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美人秋千圖。
與別的美人秋千不同的是,這個美人秋千圖是雙人秋千,而且是男女雙人秋千。
星空下,美人坐在一個男人懷里,看不清男人的真實面目,因為他的臉正埋美人高聳胸脯中間,只能從他摟著她腰肢的結實健壯手臂和布滿傷痕的古銅s 皮膚判斷出他是一個男人,而他滿頭的白發卻暴露了與他的健壯不相符的年齡,讓整個香艷的畫面顯得有些不太協調……
美人烏黑秀麗的長發隨風飄動,隱約從凌亂的秀發間能看清她的側臉,香腮如刀削般j ng致,她美眸迷蒙如蕩漾的ch n波,身上的羅衫已被白發男子褪到了腰間,半遮半掩,女敕r 半露,半透明的輕紗中若隱若現的,是她如絲綢般滑膩質感的雪白肌膚,並沒有任何過分暴露的地方,恰到好處,點到即止……
美腿如羊脂白玉般滑.女敕,一只紅s 的繡花鞋散落在秋千的一側,另一只則被輕輕勾在她j ng致潔白的小腳丫上,隨著秋千一晃一蕩。
美人臉上那羞赧難抑,輕咬香唇的嬌憨神情,暴露了兩人的最親密狀態,畫師捕捉美人神情的技藝,堪稱高絕,頗有畫龍點楮之妙。
遠處是遼闊的碧湖,青山綠水環繞,秋千的周圍是開得正艷的月桂花。
人景合一,意境之美,畫技之高,人物景觀之逼真,堪稱前無古人。
張氏一眼便已認出了畫中兩人是誰,俏臉滾燙,回頭看了陽台上的秋千一眼,那天晚上,那個壞蛋就是在那里的秋千上,這樣抱著她,半騙半哄著,向她解釋什麼叫雙宿雙飛……
她偷偷望了同樣臉紅耳赤的長孫貝兒,長孫貝兒此時已經是第二次看見這畫,今天在長孫衣飾店的店鋪里初次看見時,她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就收了起來,並未仔細揣摩,如今細看,才品位出其中香艷之處,一時間羞紅臉,看得有些出神。
這畫實在太過逼真,以至于讓人仿佛真的看見了一個白發糟老頭抱著張氏在秋千上行雲布雨的情景。
兩女各懷心事,默默地無語,好一會,長孫貝兒才偷偷看了張氏一眼,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小聲問︰「他真的……」
張氏當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地有些惱起那個貪婪無度的男人來,不敢回答,臉上的神情卻出賣了她。
長孫貝兒看著她,好一會才喃喃說︰「畫里的人是我看見的張姐姐最美的樣子,難怪那畫師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我若天天對著這副畫,怕是早已愛上張姐姐你了,你相公若看見了,一定不舍得把它賣出去吧。」
「他舍得的。」張氏輕聲說。
……
「起碼能賣個一萬兩!」
為了封地的事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剛回到月桂樓的甄命苦,一見這幅美人秋千圖,便興奮不已地大聲嚷嚷。
張氏回過頭望了身邊的長孫貝兒一眼,一臉苦惱。
甄命苦一邊輕撫畫中張氏的美腿,一邊嘖嘖贊嘆︰「這閻立本果然有些斤兩!這麼快就掌握了這些油畫技法,這可真能以假亂真了。」
張氏見他在有外人的時候也一副輕浮浪蕩的模樣,嗔道︰「你沒看見貝兒妹妹在這里嗎?」
甄命苦絲毫不以為意,笑道︰「為夫這是在欣賞藝術,長孫姑娘豈是不懂藝術之人,看這用s ,這構思創意,看我家鵝鵝這美腿玉足,傲挺的豐r ,根本就是老天爺最得意的藝術品,縴毫畢現,質感動人,畫美人更美,簡直要從畫里活過來一樣……嘖嘖嘖,我雖然不太懂畫,卻也知道這絕對是j ng品啊,簡直是蒙娜麗莎跟維納斯的組合,值,真值!」
「呸!」張氏輕啐一口,轉過頭對一臉羞窘的長孫貝兒說︰「貝兒妹妹,我們到房間里聊吧,別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這里胡言亂語個夠!」
說著,拉了長孫貝兒出了書房,臨走前,還將那本金瓶梅偷偷地帶上,回過頭惡狠狠地對甄命苦說道︰「壞蛋,今天晚上貝兒妹妹要在這里睡,我要跟她說悄悄話,不準你進我們房間,也不準偷听,听見沒有!」
「娘子有命,為夫豈敢不遵。」甄命苦隨口應了聲,心思全都在畫上,自顧自地欣賞著,嘖嘖贊嘆。
……
深夜時分,月桂樓周圍一片靜悄悄的。
「啊——」
從月桂樓的三樓房間里發出一聲女子的尖叫,在深夜中顯得格外驚怖。
听到這聲尖叫,正躺在書房的搖椅中仔細鑒賞著這幅美人秋千圖的甄命苦臉s 一變,猛地從搖椅上彈了起來,沖出書房……
當他飛快地沖上三樓,闖入張氏臥房時,穿著睡衣的張氏正焦急地在浴室門口敲著門,一臉驚慌地向里面的長孫貝兒詢問︰「貝兒妹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從浴室里傳來長孫貝兒顫抖的聲音︰「有、有蛇……」
張氏聞言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幾步,遠離浴室門口,躲在一張桌子後,回頭發現站在房間門口的甄命苦,急忙朝他招了招手︰「相公,快來,有蛇!」
看樣子她比長孫貝兒更怕這種滑溜溜,冷冰冰的長條狀動物。
甄命苦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驚慌模樣,臉上帶笑︰「不是不讓我進你房間嗎?哦,現在用得上相公了,就讓我進去抓蛇,你當相公是什麼?工具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你快進去把蛇趕跑!一會貝兒妹妹被咬了我可不饒你!」張氏跺腳嗔道,她才不管他是什麼,保護她,那是他做相公的本分。
「哎,我這當相公的命可真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嬌妻哪怕是些微的溫柔。」
甄命苦嘆著氣,在張氏的嬌嗔聲中,走到浴室門口,一腳踹開。
……
浴室中的長孫貝兒再次發出一聲驚呼,雙手捂住胸口,甄命苦這才發現,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褻褲和一件白s 抹胸,果著光潔如玉的上身,正蜷縮在浴室的一個角落里,地板上,一條碧綠s 的小蛇正卷成一團,探出一顆頭來,對這她吐著蛇信……
竟是一條劇毒的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