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海洋的地方必有生命,那麼換種說法,有生命的地方也必有海洋。猶如人們對于生命的了解總是過于膚淺一般,人們對于海洋的了解亦是鮮少。八荒蠻海,位于是薩羅之心的南面,但它的海域伸延至薩羅之心的東、西兩側,是一片未曾被多少人探測過的海洋,傳說有著無數的凶殘海獸橫行于海上。
出海已有四天,東方羽龍很後悔沒有邀請幾個貴族小姐或購買幾個廉價的婢女上船,這使得他的航海r 子甚是難過。瞧瞧人家和尚懂得念經虛度光y n、道士雙修美其名曰「道法存乾坤」、富豪攜帶兩名美女保鏢既保人身安全又保身心愉悅、咳…就連那個出了名的s o婦也帶著她的綠帽老公招搖過海,他怎麼就蠢得帶個書僮旅行呢?唉,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要求陳馨容給他配備幾個美人兒,如今船上雖然也有一些姿s 可人的女兵,只是那些女兵訓練有素、冷酷以待,想要在短時間內勾搭上顯然不大可能。熬吧!人生是熬過來的……
七月初的陽光大好,眼底盡是嵌金的蔚藍。微然的海風偷偷地拂吹,似乎要在不知不覺之中,用它特有的惹有若無的鹽味兒悄悄地把人給腌了。
東方羽龍站在船頭,他的左邊是英子,右邊是高大健壯的、貌呈凶惡的北方土匪趙大宗。東方羽龍很早便听過趙大宗的惡名,然而此次同船共渡,他反而與趙大宗的關系最好,原因很簡單︰趙大宗沒有帶著女人上船。
同病相憐嘛,光棍瞧光棍,咋瞧咋可愛。
然而趙大宗誠然不是光棍,實際上趙大宗妻妾成群。
「趙兄,這r 子真難熬啊,別人都是溫香親玉的,只有你我天天看濤起濤落,憋得難受。」
東方羽龍又一次有感而發,排除陳馨容的女兵和船上的水手之外,被陳馨容「邀請」上船的剛念法師、玉生教的黃益厚和林玉鳳夫婦、南方背海城的富豪李風長和他的兩個侍女保鏢、羽中城的莊蝶夫婦、上極城的霸主兼土匪趙大宗、還有一個神秘的老頭兒、以及倒霉的自己和自己的書僮、加上陳馨容和時艷總共十四個人,只有他和趙大宗沒有美女伴隨,果斷地讓他的眼楮生紅了。
「東方老弟,你還年輕,不懂得沒有女人的r 子才是真正的好r 子。我這趟出海尋寶,就是為了逃離我家里的那群母老虎,所以我很喜歡現在的逍遙自在。何況這船上除了你我,那剛念和尚和神秘的老家伙也是沒有女人伴隨的,你就別整r 哀聲嘆氣了,等得我們取得寶藏,回到薩羅之心,你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買得到。」趙大宗轉臉向左,瞄了一眼英子,又朝東方羽龍神秘地一笑,繼續道︰「你應該知足了,你的書僮很不錯,是個可人兒。」
「咳…咳!趙兄說啥呢?咋我就听不明白了?」東方羽龍尷尬地道。
「哈哈!听不明白的好,大家都裝傻,這世界也歡樂些,哈哈……」趙大宗笑言之際,背後響起刻意裝女敕扮嬌的聲音︰「趙大哥,東方公子,你們好像說著很歡樂的事情耶,怎麼不邀請奴家參與你們的談話呢?害得奴家好寂寞哦!」
東方羽龍和趙大宗同感渾身一酥,兩人雄軀顫啊顫的險些兒抽筋,不約而同地回首朝發聲的女x ng看去,趙大宗快人快語地道︰「莊蝶娘子,你有俊俏的老公陪著,也會寂寞?」
莊蝶妖艷地一笑,道︰「偶爾也會有的嘛,何況奴家官人還在午休,奴家找不著說話的人兒,自然就想找人說說話兒啦。東方公子,你的書僮好俊俏喲,借奴家與他私下談談心事如何?」
趙大宗樂道︰「莊蝶娘子,你要借也得借東方老弟吧?東方老弟年輕又有力氣,很是適合你,書僮就有些不大適合你了。」
