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劍修大家,眼光不錯,尤其是對于劍道戰技很有分寸,看了之後也不禁發出一陣陣感嘆,古人對于劍道的理解,和如今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天地元素玄氣潮汐和法則變化之故,但是這樣精細詳實地闡述上古劍道精髓的東西,如今無盡大陸上已經很少見了,即便是裂天劍宗的武庫之中,也之有寥寥十幾本孤本而已,哪里像是這天刀絕劍樓之中,整個牆壁上都是。
這里至少也有上百套不同的劍道戰技吧!
先不說這些劍道戰技的威力如何,光是這些數量,就已經是可以匹敵一個中高級別宗門的武庫總量的水準了,如果能夠修煉上面的劍法……這個念頭在腦海之中閃過,艾青也不禁有些炙熱。
不過他不敢自作主張。
艾青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如今在丁浩的身邊,只是一個奴隸僕人而已,如果說丁浩身邊的人分為三六九等的話,那自己無疑是地位最低的一個,就算是和李廷田能等五人比起來,也差的太多太多。
所以他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沖動,大略掃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敢仔細看牆壁上面的劍道戰技,低垂著頭,表現的老老實實。
「這牆壁上的戰技,你們每個人,可以選擇其中十門修煉,雖然只是天階戰技,但屬于上古年代的秘技,修煉起來極為困難,我不讓你們多練,並非是吝嗇,而是貪多嚼不爛。」丁浩將艾青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也沒有在意,對六人說道。
「多謝主人!」艾青搶先諂笑著表態。
他現在已經徹底將自己擺到了丁浩僕人的位置,而且非常樂于接受。
李廷田能五人也紛紛感謝。
丁浩又和沈不回說了幾句,明確表示他也可以修煉牆壁上的劍道戰技,然後從擔架上抱起昏迷之中的西門千雪,和李伊若、張凡兩人順著白玉樓梯,走上了二樓。
……
「這是……」
看著劍樓二樓牆壁之上密密麻麻雜亂的涂鴉,丁浩有些意外。
這些涂鴉,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劍道戰技,看起來更像是某個上古時代的強者,在修煉之中的感悟和靈感,上古時代的文字和如今相差並不大,所以丁浩也基本上都能看懂,其中很多涂鴉都斷斷續續,記載的是某一瞬間的靈感迸發,又或者是一些奇思妙想的實踐結果……
丁浩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進了某個實驗狂人的實驗室一般。
一開始丁浩略有些失望,順著第一層的思路,他原本以為這劍樓的第二層的牆壁上,或許記載刻畫著一些神級的戰技功法,想不到卻是這樣一些不連貫的內容,不過在隨意掃過了幾條斷續話語之後,他漸漸地就沉迷在了其中……
劍道煆骨之術的設想……
肉身溫潤劍氣的設想……
將玄氣種子化為劍心的實踐……
化己身為劍,手臂雙腳皆為長劍的設想……
這一個個看似不可能的古怪猜想,都被在石壁上的斷續言語之中提到,而且不僅僅是提到,更是細致地分析了實現這些設想的辦法和途徑,其中很多古怪的修煉方向,這位篆刻者自己也親身體驗,不斷地修正……
牆壁上看似凌亂無比的涂鴉亂寫,如果能夠整理出其中的規律和順序的話,就會揭示無數的劍道修煉可能,每一種都有些驚世駭俗,放在外界那就是荒唐狂想,但是這篆刻涂鴉之人,絕對是一個萬古無一的鬼才,居然整的找到了可行的辦法……
「這太瘋狂了……」
丁浩看的有些心驚肉跳。
現在絕對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當初在這里留下涂鴉字跡的人,絕對是一位劍道修煉的巔峰存在,對于劍的理解,遠超無數個時代,不僅如此,只怕這人當初的實力,也絕對是屬于當世巔峰級別的幾位存在之一,已經不是丁浩如今的境界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好一個天刀絕劍樓!」腦海之中傳來了劍祖的輕聲贊嘆︰「這里的東西,雖然不完整,但絕對算得上是一座神級的劍道遺典了,當初留下這些的人,絕世是一個瘋子,一個絕世天才級別的瘋子!」
「怎麼,賤祖你也有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嗎?」刀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貶低調侃老冤家的機會。
這一次劍祖倒是沒有暴跳如雷的反擊,而是慨嘆道︰「劍道領域,無盡神奧,這個世界上,劍道戰技萬萬千千,也不可能有人就能夠真的掌握所有,我雖然自稱劍祖,卻也不敢說通宵萬古所有劍道,在這牆壁上留下涂鴉字跡的人,是一個鬼才,這樣一生忠于手中之劍的人,當得起我一聲贊嘆!」
「切,裝深沉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理由。」刀祖嘀咕了一句,卻是在沒有繼續調侃了。
听到兩個老怪物這麼說,丁浩心中也算是清醒了一些。
按照劍祖的說法,留下自己的人劍走偏鋒,這些奇奇怪改的修煉之道,雖然不是劍修正統,但卻也極為厲害,如果仔細參悟,加以完善的話,估計可以成為一部神級的劍道遺典,丁浩一生也會受益無窮。
丁浩點點頭。
他的確是有這個心思。
對于刀劍之道的特殊偏愛,丁浩看到這些涂鴉字跡,就像是吃貨看到了美食一般,總要自己嘗試一遍,將它們都融會貫通,才算是不虛此行。
劍樓的二層,面積相比一層大了一倍。
除了正廳之外,還帶著六七個小房間,有練功房和臥室,簡單地布置著一些石床石椅,都是晶瑩如玉,通體泛著光輝,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蘊含其中,坐上去讓人覺得心神寧靜,體內玄氣極為活躍,筋骨活泛,有著重重妙用!
