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大明 第207章 被逼

作者 ︰ 塞外流雲

看著王承明、徐三妹兩人這副模樣,胡萬里不由有些疑惑,難道這王承明不是追的徐清曼,而是這假小子徐三妹?這倒是怪了,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種事情是沒什麼道理可言的。

將徐三妹哄走,王承明才轉回過頭來,起身為胡萬里二人將酒斟上,這才笑道︰「听聞長青兄前來赴會,清姐刻意著人殺羊烤羊腿,咱們今兒可都是沾長青兄的光。」

這話听著怎麼感覺象是撮合他跟徐清曼?胡萬里不由頗為不解,正欲開口,卻察覺到有人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袍,不用說,定然是嚴世藩在提醒他,這讓他不由更加好奇,當下便笑道︰「在下何德,承蒙徐小姐如此厚待。」

「長青兄何須謙遜?」王承明微微笑著舉起杯,道︰「來,小弟敬二位一杯。」說著便一口將酒干了,放下酒杯,他才接著道︰「長青兄文采斐然,一首《木蘭花》風靡金陵數年,實是羨煞了小弟等,一晃三載,不知可有新詞?」

听的又是問新詞,胡萬里不由頭大,將酒飲了,這才含笑道︰「地方州縣事務繁雜瑣碎,這幾年忙于公務,實無閑情吟詩填詞,讓諸位失望了。」

嚴世藩跟隨了胡萬里一整日,旁敲側擊了數次,知其確實未有新詩,當下便含笑解圍道︰「長青兄如今是心系國事,哪里還顧得上詩詞小道,諸位有所不知,長青兄在漳州龍溪任上,雖只一介七品知縣,卻是身兼數職,說兩件諸位都知道的事情。南京鑄造發行的銀元,漳州農學院的籌建,還有眼下的慈善彩票,皆是出自長青兄的手筆。」

在座幾人對國事並不關心,但銀元的發行和彩票,與他們卻是息息相關。一听這兩樣皆是出自胡萬里之手,登時便興趣大增,特別是彩票,幾乎人人都有買過,當下便有人笑道︰「慈善彩票既是出自長青兄之手,能否稍加點撥一下?咱們奢望不高,能中個二等獎便已知足。」

見嚴世藩一句話便將話題拉到了慈善彩票上來,胡萬里不由暗道這小子機靈,當下他便笑道︰「慈善彩票的中獎號碼並非是事前定好。別說是二等獎了,便是三等獎,在下也無能為力,要說買彩票,我只能提醒諸位,要抱著良好的心態,中了自然皆大歡喜,不中亦只當是行善積德。若是一心要中獎,中大獎。那就落了下乘。」微微一頓,他才接著道︰「當然,彩票中獎亦有規律可行。」

听的這話,在座幾人登時就來了興趣,一個個都滿眼熱切的望著胡萬里,若能勘破彩票的規律。那就意味著財源滾滾,誰會嫌銀子扎手?

見幾人巴巴的望著他,胡萬里不由暗自好笑,當即便取出一枚銀元,稍稍拋了一下。便用手接住,道︰「銀元有正面背面,拋一次是正面向上,拋兩次可能還是正面,拋十次,可能是正七背三,甚至可能是正八背二,但拋一百次,一千次,則正面背面向上的次數將極為接近,這是概率的問題,你們可明白?」

這年頭數學可不吃香,听的胡萬里這話,幾人都是一頭霧水,還是嚴世藩反應快,略微沉吟,他便道︰「長青兄的意思,是每個彩球都有出現的機會,開獎的次數越多,則每個彩球中獎的機率都是一樣?」

「不錯。」胡萬里微微點了點頭,含笑道︰「買彩票是門學問,諸位有興趣可以召集精于數術的士子多琢磨一番。」

胡萬里這是刻意的誘導他們,彩票中獎確實存在概率的問題,但概率絕對是一個誤區,他心里恨清楚,在這里說的話很快就會傳出去,因此刻意引導他們從概率去研究彩票,這樣,百姓買彩票才會有持續的動力。

張璁致仕了,彩票能否賺錢,能否持續的賺錢,關系到嘉靖對他的印象,他可不想彩票出現後繼無力的局面,給他們說了之後,過的幾日再讓售賣彩票的店鋪慢慢的引導,才能培養出一批忠實的彩民。

听的嚴世藩這一解說,王承明幾人皆是若有所思,「怎的都不說話?是在行酒令嗎?」徐三妹快步折回來問道。

隨著話音,幾個僕從流水介的上菜,胡萬里不由向徐三妹身後看去,燈光下,徐清曼身著一襲淺色長衫,神情恬淡,安靜的看著他們,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胡萬里看看她,又看看呈上桌的烤羊腿,心里著實是懷疑,這香氣撲鼻的烤羊腿是出自她之手。

