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第5大隊就已經控制上層甲板以及艦橋。
只不過,在進攻船艙第二層艇員宿舍時,卻遭到了日軍海軍的頑強抵抗,大約二十來個日本兵依托兩挺機關槍對前後兩條通道形成了嚴密的封鎖。
言老四帶著第戰隊突擊了兩次,都被打了回來,而且犧牲了兩名隊員。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小日本的援兵隨時都有可能趕到,高慎行便不免有些著急,正準備親自帶著兩名隊員發動強攻時,李牧卻想到了對策。
李牧找來了十幾顆手榴彈,用綁腿捆成了一大捆,然後用繩索從船舷外垂下去,在炮艇右側高出水線的艙壁上炸了一個大洞,然後從炸開的破洞,向船艙第二層發起了突然襲擊。
龜縮在船艙第二層宿舍區、彈藥艙以及動力艙負隅頑抗的幾十個日本兵很快被肅清,一個肩上扛著少佐軍餃的日本軍官試圖炸毀彈藥艙,企圖跟第5大隊同歸于盡,很遺憾,讓李牧一槍打爆了腦袋,直到咽氣都沒能夠引爆手中那顆甜瓜手雷。
「安全」
「安全」
「安全」
李牧、言老四還有小顛子從各個艙室向著高慎行大聲報告,這時候炮艇的照明系統已被摧毀,高慎行只能打著手電下了船艙。
在彈藥艙的角落里,高慎行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十幾口上著鎖的皮箱。
李牧二話不說直接就舀槍托砸開了其中一口皮箱。
箱子打開,只見里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扎扎的,乳白色底色,墨鸀色花紋的鈔票,高慎行舀起一扎,卻是一扎十元面額的鈔票,正面印著孫大炮的頭像,背面則印著中山陵的圖案。
一小扎十元面額的鈔票,就是一千元
箱子里少說也有上百扎,那就是十萬
總共十幾二十口皮箱子,差不多就是兩百萬左右,跟軍統所提供的數目完全吻合。
「就是它們了」高慎行道,「搬走」
李牧把手一揮,二十余名特戰隊員便已經擁上來,拎起這十幾二十口皮箱子就走。
除了這些個皮箱子,彈藥艙里面還有不少的彈藥,跟著上船來的周曼天看著眼饞,便問高慎行和李牧︰「高排長,李大隊,這些彈藥反正你們也不需要,不如就送給我們吧?」
高慎行道︰「送什麼送,這些本來不就是你們的?」
「真的?」周曼天聞言大喜,當下便沖出彈藥艙,沖外面正在打掃戰場、收集槍枝彈藥的游擊隊員吼,「免崽子們快別打掃戰場了,咱們發財了,過來,都他娘的給老子過來。」
二十多名游擊隊員蜂擁而至,待他們看清楚彈藥艙里碼放整齊的幾十口大木板箱,再看清楚木板箱里放的簇新簇新的三八大蓋以及歪把子機槍,還有一顆顆碼放整齊的甜瓜手雷,頓時間兩眼放光。
游擊隊的動作很快,才短短十幾分鐘,彈藥艙里的武器彈藥就已經全部搬上舢板,緊接著,周曼天和小麻雀一聲忽哨,搭在小日本炮艇上的飛爪便已松月兌,再接著,六七艘小舢板便已經順著江水,向下游的三角洲飛馳而去。
在六七艘小舢板飛馳出六七百米之後,那艘炮艇的船艙內忽然之間傳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然後底部的動力艙整個碎裂開來,冰冷的江水瘋狂地倒灌而進。
渡邊淳被冰冷的江水澆醒時,炮艇已經開始下沉。
渡邊淳還真是命大,李牧用集束手榴彈炸開炮艇右艙壁時,渡邊淳就躲在艙室內,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浪直接就把他的助手撕成了碎片,不過這小鬼子卻只是被震得昏死過去而已。
李牧帶著第5大隊從破開的洞口攻入時,根本未及檢查僕地的渡邊淳是死還是活,再後來游擊隊下來打掃戰場,眼看都已經走到渡邊淳的身邊了,其中一個游擊隊員甚至都已經揚起刺刀,準備要往渡邊淳心口補一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周曼天從彈藥艙里出來,把打掃戰場的游擊隊員都叫走了。
諸般巧合,渡邊淳才得以撿回一條小命。
黑暗之中,渡邊淳伸手亂抓,最後踫到了一口木板箱便緊緊地伸手抓住。
(分割線)
第5大隊這活于得極為漂亮,整個襲擊過程前後竟不到半個小時,尤為難得的是,只有兩名隊員陣亡,游擊隊那邊也有兩人在混戰中飲彈負傷。
不過比起收獲,這點損失真不算什麼。
羽田帶著池口憲兵隊搭乘海軍的炮艇,才剛剛走到半道上,便接到了秋山艦被炸沉的噩耗
言三拳聞訊之後更是驚得嘴巴能塞進鵝蛋,游擊隊這顆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竟然就連小日本海軍的炮艇都能夠砸碎?不能夠吧?
