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狩跑到杜靈鶯屋前,喊杜靈鶯起床吃早餐,杜靈鶯沒理會他,使得他又是郁悶了一會,然後才走進陳馨容的宅屋,在宅堂里呼喊片刻,女兵們相繼從屋里出來,每個都對他笑臉相迎,他立刻眉開眼笑。時艷出來之後,他就緊緊地跟在時艷的後面,時艷問他︰你想做什麼?他回答︰時艷姐姐,我想來想去,還是要報仇,我決定偷襲你。
時艷懶得理他,然而他果然夠固執,她去到哪里,他都跟到哪里,令她惱火滋生。
陳馨容無奈,只得過來悄悄地囑咐時艷︰那怪胎已經一晚沒睡,你就讓他遂了心願,好回去睡覺吧。
時艷就問︰公主,你這是命令嗎?如果是命令,我就服從。
陳馨容沒有給予明確的答復,時艷也就沒有給血狩復仇的機會。
血狩表現出來的「堅持不懈」,著實令人吃驚和哭笑不得。哪怕時艷撒泡尿,他都要守在茅廁門前;到得傍晚時艷沐浴,他又果斷地守在澡房前。
時艷沐浴出來,看見他靠坐在門側睡著了,她不忍心讓他睡在這里,好意地呼醒他勸他回屋睡覺,他卻仍然不屈不撓地跟她進入宅里,守在她的寢室門前。她輾轉反側,下了床,燃了燈,開了門。
砰!物體踫觸地板的聲響,險些把時艷驚得尖叫……
「我的頭怎麼有點痛痛的?」血狩撫模著撞痛的後腦勺,從地上站起來,仰首問道︰「姐姐,你決定讓我報仇了嗎?」
時艷惱得沒有理會他,只管轉回來上了床,側身躺臥了。
血狩在門口站了許久,當他感覺時艷可能已經熟睡,他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輕聲呼喚︰「時艷姐姐,你睡著了嗎?」
時艷沒在回答,他心里暗樂︰看我偷襲你。他蹬掉鞋子,爬到床上,掀開被單,輕輕地推得時艷趴睡,掄起手掌就朝時艷x ng感的臀部拍打下來,卻是打得很輕……,很輕的一下,仿若撫模。
「爸爸說的,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堅持。然而我也不是做每件事情都要堅持不懈,只是我想打姐姐的屁屁耶,就像以前媽媽打我的屁屁一樣,其實是很親密的行為。時艷姐姐平常對我很好呢,不像陳馨容姐姐對我那般凶,所以我也很喜歡時艷姐姐……」
他的這翻言語,不知是他的自言自語,還是他想說給時艷听的。總而言之,說著說著,他就安靜了。
裝睡的時艷感覺他伏在她的腰臀,她小心翼翼地轉身過來,發覺他已然眠睡。她想了想,把他抱移上來,讓他睡在她的枕邊,看了看門外,只見陳馨容走了進來,她輕聲道︰「公主,他睡著了。」
「哦。」陳馨容在床前站了一會,道︰「就讓他在這里睡吧,反正他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
時艷憂慮道︰「我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麼,我也打算讓他在我床上睡這一晚,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穿,明天就會有許多閑言閑語……」
陳馨容嘆道︰「如果害怕被人說事,你把他抱到別的屋子。我知道你讓他進屋了,過來看看他有沒有無理取鬧。既然他安靜了,我就安心了。」說罷,陳馨容出去,順手把門掩了。
時艷看著枕邊的男孩,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雖然他只有九歲,雖然他比她矮一截,然而他也的確比同齡的孩子高大一些、成熟一些,黝黑的體格雖然不是那種肌肉累累的強壯,卻因為長年累月的鍛煉,體現著一種不應該屬于孩子的健壯。在她的記憶中,除了父親之外,她是首次與一個男x ng同床共枕……,竟然是個九歲的孩童!
他醒著的時候,死纏賴打的那股勁兒幾乎要把她煩死,但他眠睡之後,卻顯露出他的可愛。這是一張俊致的小臉兒,無論怎麼看,都不會令人生厭,此時他處于自然的睡眠當中,他的倔強、他的聒噪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可愛的安靜。也許因為「母x ng」使然,她忽然對他生出別樣的憐愛,伸手輕輕地撫模他的小臉兒……
多少年啊!他一個人在荒島生活,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寂寞和痛苦的痕跡,他仍然保留著孩童的天真、喧嘻和樂觀。
……她困倦了。既然他安靜了,她也安然地眠睡。她做了個夢。少女的夢。ch n夢。夢里是一名俊偉的少年。她與他傾情纏綿…。她醒了,曉得是夢。令人害臊的夢。令人害臊的現實︰她抱擁他;她的睡衣敞開;他含吮她的r 。她驚羞地推開他,坐了起,攏緊了睡衣。
他睜開雙眼,懵懵然地看了她一會,又看看周圍,她就對他笑。他道︰「時艷姐姐,昨晚我趁你睡著,偷襲了你,竟然在你床上睡著了。我勝利了耶,姐姐知道嗎?我打了姐姐的屁屁,打得很重的哦,姐姐在夢里都喊痛……,剛才我夢見媽媽哩,醒來才知道只是夢。天亮了,我要去跑步。媽媽說,男兒腰腿須有勁,女兒臀腿要收緊;男兒腰腿勁兒足,女兒臀腿喜張開……」
「你媽媽到底是什麼人啊!」時艷羞臊地嗔叱,她實在無法想象,他的母親怎麼會如此教育孩子?
「女人,最最漂亮的女人。」血狩像之前一樣回答。他跳落床,扭扭腰、踢踢腳,回首一笑,傻笑。「時艷姐姐,我幾乎天天跑步,跑了五百多年,腰腿很有勁的哦!尿憋哩,我跑啦,謝謝姐姐陪我睡,讓我夢見了媽媽。時艷姐姐,我喜歡你耶。」
時艷看著他蹦蹦跳跳地跑出去,臊意遲遲未褪,羞嗔自語︰「夢見媽媽?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媽媽?你都九歲了,還吮媽媽的n i呀?混蛋小兒,怕是早醒了,裝睡的,佔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