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狽就不說了,皇上被扎成刺蝟,全身上下扎著幾百根銀針,被定住,手中的還拿著半個茶杯,樣子暴怒之極,好似一只被逼瘋的野獸,眼神泛著瘋狂的血芒。地上就更不用說了,盡是各種古董的碎片。就見到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兒,坐在唯一的一個完好無損的椅子上,手中漫不經心的搖著折扇,嘴角間勾著一抹深笑,好生的沒心沒肺,可是那雙眼眸卻給一種靈魂冷寂,好似淡去以一切的顏色。
袁公公不敢看冷天絕的臉色,硬著頭皮向朝歌問道︰「娘娘,這是?」
朝歌眼中寒芒一閃,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合住,清脆的聲音狠狠的砸在人心上,不由一顫。「記住,我只是白朝歌,再讓我听到這兩個字,我會直接送你見閻王。」
袁公公頓時呼吸一緊,被這氣壓壓的喘不過氣來,老臉頓時慘白。結結巴巴吐出一個字「是。」
冷天絕陰沉著臉,帶著令人驚恐的寒戾,因為穴道被封,只能任由太醫擺布,待剪開那層血衣,傷口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已經化膿,太醫只好將傷口上的潰膿的地方一刀刀剔去。冷天絕死死皺著眉頭,眼神中全然是隱忍,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濕了鬢發。
朝歌輕笑,「痛嗎?這種剔肉之痛也不過是幾刀而已,堂堂的一個帝王來這種小痛都忍不了嘛?」
冷天絕咬牙,眼神中帶著不明的情緒「白朝歌別一而再的觸及本王的底線。」
「那比起扒皮接骨呢?」朝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也不過而已吧!」
冷天絕一怔,他沒有忘,在他親手拔下她背後那塊皮時,她那時的眼神,無愛亦無恨,就連接骨之痛時,他就站在門外,卻沒有听到她絲毫的哀吟,他那時就在想白朝歌你到底有多能忍。
下藥,合歡,離兒的痛他讓她都嘗了一遍,他用盡手段折盡她的高傲,而她卻依舊如故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卻因為恨。
她一切都已經超過他對她的認知。如迷般的女子,強韌的耐力,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三長老的話了。
冷天絕就那樣怔怔的望著朝歌,眼神變得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那眉頭慢慢的疏展開來。
直到那抹身影起身離去,冷天絕眼神一緊。「白朝歌。」一聲沉悶的低吼。
卻沒有喚的朝歌的回眸,只是腳步一頓,「冷天絕現在有力氣吼人,倒不如留著精力處理國事。我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只是……」朝歌眼神一暗,那半句話生生卡在喉嚨中,移步離開。
只是你答應她的……似乎……從來都沒有做到過。
朝歌離開之後,皇宮上下都傳開了,說是一個樂姬勸說住了陛下治傷,還有人說是勾引,傳聞各種都有。
只是沒有人知道具體的經過,因為龍傾宮一夜之間所有的侍衛皆被割了舌頭。
一直守在龍傾宮暗處的宮女趁著天黑之時,走到後宮的一處繁華的殿內。細細的向波紗後的人稟報龍傾宮的一切。
下一秒鐘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碎裂成幾片。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寂靜的大殿上。
一聲嬌斥,帶著陰毒的恨意,「賤人,本宮一定要你好看。」
這件事已經將朝歌輕易推入一個後宮的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