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躺在他懷里,傾吐對李元吉的種種不滿,仿佛要將擠壓多年的苦悶和氣憤一股腦地說出來似的。
甄命苦一動不敢動。
她的話漸漸地越飄越遠,腦海中只有她曼妙的身軀緊貼在他身上的美妙觸感。
在他印象中,凌霜還是第一次像這樣親密地摟著他,而她身上穿得這麼少,跟他身體緊密相貼,讓他禁不住地有些心猿意馬。
自從那天得知她還是完璧之身,又听她說起小時候的心理陰影,他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生怕不小心傷害了她。
如今她卻似乎要跟張氏較勁似的,不惜將他當成試練場。
「哄我,像你平時哄她一樣。」她說,聲音顯得有些生硬。
甄命苦從魂游天外回到現實,感受著她驚心動魄的嬌軀印在自己的身上,吞了口唾沫,顫聲道︰「這不太可能。」
「為什麼?」
「我哄鵝鵝的手法有些特別,你肯定不會喜歡。」
凌霜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你不試怎麼知道?」
甄命苦聞言心都顫了一顫,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如花嬌艷的容顏︰「這可是你說的。」
……
幾秒鐘之後,甄命苦干脆利落地月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著上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只穿了一條內褲,鑽進了凌霜的被窩,將她摟進懷里。
凌霜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要將他留在房間里過夜,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徹底,這麼無恥。
她只是不想讓他每天留在張氏房間里,被張氏影響,甚至被她給喚醒。
有了單雄信的前車之鑒,她可不敢再小看張氏那層出不窮的小伎倆,這個女人為了奪回她的相公,簡直化身成了女潑皮。
色誘,耍潑,裝無辜,找單雄信作試驗,公然挑釁她對甄命苦的控制,最後還鬧出二賢莊這事,讓李元吉跟她反目成仇。
她若是再不做些反擊,只怕要被對方小看了。
如今李密正在率軍回滎陽,他暫時還不能失去控制,他若是真的被張氏喚醒了,他搗起亂來,可就不是二賢莊叛亂這麼簡單了,說不定滎陽這個到手的城池會重新落入李密的手中。
直到招降李密為止,她都要忍受他的種種親密舉動。
他的手攬著她的腰身,在她的小月復輕撫,嘴湊到她的耳垂,輕輕朝她耳朵里吹著氣,讓她癢得忍不住地縮起脖子。
「不是說好不勉強人家的嗎?」
她唯有動之以情。
果然,甄命苦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苦著臉道︰「那我技窮了,我哄鵝鵝就這一招。」
「呸,我才不信,那你每天晚上跟她嘰嘰喳喳說些什麼?你把她哄得每天都這麼開心,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只會動手動腳?」
甄命苦笑著說︰「那我們什麼也不做,就聊天,你想聊什麼?」
「你去把她的手機要來給我用。」
甄命苦聞言登時臉變成苦瓜狀,他要真敢跟張氏要手機,不被她踢出房間才怪。
凌霜見他神情,恨聲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她,恨不得什麼好東西都給她,你看看她的房間里,電熱器,太陽能熱水器,防盜防賊,連嬰兒用品都給她準備好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幾個月?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疼過我?我也不指望你能公平,你把她的手機給我,我就跟她和睦相處,否則我就跟她鬧,讓你在家一刻不得安寧。」
甄命苦只好曉之以理︰「那手機一直在她身上,據說是當初我跟她成親的時候給她的定情信物,我也不好跟她要回來……」
凌霜怒道︰「那手機是我先撿到的,你憑什麼送給她做定情信物?你還偷我的手機,欺負我,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你就推三阻四,你明明就是偏心!」
甄命苦只好說︰「你也別跟她爭,我把我這一半給你,你們一人一半,這總行了吧?」
「也把我設定成莎拉的主人嗎?」
「恩,設。」
「教我怎麼使用嗎?」
「不是早教過你了嗎?」
「可是我不懂好多東西,我要你像教她一樣教我,我也想知道什麼是基因,原子,量子力學,化學反應,哥德巴赫猜想,矩陣數列,編程,杠桿原理,萬有引力,地球月亮太陽系,銀河宇宙……」
甄命苦愕然問︰「你偷听我們談話?」
凌霜不屑說︰「誰有空偷听你們,夜深人靜,就你們說話的聲音大,整個甄府都听見了。」
甄命苦听她話語里的欲蓋彌彰和言不由衷,心中不由地一蕩,轉過身摟緊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看著她難得一見的羞澀表情,笑著問︰「原來我的霜兒也會吃醋的嗎?我以為你像空谷幽蘭一樣傲然獨立,只會讓人心動愛慕,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來,讓為夫親一個,愛得不行了。」
凌霜伸手擋住他湊過來的大嘴,苦惱道︰「不是說好只聊天的嗎?」
「親親嘴還是可以的。」
「不要。」
「連親都不讓親,那你怎麼能跟我要跟鵝鵝相同的待遇?鵝鵝可是盡心盡力地服侍相公,這方面你要向她學習。」
凌霜猶豫著,還沒等她考慮清楚,甄命苦已經撥開她的手,吻上了她的唇。
她睜大了眼楮,雙手條件反射般抵在他胸口,下意識地往外推。
甄命苦吸出她甜美的香舌,細細品嘗。
好一會,凌霜才終于反應過來,膝蓋輕輕地一撞他蠢動的小命苦,將他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才松開了她,捂著褲襠蜷縮成一團。
凌霜俏臉通紅,卻依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一抹紅唇上他留下的口水,若無其事地說道︰「讓你得寸進尺。」
……
有了這一記膝撞的教訓,甄命苦不敢再對她有過分之舉,再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威名赫赫的三小姐,可不是什麼溫柔小貓,惹急了她,說不定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行使男性功能了。
凌霜見他總算沒有再動手動腳,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照這樣發展下去,形勢會不會變得不受自己的控制,這個男人若是用起蠻力來,她不可能反抗,他對她做的惡事,已經遠遠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