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碧海,天海一線。
一葉孤舟,三人共乘。
「就在這里吧。」血狩的聲音打破海的和諧,他看著對面的老頭模樣的丹真真,突然驚道︰「沒有畫桌,你要如何作畫?」
「你沒看到我帶了畫夾嗎?」丹真真幾乎忘了她的身份,言語中含著濃重的女孩嗔惱。
血狩不滿地道︰「你不會是說你背上的東西吧?我要畫我威武的形象,你把我畫得那麼小,讓我如何威武得起來?」
丹真真不耐煩地道︰「你是要畫還是不畫?」
血狩斬釘截鐵地道︰「畫!縮小的威武,也是威武,必須畫!」說罷,他站起來就解褲頭……
「你干什麼?」時艷驚叫出聲。
「月兌褲子啊!難道老頭沒跟你說,我要畫我的**?」血狩說著,已經把長褲褪到腳踝,抬瞪故意瞅了瞅時艷,笑道︰「其實你也很想看我的超完美的**吧?」
「你惡心!」時艷雖然是訓練有素的女戰士,平常豪爽而不失冷靜,然而此刻卻是羞澀無措,窘道︰「誰…誰想看你的**?有…有什麼好看的!別…別太臭美了,渾…渾球!」
血狩把長褲遞給吱唔不清的時艷,道︰「手下敗將,幫我疊好褲子。」
時艷別臉看向遠方,拒絕道︰「你自己疊。」
「你是不是要我再打敗你一次啊?」血狩威脅道。
「你有什麼能力打敗我?哪次不是我讓你……啊呀!滾開……」時艷說話之際,血狩已然發動攻擊,竟是把她推倒在船艙,雙手抱正她的臉,「我現在又打敗你了!你疊不疊?」
「不疊!」時艷堅決抵決「不良壓迫」。
「我自己疊。」血狩強迫無果,坐在時艷的胯上,拿了他的長褲置放在時艷的胸脯,一邊折疊褲子一邊自語︰「明明是我手下敗將,卻不听我的話,太不要臉了。」
時艷茫然地看著天空,沒有言語,也沒有掙扎。
丹真真惱道︰「時艷,你為何讓他騎在你身上而不反抗?」
時艷側臉看了看丹真真,又正臉回來看著血狩,淡然地道︰「為什麼你不阻止他,卻要來責問我?他在我身上,也不是一次兩次,我都習慣了。反正我是要被糟蹋的女人……,一旦他把寶藏交給公主,我也沒有什麼節c o好守護的了。我倒是希望他騎我騎得徹底些……」她的話里折sh 的意思,有點「素質」的人都听得懂,偏偏血狩听不懂——誰讓他是沒有「素質」的野人呢?
「呵呵,疊好了!你們看,我疊得多整齊?媽媽離開人世之後,我很害怕洗衣服疊衣服,可是久而久之,我還是學會了。」血狩把疊好的褲子放到一邊,伸手抓了一把時的艷胸脯,樂道︰「胸肌真發達!」
「你找死!」丹真真氣得一巴掌甩向他的臉龐,他迅速地趴伏下去,躲過了丹真真的「賞臉」,吻住了時艷的嘴……,丹真真一腳就踹向血狩的臀側,踹得血狩抱著時艷跌落海中,「s 狼!不要臉的s 狼!我死都不幫你作畫!」
血狩摟著時艷從海里冒頭出來,笑道︰「老頭,生氣啦?不幫我作畫啦?別生氣嘛,你打不到我,是你的本事不夠,別賴到我頭上啊!」
丹真真看著時艷,叱道︰「時艷,他剛才吻了你,為何你仍然如此冷靜?」
時艷反問道︰「真…真是的,我是受害者,你為何老是針對我?」
「我不畫了,我要回去。」丹真真無言以對,氣憤得把畫夾和畫紙都扔到海里,全身紫s 大盛,踏海掠飛。
時艷躍跳上小船,看著丹真真消失在海上,心中滿是疑惑。
「手下敗將,拉我上去。」血狩趴在船舷低喊。
時艷轉首看他,道︰「你那麼厲害,不會自己爬上來嗎?」
血狩笑道︰「我是想給你一個表現能力和忠誠的機會……」
時艷抓住他的手,略一使勁,把他扯了上來,問道︰「現在要怎麼辦?」
血狩不以為然地道︰「反正我也餓了,劃船回營吧。」
時艷想起一事,好奇地道︰「你這船是哪里來的?」
血狩道︰「我在島上活了那麼久,當然備有小船,你們以前沒發現?」
時艷搖搖頭,道︰「除了我們自己的船,沒發現過別的船。」她說的是實話,當初搜島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船只,所以她心中很奇怪血狩的小船從哪里而來?
