︰ 天琊海礁

本來吧,沖虛道長對這個小師弟還是很滿意的,武藝雖然低了點兒,但關鍵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吃什麼都不會吃虧,可以保證武當山在江湖上不會受到別人的算計;

但是現在嘛!雖然他對韓某人的喜愛依舊,但心中已經不準備將韓某人打造成掌門人了,無他,就是因為韓文的性子,太過鬧騰,沖虛道長生恐武當山會被這廝折騰散了;

他這麼考慮也不無道理,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原本以為韓文僅僅是通過秘密關系,暗中召集高手,月黑風高之夜殺上黑木崖,從東方不敗身上取回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一切都是暗中進行的事情,可現在好了,這件事情不僅僅被擺到了明面上,更讓沖虛道長震驚的是,這禍害竟然將隱世不出三十余年的風清揚也請了出來!

當然了,韓文這麼考慮其實也是對的,想想他召集的那些幫手,任我行、左冷禪、余滄海、林平之,哪一個是好相與之輩?無疑是與虎謀皮啊!他也是出于對自身的保護所以才決定將事情搞大;

十月十日,秋高氣爽,前進的途中出現了一伙人,除了當頭的幾個全部是黑衣黑甲,尤其是那桿素幡,巨大無比,上邊畫著彎月與太陽的圖案,不言而喻,這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哈哈哈哈!終于等到你們了!」;爽朗的大笑聲從遠處傳來,但見此人身材甚高。一頭黑發,穿的是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僵屍一般!

隊伍當中的左冷禪悶哼一聲,背負雙手走了出來,道︰「多年不見!任教主風采依舊啊!啊?哈哈哈!只是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去了哪里?這江湖上能與我對掌的人都沒有幾個了!我可是對你想念的緊吶!」

「他就是任我行?」。「哇哇!長的好可怕!妖怪一樣!」,人群中不時的發出議論之聲,也不由得他們不議論。當年任我行縱橫天下的時候突然消失,他們這些後進之輩,或者是同代之人也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哈哈哈!左大掌門。看你的樣子活的很滋潤嘛!當真是春風得意馬蹄兒急!」。任我行大袖飄飄,面對天下英豪,面不改色的走了過來,一雙鷹隼般的眼楮四處打量;

卻見須發皆白的風清揚,撫須而立,仗劍而行,高人氣勢頃刻立顯,心中暗自贊嘆了一句。而後莊重的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若不知曉的。定當以為這任我行與風清揚有何瓜葛呢;

風清揚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在江湖武林上的輩分也是最高的那幾個人之一,坦然接受了任我行的禮節,嗓音略顯疲憊地說︰「道不同,不相與謀,你我之間,與其說是正邪之爭,不如說是理念的不同;

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千百年來皆是如此,正邪之爭的緣由也是從此而來,勝者王,敗者寇,你代表著你們行事的理念,向我行禮,這豈不是弱了自己的名聲?罷罷罷!不用如此了!」

「這是武林晚輩對前輩的敬意,無關乎于其他!況且風清揚前輩在我最敬佩的三個半人當中當能排上第二位,不可不拜上一拜吶!」,任我行一笑說道;

「第二?那不知曉任教主佩服的另外兩個半人,以及最佩服的那個人是何許人也呢?」;韓文這廝就屬于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看見有縫的雞蛋就想下崽兒的蒼蠅;

任我行看了韓文一眼,回頭一望,卻見遠處戴著斗笠的任盈盈輕輕的點了點頭,當下怒由心生,狠狠地瞪了韓文一眼,怒哼一聲,搞得韓某人很郁悶啊,你丫的還是我放出來的呢,裝什麼大瓣蒜?

「要說我最佩服的人,不是別人吶!正是篡奪了我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任我行幽幽一嘆,道︰「老夫自認為是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機敏無比;

只道普天下已無抗手,不料竟會著了東方不敗的道兒,險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東方不敗如此厲害的人物,老夫對他敢不佩服?這還不算,想必我前些日子去找東方不敗晦氣的事情諸位也都知曉了吧!