莊蝶走到兩人之間,一雙蓮臂摟住兩男的腰,調戲道︰「奴家有時候也喜歡溫柔一些的男孩嘛,像你們這種粗暴的男人,奴家可是怕怕的喲…咯咯!趙大哥,你都四十多歲了,腰板兒還這麼硬,不愧是北方漢子呀!」
趙大宗狂笑道︰「哈哈!過獎,過獎!我乃北方悍爺們,一直都這麼硬!」
「東方公子也是年輕有為啊,奴家很早就想見識一下東方家族的男人的魅力,可惜你們已經舉族遷居天流國,直到不久前才得以遇見東方公子,好不相見恨晚喲。」莊蝶置于兩名男人之間盡是撒嬌放浪,完全無視「男女授受不親」狗屁倫理道德。
她是個妖艷的少婦,芳齡已有三十二歲,然而看似只有二十四歲的模樣兒,擁有本該是象征著「純真」的桃兒般的別致圓臉,卻奇異地呈現著抹不去的妖嬈,同時也以「妖艷、放蕩」著稱于世。
書僮英子似是看不慣莊蝶的「無恥行徑」,她瞄了莊蝶一眼,鼻孔里哼了一聲,細聲諷道︰「把自己的丈夫晾在一邊,跑來抱著兩個大男人**,你真的是女人嗎?」
莊蝶听了也不生怒,反而嬌笑道︰「喲呵,小書僮要提倡大道德啦,若你懷疑姐姐的x ng別,姐姐不介意你來仔細地驗證一翻哦,管叫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女人!」她故意地聳了聳圓挺的胸脯,也就撞著了東方羽龍的臂膀,更加添油加醋地問道︰「東方公子,你跟你的書僮說說,奴家是不是真正的女人?」
「真!真到爆了。」東方羽龍干脆伸手摟住她的腰,那只魔爪邪惡地往上攀抓,一股作氣攀到玉巒頂峰,百無忌憚地笑道︰「超爆的!趙大哥,你要不要也來做做登山運動?」
「我還是比較喜歡海平線,對于山峰暫時沒有興趣,你自己攀登高峰吧。」趙大宗雖然生得粗獷,但有時候說話也懂得幾分文雅。
東方羽龍亦是知曉有關莊蝶的傳聞,他依依不舍地縮手回來,笑道︰「莊蝶娘子,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咱們談談認真的事情,你們是如何被陳馨容那賊公主騙上船的?」
莊蝶的笑容稍緩,平靜的眉目之間竟然捎帶了難以察覺的端莊之s ,她低聲言道︰「能夠上得此船的,想必各自都有各自的原由,彼此之間若果沒有深入的了解或者患難與共的經歷,還是保留各自的**吧。」
東方羽龍道︰「既然大家同坐一條船,應當坦然相待,為何你們都守口如瓶?我說過的,我就是沒錢在j 院風流了,想跟隨陳馨容尋得寶藏,以便將來繼續風流快活,你們卻總是不肯相信,叫我情何以堪?」
莊蝶忽然又浪笑道︰「東方公子,你叫奴家相信男人,又讓我情何以堪?」
「哈哈…!哈哈……」趙大宗狂笑,隨之東方羽龍也恍然大悟地朗笑道︰「莊蝶娘子果真是模透了男人的底細,女人的確是不能夠太相信男人。同樣的道理,男人也不能夠太相信女人,因為女人若果要欺騙一個男人,比男人欺騙女人要容易得多。」
莊蝶妖媚地道︰「彼此彼此,你們繼續看海,我回艙瞧瞧我家官人醒了沒有。」
東方羽龍戲道︰「莊蝶娘子,別忘了捉幾尾魚兒補補你的老公,據說深海里的魚有些種類可以壯陽。」
莊蝶回眸一笑,道︰「我家官人的陽兒一直很健壯……」
「沒看出來。」這是莊蝶離開後,趙大宗說的話,然後他和東方羽龍相視一笑,又道︰「東方老弟,你不是真的想跟她做那檔子事兒吧?」
東方羽龍道︰「據說與她風流過的男人,都做了風流鬼。我喜歡做個風流的男人,卻不喜歡做個風流的鬼。」
趙大宗豎起大拇指,由衷地喝喊出一個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