血狩略為得意地道︰「我活了五百多年哦,自然有很多秘密,可是我不會告訴你。」他對于時艷的濕衣內隱隱約約的x ng感**孰視無睹,只顧自戀自語。
時艷面對著他的令她心跳加快的俊帥臉龐和古胴的果軀,略帶羞意地道︰「你過來~」
「怎麼?還要跟我打架?多次的經驗證明,你最終打不過我!」
「我叫你過來啦,渾球!」時艷撒嬌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血狩想了想,j ng惕地爬了過來,驚見時艷向他伸出雙手,他急忙反擊x ng地伸出雙手,于是成了相擁之勢。他正想出力把時艷扳倒之際,卻被她吻住了他的嘴,他愣然片刻,把她推開,喝道︰「不是要和我打架嗎?你親我作何?你想學莊蝶那樣用嘴和我打架,你就早說,我也好有心理準備。」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雖然應該只親老婆,但打架不論,來吧,必勝!」
「渾球!」時艷嗔一句,抱著他的臉就是狂吻,他果然進行劇烈的「反擊」,一會之後,她竟然被「反擊」得幾乎窒息,于是輕輕地推開他的臉,像是缺癢似的癱偎在他的胸膛,臊羞地喘息。「渾…渾球!我沒有和你打架,我是和你接吻。杜靈鶯不是你的妻子,你別老是听她胡說。」
「她是的。」血狩堅定地道,「她是我記憶中第一個從我宅里出來的女孩,是可以安靜地躺在我的屋里等我回家的女孩,所以我承認她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太多的記憶,我只能夠相信我的直覺。」
「好吧,某種意義上講,杜靈鶯的確是你的妻子。但我呢?以前你每晚都陪我睡,口口聲聲說要守護我……,我……,我剛才把初吻給你了。你把寶藏交給公主之後,我便要跟隨公主離開,你永遠都無法守護我,你騙了我!」
「啊,媽媽說,人與人之間,相互欺騙是很平常之事,就當是我騙了你吧,我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親我!不準你說只能夠親老婆!現在就親我!」時艷仰起艷臉,眸兒嗔瞪瞪。
「你是我手下敗將,你沒資格命令我!」
「渾球,我咬死你都得!」時艷脾氣爆發,使勁把血狩推倒在船艙,趴壓在他的胸膛,瘋狂地強吻他的嘴……
「時艷,你瘋了嗎?你在干什麼?」丹真真的嬌叫傳來,卻是在驚妒之中,忘了變聲。
時艷急忙坐起,回首一看,丹真真已然飄落船尾,她驚道︰「你不是離開了嗎?你的聲音……」
「你想得美!」丹真真還是用本來的聲音嬌叱,她伸手把時艷從血狩身上抱開,毫不客氣地坐到血狩的胸膛,醋勁難消地道︰「我想離開就離開,我想回來就回來,用不著你管。」
時艷惑然道︰「可是,你的聲音……」
丹真真氣道︰「他不但知道我是女孩,還毀了我的清白,我沒必要在他面前裝老頭。」
時艷驚叫︰「他毀了你的清白?這不可能啊,他不像那種男人……」
「喂!喂!叫丹真真的丹假假,你要在我的胸肌上坐到什麼時候?我怕你對著我的臉放屁……」
「你才放屁!「丹真真略蹲起來,又重重地坐了下去,低首看見他的男x ng圖騰,她的臉瞬間爆紅,慌忙抬首與時艷對視,但見時艷也是滿臉通紅,彼此心中已然會意,她輕聲羞道︰「先幫他穿上褲子?」
時艷猛點頭,取來血狩的長褲,與丹真真聯手幫忙血狩穿上褲子,竟是合作得天衣無縫。
「不穿褲子是我的z y u,你們如此地強迫我穿褲子,還有沒有人權可言?」血狩有種被壓迫的挫折感。
丹真真又道︰「把他丟到海里去,還是讓他繼續躺在船艙?」
「丟海里。」時艷說著,再次與丹真真聯手把血狩抬起來拋入大海,「好了,真真姐,你跟我說說他是如何毀了你的清白?」
丹真真道︰「我為何要跟你說?」
時艷道︰「如果你想讓我替你保守秘密,就得跟我說,否則我回頭立刻告訴公主。」
丹真真叱道︰「時艷,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鄙?」
