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宗進入東方羽龍的帳中,邀請東方羽龍出帳陪他走走。兩人沒走幾步,看見莊蝶從陳馨容的帳中慌忙跑出,趙大宗便呼喊兩聲,莊蝶隨口答應了卻是沒有過來,趙大宗就道︰「這s o娘兒到底做了啥事情,竟然慌慌張張地從公主的帳中跑出來了。」
東方羽龍道︰「大概是說了些s o情的話,公主听了不高興,把她趕出來了吧。倒是那傻勁傻勁的小家伙,不知在公主的帳中得到何種令人艷羨的待遇?我好想變成小男孩,讓公主幫我穿衣服,嘿嘿……,我小時候也是生得很俊秀的,女敕白女敕白的,比那黑小子更招人喜愛。」
趙大宗笑道︰「東方老弟果然是x ng情中人,敢想敢說。那小兒的確是被太陽曬得黑了些,可是那張小臉蛋真個著人迷,長大之後定然是迷死女人的小白臉。所以,我感覺吶,老弟你小時候,也不比得他漂亮,哈哈!」
東方羽龍道︰「不管如何,咱們都回不到小時候了,人生如夢,一晃二十多年過去,從純情變成濫情,從處男變成花少,從光棍變成別人的老公,諸多感嘆啊。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結婚那麼早,我要把z y u的意志貫徹到底,絕對不能夠讓一顆酸梅樹把我吊死!」
趙大宗道︰「老弟帶著小姨子四處風流快活,還不算z y u嗎?」
東方羽龍道︰「趙大哥,你不懂得的,我家那個女人跟她的妹妹的x ng格完全相反,獨佔y 非常之強,醋勁濃得化不開,只要稍微有女人對我笑,她就要抓狂,這讓我怎麼活啊?我天x ng愛z y u喜風流,她牽著我的鼻子把我管得像頭牛,我寧願她去找別的公牛……」
「干!你不會說真格的吧?你想讓你的老婆給你戴綠帽?」趙大宗驚道。
東方羽龍怔然一會,尷尬地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沒有灑月兌到往自己頭上扣頂綠帽,趙大哥別把我想成是王茂那種高尚品德之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王茂看去,只見王茂正在幫忙女兵做晚飯,趙大宗道︰「瞧他踏踏實實的,長相也不賴,為何卻鐘情于莊蝶這s o娘兒?」
東方羽龍道︰「青菜蘿卜,各有所愛。有人戀純,有人愛s o,皆人之z y u。」
「老弟說得是理兒。」趙大宗表示贊同,忽然轉口道︰「平常我隱約覺得老弟蠻喜歡笑笑那女孩,本來不想踫她,然而李風長命令她陪我……,你知道的,我已經好些r 子沒踫女人,在那種時候,又不便拒絕李風長的好意……」
「有主的花兒,花的主人樂意讓誰采,便由誰來采,由不得采花之人爭說。那事咱倆以後都莫要提了,很沒意思的。」東方羽龍心里清楚,趙大宗找他談此事,是為了不傷彼此的和氣,然而他也真的沒想過要和趙大宗計較什麼,雖然他的確有些喜歡譚笑笑,因為這女孩總是喜歡笑,笑得也蠻純秀,所以與她悄悄地好上幾次之後,他對她有了一些真心的好感。但說到底,譚笑笑始終是李風長的侍女,李風長要讓她去陪誰,他都無權干涉,他也不會蠢得去干涉,只是偶爾地覺得那兩個女孩有點可憐……
「老弟果真是酒月兌之輩,趙某佩服!」趙大宗一手搭到東方羽龍的肩上,豪爽地喝道︰「老弟放心,即使以後李風長故意使壞,我也不踫笑笑,因為我更喜歡李雨蘭,那s o兒比較夠勁,哈哈…!老弟,哪天你來我上極城,我讓我們上極的女人陪你樂樂。」
東方羽龍回敬道︰「一樣!你到了天流國,我也帶你去勾引天流的貴婦。」
「哈哈…!老弟,勾搭女人不是我的專長啊……」
「那是我姐夫的專長!」杜靈鶯從兩人的後面追過來,掃視兩男y n格賤賤的笑容,噴出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賤!」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難道我有說錯?」杜靈鶯氣嘟嘟地道。
