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人看著裴虔獲放浪形骸的樣子,喉嚨里發出一聲吞咽口水的咕嚕聲,他身邊的女子紛紛掩嘴嬌笑︰「戴大人,公務是永遠都忙不完的,您r 理萬機,可要多保重身體,不如奴家幫你按摩放松一下吧。」
悉悉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響起。
「呵呵,沒想到戴大人已經這麼j ng神了呢?不如讓奴家幫你放松一下吧……」
女子說著,伏下頭去,沒幾秒,就听見戴大人嘴里發出一聲重重的低嘶,女子抬起頭來,一臉嬌笑道︰「啊,戴大人真壞,人家都還沒準備好呢……」
裴虔獲哈哈大笑︰「戴大人,看來你真是得補補了,我府上還有幾根上好的虎鞭,明天一並送到府上……」
戴大人覺得很沒面子,說話也沒有了底氣,「如、如此多謝二爺了。」
「哈哈哈,戴大人太客氣了。」
……
兩個時辰之後,裴虔獲醉醺醺地從紅杏別院搖搖地出來,兩腿明顯虛浮,兩名奴僕摻扶著他走到的馬車旁,跌倒好了幾次才將他扶上馬車,躺在豪華舒適的車廂,裴虔獲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一次御兩女,在那個無能的戴大人面前出盡了威風,怎麼不讓他意氣風發。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特別是在對付女人方面,這個河南縣令戴大人今天雖然丑態百出,顏面盡失,卻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不然不會放下平時端著的臭架子,至今沉浸在溫柔鄉里難以自拔。
裴虔獲對自己在這方面的才能格外得意,當初若不是他送了幾個絕s 美人給孫知府,還特地購置了豪華宅院給他專門用來金屋藏嬌,他哥也不可能混上都水使者的位置,洛河分舵也不可能成為洛陽紅杏別院首屈一指的供應商。
他高興地哼起歌來,還不忘打賞殷勤送他到門口的鴇媽,吩咐她說︰「瑩瑩媽,別打擾戴大人休息,今晚就讓他在瑩瑩房間里睡吧,把戴大人的一切費用都記在我的賬上,以後就別讓瑩瑩出來見客了,成為戴大人的女人,也算是她的福氣,這幾天還會有一批上好的貨s 到洛陽,到時候瑩瑩媽你需要什麼樣的女兒,我第一個給你留著。」
那老鴇感恩戴德地謝了,目送裴虔獲的馬車遠去。
裴虔獲剛離開不久,就一名臉s y n沉的男子從門口y n暗處走出來,走到那老鴇的面前,手中拿著一把白晃晃的匕首抵在那老鴇的腰間。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假話,你身上就會多一個窟窿。」
老鴇渾身一哆嗦,心知惹上了狠絕s ,哪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那男子挾持著她,走進了紅杏別院的大門。
……
第二天,整個洛陽城都在傳一件驚天大事。
官府貼出告示,河南縣令戴祖德被人殘忍殺死在紅杏別院沉香閣一名叫瑩瑩的女子床上,身上中了二十幾刀。
關于被殺的原因,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那女的舊相好吃醋,把新相好給殺了,沒想到竟然是河南縣令戴大人,又有人說是戴大人因公殉職,因為秉公辦案,大公無私,被人狹私報復,最大的嫌疑就是前不久剛剛被抓的那一伙江都來的人販子,但更多人議論的是,戴大人身上當時有沒有穿衣服,身邊又有幾個女人在旁邊伺候,喝的又是什麼好酒。
一些涉事的人員已經被州衙門的人給抓了,案件正在秘密審訊中,事情的真相被扼殺在搖籃中,留下無盡的想象空間供洛陽城的百姓茶余飯後議論消遣。
……
洛陽城東的裴府,裴虔通正在大發雷霆,廳中下首坐著昨晚一直睡到現在才醒過來的裴虔獲,當他從他哥口中得知戴大人被人殺死在紅杏別院時,不由地呆住了。
「看你做的這些好事!我問你,昨晚除了你以外,還有幾個人知道你跟戴大人在一房間里呆過?」
裴虔獲哭喪著臉︰「我那幾個相好的,還有一個鴇媽和我兩個手下,哥,你想要做什麼?」
「這事明顯是沖著我們鹽幫來的,若是被官府知道你跟戴大人之間的事,第一個懷疑是我們鹽幫的人殺了戴大人,不但你x ng命難保,而且還要連累鹽幫,派兩個好手,把你那兩個手下給處理了,另外花點銀子買通牢獄,在飯里下藥,把那那些被抓的人一並解決,以免留下後患。」
「哥,不用做的那麼狠吧,那幾個相好是我好不容易教好的,都是上等貨s ,還要靠她們籠絡下一任的河南縣令呢。」
裴虔通眼楮一瞪︰「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這些女人重要?一個不留!前幾天不是抓了幾個江都來的人販子嗎,最好想辦法把這事栽到他們頭上。」
裴虔獲小聲道︰「這種事不用你教我也知道怎麼做。」
裴虔通瞪了他一眼,他當然知道他這個弟弟是什麼貨s ,栽贓陷害這種事,他弟弟比任何人都要駕輕就熟,也就不再苛責,話音一轉︰「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要送給封大人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人弄到手了嗎?」
裴虔獲很快從放棄多年想好的心疼中恢復過來,這幾個女人雖然花費了他不少銀子,但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替代品,這年頭,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無非是多花些時間教而已,他對此一向都是樂此不疲的。
听見裴虔通問起張氏的事,他嘿嘿笑了起來︰「哥,你放心吧,我要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她那公公就是個爛賭貨,想發財想瘋了,我隨便設了個局,他就迫不及待往里鑽,簽了那豆腐西施的賣身契不算,還把房契都給輸給我了,那豆腐西施我昨天就已經讓人把她給綁了,現在估計在碼頭倉庫。」
「這事可千萬別辦砸了,封大人對你給他的那張賣身契很是滿意,平時在朝堂上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昨天竟然主動跟我搭話,還夸你前途不可限量,看來你給他的那張賣身契起作用了。」
裴虔獲得意地笑了︰「嘿嘿,哥,這回你不會覺得我一點用都沒有了吧?上次還把我打得那麼慘。」
裴虔通沒好氣地說︰「也就這種事你能讓我放心,我打你是做給下人看,我在這家里若是沒有個威信,這家早跨了,這些奴才下人哪一個不是心里揣著惡毒,隨時想看我們兩兄弟出丑鬧笑話呢,你在明,我在暗,他們就不敢欺我們兩兄弟,這是雙簧你懂不懂?」
裴虔獲嘟囔著︰「干嘛拿我當靶子給你立威啊,隨便找個人不就行了?」
「不是你這個親弟弟,怎麼能體現我大公無私,家法如山,不論親疏?你若是覺得受了委屈,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還不行?」
「我可不敢當,親兄弟還道什麼歉。」
裴虔通笑了︰「這事得抓緊了,南邊的翟讓已經奪下了興洛倉,開倉放糧,招兵買馬,如今聲勢浩大,對洛陽構成了嚴重威脅,我看皇上已經心生逃意,這幾天連續召見宇文化及,怕是近期就要逃往江都,這可是我們鹽幫的好機會,說不定將來天下大亂,我們鹽幫能乘機而起,圖一席之地也未可知。」
「哥,我知道了,我這就著人去辦。」
裴虔獲站起身,大搖大擺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