那廝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不陰不陽,不男不女,但是武藝已經臻至化境,枯枝草木皆可為劍!我自嘆弗如,若不是手下拼死相抵,恐怕我今日就佔不到諸位的面前了!」

任我行雖然性格乖張,行事暴戾,但是他這個人不怎麼喜歡說假話,所以在江湖上倒也有很多人相信他,他都如此說了,相比那東方不敗定然是厲害無比,心中對這巔峰一戰也是充滿了期待之意;

左冷禪皺了皺眉頭,揶揄道︰「真的有那麼厲害?哈哈哈!該不會是你任大教主被關在湖底,武功都廢了吧!」

「我想,在座的除了風清揚老先生,誰也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不是瞧不起你,左大掌門,就是三個你,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詭異的劍法,魅影一樣的輕功,深厚的內力嘖嘖!」

任我行咋舌不已,想來是有些後怕了,當年他心懷不軌的將葵花寶典傳給東方不敗,造就了東方不敗現在這種不男不女的樣子,只可惜的是,東方不敗雖然人變得扭曲了,但是武功卻是坐火箭一樣,遠遠的超過他了,他心中沒有點酸溜溜的意思才怪呢!

「以任教主的武功都不是對手!老夫現在很相信壞小子所說的話了!這一戰,定將是江湖武林數百年未曾出現的巔峰一戰!也是為我人生句點的最完美謝幕!」

風清揚略微點了點頭,對手越強。他心中越是高興,多少年未逢敵手了?高處不勝寒!舉世無敵,誰不寂寞?

「既然這話匣子打開了。咱多聊聊!諸位!暫行歇息一下,吃點干糧在上路!散了!都先散了吧!諸位!還請移步到樹蔭下,來來來!任大教主,別停下,再說說其他的一個半人都是誰!」

韓文大聲的吆喝著,隨即是一副好奇寶寶的萌動樣子,可惜。很快他就被沖虛拎著耳朵扔到身後了,引來了陣陣笑聲,韓文也只能無奈的翻著白眼兒︰「老頭。給點面子啦!」

「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經,內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為人謙退。不像老夫這樣囂張,那是我向來佩服的!」,任我行一指方正方丈,哈哈一笑,又指著沖虛道長,道︰

「老夫第四個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當派太極劍頗有獨到之妙,你老道卻潔身自愛。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閑事。只不過你不會教徒弟,你這師弟還是個禍害精。為此,我也只能佩服你一半兒!」

方正方丈無喜無悲的宣了聲佛號,而沖虛道長,打了個稽首,無喜無悲的說道︰「真要論起功夫來,天殘門門主獨孤玉甚至在老夫之上,或許還要加上風前輩的傳人令狐師佷!」

「哈哈哈!」,任我行臉上一僵,旋即大笑︰「道長虛懷若谷,令人好生佩服。老夫本來只佩服你一半,現下可佩服你七分了!但願你能早點找個好徒弟承繼道統吧,你身邊這小子,禍害精,遲早會敗光了你武當山的名聲;」

韓文眼楮一翻,大爺的,怎麼總針對我啊?剛想說點兒什麼,去、卻被任我行打斷了︰「左大掌門,你倒不必臉上含笑,肚里生氣,你雖不屬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個半高人之中,閣下卻居其首。」

左冷禪一笑,拱手道︰「那在下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沒有理會左冷禪的譏諷,任我行繼續說道︰「你武功了得,心計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並五岳劍派,要與少林、武當鼎足而三,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種種陰謀詭計,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徑,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看樣子,無論是任大教主佩服的,還是不佩服的,都當屬江湖高人之輩!來來來!再說說,繼續啊!我這心里可都急壞了!」,韓文眼楮一亮繼續問道,要知道前邊的一些他多多少少的都听過,雖然記得不真切,卻也知曉後邊任我行還有隱藏的話;

「第二個不佩服的人就要說說華山派岳掌門的師父了!當年我神教十大長老攻上華山,卻中了計策,死傷大半,還有當年華山派劍宗與氣宗之爭,岳先生的師父,當真是好手段!哼!」

任我行怒哼一聲,雖然沒講話說得明白,但可見他心中的憤恨,前邊說的都是活人,唯有岳不群的師父,就算死了還能讓任我行不佩服,果然,岳不群那一身的臉皮功、厚黑學都是從這里來的啊!

「要說這我第三個不佩服的人,那就要當著兩位丐幫九袋長老的面說了!日月神教最早建立的時候,丐幫已經在江湖上存在數百年了,經歷過宋朝的喬幫主的鼎盛,也經歷過洪幫主的輝煌,就算是後來的那個遼國耶律齊也比今日的解風強多了!