時艷笑道︰「真真姐,別把話說得那麼難听,你自己做得也不是很高尚啊。」
丹真真尷尬地仰望天空,道︰「天好像要下雨了,突然間烏雲密布。」
「真真姐,不要岔開話題。」
「真的要下雨了!」
「真真姐?你是不想說啦?我回頭就告訴公主……」
「我說!」丹真真曉得難以敷衍過去,只得惱瞪著時艷,氣道︰「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那種事情說出來很尷尬,所以我好幾次想對公主說,卻都沒有說。前幾天不是下雨嗎?我想畫雨中湖景,就去了那湖邊……」
丹真真把那次意外事件的來龍去脈緩緩道來,時艷听完之後長長地舒了口氣。
「真真姐,我是听明白了,他根本沒有毀你的清白,甚至連邪惡的企圖都沒有,你怎麼可以誣蔑他呢?」
「時艷,我怎麼誣蔑他了?我的身體被他看了,我的初吻被他奪去了,我還那樣被他抱……,還…還有什麼清白可言?我以後不能夠嫁人了……」
「開玩笑!j 女都能夠嫁人,你仍然是處的,怎麼嫁不了人?反正血狩沒對你做過什麼,你別誹謗他的品德!他是有很渾,可是他並非y n邪之人,他很純正的,活那麼久,仍然是處男……」
「處男?你睜眼說瞎話吧?他變成狼的時候,不是睡了杜靈鶯以及李風長的兩個侍婢嗎?」丹真真酸溜溜地惱道。
時艷啐道︰「他變成狼的時候不算!他作為一個人類,無論是孩童模樣還是成年模樣,他對女孩都沒有那種邪惡的想法。如果他是那種y n邪之人,你和我早就不是處……」
轟隆……
雷聲打斷了時艷的話,她也抬臉望了望天,道︰「看來是要下雨了。」
「s 狼呢?怎麼還沒有浮上來?」丹真真這才想起來血狩掉進海里很久。
時艷驚道︰「是啊,他怎麼還沒有從海里出來?」
丹真真慌道︰「會不會被淹死了?」
時艷道︰「他在島上活了五百多年,怎麼可能淹死?」
兩女慌然相望,丹真真道︰「上次我們遇到的海獸很凶殘,他會不會被那些海獸吃了?」
時艷沉默片刻,突然跳進海里,丹真真也急忙跟著跳入海中找尋血狩……
暴風雨如期而至。電閃雷鳴,雨落如箭。怒海翻騰!
暴雨來得勿也停得快,一刻鐘之後,雨停了,然而暴雨引起的海浪仍然沒有平息。
兩女再次踫頭,時艷道︰「還是找不到血狩嗎?」
丹真真哭咽道︰「找不到啦!都怨你,纏著我說事情,害我忘了他在海里許久沒有出來……,誰讓你把他丟海里的?嗚嗚……」一波海浪涌來,淹沒了丹真真以及她的聲音。
海浪過去後,時艷沒有看到丹真真,急忙潛入海中,一會之後,她摟著丹真真浮出海面,緊張地道︰「真真姐,你沒事吧?」
丹真真咳了幾聲,喘息道︰「我沒有你那樣的耐力,之前又在海面來回掠飛了一陣,剛剛又是在海里拼命找他……,我的真元已然耗盡,一時三刻恢復不了,你別管我了,自己逃生吧。」
「你說的什麼話,我們還有小船。」時艷說著,四處張望,那只小船已然不知去向,內心一陣慌然之後,無奈地嘆道︰「真真姐,看來我們今r 要葬身海洋了,我現在也是j ng疲力竭,即使大海恢復平靜,即使我舍棄你,我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游回海岸。」
「想不到我們要跟著那s 狼一起葬身海洋,早知如此,當初就該s 誘他……」一波海浪再次淹沒她的語言。
時艷摟著丹真真穿越一**的海浪,向著海的北面游去。
「真真姐,你是不是喜歡血狩?」
「我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怨恨,只是他對我做過那樣的事情,我總也難以從腦海里抹去他的影像……,他生得好帥的,又那麼的強壯……」
「我喜歡孩童模樣的他,總是賴在我的懷里說要保護我;雖然我知道他沒有保護我的能力,可是他給了面對一切的勇氣。其實孩童形態的他,比成年形態的他要壞些,他老是含我的r ……,讓我覺得他像是我的孩子,又像是我的…男人。後來他突然長大了,不記得我們中的任何人,卻把杜靈鶯當成他的妻子,我是有些生氣的,然而想想杜靈鶯也是不容易,我就心平氣和了。我是沒有權利爭氣吃醋的女人,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婢以及護衛,公主以後嫁給誰,我都必須陪嫁,也必須侍候公主的丈夫……,其實以前我是很希望公主趕緊嫁的,因為公主只能是嫁給雄哥……」
