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虎仰頭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坐在靠椅上的身體立刻就‘啪’的一聲跌倒了下來。他的雙手拼命的撕扯著胸口的衣襟。
那一股從心口上傳來的似乎真的是在被什麼東西啃噬著的難言痛苦讓黑虎一瞬間赤紅了雙眼,整張臉都抽搐得扭曲成一團,額上更是眨眼間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如同溪流般緩緩地滴落在地板上……
「 , ……痛!痛!痛啊……」
黑虎口中發出一陣猶如受傷野獸般的低沉嘶吼,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呲啦!’
一陣裂帛般的聲音響起,黑虎已經將他胸口處的衣服給直接撕爛,露出了赤/果的胸膛。
「啊,啊啊!」
黑虎痛不y 生的嘶吼痛叫著,手指直接狠狠地在心口處抓了一把。立時,五道清晰的血痕印記出現。可是黑虎卻仿佛毫無所覺一般,手指繼續的又是一爪狠狠地抓在胸口,將皮膚都撕開,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血肉……
看著黑虎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滾掙扎,雙手不住的一下又一下在胸口狠抓著,留下一道道斑駁的血痕。這副慘厲的情景,讓一邊的小刀都有些不忍直視,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剛遇到旁邊這個詭異恐怖的老太婆時所吃過的苦頭,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小刀只是這麼想想就忍不住渾身寒顫不止。
小刀忍不住閉上了眼楮,不敢再去看黑虎的慘狀。只是那一聲聲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和淒厲慘叫,卻始終鑽入他的耳中,讓他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黑虎此刻的那淒慘的狀況。
黑虎辦公室內的隔音效果極好,即便是黑虎如此慘厲的叫聲外面也幾乎听不到。
相對于小刀的不忍直視,旁邊的神婆卻是一臉笑容的看著黑虎痛苦得在地上打滾,雙手胡亂的在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似乎看著別人痛不y 生,生不如死的樣子,她能夠得到極大的滿足感一樣。
一直過了三四分鐘,黑虎已經痛得聲嘶力竭,這時神婆才終于撤銷掉了黑虎身上的‘噬心巫咒’。
當那種仿佛被啃噬心髒的痛苦從體內消失時,黑虎整個人抽搐緊繃的身體都似乎一下子松了下來。
此時的黑虎就仿佛是剛剛才水中打撈上來一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上身更是布滿了一道道猙獰恐怖的血痕,那些血痕都是被他自己一道道給抓出來的。臉上也是一片劫後余生般的無力,口中在‘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結束了嗎?終于結束了嗎?還是我現在已經死了?
黑虎神智已經渙散,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竟是已經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之間。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已經被痛死了。
剛才的痛苦雖然只是持續了三四分鐘,但對黑虎來說,別說是三四分鐘了,就算是一秒鐘他都不願意再去嘗試剛才那樣的痛苦,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度妙如年!
神婆就站在黑虎的面前,沒有急著開口說話,就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黑虎虛月兌般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面。
若是換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帶著這樣的笑容,只會給人一種十分和善慈祥的感覺,但是,這副笑容在神婆的臉上,卻讓人覺得汗毛倒豎,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半晌,黑虎終于慢慢地緩過了勁來,瀕臨渙散的意識也終于逐漸逐漸的一點點恢復,全身上下的那股虛月兌般的無力感,和上身那一道道縱橫斑駁的血痕傳來的陣陣刺痛頓時讓他禁不住直抽冷氣,身體想要動彈一下都顯得無比的困難。
「怎麼樣?剛才的滋味肯定令你十分的難忘吧?嘿嘿嘿嘿。」
黑虎剛恢復過來幾分,耳邊便傳來了那一個令他現在听到就覺得心寒的尖酸嘶啞的聲音。
頓時,黑虎渾身一顫,費力的扭過頭望去,正見那個老太婆對著他咧嘴而笑。掉得只剩下最後幾顆的泛黃大牙在黑虎的眼中是那樣的刺眼。
「你、你你……」
黑虎指了指那個神婆,喘著氣說不出話來,身軀卻禁不住一陣哆嗦。望著她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剛才那猶如地獄般的痛苦實在是讓黑虎心靈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y n影,此刻一看到這個老太婆他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方才所遭受的那種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你不想再嘗試一遍剛才的痛苦,那麼最好馬上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是誰殺了蟲娃子,是不是你?」