東方羽龍朝她腦後一指,道︰「我們在笑那傻小孩,瞧他穿著女裝樣兒,真逗!」
杜靈鶯急忙轉身過去,只見女裝打扮的血狩站在陳馨容的帳門前,愣呆愣呆地東瞧瞧西望望,似乎不知道應該前往哪里,正巧被他看見趙大宗和東方羽龍笑得歡樂,他就朝這邊奔跑過來,一股作氣地跑到杜靈鶯面前,稚聲道︰「姐姐,那個壞蛋在哪個帳篷?」
杜靈鶯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壞蛋」就是李風長,她收斂笑容,問道︰「血狩,你要找肥豬?」
血狩點頭道︰「我得把我的木箭要回來……」
杜靈鶯驚道︰「你還想要回你那支木箭?」
血狩理道︰「我的木箭,我當然得要回來。」
杜靈鶯擔憂他會被李風長「教」,她善意地道︰「李肥豬已經把你的木箭折斷當柴燒了,你別跟要了。他不是好人,會打你的……」
血狩昂首挺胸地道︰「我不怕!我跟他打!爸爸說,勇敢的戰士,無畏強敵。姐姐,你指給我看,我去他的帳篷里用弓箭sh 爛他的肥,給我的箭兒報仇。」
趙大宗往李風長的帳篷一指,笑道︰「哪,就是那!」
血狩立刻握取他的弓箭,果斷地朝那帳篷奔去。
「趙大宗,你別拿孩子的x ng命開玩笑!」
杜靈鶯怒叱一句,朝血狩掠身而去,擋在他的身前,他收勢不住,就撞入她的懷抱中。她抱著他退了兩步,放開了他,嗔道︰「你想找死啊?那肥豬又不是你平常狩獵的野兔野雞,你打得過他嗎?趕緊給我掉頭走開,該干嘛就干嘛去,別耍小孩子脾氣。」
「我爸爸說,勇者無畏死亡……」
「你別再爸爸說,現在是我說的,我讓你別去,你听沒听懂?」杜靈鶯永遠沒有陳馨容的忍耐度,她揪住血狩的一只臂膀,扯著他往營帳的西面走去。「你跟我過來,我削幾支木箭給你。」
血狩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姐姐,杜靈鶯姐姐,你放開我啦!我媽媽說,有仇不報,不是男人。」
杜靈鶯氣道︰「你充其量只是男孩,根本就不是男人,嚷什麼嚷!」
血狩反駁道︰「我是男人!媽媽說,我是頂呱呱的男人……」
杜靈鶯啐道︰「你媽媽怎麼不說你是叫呱呱的男人?」
兩人吵鬧著,已是進入樹林處,杜靈鶯松手,抽劍正要砍木枝,卻見血狩轉身又要跑回營地,她氣得掠身擋住他的去路,一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她假裝狠心地道︰「與其讓你死在李肥豬手里,不如我一劍削落你的腦袋。」
血狩驚愕地仰首望著杜靈鶯,臉兒忽然綻笑,道︰「姐姐,你騙我的,你一定不會砍我的腦袋。」
「我會的……」
「你不會的啦。」
「我會……」
「你不會……」
兩人嘴炮了一陣,最終還是杜靈鶯堅持不住,收劍回鞘,任x ng地道︰「你和我認識也沒多久,我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想保護你,但你決意尋死,我也懶得保護你了。」
血狩問道︰「姐姐要保護我嗎?」
杜靈鶯一愣,她點了點頭,嘆道︰「李肥豬很壞的,姐姐也被他打過。」
血狩怔然片刻,突然撿起地上的木枝,坐在地上就扯枝上的樹葉……
「媽媽說,如果誰保護了我,我也得保護她。我要造多多的箭枝,下次肥圓圓的壞蛋要打姐姐的時候,我就不停地用弓箭sh 他,一直sh 到他不敢打姐姐為止。」
杜靈鶯無比詫異,她蹲到血狩身旁,看著認真「造箭」的他,回想他剛才那翻天真的言詞,她的心中一陣暖意升起,女敕白的縴手伸過去輕撫他的獨具妖怪般萌美的臉龐,輕聲問道︰「狩兒是不是很想念爸爸媽媽?」
血狩依然顧著忙手中的活兒,他道︰「嗯,很想念,想念了五百多年……」
他說得那麼的自然,仿佛是在說一件很真實的事情。
杜靈鶯不認為他在說謊,她只是覺得這獨自生活在海島的孩子,因為孤獨而變得神智不正常,因此他的言行也變得古怪。但她能夠深刻地感受到孩子的純真和勇敢,這是在混濁的人世里難以尋覓的、無與倫比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