「時艷,你喜歡雄哥?」丹真真冰雪聰明,听了時艷如此一說,立刻明白時艷的心思。
「曾經喜歡吧,暗中喜歡了好多年。」在此生死關頭之際,時艷坦然了,她繼續道︰「然而自從遇見血狩,我對雄哥的思念漸漸地淡了,我腦海里閃過的影像不再是雄哥,那小家伙老是在我的腦海里呱呱叫,吵得我心好煩。我都懷疑我是病了或要瘋了,怎麼可能對一個孩子動情呢?所以我覺得那是女x ng的母愛使然,誰知道他突然又是變狼又是變成強壯的男人?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應該把他當成孩子還是把他當成男人抑或是把他當成野獸?他的人x ng到底有多少,這是我沒辦法知曉的。活了五百多年的他,又豈會輕易地淹死在海里?我懷疑他是氣我們,獨自回營地了。你知道的,那家伙很孩子氣,這般的事情,他做得出來。」
「但是,遇到了暴風雨,他不懂得回來救我們嗎?」丹真真哀怨地道。
時艷嘆道︰「他就是那種不解風情、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渾球!」
丹真真贊同道︰「嗯,他是不解風情,那次我都沒有抵抗之力,他卻沒有進一步……」
海浪再次淹沒了她們倆,也淹沒了她們的言談。當她們再次從海浪中現身之時,她們之間多了個男人!一個果著上半身的男人!強壯如海神般的男人!正是她們言談中的血狩。他摟抱著她們,踏浪而行,隨波而舞。她們仰首看著他的側臉,看見他那熟悉的笑容,她們哭了。丹真真使勁地在他的胸肌上擰了一把,「s 狼,海水怎麼沒淹死你!」
血狩笑道︰「你真是沒常識,我若是隨便讓海水淹死,又如何做海的男人?真真假假,今天你不幫我作畫,以後你也沒有機會畫我了,明天我會把寶藏交給公主,然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啦。」
丹真真驚道︰「為什麼?」
血狩低首朝丹真真眨眨眼,道︰「秘密。」
「你說不說?」丹真真又急又氣地道。
血狩道︰「既然是秘密,當然不能夠說。」
丹真真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他爆出一句︰「我胸肌結實,隨便你咬。媽媽說的,女人都愛咬那些有魅力的男人,越是被女人咬得多的男人越是有魅力。但是,我不能夠讓女人白咬啊!你咬我的胸肌,我也要咬你的胸肌。」
「我沒有胸肌!」丹真真听到他如此一說,抬臉怒然反駁,他立刻埋首下來,咬在她的胸脯,她痛呼一聲,咬住她的耳朵,「s 狼,你壞!」
時艷輕輕一嘆,道︰「血狩,你為何能夠在海浪上行走自如?」
血狩抬首起來,問道︰「要听真話,還是要我說假話?」
「真話。」兩女異口同聲地道。
血狩故作猶豫道︰「我說真話的時候,沒有人相信。」
時艷道︰「我信。」
丹真真道︰「你別管我們信不信,我就是要你說真話。」
血狩沉思片刻,道︰「真話就是……我不知道,哈哈!」他放聲大笑,笑得放肆之極。
「咬死你!讓杜靈鶯看到你身上的咬痕,氣死她!」丹真真又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時艷嘆道︰「真真姐,你別冤費心機了,杜靈鶯那奇葩,根本不會吃醋。」
丹真真沉默了,浪花打在她的臉上,濕了她的眸,分不清她眸里的是淚水還是海水。
「我會畫你!畫你與浪共舞的雄姿!哪怕你永遠地消失,你仍然是我記憶中的弄ch o兒。你擾亂了我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