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的目光掃過浴室的每一個角落,他相信這里只要是犯案現場,就一定會留下線索和證據,因為沒有完美的殺人手法,也沒有無法偵破的案件。
「柯南,緒方哥這樣真的能夠找到那具尸體麼?」原太見緒方半天沒有動靜,只是站在那里胡亂打量,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
「我們在這里等等吧。」柯南搖了搖頭,老實說他也看不懂緒方接下來到底如何做,才能夠找到消失在這里的那具死尸。畢竟法醫的專業是針對尸體,而在沒有尸體的情況下,他的那些專業知識根本派不上用場。
緒方知道,只有心思細膩,頭腦冷靜的人,才能夠察覺到別人沒有發現的事情。
當他挪動步子,來到浴室的窗沿時,他推開了那扇窗戶,將隨手的放大鏡貼近了窗沿的邊緣,當眼前的事物放大,他果然發現了十分有利的線索。
只見,被放大的畫面中,一根細細的毛發顯露在緒方的視野內,這跟毛發無論是長短還是粗細,都與人類的頭發截然不同。
忽然緒方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嘴角掠過一抹淡淡的笑容,原來找到那具死尸的切入點,是如此的簡單。
「緒方哥哥,你在笑什麼?」步美見緒方拿放大鏡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于是走過來問道。
緒方輕笑道︰「你們將目暮j ng官找來吧,我已經知道那具尸體藏匿在哪里了。」
「啊?」少年偵探隊驚訝的看著一臉自信的緒方,顯然比他們年長十多歲的成年人,不會和這些小鬼開什麼玩笑。
柯南表情變換,他雖然知道緒方的法醫能力很強,但是能夠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如此快速的推測出那具尸體的位置,顯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當少年偵探隊十分激動的去找正在努力搜查尸體的目暮時,緒方將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隨手丟棄到垃圾桶里,因為這種手套都是一次x ng的,如果連續使用的話,會影響自己的專業判斷。
目暮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幾名累出汗的j ng員十分期待的望著緒方,他們為了幫目暮出口惡氣,剛才在這戶住宅可謂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半點尸體的影子。
當少年偵探隊的四個小鬼興高采烈的告訴目暮,緒方已經找到了有關尸體的線索時,他真想好好的夸一下這個剛剛入職的驗尸官,如果他們沒有找到尸體灰溜溜的離開,不知道那個可惡嘴臉的男人會怎麼嘲諷他。
「緒方老弟,快說說看,那具柯南他們看到的尸體到底藏在了哪里?」目暮連忙詢問道,和下屬一起搜查這所住宅,不管一樓還是二樓,能夠藏尸體的地方都檢查過了。
緒方點了點頭︰「j ng部,你先跟我來浴室這里。」
聞言,目暮上前幾步,站在了緒方的身邊。
「看這里,還有這里。我剛剛用發光氨作為魯米諾反應的血痕測試,發現在浴缸的邊緣和地板上,都有過鮮血的跡象。而這些跡象在我們到達之前,已經被人擦拭掉了。」緒方用自己的記號筆圈出了血跡的範圍,也是剛才反應過後,閃爍熒光的位置。
目暮點了點頭,看著這些被圈畫的地方︰「可是緒方老弟,這些根本不能夠說明什麼啊。」
「j ng部,我知道您想說什麼。」緒方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我們再來看一下這些鮮血沾染到的地方,讓我們構想一下,當時的情形。」
「在地板處的血跡,從我剛才做出的魯米諾反應區看,如此密集的血液分布,顯然不是噴濺或是主人受傷造成的。因為不管是他被刮胡刀刮傷,被水果刀劃傷,所流出的鮮血,沒有如此大的出血量不說,也不會呈現出如此濃密的分布形態。」
「再來說一下浴缸邊緣的血跡,從我的經驗上來讀取,這里的血跡應該是在搬運尸體的過程中蹭到的,因為這里的邊緣處,是最難接觸到鮮血的地方。」緒方十分確信的對目暮說。
目暮神s 凝重的問︰「听了你的分析,這里似乎真的發生了命案。那麼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尸體到底被藏到了什麼地方?」
緒方緩緩的開口︰「其實整個案件的核心,就是圍繞著我們大家從始到終都沒有看到的尸體!而這具尸體也是這起凶殺案,凶手和大家玩的一個把戲而已。」
「確實。」目暮點頭表示贊同,他有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
緒方來到窗沿的位置,而目暮似乎知道他的意思,也跟著湊了過來。
「j ng部,看這里是什麼。」緒方將放大鏡遞給好奇的目暮,而一些j ng員也疑惑的看了過去。
目暮在接過放大鏡,仔細認真的去看了幾眼後,有些愕然的詢問︰「這些是動物的毛發?」
「沒錯!破案的關鍵,就在于這只動物身上。」緒方笑了,他的目光轉向一直傾听的少年偵探隊。
目暮連忙追問︰「到底是什麼動物?」
「一只貓!」緒方輕輕的吐露道。
當少年偵探隊一個個茫然的時候,柯南表情一變,整個人似乎多了幾分領悟。
「我記得,柯南他們似乎說過,在看到這具死尸之前,是為了尋找一只貓。」緒方問向少年偵探隊。
原太他們配合的點了點頭,光彥說道︰「是同學家養的一只花貓。」
「我沒錯猜錯的話,它身上應該沾到了血,而這些血正是死者的。」緒方說道。
原太興奮的回答道︰「緒方哥哥,就像你所說的,那只花貓身上沾到了很多的血。」
緒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輕笑著對目暮說︰「j ng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厲害的犯罪手法,再j ng明的凶手,也會有紕漏的地方。而這起凶殺案的目擊證人,就是那只貓!」
「哈?」目暮一怔,顯然沒有回過神來。
緒方自信的說︰「那只貓身上沾到了死者身上的鮮血,只要j ng部調來一只嗅覺靈敏的j ng犬亦或是獵犬,去嗅一嗅那只貓身上的味道,就能夠順利的在這所住宅中找到消失的尸體。」
「听起來好厲害!」原太他們一臉崇拜的望著緒方。
在這個過程中,門外一直站著一個男人,他臉s 十分難看。緒方知道想要用障眼法蒙騙所有人的凶犯,在听到他的推理後,心里估計五味雜陳,所以才故意說給他來听。
「先生,你換了一個造型,難不成想要一人分飾兩角?」緒方凌厲的目光望向他,如同利刃一般,後者的額頭嚇冒了汗。
「你胡說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男人十分緊張,語氣有些顫抖,無力的辯解。
緒方認真的說︰「你應該是經常打高爾夫球,所以在五根手指的關節處,會有握桿造成的老繭。在你的兩鬢,應該會檢測出一定的血液反應。因為你之前戴過的眼鏡,應該是死者的,他的血除了被那只花貓沾到之外,眼鏡也同樣是」
男人面s 發白,他緊握住拳頭,顫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法醫!」緒方直視他的眼眸。
當目暮帶著j ng員走向他的時候,男人嘆了口氣,失落的說道︰「原本這麼完美的計劃,被你拆穿了。」
「你承認是藏起了尸體,殺了人?」目暮走向他,沉聲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麼借口遮掩自己的罪狀了,只能夠俯首認罪。
「其實,你的頭發上根本沒有什麼血液的反應,而且那只花貓身上沾染到的鮮血有沒有被清洗掉,我自己都不清楚」
緒方走近後,望著他,慢慢的說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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