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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力看著跪在那里沒有反應的胡一天說道︰「怎麼?你不敢?還是不願意?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隨便听你嘴上說兩句就會相信你吧?」
胡一天嘆了口,直起了胸膛,單手舉了起來,說道︰「老朽胡一天對天道起誓,此生對主人張力忠心不渝,唯命是從,如有違背,願遭五雷轟頂之災,元神化為灰灰,真靈永滅,家族所有人等皆死于非命。」
張力這才露出笑容,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對著胡一天說道︰「這才對嘛?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話,我是不會對你和你的家族怎麼樣的?好了你站起來吧。」
胡一天苦笑著站了起來,而威逼著他的那股氣勢隨著張力還劍入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也感到全身一松,有一種大難過後劫後余生的感覺。
張力看著胡一天那郁悶的面容,知道他心里很不服氣,但他也知道自己雖然逼迫胡一天做了自己的僕人,但是並沒有讓他心服口服,他還需要用一段時間來收服這個老家伙,畢竟有著這麼一個超級武器在身邊,可以幫他解決很多他不方便出手的麻煩。
胡一天見張力沒有說話,他也不想說什麼,兩人就這麼站著。
張力這個時候才發現一股疲勞感迅速的朝他襲來,他感到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光一樣,軟綿綿的,看來這個是他使用那個「天勢」的後遺癥,不過他可不能再這個時候倒下,鬼知道他倒下以後那個老家伙會他做什麼,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于是他急忙用劍支撐著身體才勉強站穩了。
胡一天看到張力身體有些搖晃,就感到有些奇怪,想張力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好像體力不支的樣子,難不成是剛剛對付自己的那招耗費了他的體力?
張力為了不讓胡一天有所懷疑,說道︰「一天啊!」
「在,主人,您有什麼吩咐。」胡一天恭敬的回答道,他還是先將心中的疑惑放到一邊,反正就算張力真的有什麼,他也什麼都不能做,他現在心里真的十分後悔,早知道當初自己渡天劫算了,就算失敗了死掉,也比現在做人奴僕要好的多。
張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听不出什麼異樣的感覺,說道︰「一天,你的這個名字挺奇怪的,不過我還認識個人,他叫金天,倒是和你的名字有的一拼。」
他用一種故作輕松的口吻說話,就是為了掩飾他的聲音里因為無力而透露出的一絲顫抖。
胡一天听到張力的調侃,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站在那邊,依然恭敬的回答道︰「主人,您妙贊了,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的起的,跟隨我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其實你不一定要喊我主人,你可以喊我……」張力突然覺得自己還沒有一個讓自己覺得喜歡的稱呼,不管是張總還是門主,又或者張先生,都不是他喜歡的稱呼,難道讓人喊自己張少,怎麼都感覺一個紈褲子弟的名字,不過他轉念一想,紈褲子弟就紈褲子弟吧,總比喊主人要好,以後就讓別人都怎麼稱呼自己好了。
于是他對胡一天說道︰「以後在人面前的時候,我會稱呼你為胡老,也算是給你留了個面子,也不至于然給你的小一輩面前丟面子,而你就稱呼我為張少吧,你記著以後讓你們家族的人都這麼稱呼我,我以後就是張少了。」
胡一天听到張力說的話,還是有一點點小感動,畢竟就像張力所說的那樣,張力是給自己留了面子,如果真都要他在眾人面前喊張力主人,那他的這張老臉就徹底丟光了,以後在家族里也沒有什麼威信了。
張力說完,艱難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朝外挪去,這個時候傻子都看的出來張力走路困難,一副j ng疲力盡的樣子,更別說胡一天這樣人j ng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現在胡一天的心中那個悔恨啊,早知道自己多拖延一段時間,沒準結果就不一樣了,可是他現在悔恨也沒有什麼用,他都已經對天道立下了誓言,難道還反悔不成,就算他想反悔,自己不要命了,難道還能拖著整個家族的人和他一起陪葬?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快步走了過去,用手扶著張力。