神婆神情殘忍,目光冰冷的直視著黑虎的眼楮。瞳孔中漸漸地泛起了一抹幽深的光芒……
霎時間,黑虎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渙散無神,神情也變得有些呆滯。
這時,他的耳中再次響起了神婆那低沉飄忽的聲音,「告訴我,蟲娃子是怎麼死的?是被你所殺,還是被其他什麼人殺死的?」
「老蟲的頭被砍斷了,是我把他的尸體帶到鄉下的山里給埋掉的。不過他不是我殺的,而是……」
黑虎神情呆滯的張嘴說著,只是說到這里時,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劇烈的掙扎之s ,遲遲沒有開口說出最後到底是誰殺了老蟲。
神婆見此頓時目光一冷,重重地哼了一聲,如同悶雷一般在黑虎的耳中響起。霎時,黑虎身軀一震,臉上的掙扎之s 漸漸地重新被呆滯所取代。
口中繼續喃喃的說道︰「老蟲是被揚哥殺死的……」
听到黑虎終于說出殺死老蟲的凶手後,神婆眼中瞬時寒光大盛,極為的駭人。她死死地盯著黑虎的眼楮,厲聲問道︰「揚哥是誰?他為什麼要殺蟲娃子?」
此時黑虎已經完全的被她以巫術控制了神智,听到她的問話,黑虎毫不猶豫的就說道︰「揚哥就是揚哥,揚哥很厲害,老蟲抓了揚哥的女朋友,威脅揚哥,然後被揚哥殺了……」
神婆聞言頓時目光一凜,又繼續追問道︰「揚哥姓什麼叫什麼?是什麼人?現在在哪里?」
「揚哥姓……」
黑虎話剛一出口,迷茫的眼神中居然再一次的出現了一抹猶豫和掙扎之s 。這讓神婆大吃一驚。
原本一開始她就感覺出了黑虎是意志堅定之人,所以她才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對黑虎施展**巫術,而是先讓他承受了一番‘噬心巫咒’的痛苦,瓦解他的意志,然後才以**巫術來控制他的神智。
只是神婆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揚哥’在黑虎的心里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居然兩次在問到關于這個‘揚哥’的關鍵問題時,黑虎心靈深處出現了掙扎,意圖擺月兌她的**巫術的控制。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從黑虎第一次接觸趙揚就被趙揚那非人的武力值給深深地鎮住了。
接著又經過了老蟲下蠱的事情,趙揚給他解蠱施展出法術,以及後來他去處理老蟲的尸體,看到老蟲那被斬下的腦袋處那光滑的切面,以及那一地的蜈蚣、蜘蛛等毒物尸體。
甚至包括不久前趙揚又叫他到‘興田區’那座別墅區處理那里的痕跡時所看到的斷臂、碎裂四處的陣盤碎片,以及那一片被五雷正心印給炸得坑坑窪窪的地方……這一切都讓趙揚在黑虎的心中留下了幾乎不可匹敵且神秘莫測的印象。
雖然現在神婆也同樣施展出了可怕的法術,同樣的給人神秘莫測的感覺。但是,凡事都有個先入為主的感觀。加上‘法術’這種東西黑虎已經在趙揚身上看到過,所以眼下再看到神婆施展出不同的法術也就沒有了當初第一次看到趙揚施展時所帶來的那麼強烈的沖擊和震撼。
正是如此種種的原因才使得神婆在追問到關于趙揚的事情時屢屢的遭受到黑虎心靈深處的抵觸和反抗。
神婆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不過她在看到黑虎居然再次的生出抵觸和反抗的意識後,心里頓時有些惱怒,眼中所散發出的幽光立即變得更加強烈。
她加強了對黑虎j ng神的控制。只是如此一來,黑虎的j ng神就仿佛遭受了打擊般,渾身一震,繼而鼻孔中悄然的滑下了兩縷微黑的鮮血……
黑虎的心神已然遭受了一定的創傷。這也讓他心靈深處的那一份掙扎和反抗再次的被淹沒。
當下黑虎再無絲毫反抗的將趙揚的情況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統統說了出來……
一邊的小刀听到黑虎所說的那些關于趙揚的事情,心里也是感到一陣震驚。以前他雖然親眼見識過趙揚一腳將一輛小車都給踢裂,但卻沒想到趙揚居然會擁有這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難怪,難怪蟲爺會死在那個揚哥的手里。真想不到那個揚哥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就跟個普通學生一樣,卻居然是一個如此變態的人物!」
小刀心里震撼的想到。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曾經三番兩次的找那個揚哥的麻煩,對方卻都沒有真正對自己怎麼樣。
想到這,小刀又不禁偷偷的瞟了一眼面前的神婆,頓時脖子一縮,心中感到一陣寒意。
「也不知道那個揚哥和這個老太婆到底誰更厲害?希望最好那個揚哥能把這個老太婆給弄死。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邪門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樣。」
即使小刀也是在道上混了好些年,打架斗毆,捅刀子見血這種事情經歷得也算是很多了,甚至是砍死人這種事都經歷過,可是跟眼前這個老太婆對比起來,小刀覺得自己就跟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一樣,絕對的是大大的良民!
由此可見這神婆給小刀心里留下的y n影是有多麼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