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狩者 第一集 第四章 公主女僕(下)

作者 ︰ 掠風者

()原以為杜靈鶯沒有回來,但剛剛進入杜靈鶯的院門,就听到杜靈鶯和某個女孩吵嘴的聲音,這是出乎血狩的意料的。

「靈鶯姐姐回來啦,我這去跟她睡覺,讓你知道我是你真正的姐夫!」

血狩快步跑進杜靈鶯的雅宅,只見杜靈鶯正在與一個漂亮的少女對峙,他嚷道︰「靈鶯姐姐,你的弟弟妹妹不願意跟我玩,還不承認我是他們的姐夫,我要和你睡覺,證明我是你的老公。」

兩女急忙轉臉過來,那個美麗的少女看到血狩之時怔呆了。

「杜靈鶯,他是誰?怎麼和那個醉鬼生得那麼像?」少女嬌聲質問。

血狩看著少女,也問道︰「我是靈鶯姐姐的老公,你又是誰?」

少女看看血狩,轉眼看著杜靈鶯,「撲哧」地失業笑道︰「撲哧,杜靈鶯,他說他是你的老公,你的口味怎麼這麼重?」言罷,她又是看著血狩,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喃喃自語道︰「怎麼就那麼像呢?難道是那個醉鬼的兒子?」

「嗨,美麗的姐姐,你見過我的爸爸嗎?那你應該很老了……」

「胡說!我才十八歲。」少女叱道。

血狩恍然道︰「才十八歲啊,那你不可能見過我的爸爸。」

少女問道︰「你的爸爸是不是生得跟你很像?」

血狩搖頭道︰「不是哦,我生得像媽媽。」

少女糊涂了,又問︰「你為何那麼像上次杜靈鶯身邊的醉鬼呢?」

血狩想了想,道︰「姐姐你說的是東方羽龍哥哥嗎?」

少女斷然道︰「不是東方羽龍!」

血狩便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靈鶯姐姐身邊除了我,就只有東方哥哥。」

少女立刻轉臉嬌叱︰「杜靈鶯,今天你必須把醉鬼交出來,我要割了他的嘴唇,再把他吊死在大街上!」

「二姐,他真的是你的丈夫嗎?」跟隨血狩過來的女孩終于忍不住插言問道。

杜靈鶯看著比一年前成長了許多的妹妹,窘道︰「三妹,二姐這次被天驕公主捉住了,你先回去吧,下次二姐再回答你的問題。」

女孩堅持道︰「大人們都不相信他的話,可是我看他說得很認真,我一定要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說!」

杜靈鶯嘆道︰「他是在胡說,二姐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小孩子?」

「靈鶯姐姐,你不承認是嗎?」血狩的脾氣上來,不像前面那麼好說話了,他仰著盯著杜靈鶯,神情認真地道︰「你說了帶我回家見你的家人,我就跟你過來了,可是你在家人面前拒絕承認是我的妻子,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是你自己說是我的妻子,我就讓你做了我的妻子。讓你住進我的宅里,好多時候都听你的話,你卻讓大家都覺得我是個愛說謊的孩子……,我是會說謊,然而我不是每句話都是謊言。如果你現在不承認是我的妻子,我就離開你們家,回我的家去,——這也不是謊言。」

杜靈鶯怔然。血狩雖然是孩童,但他是個活了五百多的孩童,也許他保留著孩童的純真和幼稚,卻也有著一般孩童所沒有的d l 個x ng與倔強脾氣。這是她曾經深切地領教過的。她為難了。

「走了。」血狩的言語變得簡潔。幼稚的簡潔,有時候也擁有一種沉重的力量。

「混蛋,你懂得回家的路嗎?」杜靈鶯的嬌叱中雜著難以掩飾的哽咽。

「我的家在海洋之中,沒有路。我要用很長很長的時間去找尋我的家……」

「我是你的老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給我乖乖呆在家里,不得離開我!」杜靈鶯幾近哭泣地嬌喊,震驚全場。她看了看屋內的兩名婢女,吩咐道︰「都听清楚了吧,他就是我的男人,你們給我看緊些,別讓他逃跑了,我可不想步大姐的後塵。」

女孩驚道︰「二姐,這不是真的!」

杜靈鶯道︰「瑩冰,這是真的!」

「原來你叫杜瑩冰,名字太不可愛了,難怪x ng格也不可愛。」血狩得到杜靈鶯的認可,他立刻轉了回來,果斷地坐在椅子上,像個大老爺們似的蹺起二朗腿,神氣十足地道︰「我都說了靈鶯姐姐是我的老婆,你們就是不肯相信,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杜瑩冰冷怒地道︰「二姐說是就是了嗎?你憑什麼做我二姐的丈夫?二姐是有未婚夫的,他是個強大的男人,一只手指就能夠把你戳死!」