張力看到胡一天來扶自己,沒有說什麼,就讓他扶著自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胡一天便用法力將門打開,于是在外面的眾人看到這麼一個奇怪的畫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扶著一個20多歲的臉s 慘白的年輕小伙子,那老者看起來一副j ng神奕奕的樣子,而那年輕的小伙子看來要不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年輕人在里面受了什麼虐待呢。
楊鷹看到張力的樣子,臉s 都白了,他一揮手,幾個影門的弟子都圍了過來。
張力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別那麼緊張,我沒什麼事情,就是有點用力過度了。」
張力說這話的時候,楊鷹已經趕忙過去將張力扶了過來,關切的說道︰「門主,您……」
「門主?你說他是門主?」胡一天一臉驚訝的看著張力,問道,「他真的是影門的門主?」
楊鷹朝張力看了一眼,張力點了點頭,楊鷹這才說道︰「不錯,這位正是影門的主人。」
「老祖宗,影門是什麼門派啊?」胡說在一旁插嘴問道。
其實在胡家知道影門存在的人也不少,可惜的是,那里面不包括胡說。
「怪不得,怪不得……」胡一天並沒有理會胡說,在那喃喃自語說道,「看來我輸的也不冤。」
他又對張力說道︰「張少,我看您的身體情況,要不在這山莊里休息一晚,我這里還有一些藥材,估計一晚上的時候內就能讓你固本培元,恢復正常了。」
張少,听到胡一天對張力的稱呼,楊鷹很奇怪,因為從沒有人這麼稱呼張力,不僅他奇怪,其他的人都也感到很奇怪,而且他們听胡一天的口氣,似乎還有點對張力的敬意在里面。
「不必了,我還是回去休息吧,只不過有點月兌力,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力這句話剛說完,他手中的軒轅劍 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楊鷹知道張力很寶貝這把劍,趕忙就撿了起來。
張力這才說道︰「扶我到車里去。對了,胡說,你看我的樣子也不能傳你什麼法術了,你和你的那個老祖宗學吧,他會傳給你一些法術竅門的,看來這次我要失約了。」
胡說一听張力這麼說,也不是很介意,反正他是有法術可以的學的,並沒有什麼損失,他估計要不是張力開口說,他家的那個老祖宗也未必會教他,于是他假裝大方的說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擁有這副身體已經是賺到了,至于其他的,有更好,沒有我也不強求。」
張力笑了笑,就慢慢的在楊鷹的攙扶下坐到了汽車里。
他一進來,就讓徐榮感到很奇怪,他的師父,心想怎麼出去一會會就累成這樣,就好像跑完馬拉松一樣。
徐榮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上髒,小心翼翼的幫著楊鷹扶著張力做下。
張力看著徐榮的表現,心里是十分的滿意,這說明這小孩還真不算笨,最少知道為人處世的一些道理。
徐榮扶張力坐下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了自己的傷口,不禁疼的嘴咧了一下。
張力笑著說道︰「你看你,自己還受傷呢,還來扶我,我還沒有脆弱到動都不能動的地步。」
徐榮說道︰「弟子扶老師那是應該的,不能因為自己身上有傷就不去。老師,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才出去一會,就累成了這樣?」
楊鷹將張力扶進汽車坐好以後,就將軒轅劍放到了張力的旁邊,將門關好,和司機坐在前面,開著車就走了。
張力听到徐榮的問話,並沒有先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然後右手握著軒轅劍,慢慢憑借里面的靈氣滋補著干涸的身體,做完這一切,張力才說道︰「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懂的,等以後你就明白了。」
徐榮哦了一聲,乖巧的不再說話。
而張力這個時候卻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了,就慢慢的睡著了。
在睡夢中,他似乎發現手中的軒轅劍竟然活了,化為一個美麗的少女,在他的面前姍姍起舞,那舞姿非常的美妙,但是讓他驚奇的是,那舞姿之中竟然蘊含著天道至理,這就太讓他驚訝了。
于是他想看清楚這個舞蹈,也想看清楚這個跳舞的女子是誰,只見這個女子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面紗,擋住她的面孔。
張力突然感到一陣沒由來的著急,就跑上前去,一把掀開那個女子的面紗,他驚奇的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是李若水,就在他的發呆的時候,那張面孔又變成了李琴那哭泣的樣子,然後又一轉變成了李倩生氣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心中一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