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這麼多好伙伴啊?還是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尋找呢?」無盡的廢墟之上,狂人莫風的聲音盡管是諷刺的口吻的,但是表情依舊僵硬的如同死人一樣,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
淡淡的一笑,付雲緩緩的回道︰「我可不像你那麼無聊。」
「無聊?」
狂人莫風眼角再次微微抽動,但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看著付雲道︰「真正無聊的人應該是你吧?在一個小小的城市里縮藏了那麼多年,在終于有勇氣拋頭露面的時候,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也算了,竟然還無聊到說自己的目標只是什麼‘海賊王’?這算哪門子國家的王啊?」
听到這樣的話語,付雲目光只是平靜的掃過狂人莫風的臉,隨後不禁一笑的反問道︰「不一樣嗎?所謂游戲中最強公會的會長大人?」
很多人最怕的就是了解自己過去的人,因為不管你現在擁有多麼大的權勢與富貴,他們總是知道你青澀的過往,而這種人總是能夠隨隨便便的就重傷自己。
面容微微扭曲,狂人莫風終于狂笑道︰「哈哈哈……一樣?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是毫無意義的。標榜正義海軍也好,追求自由的海賊也好,又或者是把金錢當做所有動力的賞金獵人,可在這個若大的世界里,羔羊們究竟又得到了什麼呢?就像曾經的我們,為了幾千元的獎金一直拼命努力著,就為了接下來的日子能夠無憂的過上吃牛肉面的生活。忍受著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忍受的痛苦訓練,但最終也只是一個服務器里的虛假排名罷了。跟這個偌大的世界比起來。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是多麼的可笑,即使聯賽冠軍的獎金又能夠我們做什麼呢?我們甚至連富豪家里的一面牆上的裝飾品都買不起。而那些真正高檔的消費場所也只能看過之後重新轉身離去。還有,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狂笑過後,狂人莫風的臉上最後卻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沉吟道︰「那天,雪兒的父親是怎麼逼你和她分手的?所以……醒醒吧!這不是在演電影,夢境始終代替不了現實,而你這個冠軍在別人的世界里,始終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我終于看清了,多少人在一款游戲中為了一個排名可以努力一輩子。但與其在一個彈丸之地的島嶼上與人拼的頭破血流,還不如離開這座島嶼去征服這個世界之巔來的更痛快。而現在,我成功了!」
說到這里,狂人莫風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最好的資源、最高的榮譽,當把這些完全整合到了一起之後,我終于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並將這一切發揮到了人們無法相信的極致。名望、財富……現在的狂人在整個游戲界中都是無可替代的,而且我並沒有吝嗇這一切,所有正在為狂人而付出的人。我也都給了他們應得的東西。」
緩緩的舒了口氣,狂人莫風繼續道︰「狂人、‘狂仁’,沒錯!老大,我依舊沿用了你的名號。因為我始終都有一個遺憾,那就是始終沒一個能夠在全世界面前,與你重新決出勝負的機會。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包括狂人中的很多人一直都很感謝你,是你給了我們開始。幫助我們踏上了‘狂人’的路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每個人都期望著這樣一個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機會。但是現在。你還是太讓我失望了!因為哪怕全世界都不理解也好,可曾經教導了我們的你竟然說我無聊?是啊……」
似有似無的嘆氣後,狂人莫風轉換語氣道︰「是挺無聊的,因為還有太多的人在為一個小小的游戲而爭斗著,多麼無聊而又愚蠢的事情啊!還有你所謂的海賊王!權利也好、名譽也好、財富也好,羅杰曾經所擁有的一切我現在都擁有著!還有所謂的世界,所謂的夢想!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不懂!其實你現在還不懂!啊哈哈哈哈……」
如果此刻還有其他人看到狂人莫風的表情的話,一定會感到極度的意外與陌生,因為從來沒有人見到過如同瘋子一樣的第一人。
「你確實不懂,因為你應該還沒有真正嘗到過這樣的滋味。沒錯吧?所以你才會想成為什麼海賊王,成為這種無聊的東西,所以你也才會說我無聊。是這樣的吧?現在每個人看到我的眼神都會變得恭敬而又顫抖,他們尊敬我,是的,因為我已經站在了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站在的高度上。但是他們也畏懼我,因為我隨時都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所謂的夢想與未來,我隨時都可以給予或者抹掉,而這種將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覺,你應該還從來沒有過吧?三年了,三年了啊隊長!從我站在這個位置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現在你也確實回來了,但是現在的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想要的,竟然還是你想要逃避現實的海賊王而已。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所以你已經輸了,所以你注定只能做一個失敗者。啊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聲一直在阿帕亞多的天空回蕩著,像是在笑著那些一直不自醒的人們,像是在笑著這整個世界。
蔚藍的天際,盡管千變萬化,但是卻始終都是那種不變的格調,蔚藍的天際,盡管千變萬化,但是每次人們抬頭的時候卻又總是那樣的陌生。
許久之後,狂人莫風終于停止了自己的笑聲,而付雲也漸漸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狂人莫風的雙瞳,咬牙道︰「太難看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太難看了!難道現在的一切就是你想要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就都送給你好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回這些。但是,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太難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