見幾人皆起身相迎,他亦跟著站起身來,本以為會有人介紹,不料徐三妹看了他一眼,便笑道︰「二姐與長青兄也是照過面的,都是熟人,無須客氣。」

听她如此說,胡萬里沖著徐清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見禮,便坐了下來,待的眾人紛紛落座,王承明便笑道︰「烤羊腿要乘熱吃,諸位無須客氣。」

「慢。」徐三妹毫不客氣的道︰「不是說了要罰酒三杯的嗎?」

「是是是,男兒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王承明說著便要端杯,徐三妹卻是瞪了他一眼,道︰「誰耐的罰你。」說著便轉向胡萬里,嬌聲道︰「長青兄。」

胡萬里情知躲不過去,當即便豪爽的道︰「來遲當罰,斟酒。」

「長青兄爽快,小弟陪你。」王承明說著便一口將酒干了。

見兩人各自連飲三杯,幾人不由轟然叫好,三杯落肚,胡萬里正要伸筷子,徐清曼這時卻是開口問道︰「長青可出了新詞?」

胡萬里略一猶豫,仍是伸筷夾了片已經削好的羊肉,這才看了她一眼,一邊蘸佐料一邊含笑道︰「實是慚愧,這幾年忙于公務,不曾填的新詞。」說著便自顧吃菜。

見這情形,徐三妹頗為不平的道︰「此番文會,長青兄不會是空手而來吧?素聞長青兄才思敏捷,今晚皓月當空,不若就以月為題,賦詩一首如何?」

當場做詩?他還真沒那個本事,這幾年胡萬里雖是在詩詞上下了番功夫,但自知不是那塊料,哪里敢獻丑,當即便笑道︰「東坡居士一首《水調歌頭》已是絕唱,珠玉在前,豈敢獻拙。」

微微一頓,他才接著道︰「今日既是賞月,不如就叫丫鬟唱一曲《水調歌頭》,博諸位一樂,如何?」

嚴世藩知道徐三妹素來說話口無遮攔,生怕她不知進退,當即便笑道︰「東坡居士的《水調歌頭》確是堪稱千古絕唱,能在月下听此曲,亦不失為一件雅事。」

听的胡萬里說無新詞,徐清曼不由微覺失望,她著實是喜歡那首《木蘭花》,今晚刻意烤羊腿,亦是希望能夠听聞胡萬里的新詞,不想他竟然讓一個小丫鬟唱曲,失望之余,她又有些好奇,這小丫鬟難道有一副咬金斷玉的好嗓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歌聲一響,眾人便是一愣,這不是常見的詩詞吟唱,這是實實在在的曲,幾人听的都是耳目一新,詩詞還可以如此唱?

夏荷唱的這首《明月幾時有》自然是後世作曲的,耳熟能詳的都知道是王菲唱的,實則早在八十年代就由鄧麗君首唱的,風靡了整整幾個年代的一首老歌。

一曲唱完,在座眾人沉默了片刻,王承明才笑道︰「好!改的好,曲子好,嗓子也好,雖未能得到長青兄的新詞,能听聞此曲,亦不枉今晚。」

「長青兄這曲子是自創的?」南京國子監祭酒陳寰之子陳文廣大為興奮的問道。

胡萬里對音律只是粗通,這還是得益于葛佘芳、張小娥二女這二年的指導,他可不敢說是自創的,當下便含笑道︰「這是在下兩位小妾閑著無事譜的。」

听的是他的兩位小妾譜的曲,陳文廣不由一陣無語,微微沉吟,他才斟酌著道︰「此曲風格獨特,迥異于尋常的官樂和地方民樂,實是令人耳目一新。」

徐清曼盯著胡萬里看了足時,才柔聲道︰「長青能否著她再唱一曲?」

一听這話,幾人不由皆是跟著附和,胡萬里看了幾人一眼,心里亦是頗為猶豫,夏荷會唱的歌多,都是他閑著無事哼的,夏荷听見後便纏著他教的,原本是閑著無事教的,以便在閑暇之時讓夏荷唱一唱,尋找一點後世的感覺,不想今日還能借此解圍。

之所以猶豫,他是不知道是否該再大膽一點,後世的通俗歌曲與這時代的曲子差距太大,不僅是曲譜差異大,歌詞的差異亦是大的離譜,他們未必能夠接受,不過,想到眾人老是找他催要新詞,他不由膽子一橫,與其被他們苦苦索要新詞,還不如來一首通俗的流行歌,詩詞他是沒記的幾首,歌倒是記的不少,寧願他們日後著他要新歌,也不願他們找他要新詞。

略一沉吟,他便對夏荷點了點頭,道︰「那就再唱一首《傳奇》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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