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坑上面下來三個人,臉上戴著防毒面具,全身沒有一處皮膚外露。三個人手里都拿著包,一個人走到豎井跟前就跳了下去,井下傳來聲音︰「四哥」。然後另一個人也跳了下去。
還是一聲四哥,最後的人跳向井里,卻只到脖子時停住。
「笑雄,三個小時後下面沒動靜在讓下去三個人」是山羊胡子的聲音。
我走到井邊說︰「四哥,等等。禪獸,你下去」。血禪獸已經不見。
田老板嚴肅的說︰「笑英笑麗,記住你們的責任」。
田笑英和田笑麗走到她旁邊站著。
山羊胡子說︰「二哥,不謝」。
「不謝」是從井下傳來的。
我看著田老板說︰「謝謝」。
田老板笑呵呵的說︰「她們來就是保證嫂子的安全的」。
我說︰「等破了局我請你喝酒」。
田老板說︰「我記住了」。
井上面的人每人一把槍,半米多的槍。只有她是一把手槍,她的那把在西安我們的家里。每人一個對講機。除了我和她還有田老板,每人一個包。
田老板對田笑的人說︰「和以前一樣」。
小馬走到我跟前說︰「二哥,這槍有時候很管用,有時候也不管用」。
我點點頭,拍了拍小馬的肩膀。所以我和小馬還有劉老五沒有槍。
不到三個小時,血禪獸上來了,在我耳邊說︰「老大,下面很大,沒有危險。他們三個在一條河邊等著」。
我走到田老板跟前點點頭。田老板大聲道︰「準備下去,在準備條繩梯」。
我說︰「要是有人封住出口怎麼辦」?
劉老五道︰「他們也在找什麼,要害我們不會等到現在動手。我們下去他們也會跟著,留下人看守這里只會白白犧牲。對了,你怎麼變的膽小起來了」。劉老五看了看她,搖著頭跳進豎井。
繩梯是給她準備的,因為都是跳下去的,雙腳蹬住井壁滑下。
下面是錯綜復雜的大大小小的洞。有一條明顯是人為因素的洞。
我和田老板在前面,三個女人在後面,她們後面是小馬和瘋子。
通道向下傾斜,慢慢的兩邊和頭上出現了晶瑩的水珠。空氣中有一種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
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山羊胡子三個人站在一條河前,地上是包和面具。
我抱住了她,有的人向河的方向竄了兩步才穩住了身體。晶瑩的水珠和下雨一樣落在身上。田老板還是笑呵呵著。
劉老五說︰「失算了。他們知道拿不到什麼,索x ng炸了豎井,要把我們困死在這里。听這聲音和氣流的沖擊力,想從來路出去是不可能了」。
田老板笑呵呵的說︰「劉老五,你放心,這里有沒有其他出路還不知道。就算沒有,我們也會從來路出去。他們敢炸掉豎井,說明孔雀河道那里也出事了。那里一出事就會有人在進來,有人來來路就會被挖開」。
劉老五笑著說︰「老板不愧是老板,做什麼都有後路」。
蕭七說︰「不止一條後路。我們只要活著,有老板在我們就能出去」。
她看著我說︰「要是孔雀河道的人不出事呢」?
田老板的笑停了一下,不到半秒鐘。
山羊胡子說︰「孔雀河道的廚子不是廚子,他們也會殺人。兩天沒有我們的消息也會有人進來」。
小馬說︰「如果他們有問題呢」?
山羊胡子說︰「他們只會死,不會有問題」。
我看了看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和田笑英田笑麗站在一邊聊著什麼。
河對面是一些殘破的建築。
劉老五說我們應該在地下一百米了。
第一個穿著鞋下河的人是和山羊胡子一起下來的其中一個。他一只腳踩在水里的時候沒有邁另一只腳。
山羊胡子和另一個人把他拽了上來。
人已經死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和睡著了一樣。
河邊有一個人拿著燈仔細的看著河,河的四周,河里的水。人很瘦。
她好像很平靜。
劉老五看了看河,自言自語的說︰「怎麼回事,河里有什麼」。
山羊胡子站起來看著河邊的人說︰「老六,是什麼局」?
河邊的人轉身搖著頭說︰「四哥,看不出來。水里有蠱毒,卻要不了命」。
沒有人在說話,大家都坐在地上。三個女人坐在一起還在聊著什麼,我還是手里玩著煙斗,抽的煙還是小馬給我的。
二十五個人,莫名其妙的剩下了二十四個。沒有人知道原因。
我在等,等來路被打開。
我在想,想這里是不是樓蘭。老祖讓到這里來做什麼?
我看著田老板說︰「要等多長時間」?
田老板說︰「兩天之後人會來。五天之內我們就可以出去」。
時間很慢,只過了三個小時。
山羊胡子和叫老六的那個人站起來說︰「五哥,我想我親自下水或許就能知道怎麼回事」。
田老板笑呵呵說︰「老六,不用了。不過白送命」。田老板是老五。
瘦老六說︰「五哥,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的好,我去試試,或許我會沒事。或許笑東身上有什麼突然致死的病也不一定」。
田老板有些動搖了。山羊胡子已經動搖了︰「笑雄,老六說的對。就讓他試試」。
驚叫聲之後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狂吼著「不,不」竄向河邊,瘋狂的拽住她,從河里拽出來她。她的兩只腳都在河里時我拽出了她。她退了出來,被我瘋狂的拽著退了出來。然後她倒向地上,我挽住了她的頭。
我看著笑著看著我的她,我的心跳和呼吸仿佛都已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