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晃悠悠地下了床,開門一看——果然,昨晚請不動的這「三位大爺」,此時站在門口——正玩兒著「比大牙」的無聊游戲。
「切!你們怎麼舍得來了!?」我無j ng打采地問道。
「呵呵,這不——我們仨打算請你吃火鍋嘛!」小鑫把眼兒眯成一條縫,舉了舉手中的兩包羊肉卷回道。
我歪頭又瞧了瞧其後的大智和偉哥,這才發現——一個手中拎著裝滿青菜的方便袋,另一個則提著兩瓶白酒。看樣子,他們是來「負荊請罪」的——還算有點「良心」!
「強哥,快讓我們進屋吧——我們在外邊站了好久了!」偉哥哆里哆嗦地說道。
「哦,那你們進來吧。」我決定不再去防守「球門」,這個三個「混蛋」滾進來。
這三個家伙,一進屋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放。然後,又並排坐在沙發上。這簡直,與上周的情景完全相同。不同的是,哥們兒已不再「低聲下氣」了。
「小強啊,今天我們三個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請你吃火鍋!再一個,過來陪你聊聊天兒!」大智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挨個瞧了一下,他們每個人的面部表情——還看似真誠!然後,板著臉說道︰
「今天你仨能主動來——哥們兒我很高興!這頓飯,也不能完全讓你們請——我也得出一份!就算是AA制吧!」
「AA制?!小強,我們把該買的都買了——你看還缺少什麼嗎!?」小鑫抬手指了指茶幾上的東西,一臉疑惑的問道。
「缺什麼!?沒水、沒電——你們有法涮嗎!?」我「借題發揮」的大吼道。然後,一轉身閃進了廚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四個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小強啊,你有何煩憂就說出來吧!?」大智靠在沙發背上,雙臂交叉抱于胸前對我說道。
「是啊,強哥!我們仨——上午一通氣,就知道你——準保是遇到事兒了!」偉哥大口嚼著一個肉丸子,含糊不清的補充道。
「就是!嘿嘿——我們仨今天就做你傾訴的‘垃圾桶’!不管你有多少‘廢話’——盡管往里倒吧!」小鑫發現我瞪了他一眼後,又改口道︰「不是‘廢話’——是‘想要說的話’!嘿嘿——小強,你是不是又失戀了呀?」
我端起酒杯,獨自猛灌了一大口。也許是「心亂如麻」的緣故,竟然還被嗆到了。開始不住地「咳嗽」起來——
過了一會,我終于止住了咳聲。不無悲壯的說道︰「都沒有‘開始’——又何談‘失戀’呢?」
我感覺,這句「回答」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昨天從公司出來,我到住處「梳洗打扮」了一番,便早早來到了那家「快餐店」。莉莉突然的相邀和冰冷的語氣,讓我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七點鐘,她準時出現在店門前。今晚,她並沒有刻意去打扮,還是穿著在公司的那一套衣服。我站起身來,向她招手——她淺淺一笑,如一只小鳥般輕盈地走到桌旁。
我等她落座之後,然後自己才坐下。真不知因為她是「領導」,還出于「禮貌」的原因。我熱情的問她要吃些什麼,她說什麼也不想吃。為了不被「店家」攆走,我買了兩杯「熱牛n i」來當「擋箭牌」。
其實,我也是想讓她「暖暖胃」。
我把冒著熱氣的牛n i,推到她面前——也只換來一個禮貌x ng的微笑。她不喝牛n i,卻望著n i杯發呆;我不停地喝著牛n i,當然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就在我喝到一多半時,就听到她突然問道︰「你說,那晚去醫院——我是該感謝你‘付自強’呢?還是要感謝那個‘TAXI’呢!?」
「咳咳——」我第一次「嗆n i」了。當然,在很小的時候也應該有過「這種經歷」。我慢慢抬起頭來,一咧嘴故意裝傻說道︰
「都應該感謝!我也覺得那個開車的師傅——挺熱心的!呵呵——」
「哼!付自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啊!?」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翻說道。
說實話,哥們兒感覺她生氣時的樣子也很漂——亮!在此時此刻,我竟看得入了神!
「付自強!我在問你呢!?」——她更「漂亮」了!
「哦哦,我——我不太明白厲經理——你的意思?」我繼續裝傻回道。
「嗯——你就不要再裝了。其實,你那晚在病床邊‘所說的話’——我都听到了。」莉莉語氣變得溫和平緩。說完後,又把視線挪到了那杯牛n i之上。
「你——你——你是說——當時你並沒有‘睡著’嗎?!!」我一臉錯愕的問道。我就感覺剛才喝掉的那些牛n i,剎那間——都在體內凝結成冰塊了!
「嗯,我當時快要睡著了。可又被你所說的‘話語’,給徹底‘驚醒’了。否則,我怎麼能不去接那‘響不完’的電話。」莉莉依然沒有看我,細聲細語的說道。就像是,我現在泡在了那杯牛n i杯之中似的。
哥們兒听完之後,徹底呆傻掉了!那「隨機應變」、「巧舌如簧」的「先天基因」,也隨著額頭上的冷汗一同蒸發了!
「你知道——‘聖誕晚會’一結束,我為何要急匆匆的來這里嗎?」她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道。
「嗯——你不是來喝‘十杯可樂加冰’的嘛。」我像一個小學上那般回答道。
「那我為什麼,非要喝到——‘十杯’呢?」她繼續發問道。
「可——可能是因為你太口渴了吧!或——或者說,是——你‘重生儀式’的‘某種規定’?。」我變得有些口吃起來。
「你只說對了一半。其實,我是喝夠——在四年前同一晚,‘兩個人的分量’。」她又把我拋出視線之外,語氣沉重的說道。
「‘兩個人的分量’?我——我有些听不懂。」我依舊沒有變得「聰明」起來。
「他叫林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再有,他也是你我曾經的‘同事’。唉——」她說完後,長長嘆了口氣。
哥們兒當時听完,把眼楮瞪得像「蛤蟆眼」,那嘴張得像「蛤蟆嘴」!全身僵硬的像一根木頭,只能是豎起兩只「兔子耳朵」繼續听她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