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眼淚再次溢出了眼眶。
她不知道是為了自己感到悲哀,還是為了父親。
如果繼母曾經深愛過父親,甘願沒名沒分地跟著父親多年,並生下了兩個女兒。
那麼現在那份感情是否已經轉移到了對物質的追求。
她則不想去深究。
只要他們還能夠相濡以沫,一家人能夠和睦地生活下去,那麼就是一種幸福了。
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只全身豎著刺的刺蝟,而這樣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原本屬于自己的這個家里,居然也要豎起這樣的盾牌!
連錦瑟並沒有直接回到翟家。
而是讓司機載她去了一趟公墓。
在半路上,她還特意買了一束母親喜歡的菊花。
來到了母親的墓前,跪了下來,跟母親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又幫母親清理了一下墓地,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告別。
這才回到了翟家。
回到了翟家後,連錦瑟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後,就先去主屋見翟老夫人和翟夫人,匯報了自己回門的事情。
當然是避重就輕挑一些無關痛癢而又可以顧全連家的面子說,同時又可以博得翟家的歡心。
連錦瑟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表里不一,八面玲瓏了。
翟家老夫人顯然對她這個孫媳婦很滿意,晚飯之後又留下了連錦瑟單獨談話。
「錦瑟啊,你雖然嫁到我們翟家才短短三天的時間而已,但不管是祈兒,你蘭姨,還是家里的佣人都對你贊賞有加,這也是我們翟家的幸運!」
「女乃女乃,您過獎了,錦瑟其實沒做什麼,只能盡力做好為人妻為人媳的本分而已。」連錦瑟謙遜地說道。
對于老夫人的話,她不知道是否要當做客套話來听,不能盡信。
特別是還提到了天祈。
嚴格說來,他們除了同床共枕了兩個夜晚之外,沒有任何交集。
「能夠做到本分,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何況你這性格,謙遜內斂,知書達理,祈兒能夠娶到你,也是他的福分。現在看到你和祈兒兩個人相處得融洽,女乃女乃就很滿足了。」翟老夫人微笑著繼續說道。「只是——」
連錦瑟听到這里,心里咯 了一下。
「女乃女乃,有什麼事,您請說!」連錦瑟靜靜地說道。
「是這樣的。當初你和祈兒登記的時候,你跟律師說,你想結婚後回校繼續念書。這個要求其實也合理。
翟家的媳婦好學上進這是好事,也是我們翟家的榮耀,所以我這個老太婆本也沒有理由反對。
只是你剛和祈兒結婚不到幾天,還在新婚期,要是你現在就回校,勢必就要面臨著你們夫妻兩個要分離兩地,這于情于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我這個老太婆子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是否可以折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