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兒,你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有好幾個月了吧!工作很忙嗎?」一進家門,母親就開始「絮叨」開了。
其實,哥們兒也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的道理。有一點,我真是有點不能忍受︰就是到現在她還在叫我的「r 名」,不管「外人」是否在場。
「嗯,挺忙。娘,俺爹他呢?——俺姐廠子里還沒放假嗎?」我用「老家話」問道。這沒辦法,你若「在老家」還是撇著一嘴「標準的普通話」——家里人听不慣不說,村里人也會「笑話」你滴!
「哦——你爹去老張頭家了,這不明天是禮拜天嘛,村里的‘信教’的人都要去他家‘做禮拜’!你姐今兒個才放假,傍黑兒才回來。」母親一邊說著,一邊給我沏了一壺茶,然後慈祥的對我說道︰
「鐵蛋兒,你嘗嘗娘在集市上買的這盒‘鐵觀音’——過年拿著這個‘伺候客兒’咋樣?」
我端起茶杯,先聞了聞——一股「煮熟的樹葉」味兒竄入鼻孔!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仰脖灌下——嗯,的確是「樹葉的味道」!
「咋!?這‘鐵觀音’不好哈(喝)麼?這一筒茶葉——我可花了二十五哩!」母親用「期盼」目光盯著我問道。
「嗯——娘,你買這筒茶‘物超所值’!‘伺候客兒’絕對——沒問題!」我的「評價」只能是這麼高了。
「你這孩子!說‘好’不就中了唄!不知道你娘一天曉(學)沒上嘛?還‘吳超啥紙’的!」其實,她的臉上早已笑開了花。
「娘,俺都快餓死了!飯還沒做好嗎?」我揉著干癟的肚子,撒嬌式是抱怨道。
「做好了做好了!看樣你這個爹呀,中午八成是不會來吃了!娘今天•••給你炖了一只•••小公雞兒!」她的「聲音」,此時已經「轉移」到了廚房里。
「娘——?俺爹、俺姐中午都不會來——那‘小公雞’晚上再吃吧?」我扯著嗓子喊道。不知為何,一到家就懶得去走步了。
「您有一條新短消息。」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起。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莉莉發來的短信︰你到家了嗎?有些想你了。
哥們兒看完之後,真是那個「窩心」啊!趕緊回復她道︰嗯,剛到!剛想要給你「報平安」——咱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呵呵。
這時,母親已把飯菜都擺放好了。我放下手機一看︰跟前的一個碗里,盛著兩個讓人「垂涎y 滴」的雞大腿。
「吃吧吃吧!這是咱家自己養的——比你在外邊吃的可有營養多哩!」母親把筷子遞給我說道。
「哦。娘你也吃一個唄!」哥們兒也是一個「大孝子」。
「你吃你吃!咱家不缺這個!快吃吧?」母親用筷子不停夾著,另一個盤里的「醋溜白菜」說道。
其實,我心里明白︰父母生活都很簡樸,怎會經常殺雞吃呢?我拿起雞腿啃了起來,但手中的這個「雞腿」——在眼前卻變成了「兩個」。我知道,那是該死的眼淚在「作怪」!
中午飽餐一頓後,母親就催促著我回屋休息。一進自己的屋,那「整潔的床鋪」就「出賣」了母親對我的「那份愛」。待一覺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了。不知怎麼搞的,一回到家就覺得渾身上下懶洋洋的。好像是身體各處緊繃的神經,瞬間一下子都放松了!
起來之後,我便詢問母親有「什麼活」要干。其結果也在預料之中︰不用插手,看電視去吧!我拿著遙控器,撥了一圈也沒找到好看的節目。來到里屋把「筆記本」拿出來,放在茶幾上——在那玩著「無聊的單機游戲」。
「娘——我弟回來了嗎?」一進大門,姐姐就扯著大嗓門喊道。
「姐,你回來了。」我頭稍微一歪 了她一眼說道。
「小強,趕緊把電腦關了!玩游戲重要?還是陪你姐聊天重要?」姐姐真是「本x ng不改」,像個「男人婆」一樣。
「好好好!」我無奈的把電腦關掉。然後,不懷好意的「y n笑」著問道︰姐,你現在找到對象了嗎?」
「啪!——哎——呦!」我的腦袋瓜,挨了一記「重擊」!
「讓你這小子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姐姐咬牙切齒的訓斥道。
「姐!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你不是說要‘聊天’的嗎?」我沒好氣兒的反駁道。
「誰讓你——說‘這個’了!你以為我不急嘛!?再說——我還拍你!」她一抬手,恐嚇我道。
我姐比我大著五歲,可以說頂著「半個母親」的角s 。從小到大都很照顧我,但也沒少挨她的「暴揍」。小時候曾幻想著自己長大以後,再和她「好好算算總賬」——可是,她現在依然比我「強壯」。
「喲——這個女孩是誰啊?你新交的‘女朋友’嗎?」姐姐隨手拿起我的手機,突然發現「屏保」中我和莉莉的合影問道。
「喔——那什麼,她叫莉莉——我的‘新女朋友’。」我現在其實還不想告訴他們的。
「是嘛!這個嫚(姑娘)真是夠漂亮的!長得像哪個‘女明星’哩?」她不停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腦門兒,在那「冥思苦想」著——但最終也沒想出來!
「這個嫚(姑娘)多大了?是干什麼的?」她又追問道。
「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比我大著兩歲。那什麼,我去外邊看看咱娘在忙什麼哦?」我一下就把手機「奪」了過來,借故躲開了她的「盤問」。
父親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時,才匆匆返回家中。見到我只說了一句「回來了」,便不再有「下文」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平時「惜字如金」。但一說到關于「主」的話題,他就「打開話匣子」了——不對!應該說是「打開一百個話匣子」!
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母親盛了一大盆炖雞,放在桌子的正當中。席間,我和母親、姐姐閑聊著••••••
「小強,你說——你讓你那個當經理的女朋友——把我安排到公司里怎樣?以後咱姐弟倆就可以成‘同事’了!」我姐冷不丁拋出這句話來!
「啥!?鐵蛋兒,你又有‘女朋友’了?」母親一臉興奮的問道。
「哦,剛談的。」我心里暗暗在生我姐的氣!怪她真是「多嘴」!
「小強,你快把手機拿出來——給咱娘看看啊!?」姐姐繼續多嘴道。
我無可奈何地把手機掏出來,把它交給了母親。母親雙手捧著手機,就看不夠了——
「弟弟,你說到底是行不行啊!?」她繼續「不知好歹」的問道。
「我說姐,你說——你能干了‘銷售’這份工作嗎?再說,你長得這麼‘壯’,到客戶那——是去‘推銷’呀?還是去‘打劫’呀?」我沒好氣兒的回道。
「你你你——你也太沒大沒小了!」姐姐被我氣得直「吹胡子瞪眼」。
「行啦行啦!你姐弟倆不見面——還都想,在一塊吧——就拌嘴!都快吃飯!」母親板著臉訓斥道。
「唉——‘漂亮兒媳難養也’!」姐姐用筷子扒拉著盆里的雞肉塊,「打擊報復」的對母親說道。
我也不想和她爭辯,拿過來手機站起身來說道︰「我吃飽了,先回屋了」。說完,轉身就走了。其實,我是想躲過母親「喋喋不休」的詢問。
「咦?娘,這只雞的‘雞腿’哪去了?咋一個也沒給我留呀!?——你從來就是‘重男輕女’!」我躺在床上,還能听到姐姐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