「啾!誰能一只手指把我的男人戳死?」杜靈鶯雖然有時候會無視孩童形態的血狩,然而她從來不懷疑血狩的強大,「瑩冰,你听好了,你的姐夫長大之後是很厲害的,否則二姐也不會嫁給他!」

杜瑩冰惱道︰「二姐,那你也得等他長大之後再嫁給他啊?」

杜靈鶯鼻子一哼,道︰「我喜歡。」

「你的口味果然重,竟然找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當老公,我太佩服你了!」洛天驕總算找到機會嘲諷杜靈鶯,她故意走到血狩面前煞有介事地端詳起來,本來想繼續損杜靈鶯幾句,然而越看越是讓她想起那r 當街強吻自己的男人,惱羞地道︰「杜靈鶯,閑話少說,我不管這小家伙是你的什麼人,但我要知道這小家伙是那個s 狼的什麼人!這小家伙不但生得像那個s 狼,就連膚s 也一樣黑乎乎的,他們之間絕對有著血緣關系!」

杜靈鶯啐道︰「那個強吻你的s 狼,是他的哥哥,可以了吧?」

「靈鶯姐姐,我沒有哥哥啊……」

「我說你有,你就得有,听明白了嗎?」杜靈鶯嬌喊一聲,轉首看著洛天驕,又道︰「他的哥哥周游列國去了,我們也找不到他,你愛怎麼找便怎麼找去,總之不要再來問我……」

「你騙誰啊?那個s 狼之所以強吻我,是因為他把我當成是你,證明那個s 狼是你的男人!」洛天驕說到此,臉s 驚變,怪叫道︰「哎呀,杜靈鶯,你大小通吃?」

杜靈鶯愣了愣,道︰「我高興,我喜歡,我就大小通吃,你管得著嗎?」

洛天驕冷笑道︰「杜靈鶯,你怎麼吃,我是管不著,也不想管,可是你的男人強吻了我,這帳該怎麼算?」

杜靈鶯無賴地道︰「為什麼不說是你勾搭我的男人?這帳又怎麼算?」

洛天驕怒道︰「杜靈鶯,決斗!」

「決斗啊?我喜歡哦,我來代替靈鶯姐姐和你決斗吧?」血狩挺身而出,踹地跳到椅子上,高高站立。「美麗的姐姐,你想用什麼方式和我決斗?」

洛天驕不理會血狩,繼續纏著杜靈鶯道︰「你想耍賴到底嗎?」

杜靈鶯不服氣地道︰「你明明輸了,老是不敢認輸,你才是真正的耍賴!」

洛天驕道︰「你打了一會就逃跑,我追著過去,你躲在暗處襲擊我,這不是耍賴嗎?」

「這是計謀!我奪了你的武器,把你壓在地上,你那時候都哭了,嘻嘻……」

「我沒有哭!沒有證據別誣陷我!」洛天驕有些歇斯底里了,竟然撿劍相向,「杜靈鶯,廢話少說,你我再比一次,你贏了,我立刻離開,你輸了,把那個s 狼交給我處置。」

杜靈鶯想了想,道︰「你一定要比的話,你就和他比好了,輸贏我都認,如何?」

洛天驕看了看血狩,道︰「你在開玩笑嗎?他小毛孩一個,有什麼資格跟我比武?」

杜靈鶯道︰「你和他比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贏了,我就把他的哥哥的行蹤告訴你。」

