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里抱著一紙箱礦泉水(二十四瓶裝),從超市匆匆走了出來。心里在默默念道︰我最最親愛滴——二十四位‘好兄弟們’!今晚哥們兒‘成敗與否’——就全靠‘你們’了!」
把「紙箱」放在車後座綁好之後,我又從西服兜里掏出一瓶「二兩半」的二鍋頭來。借著超市外亮如白晝的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酒j ng度60%!
哥們兒二話不說,擰開瓶嘴兒上的鋁制瓶蓋——瀟灑地「隨手一丟」——接著一仰脖「咕咚咚••••••」一口氣就喝它個底兒朝天!
「啊——真他娘滴夠勁兒!」我仰天長嘆道。就覺得心中似有大一團「烈火」,開始在「五髒六腑」玩命地燃燒著!
我的這些舉動,被一位打掃衛生的大爺全部看到。他走上前,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小伙子,凡事都要看開些!千萬不要這麼去‘作踐自己’!另外——也不要隨手‘亂丟垃圾’!」
雖有批評,但「他的話」還是讓哥們兒很感動!我彎下腰身,拾起了那個鋁瓶蓋——同空酒瓶一塊兒放進了他的「鐵撮子」當中。
然後,一蹁腿跨上電動車——朝著「目的地」就殺了過去!
在路上,我突然間才意識到︰這「水」也買了,烈酒也喝了!可是,如果她今晚沒在「小公寓」住——那該怎麼辦呀!?沒辦法,這「木已成舟」——也只能去「踫踫運氣」了!
二十多分鐘後,我來到了莉莉所住的「公寓」樓下。這也是,這周在和她閑聊中所探听到了。莉莉前段時間出院後,只在「家里」住了幾天——便又搬了回來。她說,她要向父母證明——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照顧好她自己的!
抬手一看表︰晚上九點整——時間剛剛好。我推著車,先找好「樓單元」——再去數她所住的「樓層」,然後向後退——來到「那處陽台」所能看到的空地處。再把電動車在旁邊支好,從車後座卸下那箱水來。
三五分鐘之後,一切準備就緒。我的面前,整齊排列著「已經月兌帽」的「二十四位好兄弟」。此時,哥們兒的心激動不已!時而拂面的「刺骨寒風」,又讓哥們兒有些「猶豫不決」!就感覺那瓶「二鍋頭」,現在所發揮的作用正在極速下降!如同,之前的度數——只有2%!
不行!不能再猶豫了!這樣下去早晚也會被凍僵的!我暗自給自己打氣道。伸手掏出手機,顫抖地手指(被凍得)劃找著她的名字,然後撥了過去——
「喂喂喂,莉——莉莉,你現在——有在家嗎?」我哆里哆嗦的問道。
「在啊,你怎麼說話這樣?——你在外邊嗎?」莉莉感覺我的聲音不太對。
「嗯!我我我在外邊——現在就就就在——你家樓下!」
「啊!?你——沒有騙我吧!?」
「沒沒沒!我這次冒然前來——就是——想讓你見證一下下下——我的‘重生儀式’!」
「什麼?——‘重生儀式’!?你在哪呢?我馬上就下樓!」
「莉——莉莉!你先別緊張!我不是來‘尋短見’的!你站在陽台上——就能看到我的!我先掛掛掛了噢。」我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到「紙箱」後——又返回到我那「二十四位兄弟」的身邊,靜候她的出現——
果然,十層的陽台燈被點亮。一個穿著一身淡粉s 居家服的女孩,出現在窗前。她拉開一扇窗,探出頭來——在不停東張西望著。
「哎——!莉莉!我在這里!」我就像一個迷失在沙漠的人,抬頭突然發現一架直升機那般興奮地大呼小叫著!——很快,莉莉就找到了我。
「莉——莉——!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如——果——說!‘五杯可樂加冰’——所無法壓住的「熱情」——就會——讓你感動的話!那麼——我現在——‘內心的火焰’——是這‘冷水’——也無法——澆滅的!你看——」
我抬頭仰望著她,聲嘶力竭地大吼道。說完之後,彎身抓起一瓶礦泉水——一下子,從頭上面澆了下來——刺骨的冰冷,瞬間傳遍了全身!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冷戰」,之前殘留的酒勁兒——早就「逃得沒影」了!「大不了——就是個死!」我不無悲壯的暗想道。
接著,彎腰又拿起一瓶水。繼續大聲表白道︰「莉——莉——!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吧!」
「**——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在這——鬼哭狼嚎些什麼!?你還讓人有法睡覺嗎!趕緊快給老子——滾!」
哥們兒借著黯淡的夜光發現︰在第九層的陽台上,突然冒出一個「大禿瓢」來!一看此人「這面相」——就知道不像什麼「好鳥」!
「別求愛不成——反被一頓爆揍!」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倒是感覺身體稍暖了一些),一抱拳對「大禿瓢」喊道︰
「這位——大哥!兄弟並不知這是你的——‘碼頭’!但是,這是關乎于——兄弟——一生的幸福!也只能是在這兒‘造次’了!」然後,把頭再稍微一抬繼續表白道︰
「莉——莉——!你感受到——我對你的——這片‘熱情’了嗎!?嘩——」這次,我伸出雙手一下抓起兩個瓶子——「雙管齊下」!
「有病!」大禿瓢罵了一句後,猛地關上窗戶就走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不要——再澆了!」莉莉站在窗口,大聲喊道。
「不!我我我我——一的熱熱熱情——是無法被————澆澆澆滅的!」我此時的身體已經抖如篩糠。可以說,現在哥們兒的面部早已沒了知覺。
劇烈抖顫的頭部,迫使我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雙眼朦朧地看到,有好幾戶人家的陽台燈被點亮——又被熄滅掉;「牙兒們」超大的「踫撞聲」,也已擾亂了我的听力——雙耳隱約听到,一個婦女在大聲喊道︰妹妹!你就——接受他吧!要是大姐再能年輕上十幾歲——我就嫁給他!
哥們兒就如同一台「灑水機」一樣,不斷地往身上淋著冰冷的礦泉水——仿佛這個被澆水的「肉身」,和自己「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就在此時,那扇樓宇門終于被打了——一個懷抱著一條毛毯的「美麗天使」,從里邊狂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