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威逼
是荔枝!
又是荔枝?
朝歌撿起一顆,撥開果殼,輕輕咬了一口,香甜華潤的味道充斥這口腔。眼簾微垂,目光緩緩落在幽冥邪身上。
他……
「來人,把他帶走。」
瞬間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架起幽冥邪,離開!
朝歌慢慢的撿起一地的荔枝,一顆顆不都曾錯過。清冽的眼眸變得陳潤,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竟變得這般?為權勢不惜利用感情,這是她以前所不屑的。可是她如今卻做了。
白朝歌!
她已經不再是了。
一點點迷失在報復里,重生了又怎麼樣?不過是身子干淨了,可心呢?破碎了,終究是破碎。缺的那塊再也找不回來,哥,你可知道她現在吃的荔枝都是苦澀的。
人生若初見,她定然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主子。」黃火急火燎的奔了進來。
朝歌不悅的蹙眉,「怎麼了?」
「鳳羽國送來一個公主和黃金萬兩求個和。」
朝歌有趣的勾起嘴角,「求和?好哇!」朝歌笑的很是愜意,「父皇怎麼說。」
黃硬著頭皮,實在是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那笑過于滲人,「皇上,尚未回話,主子現在去宮里興許來的及。」
朝歌嘴角微勾讓人辨不清情緒,淡淡的扯了一句。「徐老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說是清風樓給國庫上繳了軍費,該大赦,青已經出來了。」
「太早。」
朝歌留下倆字閃身離開了,黃嘴角抽搐,主子不是要那啥吧!
夜幕降臨,今日……漫天繁星,可惜獨缺一輪皓月。
一群人就在黑色的夜色掩護下如鬼魅般穿梭在皇宮內,而朝歌飛身來到雪染帝就寢的宮外,瞬間引得所有的侍衛都警戒的看著朝歌,手中的兵刃早已拔出。
在黑夜的中,只見到一個女子站在那里,白衣襲身,那眼神空寂的好似皓月,沒有人世間紛擾的感情,那飄逸的身影更似仙。
朝歌冷然邁著步伐,她的眼中壓根就沒有他們的存在,神又豈會把一群螻蟻看盡眼中。
侍衛長眉頭一皺,剛剛開口想說,「什麼人。」就發現聲音就被凍結在他的口中,冰順著腳底在一直往上蔓延,頃刻間便到了脖頸,連掙扎叫喊都是一種奢望,他驚恐的側頭,就發現四周的人都跟他一樣,就在朝歌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變成了冰人。
他在恐慌中,一道冷情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如同碎冰輕撞煞是好听,卻如地獄的冰潭活活凍死一切生機。「廢物。」
朝歌到了門口,緊閉的大門好似被一雙隱形的大手瞬間推開,驚奇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正在批閱奏折雪染帝只覺的冷氣襲來,猛地抬頭就見到一個白衣少女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是以最簡單的素沙為衣,如瀑布般的長發散落腰間,月華般的發帶在她發間翩飛,她的發中只有一個簡單的白玉蝴蝶簪。即便是面紗遮顏依舊美的不敢讓人直視,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雙眼,太冷,太無情。
這個女人就那般肆意的站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行禮的表現,那優雅的姿態好似一幅畫,倒是切切實實嚇了雪染帝一跳。
再一看那雙紫眸,才知道這裝神弄鬼的人自家的女兒,只是這上張臉前後差別太大了吧!雪染帝手一顫不要緊,那奏折被掉落的墨點染黑。
這張臉還真是像千樺,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眼神過于冷冽,那氣質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蓮高不可攀,沒有女子的嬌柔,卻多了一分傲視天下的氣魄。
「丫頭這麼晚了你來干嘛?」被那冰冷的視線盯久了,雪染帝也不由打了寒戰。
「我听說鳳羽國要來和親。」
雪染帝一頭黑線,這板定的口氣那里是听說,根本就是質問加威逼,這丫頭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里。雪染帝不由板起臉來。果斷的拿出一副嚴父的樣子,「七兒有什麼看法嗎?」
「我叫朝歌。」那視線有冷了一分,他叫她七兒,就是不承認暮雪朝歌這個人。上世一切就算死也不能拋開。
雪染帝握筆的手已經出一層薄汗了。「你這丫頭越來越沒有家教了。」
「一個不曾有娘教的人,你指望她有設麼家教?」抬頭,那淡淡的目光卻另雪染帝心頭一痛。
往日的記憶好似開了閘般,瘋狂的涌了出來,他忘不了千樺最後的哪個責怪眼神,是他沒喲保護好他們唯一的女兒,壓在心底十七年的內疚和虧欠好似發了瘋般涌了出來。
那悲痛的眼神,猶如一根刺狠狠的扎入朝歌的心,垂眸,「對……不……起。」朝歌別扭的說道。
她知道這句話傷了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一觸踫到鳳羽國的事,她就亂了,思想亂了,心也變得煩躁,說出去的話個個帶刺。她現在是對雪染帝沒有過多的感情,可他終究是這具身體的父親,他對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悠悠一聲輕嘆,「孩子,這麼晚了你來這里就是為了鳳羽國的事?」
「是,我想讓鳳羽國的公主嫁給暮雪東宇。」朝歌直接道明來意。
「不行。」雪染帝臉色一僵,變得格外慎重,龍目來回從朝歌身上掃過,他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個孩子對鳳羽國有著不一樣的態度。要知道和鳳羽國聯姻得罪的可是雪影樓,他們雪染的經濟會被一下壟斷,更不要說是鵬翔國和臨邊的各國,只怕會是來勢洶洶。
「你給個消息,雪影閣的人會馬上收手,至于鵬翔國的皇子,讓他嫁給我不就得了,反正都是聯姻兩邊都不得罪不就好?父皇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魔淵已經和暮雪東宇聯手了,現在的這個局勢輪不到你不想,要是不願看雪染國落入外氏的手中,你還是听我的比較好。」朝歌漫不經心的放出一個比一個勁爆的消息。
直接壓的雪染帝啞口無聲。
最後雪染帝審視的目光落在朝歌身上,「歌兒,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已經開始盤算的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