洛天驕沉思片刻,進一步確認道︰「你確定?」

杜靈鶯點頭,道︰「我的妹妹在這里,我的兩個婢女也在這里,你的四個女護衛也在這里,她們都可以當證人。」

「好,我跟他比!他若是贏得了我,我做他的女僕,省得你們說我以大欺小!」洛天驕為了自己的尊嚴,自挖墳墓地立誓。

杜靈鶯也不反對,別有用心地道︰「四公主,你一定要搶走我的男人?」

洛天驕斷然回答︰「我就是要搶走你的男人,然後拆磨他,再把他殺了。」

血狩笑道︰「我是靈鶯姐姐的男人,我很喜歡靈鶯姐姐,你搶不走的啦。」

洛天驕氣道︰「我說的是另一個男人,是你的哥哥!」

「我沒有哥哥……」

「別跟我瞎扯!說,你要跟我比什麼?」

「我也不怎麼喜歡跟女孩打架,我和你比賽蹲大便吧。」

「放肆!誰要跟你蹲大便?」洛天驕羞惱地嬌叱。

「四公主,他說的蹲大便,就是扎馬比賽。」杜靈鶯解釋道。

「扎馬嗎?」洛天驕看著血狩,疑惑地問道。

血狩從椅子上跳下來,當場扎起馬步,喝道︰「蹲大便,誰蹲得久,誰就是勝者!」

洛天驕笑了,她是修武者,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孩嚇倒呢?她果斷地收劍入鞘,走到血狩身側,扎出一個優雅的馬步,道︰「杜靈鶯的小老公,你會輸得很慘的。」言罷,她看向敞開的宅門,又道︰「你們去把大門關了,我不喜歡被太多人看見我扎馬步。」

她的女侍衛果然出去把宅門關了。

「二姐,現在可以單獨和我說會話嗎?」杜瑩冰輕輕地訴求。

杜靈鶯輕嘆一聲,道︰「你跟我進來吧,我也困了,我們到床上躺躺,好好說說話。」

姐妹倆相約進了內宅。

宅廳里的比賽在繼續。

除了杜靈鶯之外,誰都認為這樣的比賽是洛天驕必勝,因為洛天驕不僅僅是美麗的少女,還是聖淵大帝國的公主,如此簡單的扎馬又如何難得住擁有傳承武學的洛公主呢?然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血狩依然馬步穩扎,倒是洛天驕香汗淋灕的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

「公主姐姐,你知道嗎,蹲大便比賽,我從來沒有輸過,就連我爸爸都不敢跟我比賽呢。」閉目扎馬的血狩,緩緩地睜開雙眼,仿似剛睡醒的樣子。

洛天驕道︰「小家伙,我們中途休息一會如何?」她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血狩微笑道︰「我剛才睡了一覺。」難怪他之前那麼安靜,嘿嘿。

洛天驕驚道︰「你扎馬的時候也能夠睡著?」

血狩理所當然地道︰「是啊,你不知道嗎?」

問得真多余,別人又不了解他,如何得知他的事情?

洛天驕試探道︰「你能夠這樣子堅持多久?」

血狩道︰「我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反正我會一直堅持,直到你認輸為止。」

洛天驕氣道︰「我絕對不會輸給你!我能夠堅持一天!」

「嗯,好厲害。」血狩表示贊嘆,又道︰「公主姐姐,能不能借你的劍給我用用?」

洛天驕道︰「你要劍干嘛?想暗算我嗎?」

血狩道︰「我不會暗算你,我只是有點尿憋了。」

洛天驕道︰「你尿憋就去撒尿,借我的劍有什麼用?」

血狩只得求助于杜靈鶯的女婢,問道︰「姐姐,你們去拿把劍給我好嗎?」

其中一個婢女進入內宅,取了一把短劍出來交給了血狩。

但見血狩拿起短劍就朝他的褲襠刺落,驚得諸女嬌叫之際,他的褲襠就被短劍刺破,  ……,在大家的驚疑中,他把褲子割碎,釋放了藏在他的褲襠里的小鳥兒,唏哩啪啦地撒出一泡急尿。

「你在干嘛?」洛天驕羞怒地質問。

血狩一邊舒暢地撒尿,一邊回答︰「公主姐姐,你沒看見嗎,我在撒尿啊!」

洛天驕怒罵︰「沒教養的混蛋小子,撒尿就到茅廁去,誰讓你隨地撒尿?」

「我習慣了,呵呵。」血狩笑得有夠愚蠢,但也足夠把洛天驕活活氣個半死。

然而血狩始終是孩童,雖然他的行徑令諸女感到尷尬,卻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血狩也是渾身汗濕,他在美美地撒完一泡尿之後,把短劍交回給紅著臉兒的婢女,又把他的上衣月兌掉,全果地扎馬,襠下錘兒吊鐺鐺……

「月兌了衣服就是舒服啊,公主姐姐,你要不要把衣服也月兌了?」

「放肆!你滾一邊去。」洛天驕已經不敢看向血狩這邊。

血狩朝其他的女孩眨眨眼,逗得女孩們的神s 都有些不自然,他又請求婢女遞給他一杯茶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舌忝了舌忝嘴唇,轉臉問洛天驕︰「公主姐姐,你的雙唇干燥了呢,不要喝茶嗎?」

