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破空,焦珞攜著溪鋒和慕容復兩人如利箭飛馳,眨眼,便是掠過了好幾里路,強勁而刺耳的破風聲在慕容復的耳旁響起,焦珞的速度極快,一旁的慕容復只感覺狂風呼嘯,有些氣悶不已。
焦珞也看出了慕容復的不適,索x ng,此刻已經遠離李憲老賊,焦珞也放慢了速度,看著手上的慕容復道︰「傷得可重?」焦珞所指的自然是慕容復背後的箭傷,他可是清晰的感受到那一箭sh 中慕容復,自己也被反震力頓了一下,可見此箭力道如何。
慕容復卻絲毫不在意,抿了抿了嘴唇道︰「還你一命,我不欠你!」隨即剛想一笑,卻牽動了背後箭傷,鮮血又淚淚的流了出來,慕容復本想拔出背後的利箭,可是被焦珞阻止了。
「慕容兄弟,若你現在真想拔掉背上的利箭,你必定會血液流干而死,忍耐一下,等到了明教,我讓教眾為你治療。」無奈之下,慕容復只得放棄拔除背後的利箭,痛感侵襲著神經,面s 不改的看著遠方。
良久以後,焦珞目光盯著前方,速度不減,整理思緒語氣極輕聲道︰「慕容兄弟,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善待我明教兄弟。」焦珞的語氣中竟是將慕容復看成了下一任的明教教主,著實不可思議。
只听焦珞嘆道︰「十年前我的心便隨嫣兒而去,可惜明教經李憲老狗一役元氣大傷,唯恐朝廷再度襲來,我不得不壓抑心中恨意,繼續執掌明教,葉行機智過人,卻殺伐不夠果決,當斷不斷,溪鋒一心只有劍道,護教四王脾氣暴躁易怒,都不是教主的最佳人選,我亦不敢將教主之位交予幾人,唯有繼續執掌明教。」
焦珞提到李憲,一股刻骨的寒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隨即想到身側兩人的傷勢,趕緊平復心神,說了許久話,卻沒听見慕容復吭聲,側臉一看,卻見慕容復此刻早已昏迷過去,李憲大營一戰的疲憊,而後又和李憲一戰,最後中箭負傷,慕容復此番可算得上是傷上加傷,加之身上的血液慢慢的流下,慕容復早已不堪重負的昏迷過去了。
不禁微微苦笑,焦珞亦知慕容復此番傷勢極重,也不再說話,攜著兩人馬不停蹄的又行了一r 一夜,作為明教教主,對于光明頂的路徑自然十分熟悉,花了一r 時間,總算是回到了光明頂腳下,一路狂奔,直接越過五行旗的看守,往捷徑山月復的隧道中行走,隧道中寒氣奇重,透氣也不大順暢,直行了大半個時辰,這才鑽出山月復,又向上升。但上升不久,又鑽入了隧道,前後一共過了五個隧道,才上了光明頂。
緊接著,焦珞清冷孤寂的聲音響徹在明教總舵內︰「葉行帶許老速來見我……」
那聲音蘊含內徑,仿佛雷音咆哮,滾滾震蕩整個明教總舵,一剎那,總舵陷入了詭異的沉寂,因為這個時間,除卻一些守在崗位的五行旗弟兄,絕大多數人已經睡下。
一息兩息三息……聲音方才響起,緊接著,一道破風聲,一道身影從亭台樓閣之內飛sh 而出,正是明教光明右使葉行,也行剛想上前,卻看到看著焦珞手中的溪鋒和慕容復,溪鋒還好,看其模樣並無大礙,可是慕容復可就狼狽不已了,而且背後的那一箭猶為刺眼,不敢停留,朝焦珞點點頭,一個掠身,去請教中神醫許老去了
夜.
碧光幽幽,盈盈如水,若斷若續,慕容復的房間內,擁擠著許多人影,眾人將一位綠衫老者圍在其中,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床榻上,讓人遺憾的是,床榻上之人雙目緊閉,面上不現一絲知覺。
此人赫然便是慕容復,焦珞朝身後看了看,隨即揮手,示意大家離去,不要妨礙許老治療,眾人會意,悄悄的離開了房間,焦珞看了床上慕容復一眼,微微一嘆,抬手將那長長的淡綠窗簾垂下,慢慢走出房門。
屋外,葉行看著焦珞道︰「教主,溪鋒兄弟和慕容兄弟遇見李憲老狗了?」能讓慕容復傷到如此程度,除了李憲,也行想不到還有何人。
焦珞點點頭,淡淡道︰「我趕到之時,他們已被李憲老賊打成重傷,幸虧及時趕到,否則兩人恐怕早已不測。」
葉行倒吸了口涼氣,兩人連手都被李憲打傷,不可思議,在他看來,以慕容復的實力,和溪鋒那凌厲鋒銳的劍芒之威,即便敵不過,也應該能自保,誰知竟是雙雙重傷,不禁道︰「那李憲老狗的實力,豈不是?」
焦珞面無表情的緩緩道︰「離那傳奇無上宗師境界,只差一步。」
房內,這名叫做許老的老者袖袍一揮,一把金針出現在眼前,一掌拍在慕容復的胸口,背後利箭應聲破體而出,釘在床沿上,頓時鮮血染紅了慕容復的衣襟。
毫無意識的慕容復亦被如此劇痛引得一聲悶喝,老者神情凝垂,雙手十指,各夾著數枚金針,眼皮緩緩抬起,淡淡的內力,一點一點從他雙手十指之間縈繞而出,依附在數枚金針之上,老者手中如穿花蝴蝶般,一一將金針扎在慕容復的背後,那傷口的血液詭異般的不在流出。
金針依附內力施展,饒是老者醫術不凡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粒粒黃豆大小的汗珠,顯然,這般施為,即便如他,也是一重不小的負擔,金針驀然一陣連續的劇顫,慕容復的身體本來毫無知覺,在這些金針的刺激之下,卻驀的一顫,睡夢之中,眉頭微蹙了一下,慢慢的,重又歸于平靜。
終于,施針完畢後老者臉s 略有些蒼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伸出右手,探向慕容復脈門,良久臉上微現喜s 。
房門打開,葉行和焦珞自然也看到老者,葉行關心道︰「許老,慕容兄弟的傷勢如何?穩定住了麼?」
焦珞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那一絲迫切也被老者看在眼里,老者笑道︰「經過老夫連續不斷的施針,慕容兄弟的傷勢終于徹底穩住了,馬上便會漸漸好轉,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蘇醒過來,和一個正常人一般了。」
听到許老的話,焦珞也算是放下了心,淡淡一笑道︰「多謝許老了。」
老者忙罷手道︰「老夫亦是明教中人,慕容兄弟此番如此待我明教,我救他自然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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