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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皇城城南十里處的一線天中,一道銀s 的匹練在夜s 中顯得異常亮麗,銀s 的瀑布垂直而下,撞擊在石壁上發出隆隆的聲響。
瀑布的正下方一道渾身**嬌小的身影踏著水面如履平地的不時輾轉騰挪,偶爾迎著瀑布揮出一拳,發出噗噗的響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影靜止不動,任憑瀑布拍打著自己的身體,一刻鐘之後,身影微微一顫,彷如幽靈般憑空消失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一線天地方也不大,該找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了,難不成那小子會飛天蹲地不成?老四,你確定那小子來了這里嗎?」
就在嬌小的身影消失之後,遠處傳來一道沙啞中帶著一絲沉悶的聲音。
「二哥,你這是不相信我了?我周四雖然喜好酒s ,但是對于二爺交代的事情從來都不含糊,我親眼看著那小子朝這里過來的,絕對不會有錯的,我就不相信邪了,他一個坐著輪椅的癱子真的能飛天遁地,我們在仔細的找一遍,今晚上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惱怒的聲音落下之後,只見兩個一身夜行衣的身影快速的在瀑布周圍搜索了一圈,然後就朝著一線天深處掠去。
距離青雲皇城南門二里處的官道上,一個粗糙的木質輪椅上面端坐著一個淡藍s 錦衣少年,他的雙手吃力的推動著兩邊的輪子,艱難前行。
該少年十一二歲的樣子,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白女敕的膚s 猶如初生的嬰兒一般,劍眉星目,稚女敕的臉龐猶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看來雖然稚女敕,但是卻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明亮、深邃的眸子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執著、堅毅!
在少年身後百丈開外,兩個三十來歲的大漢正緩緩的吊在少年身後,時不時的低頭說著些什麼。
「這小子真他娘的不讓人省心,放著家里好好的床鋪不睡,竟然跑到一線天的山洞里睡覺,害的咱們兄弟一晚上沒睡。我說二哥啊,這小子的爹娘已經死了,而且他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了,也不可能修煉戰技了,家主雖然是他的親爺爺,但是家主對他也是不聞不問的,你說二爺為什麼還要讓我們盯著他,如果二爺擔心威脅的話,何不直接將他給宰了,那多省事。」
身著黑衣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說著,沒有一點的避諱。
「周四,你小子以後說話注意點,尤其是涉及到二爺的話題,更應該注意,要是讓二爺知道了,可別說我劉二沒有提醒你。」
旁邊被稱作二哥的黑衣大漢滿臉的怒容壓低聲音吼著。
周四听二哥這麼一說,臉s 頓時變得蒼白,顫顫巍巍的說道︰「二哥,我知道錯了,這事你千萬不能讓二爺知道。」
劉二望著顫抖的周四,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吧,我還沒有活夠呢,這事要是被二爺知道了,你是肯定要死的,而我也活不了。還有,雖然蕭寒的父母不在了,但是他名譽上依舊是我們蕭家的四少爺,這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你不是想知道二爺為什麼不殺他而讓我們盯著他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六爺生前和二爺一直都不對付,這你知道吧,眼下二爺和大爺正在爭奪家主的位置,如果這個時候蕭寒死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二爺做的,這樣一來對二爺競爭家主是非常不利的,二爺之所以派我們來盯著蕭寒,不是怕他以後威脅到二爺,一個殘廢有怎麼可能威脅二爺呢,二爺是讓我們來保護他的,作為蕭家的七少爺,雖然不至于被人所害,但凡事總有萬一,二爺此舉就是為了防止萬一,現在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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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皇城南門,蕭寒面無表情的撥弄著兩只輪子,緩緩的朝著城門處行駛。
「四少爺,累壞了了吧,來,還是我來推著四少爺走吧。」一個五十多歲一身布衣的老者見到遠處的蕭寒之後,頓時小跑著過去扶住了蕭寒的輪椅。
蕭寒看到老者之後,臉上露出了開心笑容︰「福伯,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讓你不用在這里等我的嗎。」
「呵呵,少爺說笑了,我阿福是蕭家專門侍候少爺的奴才,做奴才就應該有做奴才的樣子。少爺,我們是直接回去還是••••••!」
「是啊,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樣子,阿福啊,怎麼見到本少爺也不知道請安了。」
不等阿福說完旁邊就傳來戲謔的聲音。
「阿福見過五少爺,給五少爺請按,剛才只顧著和四少爺說話,沒看到五少爺過來,還請五少爺見諒。」
阿福听到聲音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頭也不抬,繞過輪椅朝前走了兩步,跪在地上說道。
