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你可別再買啦!?你看•••‘這車子’都快裝不下了!」我無奈地指了指購物車說道。莉莉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女孩兒,這次為了去我家——吃的穿的買了一大堆。
「老公,你父母還喜歡什麼‘東西’呀?買多點沒關系的——反正今天咱們開車去!」她慷慨的說道。
看她現在一副輕松的樣子,很難聯想到她三天前,和自己的母親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爭吵!
——听莉莉說︰「上一次」她媽也只是生氣,而這次卻是徹底被「引爆了」!在我走之後,她媽把「海參」摔到地上——用腳狂踩(肯定把海參當做哥們兒了)!把桌上的「茶杯」也全都摔碎了(還是我)!她和她爸強行把她媽給抱住,這才讓很多「家什」幸免于難!
是啊,當一個「強勢」的母親被通知︰自己的心愛的女兒,和一個頂看不上的人已經「偷偷登記」了——不「山崩地裂」那才怪!
後來,她和她媽都「聲淚俱下」。她媽的意思是︰即使「登記了」也沒關系,再去「離了」就成。憑她們家的殷實環境,還有莉莉的相貌、學時——再找一個「乘龍快婿」也不成問題!她爸的意見,則屬于「中立」。
莉莉也再次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就是她「非我不嫁」!最後,她媽又使出了「殺手 」——說︰如果你非要和「那個人」在一起,那以後就權當沒我這個媽了!
而這一次,莉莉並沒有選擇沉默。她對她媽這樣說道︰「如果你一味地再這樣去逼我,那麼——你首先會‘失去自己的女兒’!」說完之後,她就憤憤地回屋了。第二天听她爸說︰昨晚她的媽媽,在客廳沙發上坐了——整整一夜。
「誒?再給你姐買上一套‘化妝品’吧?你知道她•••用什麼‘牌子’的嗎?」莉莉突然停住了腳步對我問道。
「呃•••我還真不是知道!她應該是不用‘化妝品’的吧!?」我一臉茫然的回道。
「咯咯•••那怎麼可能?有哪個女孩子——不用‘化妝品’的!?」
「我姐長得可‘彪悍’呢!你•••可要有心里準備啊!?」
「你呀——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嘛?嗯•••對了!我車上還有公司的‘一盒套裝’——不如就送給她吧!」
「那•••‘那個’多貴呀!?她用•••真是‘浪費’了!」
「咯咯•••沒關系的!我拿——公司是能給‘打六折’的!」她給了我一個「飛眼」後,大步流星朝商場門外走去——
「那•••那也不便宜啊!?我說•••你真不用給她的——」哥們兒提著「大包小包」,緊隨其後。
下午五點左右,我和莉莉驅車回到了哥們兒的老家——「付家莊」。車子一進村,便引來一些在路上村民的駐足觀看。老家的人,其實都很實在。同樣,「看陌生人」也很是「實在」,尤其是——開轎車來的「陌生人」!
「小強,他們•••為什麼都在看我們啊!?」莉莉疑惑的問道。
「嗯,這個你就不懂了吧!他們先是看看——這‘來的’到底是誰?在發現我之後,再去仔細看看•••我領來的‘這個人兒’——到底‘長啥模樣’?于是乎,就變成了他們今天晚飯後的‘話題’啦!」我以一個「老先生」的口吻講解道。
「是嗎?那他們•••都認識你嘍?」莉莉遵照我的「手勢」一邊開著車,一邊繼續問道。
「‘年長的’,我應該基本上都認識。哎,也出去這麼些年了,那些比我‘年小的’——還真是都‘互不相識’了!老婆,你看到前邊•••那個‘黑大門’沒有?那就是‘咱們家’!」我用手指著前方說道。
「老公,我•••我怎麼有些•••緊張啊!?」我發現她在說話的時候,用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我說——厲經理,你身為‘PANDEG’公司銷售部的經理•••又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怎會如此膽怯——這麼一個小小的‘付家莊’呢!?」我故意對她看玩笑道。其實,也是想讓她放松一下。
「你呀——就會耍貧嘴!」莉莉開心的笑了。
車子到大門口後,我們倆剛剛下車——我媽就小跑著迎了出來(事先已經告知)。
「鐵蛋兒啊,你們咋這時候才到呢?娘都出來好幾回了!」母親一臉和藹的責備道。
她當著莉莉的面,還喊我的「r 名」——多少讓我有些尷尬。我 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莉莉,看到她正在捂嘴偷笑著。
「莉莉,這就是‘鐵蛋兒’的母親——咱娘!」哥們兒「別具風格」的介紹道。
「——阿姨您好!」莉莉強忍著讓自己不樂,微微欠了欠身問好道。
「好好。」母親應付了兩聲後,就開始上下不停地打量著莉莉。
「娘!你咋這個‘看人’法兒啊?你老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端詳你的‘兒媳婦’!」莉莉听我說完這句話,也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哦哦——莉莉是吧?快里邊兒(屋里)吧?」母親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看得時間有些過長了。
我和莉莉,從車上搬下來「大包小包」。母親一看,又開始絮叨「以後不要亂花錢了,空著手來就行」之類的話語。我知道,她看到買了「這麼些東西」——其實心里邊兒還是蠻高興的!
