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是恨,是殺,是死亡。
因為模糊的面孔清晰之後我心里一震,因為三個人的面孔都是一個人的。這個人讓我從恨中有了決心,從殺中有了希望,從死亡中有了力量。
我看著李詩悅說︰「詩悅,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李詩悅說︰「笑,我自私的想和你永遠呆在這里。我怕你出去了會不要我。我也想我們馬上出去。我幻想著和你一起破局,幻想著和你一起吃飯。可是我們能出去嗎」?
我用雙手擦掉李詩悅的眼淚說︰「詩悅,等破了詛咒破了詛咒再說。如果破不了……我們沒有子孫,也就不用管什麼詛咒了」。
李詩悅說︰「笑,我不求和你能永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一起破局」。
我說︰「詩悅,我會試著慢慢把思琪兩個字從我心里趕走換成你。因為你和我一樣是個盜墓賊」。
我心里很痛,因為我知道我忘不了她。
所以我又說︰「或許等來生吧」。
李詩悅笑了。我也笑了,心痛的笑。
我們站起來,撿回了我扔掉的東西。我看著手里的手機,把它壓在了一塊石頭底下。我心里默默的說︰「思琪,我真的愛你。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祝福你。我們有緣,我們有情,奈何宿命……」。
我轉身走到李詩悅跟前說︰「還有個瓶子和旗子不見了,我在找找」。
李詩悅說︰「你去那邊,我去那邊」。
我找到了裝骨香的瓶子和旗子,看著走過來的李詩悅說︰「找到了,走」。
李詩悅看著我手里的旗子說︰「你拿個小旗子干什麼,看不出你還是童心未泯啊」。
我看著隨風飄動的旗子說︰「要不借你玩玩」。
詩悅伸手來拿,我緊緊的攥著旗子不松手。
李詩悅說︰「你耍賴皮啊,說給我怎麼又不給我了」。
我心里激動,十分激動,盯著旗子激動的說︰「詩悅,這里有風嗎」?
李詩悅說︰「沒風啊,怎麼了」?
我說︰「沒風旗子怎麼在飄動」。
旗子的確在飄動。也的確沒有風。如果血禪獸是神獸,這個旗子就是神物。我把旗子放在胸前轉了一圈,旗子都往一個方向飄。
每走兩千步我會看看旗子,然後把它裝好。因為旗子是我的希望,即使很渺茫,即使是我自己安慰自己,它都對我很重要。
看到任何東西我也不會驚訝……
有人,或者說也有什麼東西。因為有幾個是奇形怪狀的。我和李詩悅被圍在中間,我拉著她的手。
沒有聲音。八個人和東西圍著我和李詩悅盯著我們。那種感覺很怪。
沒有聲音很可怕,我盯著一個是人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奇形怪狀的走了兩步說︰「我們,哈哈哈哈……你問我們?我們這里有仙道,有上古靈獸,也有神佛。你是什麼」?
我看著有些抖的李詩悅說︰「他們是一群瘋子,我們走」。
沒有路。我模著血劍時路出來了,兩個人讓出來的。我走了兩步路又沒了,兩個東西擋在我面前。
我冷冷道︰「讓開」。
左邊東西說︰「我們很想死,你幫幫我們殺了我們吧」。
右邊的說道︰「我們在這里什麼感覺也沒有」。
說著右邊的東西拿了一把刀刺進他自己的胸膛然後繼續道︰「我們想自殺,可是死不了。每天坐在那發呆,呆的我們都變成了這種樣子,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們吧」。
我心里發毛,模著血劍說︰「讓開」。
沒有人讓開。我很想拔劍,可是一想到右面的東西用刀刺進他自己的胸膛,拔出刀後傷口慢慢愈合的情況,我忍住沒有拔。他刺的是心髒的部位,我拔出劍又能如何。
李詩悅握了握我的手,我轉身看著她,她說︰「你問問他們怎麼到這里的」。
我轉身剛想問,旁邊的人說道︰「我們都是元神散了後到的這里,沒有記憶」。
我心里一震,沒有記憶的感覺我知道。
人繼續說著︰「這里唯一一個有記憶的人就是你身後的老頭。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是元神具散的人」。
我轉身看著我身後的老頭,老頭笑著說︰「我是避世來到這里的。來了之後開始我很自在,然後我後悔了,現在我無所謂了」。
我想了想說︰「你能告訴我些什麼」。
老頭道︰「你真有意思。我什麼都能告訴你,不過你得坐下來听」。
我坐著,李詩悅在我旁邊坐著,我握著她的手。八個人和東西都坐著。
老頭說道︰「這里沒有時間,我們八個不知道誰先到這的。記得好像……開始世間有y n陽二氣,y n陽二氣結合產生萬物生靈山川河脈,山川河脈形成一種勢。這里是一個沒有y n陽的地方,空間會無限延伸。我想這里只是一個很小的地方。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世間有了仙道,然後有了神佛。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仙道神佛的r 子過的太安逸,太舒服了,他們就慢慢退化,退化成和常人一樣。沒有退化的只有一些靈獸。我為了避世,在好像是在什麼黃帝炎帝的時候到了這里。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後踫到了他們,然後看見了你」。
我呆了一下。我以為要說很長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完了。
我想了想道︰「你說這里很小」?
老頭道︰「不錯。大是因為你的心,你的心有多大,這里就有多大。要離開這里,必須從你的心里找……」。
「你們說的太多了,還不速速退去」。
一個空曠的聲音傳來,八個背影消失了。
要離開這里,必須從我的心里找什麼?我想不出來。他們走了我很高興,我也可以走了。只是想不出剛才的聲音從哪里來。
旗子還在飄動,
我拉著李詩悅還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