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若不是範子英眼饞龍口縣,眼饞皖南抗日救**打下龍口後得到的好處,就算顧祝同在,他也未必願意出兵去啃皖南抗日救**這塊硬骨頭,別人不清楚,範子英身為第50軍軍長,有資格接觸一些基層軍官所接觸不到的機密,所以,他是知道皖南抗日救**厲害的。
待顧祝同怒氣稍雯,唐式遵才小聲提議道︰「總座,新沛這一撤,圍攻龍口的兵力就顯得單薄了,是不是將周紹軒的第14調上去?」
為了給徐十九一個教訓|顧祝同給皖南抗日救**準備了五個師,分別是第14第14第14第14沛外加田鐘毅的新沛,除了周紹軒的第14仍駐守老虎洞外,唐式遵的第集團軍可謂傾巢出動,顧祝同想著,調集了一萬多人馬,就算吃不掉皖南抗日救**,攻佔龍口卻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可顧祝同萬萬沒有想到,仗還沒開打,新沛就中了徐十九的糖衣炮彈,直接撤回到了防區。
雖然還剩下四個川軍師,七八千人馬,可相對皖南抗日救**的兵力優勢已經不那麼明顯了,尤其是皖南抗日救**的裝備要比川軍強出一大截,所以唐式遵就不能不擔心,第23集團軍會不會吃敗仗,所以才建議顧祝同趕緊把周紹軒第14調上前線去。
然而,顧祝同卻已經不怎麼信任川軍,既然徐十九能夠收買田鐘毅的新7師,難道他就不能收買別的川軍?當下顧祝同擺了擺手,說︰「罷了,周紹軒的第14沛就不必往上調了,我把張文清的第軍從涇縣調過來,我倒要看看,徐十九究竟有多厲害,皖南抗日救**能頂得住七個師的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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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清第軍出現異動的情報,很快就通過新四軍傳遞給了皖南抗日救**。
「老徐,這下咱們怕有麻煩了。」高慎行指著地圖,跟徐十九說道,「張文清的第軍可不是陳萬仞的第l軍還有範子英的第50軍能比的,第l軍、第50軍都是川軍,爺爺不疼、姥姥不愛,要槍沒槍,要人沒人,可張文清的第軍卻是第三戰區主力部隊,總兵力逾三萬人」
徐十九目光轉向李子涵,問道︰「子涵,你是從三戰區過來的,對軍應該比咱們熟悉,你來說說情況。」
李子涵點點頭,介紹說︰「我在三戰區長官部呆的時間也不長,對第軍的情況也不是十分了解,不過,基本的情況卻還是知道的,第軍軍長張文清,東北軍出身,下轄三個師,分別是詹忠言第40師,唐雲山第師,以及由張文清兼任師長的第79師,總兵力超過三萬人,不過需要指出的事,該軍軍紀極差,裝備水平也差強人意,至于戰斗力……」
說到這里,李子涵特意地停頓了一下,才說︰「至于第軍的戰斗力,不是我小覷他們,我們皖南抗日救**隨便拉出一個主力團,就能于翻他們一個主力旅,調集兩個主力團,至少能于翻他們一個師,如果咱們皖南抗日救**全師出擊,第軍根本不夠咱們打的。」
徐十九听了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些擔心地問︰「第軍的戰斗力,竟然衰退得如此厲害?」
高慎行也有些不敢相信,說道︰「是啊,詹忠言的第40師可是第軍的老部隊,前年德安會戰,戰斗力都還是很強的,這才兩年不到時間,就已經退化成這樣了?」
「不只第軍如此,整個三戰區,幾乎所有的部隊都差不多。」李子涵嘆口氣,說道,「自從華北、華中大片國土淪陷之後,國民政府財派、稅源喪失了大半,僅剩的財政收入根本負擔不起龐大的軍費開支,所以各戰區就只能夠自己籌集糧餉軍需,所謂的自己籌集,還不是向當地老百姓伸手?一開始還只是攤派,到後來直接就是明搶了,一支只知道搶劫當地百姓的軍隊,又還能有什麼軍紀可言?又能剩下多少戰斗力?」
高慎行順勢說道︰「所以我才說,**已經沒有希望了,一支只知搶劫老百姓的軍隊,能有什麼希望?」
「老高,話也不能這麼說。」李子涵苦笑搖頭,又說道,「如果不搶老百姓的,他們吃什麼,穿什麼?」
「子涵,這完全就是借口。」高慎行道,「人家新四軍、川軍處境比中央軍只能更差,怎麼不見川軍、新四軍去搶當地百姓?就裝備,川軍、新四軍只能比中央軍更差,可是說到戰斗力,就你的l團,也不敢說就一定能于翻川軍、新四軍一個滿編旅吧?」
李子涵無言以對,中央軍搶劫百姓,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徐十九輕哼一聲,沉聲道︰「既然第軍是這樣的一支部隊,那咱們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各團立即做好戰斗準備,第軍不來也就罷了,若來,那就給我狠狠地打給他們個永生難忘的慘疼教訓順便也好讓顧祝同知道,咱們皖南抗日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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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師所過之處,就跟鬼子進村差不多。
跟兩年前曾經參加德安會戰的那支部隊相比,現在的第40師幾乎不能稱之為軍隊,而只能稱其為土匪了,甚至連土匪都不如,土匪至少還不吃窩邊的草,可第40師卻是走到哪,搶到哪,大軍所過之處,村村遭劫,百姓那是怨聲載道、沸反盈天。
直到進了龍口縣,第40師都還是這番做派。
最先進入龍口縣的是第40師的第l18團,團長詹忠義。
看到前面有個村莊,詹忠義便帶著警衛連興匆匆進了村,村頭有戶人家在屋子一側建了雞舍,里面養了十幾只下蛋母雞,看到這十幾只母雞,詹忠義眼楮一下直了。
等到房子的主人,一對老夫妻出來看時,詹忠義早已經一頭撲進雞舍。
片刻之後,詹忠義便滿臉興奮地從雞舍里爬出來,左右手里已經各抓了一只老母雞。
詹忠義顧不得擦去臉上沾的雞屎,就晃著兩只老母雞得意洋洋跟手下兩個團副炫耀︰「咋樣?抓雞那也是要憑本事的,沒那金剛鑽,你就別攬瓷器活。
「團座厲害,團座厲害。」兩個團副趕緊拍馬屁。
在雞舍旁邊,那對老夫妻被**拿槍指著,敢怒不敢言。
「去,趕緊給老子炖了。」詹忠義把兩只母雞遞給副官,又吩咐道,「另外別忘了,再給老子弄點酒來,老子已經好幾天沒喝過酒,嘴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副官接過兩只下蛋母雞,找地方給詹忠義炖雞找酒去了。
詹忠義一回頭看到了那對老夫妻,頓時不高興了,罵道︰「看什麼看?老子在前線流血打仗,吃你們兩只雞咋了?再敢瞪老子一眼,信不信老子打斷你們腿,哼,兩個老不死的。」
那對老夫妻便不敢再看,怯怯地避開了眼神,只不過,內心里卻在罵,什麼中央軍,簡直就是一幫土匪,比小日本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個年長的鄉紳實在看不過去,過來阻止道︰「這位長官,你們**好歹也是正規軍,怎麼可以學土匪搶劫老百姓呢?」
「老東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搶啊搶的,咱們這就是討口吃的,知道不?不給我們飯吃,難不成讓弟兄們餓著肚子上戰場?自古以來,當兵吃糧,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詹忠義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是看你年紀一大把了,就沖這句話,老子非拿大耳括子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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