蕭寒眉頭微皺,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望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少年說道︰「原來是小五啊,你怎麼也來了,見到四哥也不知道問安了,罷了,誰讓你是我五弟呢,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說蕭軍啊,你身後的那些奴才以後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了,好歹我們蕭家也是這皇城中有頭有臉的家族,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蕭家沒家教呢,福伯,我有點累了,你推我回去吧。」
福伯聞言後快速起身,應了一聲之後就要推著蕭寒離開。
蕭家五少爺聞言臉s 漲紅,不甘的彎腰說道︰「蕭軍見過四哥,這些奴才不懂事,還望四哥原諒。」
蕭軍身後的四個奴才見自己的主子已經低頭了,一個二個頓時慌忙跪在地上沖蕭寒問安。
「你們這些個奴才,尊卑不分,還不給我掌嘴。」蕭軍見蕭寒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心中暴怒,沖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怒吼道。
福伯見蕭寒沒有一絲反應,沖著蕭軍微微一笑︰「五少爺見諒,四少爺怕是累了,奴才這就帶四少爺回去。」
說完之後推著蕭寒就朝城內行去。
望著坐在輪椅上漸行漸遠的蕭寒,蕭軍心中的怒火卻無處發泄,對于蕭家的族規更是恨之入骨。
這就是一個家族,關起門來只要不傷及x ng命,怎麼斗都可以,一旦出了那道門,不管彼此之間有多大的仇恨,表面上的那一套禮儀還有要有的,省的讓外人笑話。
望著幾個正在掌嘴的奴才,蕭軍一陣心煩意亂,不耐的的說道︰「行了行了,人都走了,還打給誰看啊,你們這幾個蠢豬,以後給我注意點。蕭寒,你竟然敢這樣羞辱我,等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走,我們馬上回蕭家,我這次倒要看看他蕭寒還拿什麼來壓我。」
說完之後蕭軍率先朝著蕭寒離開的方向追去。
「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為了老奴開罪五少爺,待回去之後豈不是又要受那些冷言冷語和嘲諷。」福伯一邊推著蕭寒一邊按聲嘆氣。
蕭寒自嘲一笑︰「我這個廢物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一無是處、處處要人幫助的垃圾,這些年我受的冷言冷語和嘲諷還少嗎,好在我不能修煉戰技,他們也只是嘴上說說,也不會和我動手。」
福伯聞言一臉痛惜,悲戚的說道︰「自從大少爺去了劍宗之後,二小姐和三少爺相繼離開,少爺你因為••••••,就只剩下五少爺和六小姐在家了,我听說二小姐最近就要回來將六小姐帶去雲煙閣,而五少爺對你又是如此,我怕••••••!」
蕭寒臉s 不變,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好怕的,在家族中沒有人敢和我動手,五弟就算對我在不滿他也不敢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無非就是過過嘴癮罷了,之于那些分支中的少爺小姐,在我面前都是浮雲,沒有必要去較真,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們計較。」
蕭家大宅內西北角的一處小院門口,蕭軍一臉y n笑的帶著一伙人正等在那里。
「軍哥,你今個帶我們來這里是不是又要嘲諷那個廢物了,其實我覺的沒有必要這樣,這些年我們對于那廢物的嘲諷也不少了,那廢物因為殘廢,所以不能修煉戰技,想想也挺可憐的,而且他也礙不著我們什麼事,也不能浪費蕭家的資源,他更不會主動的招惹咱們,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蕭家的人,要不以後就算了吧?」蕭軍旁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皺著眉頭說道。
蕭軍聞言一愣,不滿的說道︰「蕭天賜,你抽什麼風,我好心好意帶著你來看熱鬧,你竟然還數落起我的不是了,你要是不樂意看現在就給我滾。」
「蕭軍你也太過分了吧,我蕭天賜雖然是分支,但好歹你也要叫我一聲哥哥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走,蕭家所有分支的兄弟姐妹,你們的能耐也只是欺負一個不能修煉戰技的殘廢,有種的就去坐禪谷獵殺妖獸,欺負一個殘廢算什麼本事。」蕭天賜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而那些分支的少爺小姐見蕭天賜離開之後,接二連三的沖著蕭軍打招呼,沒一會蕭軍身邊就剩下幾個仈ji 歲的孩子了。
蕭軍看著離開的眾人,臉s 鐵青︰「好好好,好蕭天賜,你竟然敢公然跟我做對,還有你們這些無恥的小人,等我爹坐上家主的位置,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看什麼看,就剩下你們幾個小不點了,都給我滾回去。」
蕭軍罵完之後一臉的y n霾也跟著離開了。
「少爺,他們那一群人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了,現在都已經離開了,趁著現在沒人,我們趕緊回去吧。」
蕭寒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都是一群毛孩子,總是做著一件事情,時間長了當然會厭煩的,好歹我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期公民,前世加上今生我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經歷,又怎麼會和你們這些沒有受過教育尚未開化的小女圭女圭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