可傳到解風這里,哼!別說是他弄失了丐幫絕學,自己武功低劣不說,人品也是差勁的很,自己的兒子都不敢承認,做人不能太無恥,簡直就是不要臉!」

任我行毫不留情的大罵一通︰「丐幫的骨氣全讓他給就著飯吃了!他還舌忝著一張胖臉自稱是丐幫的幫助,也不照照鏡子,配麼!真是給丐幫的先賢們丟人!」

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這與任我行的童年生活有關,自小無父無母的他,在加入日月神教之前一直是乞丐養大的,這其中自然會有深厚的感情,他要是不這麼激動,那反倒是怪事兒了;

韓文眨了眨眼楮,瞥了一眼連反駁都沒有底氣的兩個丐幫九袋長老,笑道︰「那不知道任教主,那半個不佩服的人有是何許人也呢?」

「你!不要東張西望了!小子!說的就是你!你這混蛋。身為道士卻不潛心清修,四處沾花惹草,處處留情!又陰又狠。心思大大壞!尤其是,你還敢搶我女兒!老夫他娘的跟你拼了!」

眼看著擼起袖子就要打過來的任我行,韓文大叫一聲︰「師兄!救我!他娘的血口噴人啊!我什麼時候搶你女兒了!講點兒證據行不行!冤枉了我!我可是個好道士!」

任我行漲紅著一張臉,顯然是很憤怒︰「你還敢說自己是個好道士!我呸!臭不要臉的!你沒搶我女兒?我女兒怎麼」

「爹——!」,斗笠下的任盈盈俏臉通紅,嬌嗔一聲,任我行憤憤作罷。嘆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可惡的小子!要不是你武功太過平常,這不佩服的第一人我都想說是你!」

「承蒙抬愛!哈!」,韓文拱了拱手。笑容滿面似的,氣的任我行牙都癢癢;

「罷了!罷了!」,悻悻作罷,任我行坐了下來。道︰「我這次前來。沒有別的意思,正如風前輩所言,道不同,不相與謀,所以我不會與你們同行,但這黑木崖是我日月神教的基業!」

說完之後,任我行便轉身離去,左冷禪面上閃出一絲寒光。喝道︰「任大教主!多年沒有對掌!今日暫且切磋一下!吃我一掌再走!」

腦後勁風呼嘯,任我行雙腿補丁不拔的站著。回身就是一掌,哈哈大笑︰「我早就在等你這一手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這手也癢得很,那就對上一掌再走!」

「踫!」,一聲悶響,兩人各自退了幾步,幾乎分不出強弱,看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左冷禪退後的距離稍稍多出了那麼幾寸;

左冷禪背過手去,手指還微微有些顫抖,哈哈一笑道︰「看來任大教主這些年的功夫沒有荒廢,反倒是精進了不少!我很期待咱們傾盡全力的再次交手!」

任我行也是背過雙手,手掌也有些顫抖,嘴角挑出一絲微笑︰「再會!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拼盡全力,但這種硬踫硬的踫撞中他們還是得到了不少信息,左冷禪感覺到了任我行的身後內力要稍強于自己,而且任我行的吸星**已經趨漸于成熟,收放自如;

在剛才的那一剎那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任我行使用了吸星**,不過,左冷禪心中卻是充滿信心,因為剛才的那一剎那,他用了自己自創的無名內功,任我行吸不到,況且他還有寒冰真氣與寒冰綿掌作為後盾,自然是不怕;

任我行也感覺到了左冷禪身上的一絲不一樣,暗道,這家伙竟然專門創造出鎖住內力不讓自己吸取的內功!這份才學已經不下于我,就是內力微微欠缺,看樣子,再打過,老夫也能勝!

僅僅是四掌相對,一瞬間的事情,卻令人大開眼界,這就是高手啊!這兩個人之間的對決都如此精彩,那風清揚與東方不敗呢?又會怎麼樣?空前絕有的巔峰一戰?或許吧!