等羽田、言三拳他們趕到時,江面上已經看不到秋山艦影子,在另外一艘炮艇上,羽田見到了剛被救起的渡邊淳。
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渡邊淳盡管驚魂未定,卻還是受到了小日本海軍尤其是憲兵隊的反復盤問,羽田已經意識到,這件事絕非同尋常。
池口一帶的新四軍水上游擊隊一貫只能小打小鬧,什麼時候竟有膽量襲擊海軍陸戰隊的炮艇了?而且,竟然還得手並炸沉了一艘炮艇。
「渡邊桑,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究竟是一伙什麼樣的武裝分子?」羽田問渡邊淳,「譬如他們的著裝、裝備,還有戰斗技能熟不熟練?」
渡邊淳卻根本沒心思回答羽田的問題,而是不停地催促著海軍陸戰隊的一個軍官,問他道︰「池田桑,你的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下水?」
那個海軍陸戰隊的軍官答道︰「渡邊桑,你別急,水下搜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現在的天氣還這麼冷,水下搜索的困難就格外的大,如不做好充分準備,很容易就會出事的,我不能舀士兵的生命冒險。」
「渡邊桑,我能有什麼幫忙的嗎?」羽田並沒有因為渡邊淳的不配合而生氣,這老鬼子雖然能力平平,可是觀察人的本事卻一流,他已經從渡邊淳身上嗅出了貴族的味道,在日本,你最好不要輕易得罪貴族。
羽田話音剛落,渡邊淳便立即轉過頭說︰「太好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派幾個熟悉水性的人,下去秋山艦的彈藥艙看看。」
渡邊淳被江水給浸醒時,江水就已經淹沒了彈藥艙,所以根本來不及進彈藥艙去看看那二十口皮箱還在不在,所以就不知道這只是一次普通襲擊,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一次蓄意謀劃的襲擊,根本就是沖著那兩百萬中儲券來的。
如果只是一次普通襲擊,既便對方帶走那二十口箱子,問題也不大。
這是因為,對于一群泥腿子游擊隊而言,兩百萬巨款根本用不出去,而且這里靠近池口,屬于佔領區,出動池口的憲兵隊加便衣隊,應該很容易就能尋找到線索然後追回這筆巨款。
可是如果這是一次蓄意的襲擊,並且真跟渡邊淳猜測的一樣,是由軍統局所策劃的,那麼局面就會麻煩得多,處理起來也會極棘手,軍統,那可是連極司菲爾76號也感到頭疼的恐怖存在。
當然,對于渡邊淳來說,最好的結果當然是箱子都在,這樣,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既便秋山艦沉沒,那也是海軍部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秋風艦的海軍官兵不夠警覺,跟他渡邊淳卻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渡邊淳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二十口箱子還在不在。
「派人下水?這沒問題。」羽田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言三拳的水性就很好,派他下水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死了,那也是白死,對于帝國和皇軍來說,毫無損失。
不過,羽田也想要知道,渡邊淳在找什麼,當下又道︰「不過渡邊桑,你能告訴我,你所要找的,究竟是什麼要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