「娘,俺爹在家嗎?」
「在屋。」
「俺姐哩?」
母親在臨進屋門前,望了一眼西方的落r 回道︰「差不哩•••就到了。」其實,哥們兒家里也不至于沒有鐘表,只是母親習慣了這種獨特的「看表方式」。
一進屋,我父親剛從里屋走了出來。
「爹,俺們回來了!莉莉,這是咱爹。」我有些拘謹的介紹道。不知為何,我和父親總感覺有些距離感。
「叔叔您好!」莉莉欠身說道。本來我們在來時得路上,已經商定好︰我怎麼叫——她就跟著怎麼叫。沒想到她卻臨時變卦了!
「嗯,沙發上•••快坐吧!」父親破天荒地招呼道。
我把莉莉安排在沙發一側坐好。父親把放在客廳的電視機打開,然後轉身又一頭扎進里屋——研讀「聖經」去了。母親則又把上回那個「二十五元的鐵觀音」,視如珍寶般擺上來••••••
「娘——?咱們家門前•••咋停著一輛轎車哩!?是不是俺弟他們回來啦!?」我姐真是「人未到聲先到」!哥們兒估計,方圓十里的人都能听得到。
「姐,你回來了?這就是莉莉!•••莉莉這是咱姐。」我和莉莉,一塊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哎——呀!今天俺弟這是咋了!?對你姐的態度咋這麼好哩!」姐姐冷嘲熱諷道。
「姐,你好。」莉莉笑著點了一下頭示好道。
「今天老娘可‘不大好’啊,一大早——就讓混蛋班長把俺‘好個訓’!」真不知她是在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
「臭妮兒(姐的r 名),你在那兒還叨叨啥•••快過來幫娘燒火!」母親在屋外邊的廚房門口催促她道。
姐姐先看了看莉莉,又瞧了瞧我——然後,一臉不爽的去了廚房。
「小強,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過去‘幫幫忙’呀?」莉莉坐在沙發上,局促不安的對我征求著意見。
「不用,有我姐就夠了。再者說,你又不會做飯,廚房又沒裝‘抽油煙機’——你在里邊根本‘嗆’不了!真的老婆,我不騙你的。」我就是「實話實說」。
莉莉一听,也沒再堅持。我和她坐在客廳,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電視。這期間,姐姐來來回回進屋好幾趟,一直都是耷拉個臉。直到開飯之前,莉莉把那套「化妝品」交給她後——她才終于露出了笑容。
其實,像這種「初次見面」的家宴,每個人吃得都不自在。當然,我姐屬于一個例外。飯菜撤下之後,母親又端上了茶水」和「水果」。
「爹,娘,姐,俺要和你們坦白‘一件事兒’•••希望你們•••心里都能有個思想準備。」哥們兒本以為︰會很輕松地說出來,和莉莉「偷偷登記」這件事兒!可話到嘴邊——的確感到有些難以張口。
「弟弟!啥事!?你不會•••是把莉莉的肚子給‘搞大’了吧!?」姐姐扯著大嗓門喊道。
「臭妮兒!你給娘——小點聲!」母親及時且緊張的「反應」,分明表露了她也同意姐姐「猜想」!
莉莉臊了一個大紅臉。父親把視線,從電視屏幕轉移到「我們倆」身上。
「哎呀!姐你胡說些什麼啊!你一個女孩家家•••說話咋這麼不注意呢!?我想要說的是——我和莉莉已經‘登記’了!」
「啥!?」姐姐和母親異口同聲道。父親則把視線,又返回到了電視屏幕上。
「鐵蛋兒啊,這這•••這是啥時候的事啊!?娘咋一點也不知道哩!?你這孩兒啊,這麼大的事兒——咋不和娘提前知會一聲啊!?」母親使勁拍了一下大腿,對我責怪道。
還沒等我回話,姐姐搶在我前邊說道︰「弟弟!如果俺沒猜錯的話•••你上次突然回家——就是為了‘偷戶口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