洛天驕本來不想理會他,只是她現在有求于他,便道︰「那個……,我能不能離開一會?」她也尿急了啊,這羞得她難以啟齒,也急得她難以忍受。

血狩道︰「這可不行,比賽途中退出,就是輸了。」

洛天驕怒道︰「人有三急!你是小孩,可以耍賴;我是大人,我急了,怎麼辦?」

血狩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只要你不繼續蹲大便,你就輸了。」

洛天驕冷道︰「小家伙,你是不是想死?」

血狩搖頭道︰「我活了那麼久,從來沒想過死。我爸爸媽媽都說,男人要堅強地活著!」

「你!你!你……,你爸爸媽媽沒有教你不得不得隨地大小便嗎?」洛天驕的怒氣幾乎要爆發了。

血狩笑道︰「爸爸媽媽沒有特意教過我呢,因為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死了,我自己一個人生活在海島中,所以我習慣了不穿衣服,也習慣了隨地大小便,我覺得這是很好的習慣。你瞧瞧,在這大熱天里月兌了衣服多舒服啊,撒了尿也很舒服。公主姐姐,我好意地建議你,把衣服月兌了吧,汗濕濕的多難受啊!你月兌了衣服,可以跟我比賽誰撒尿撒得遠……」

「你去死,瘋子!哪里有女人跟你們男人比賽撒尿撒得遠的?」洛天驕說罷,她的臉面都紅了,——如此的話是不應該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啊,她真的是被他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是哦,你們女孩都沒有尿棍兒,尿撒得不遠哩。瞧我這尿棍兒,尿憋的時候,高高豎挺,尿兒sh 得就是夠遠!厲害著……」

「你們快來把他的嘴堵住!用手撓他癢兒!用劍捅他的腳!不管用什麼,別讓他保持扎馬的姿勢!」洛天驕顧不得尊嚴,明目張膽地耍賴起來。

一個侍衛低聲道︰「四公主,真的要那樣做嗎?」

洛天驕道︰「當然是真的!我堂堂聖淵帝國的公主,輸了就要當他的女僕,你們要讓我輸給他嗎?」

四個女侍衛猶豫一會,紛紛朝血狩走過來了。

杜靈鶯的婢女之一急忙跑進內宅去。

兩個侍衛尷尬地伸手撓向血狩的腋窩,血狩緊緊地夾攏著雙臂,生氣地道︰「你們這是作弊!作憋就代表你們輸了,我是勝利者!」

「踹他!踹他的小腿!」洛天驕無恥地指揮道。

另外兩位侍衛只得走到血狩後面,出腳踹血狩的小腿,豈料卻是踹不動……

「使勁踹!這小家伙有點能耐,你們不動真格,踹不動他!」洛天驕急得叫喊。

「可是,公主,他只是個小孩子……」

「洛天驕,你又想耍賴嗎?」杜靈鶯的嬌叱響起,只見她和杜瑩冰從內宅出來,看見四個女侍衛圍著血狩又是撓癢癢又是踹踢,她氣得一個掠身過來就踹向洛天驕,逼得洛天驕迅速閃避,「鏘!」洛天驕拔劍相向,「杜靈鶯,你又想偷襲我?」

「你輸了!」杜靈鶯瞪著洛天驕,「從今以後,你是我的男人的女僕!」

「杜靈鶯,你放屁!是你突然偷襲,我才閃避的,這次比賽作廢,無效!」洛天驕那純得不可比擬的美臉露出嬌蠻的笑意,她忽然非常感謝杜靈鶯踹踢過來的那一腳,「我要和你重新比武,你輸了,得把那個s 狼交給我!」洛天驕果然很會耍賴。

「公主姐姐,我們重新再比賽!」

「比你個頭!我永遠不會跟小孩子玩些無聊的把戲,我要和杜靈鶯正式比武!」

「你說打架嗎?也可以啊,我打架也很厲害,從來沒有輸過……」

「小混蛋,你給我滾回去穿上衣服!」杜靈鶯向血狩嬌叱。

血狩推開女侍衛,一坐到椅子上,道︰「除非你幫我穿,否則我不穿。」

「杜靈鶯,你先幫你的小老公穿上衣服,我回頭再找你算帳。」洛天驕說罷,急急走向內宅。

杜靈鶯叫喊道︰「喂,洛天驕,你別到我屋里撒尿!」

洛天驕羞憤地道︰「杜靈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教養?」

杜靈鶯啐道︰「啾,你的教養就很好嗎?比我野,比我無賴,比我風s o!大老遠的,跑來跟我搶男人,s o貨!」

洛天驕頭也回地嬌喊︰「杜靈鶯,你別逃,等我出來,我定要把你的嘴巴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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