十月十一日,朔風忽起,天氣寒冷,黑木崖近在眼前;

「嗚嗚嗚」;山石之上,有吹洞簫者,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玉兒?」,韓文愣住了,匆匆的向那邊跑了過去;

眾人皆是一副鄙夷的樣子,看來任我行說的是真的,這小子,還真是個拈花惹草,不著不調的貨色,處處留情,不過,他們倒是很羨慕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泡到這麼國色天香的妞兒;

獨孤玉坐在山石之上,旁邊躺著一身火紅色袍子的獨孤琳,懶洋洋的像是在睡覺,看見韓文來了,直起身來,眼楮一轉,腰間的銀色鞭子取了下來,手上一揮抽了過去;

鞭子上沒有太大的勁道,韓文能感覺的出來,所以他沒有反抗,銀色的鞭子纏在他的腰間,獨孤琳用力一拉,他整個人飛起來一般,而後而後,韓文筒子就被人抱在懷中,來了一個公主抱;

「尼瑪啊!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很丟人的!」,韓文郁悶的嘆了口氣,獨孤琳本來就是作弄他,手上一松,一聲悶哼,韓文便直挺挺的躺在巨石上了;

獨孤玉停止了簫音,轉過身來,準確且輕柔的給韓文撩了一下額頭上的頭發,緩緩的站起身來,道︰「天殘門已經不復存在了,今日僅以個人身份前來拜見風老前輩,還有,當年師父曾說過,如果風老前輩尚存人間,由晚輩交給您一封書信!」

深入懷中,掏出一個已經泛黃的信封,獨孤玉不禁摩挲了一下,這畢竟是她師父留下的念想,嘆了口氣,信封上灌注內力,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正巧打在風清揚身側的一桿旗桿上,入木三分!

風清揚伸手去下信封,也不避諱,撕開看了兩眼,笑道︰「原來是歷雲飛的門下!比他當年有出息的多!如此年紀就有如此高深的修為,的確厲害!不過美中不足!」

風清揚感到可惜的是獨孤玉的雙眼看不見,高手過招僅在一瞬之間,光靠耳朵是不行的,可以說,獨孤玉的成就原本可以更高,更厲害,但這雙眼楮制約了她的發展;

獨孤玉微微欠身,以表敬意,隨後道︰「當年師父對輸給您一招,一直掛懷難忘,晚輩不才,還希望風前輩指教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封信中也是這個意思吧?」

「喂喂喂!玉兒!過分了吧?風前輩即將與東方不敗大戰,他現在全靠一口氣兒撐著,面色發黑,已經是將死相了,你能不能不搗亂了?」,韓文在獨孤玉身後站起來,軟聲軟語的勸說道;

獨孤玉固執的搖了搖頭︰「先師遺願!我豈能置之不管?」

韓文臉色沉了下來,道︰「人之將死,你能不能不這麼固執?為何你總是這樣自作主張?我」

「勸我,也是沒用的!」,獨孤玉抿了抿嘴唇,道︰「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瓜葛了,如果你不想死——離我遠點兒!琳兒,將他給我拉到一邊兒去,看著他我就心煩!」

「是!大姐!」,獨孤琳歪了歪腦袋,道︰「小姐夫,咱們走吧!那啥,我前些日子在鄉下听過這麼一句話,說什麼小姨子有姐夫半個,你要不要啊」

面對如此**的調侃,韓文卻沒有心情應付,不時地回頭望,好半晌,憋出一句話︰「你師父只是說讓你討教一下,你可千萬別犯傻啊!就當,就當我求你了,行不?」

風清揚緊蹙眉頭,他自感覺大限已到,僅憑這一口爭勝之氣撐著自己,他在想,如果自己打敗了獨孤玉,這口氣兒泄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會錯過與東方不敗的對決?給人生留下莫大的遺憾?

舉棋不定中,令狐聰抱拳拱手,搶前一步道︰「在下華山派令狐沖,也是風老前輩的劍術傳人,我願意帶風老前輩出戰,不知獨孤姑娘意下如何?」

獨孤玉搖了搖頭︰「不行!你功夫太差,身上還有內傷,乘人之危,欺負小輩,這都是江湖大忌,你走開吧!」

「哈哈哈!」,風清揚突然間卻是笑了,聲音中充滿了爽朗豁達,還有舍我取誰的霸氣︰「這一戰,老夫打定了!我輩中人,縱橫江湖,快意恩仇,豈能婆婆媽媽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人都說將死之人念頭通達,上通皇天,下聯後土,風清揚拋棄了一切的考慮,他現在是最純粹的武林中人!心無雜念!

「作為晚輩!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晚輩只與前輩交手一招,一招過後,再無恩怨!請了!」

獨孤玉一甩手,竹蕭上的三寸鋒刃露了出來,鄭重的行了一個禮節,緩緩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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