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絕望著手上的傷口,他的心早就迷茫了,那十天里他不斷的再問自己到底白朝歌在他心里算什麼,為什麼現在只要她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輕易的觸動他。十天依舊沒有答案,他的深思就被那個直闖進來的女人打破了。
那瞬間見到她的情緒竟不是怒意,而是……喜悅……藏匿在心底深處的那種……許久不曾出現過了。,那個女人當真是他的孽障。
「來人告知皇後,要是她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那朕只好換人坐著這後宮之主。」
無姬猛的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冷天絕,白朝歌真的做到了,讓一個恨她入骨的男人做出退步。
「嘖!」袁公公笑眯眯領旨,心里高興極了,要知道安曉蓮那個女人把這後宮弄得烏煙瘴氣,險些和前朝失和,現在各個大臣都在挑她刺,廢後是早晚的事。
無姬不禁再一次佩服起白朝歌智慧,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就這麼落幕了,贏得好生輕松。
三日後,冷天絕御駕親征,三座高台之上的正殿,巍然壯觀,氣勢宏偉。殿前,高台之上,儀仗華麗鋪開。
一架四面垂懸著金黃色紗質帷幕的龍輦,冷天絕著龍袍,頭戴帝王發冠,他坐在以純金打造的龍椅之上,雙手放置于兩側雕有龍頭的扶手,一動不動。後宮的嬪妃前來送行,安曉蓮臉色不佳因為冷天絕從沒有正眼看過她,她知道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出發是在等那個個女人
安曉蓮下意識十指緊握,眼眸中閃過一抹陰狠的戾氣,白朝歌她一定要你死。安曉蓮冷眼看著一個個湊到前面的女人,不由冷笑。
離別依依濕了多少紅顏帕,那畫面該真是感人,可又有多少是真?
冷天絕不耐煩的皺眉,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高站在城牆之上,風吹亂她的額前的絲發,面容清麗絕美,搖搖而望,仿佛世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朝歌輕輕抿唇,嘴角怎麼也扯不來笑意,只是牢牢的望著龍輦的男子,眼神變得迷離……疏遠。看著那些欲要隨帝王破關斬將將士們,五十萬人煞氣沖天,籠天蓋地,似要將這整座皇宮淹沒。
她現在也迷茫了,因為她不知道與鳳夭華合作的代價究竟是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看著這些將士們她的心變得有些不安,五十萬人,若真是因她而死這會不會太過了,畢竟只是她和冷天絕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與他人無關。
冷天絕臉色變得陰沉,白朝歌這就是你留給朕的眼神,無愛亦無恨,這才是最的無情。「出征。」鏗鏘有力聲音回蕩廣場上。
朝歌遙望著遠處的蒼穹,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境也變得如此淡漠?不再是起初那個‘寧可天下人負我,我絕不負天下人’的自己。
「小姐。」無姬給朝歌披上一件大衣,「你現在的身子還是不要吹風的好。」
「沒事的。冷天絕一走,我就會有很多時間去籌劃。」
她要走也要虧空鳳羽國的經濟,冷天絕吞下一個白家,就好蛇吞象,一時間還無法消化,白家的店鋪沒有她的指控想必現在也是一團亂麻。再說白家真正的財產根本不是冷天絕可以掌控的。
「告訴你的主子,想要與我合作就快點,我的時間不多了。」
無姬知道她說的是真!經歷了扒皮、換心、接骨,再加上雲雨之事,心傷身傷,那比毒藥還毒,朝歌的身子虧空,再加上有孕,只怕孩子生下來就會油盡燈枯。
「小姐!」無姬言而欲止,垂眸,極盡遮掩眼中的那抹心疼,這樣的女人強韌的令人心疼,一人扛下了天下,最後卻失了她自己,可嘆那絕代風華。「主子說今晚來見你。」
「哦!」長長的一聲邪音,滿含著玩味,朝歌嘴角的勾起一抹妖嬈的邪艷的笑意。
還真是期待,那個男人隱忍那麼多年終于出手了,在不動,她還真以為他是傳說中的龜殼,無比的耐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