「正好將西門師姐放在這里,絕佳條件!」
丁浩和李伊若、張凡兩人商量一下,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各種鋪蓋被褥,選擇其中一間通風稍好的臥室,作為西門千雪的臨時居所。
丁浩本來要在臥室里再布置一些銘文陣法,不過後來發現石壁和一切石具都堅硬無比,無法篆刻,轉念一想,天刀絕劍樓防備何等森嚴,即便是武帝級別的存在,也不一定可以闖進來,也就作罷。
之前只有丁浩和張凡兩個人的時候,照顧西門千雪多有不便,不能幫助昏迷之中的美女更換內衣、擦拭身體,如今有了李伊若,一切都方便了許多,美少女主動地承擔了照顧西門千雪的大多數事情。
勞累了一路,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休息好,終于安定下來,李伊若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小凡,這劍樓之中,篆刻留下的盡是劍法戰技,所以我猜測,刀樓之中,應該是與刀法有關的戰技和遺典,你可以隨意去看看,或許對于你修煉刀法,有極大的裨益。」終于輕松下來,丁浩笑著建議道。
張凡點點頭,順著二樓的連體樓梯,向刀樓走去。
丁浩則再度來到了二層的大廳之中。
他想要繼續觀看刻畫在牆壁上的那些奇思妙想,不過這一次來到了南方的牆壁之前,抬頭看時,驚訝地發現,在這里有很大一片地方,自己和圖案都非常的整齊,一字一劃方方正正,圖案清晰而又栩栩如生,是一位年輕女子舞劍的畫面,筆法精細,人物宛如活著一般,絕對是出自于書畫大宗師的手筆。
「這是……劍二十四?」
丁浩看到這片整齊字畫的最前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四個字——劍二十四。
他不明白這個古怪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繼續往下看去,過了片刻,突然明白,原來這片整齊的字畫,正好分為二十四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是一副圖畫配著數百個蠅頭小字,表達的便是劍法的一式變化。
正好是二十四式劍法變化。
在最後的末尾,整齊地篆刻著這樣一段話——
「吾畢生精研劍道,兩歲學劍,兩歲半種出劍道玄氣種子,四歲成就先天劍宗之位,十歲晉入武王,十六歲武皇,二十歲武帝……及至四十歲之年,手中一柄三尺青鋒,縱橫大陸,不逢敵手,撫劍長嘆,寂寞如雪,一日心生宏願,觀大陸各大門派劍道戰技,游離兩百余載,攬盡天下劍式之變化,盡歸于一爐,得此二十四式劍式,天下劍法千變萬化,不出這二十四式之內,遂命名為劍二十四……」
好大的口氣!
丁浩也不禁為這人的口吻給驚到了。
敢號稱觀遍天下劍法,將天下所有的劍式變化融為二十四式,這樣的人,絕對是對于己身眼界和修為有著絕對的自信,只可惜他在最後,並未留下姓名名號,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高人,能夠以一柄劍縱橫大陸無敵手,只怕絕非是無名之輩。
「劍二十四,呵呵,有些名堂,這人對于劍道的理解,的確是驚天地泣鬼神,之前看他在其他牆壁上留下的那些離經叛道的劍修設想,還以為他只走邪路,沒想到卻是由正入邪……是了,像是他這樣對于劍道理解如此精深的存在,絕對不會是一直靠著劍走偏鋒達到如此境界的!」
劍祖的感嘆,算是對于這一套劍二十四給與了最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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