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姐,你說你竄門•••咋還能‘空著手’就來了呢?」我有些不滿地說道。
「空著手就不能來了!?俺還得像咱娘那樣•••拿著‘大菜包’、‘大茄子’、‘大番瓜’•••來啊!」她一臉凶悍的回道。
「行行行,你趕緊快坐下吧?晃得我•••直頭暈!」哥們兒真是感覺有些頭暈,這可能多半和「過山車般的身體反應」不無關系。
「這個莉莉•••穿個衣服咋這麼慢啊?俺還有事兒要問她哩!」姐姐把鞋子月兌下來,在沙發上盤著腿說道。
「人家穿完衣服,不還得梳梳頭呀?能和你一個樣•••姐,你今早出門——不會沒有洗臉吧!?」我抬手指了指,她眼角上的兩粒大眼屎驚嘆道。
「咦!?你•••咋知道的!你能掐會算咋滴?」姐姐也感到很吃驚。
「會算個屁啊!你•••你趕緊,自己去廁所里看看就知道了。」我無可奈何的說道。
「去廁所干啥?俺現在又沒尿!」她倒是先不高興了。
「我滴親姐啊,你可愁死我咯•••廁所里邊有面‘神奇的魔鏡’!它呢?就會讓你找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哥們兒我,可能是被氣得有些不正常了。
姐姐繃著嘴,瞪著大眼珠眨巴了幾下——然後穿鞋下地,在和我錯身之際——又用「半信半疑」目光瞄了我兩眼,就快步去了廁所••••••
「咱姐呢?」莉莉走出臥室狐疑道。
「照‘魔鏡’去了。」哥們兒一撇嘴回道。莉莉听完,雙眸閃亮一下,然後偷偷笑起來。
「你個死鐵蛋兒!你直接和你姐說俺有‘眼屎’不就得了嘛!‘魔個屁鏡’——害得老娘站在那兒喊了老半天!」姐姐從廁所里走出來,氣急敗壞地大聲嚷道。
哎,我這個姐姐,沒有了母親的震懾——她絕對就是個「大王」!
「弟媳婦啊,俺當初和你說得那個事兒——你給辦得咋樣了?這前前後後•••也得快有仨月了吧?」我姐皺著眉頭,劈頭蓋臉地對莉莉說道。
哥們兒當時是一頭霧水,先看看莉莉又轉臉兒對姐姐問道︰「你什麼時候托莉莉給你辦事了?你要辦什麼事呀?我•••怎麼從來都沒听你們倆提起過啊?!」
姐姐沒有理我,還是返回到她的「老地方」一 蹲坐在那里。
「姐,其實那次從老家回來,我隔天就和我們公司的Mary說了,可現在•••公司的確是不招人的呀?好像•••最近也沒有此計劃。」莉莉報以一笑解釋道。
「招人?你說你們公司•••不是,你說‘咱們公司’如果招人,你是打算把我姐•••介紹到公司里去嗎?!」我無比震驚說道。
「嗯,我那次和你回老家——就已經答應她了,可是姐•••不讓我和你提這件事。」莉莉就像個做錯的小孩一般,嘟嘟著嘴回道。
「你呀你呀,你說你的膽兒也忒肥了吧!當時,你怎麼能夠去答應她呢!?你這個‘銷售部的經理’——這還能保得住嘛?別說是你,就是本地這個‘分機構’——是否能長久下去都是個未知數!再有——」我侃侃而談道。
「哎哎?你小子•••先閉嘴!你這一套套的,老娘最開始還沒听明白。什麼•••‘經理的位置’還不一定保得住,還什麼‘公司都得要黃’——你把你姐當成什麼了?禍國殃民的‘慈禧太後’啊?別覺得你比你姐多讀了幾年書•••就比俺能多少!告訴你小強,你姐最初是不願來這城里•••如果願意的話——也比你小子要強得多!」
姐姐對我教訓之後,一把就抄起莉莉的水杯猛灌一通!莉莉看到小嘴一撅,但也沒去責怪于她。
「啪!」她把杯中水喝了個底兒朝天,然後又把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之上。
「弟媳婦啊,你說你是一個‘堂堂的經理’,在公司里安插個‘親人’•••有這麼困難嗎?沒有‘空缺’——你辭去一個人不就有‘空缺’了嘛?你不會是•••故意在騙(敷)衍俺吧!?」姐姐不懷好意地盯著莉莉問道。
「姐——我真沒有。請你,相信我好嗎?」莉莉真誠的說道。
「我說姐•••你鬧了半天,這次來就是為了‘工作’這事兒啊!你來這兒•••咱娘知道嗎?」我打探著敵情。
「知道啊?俺出門•••能不和她說嘛!不過,俺已經和俺班長說辭職了——等廠里邊兒找上人,俺立馬就不干了。所以,弟媳婦啊——你這回得抓緊啊!?」我姐對莉莉叮囑道。
「姐,那你這次來•••打算呆上幾天啊?」我很是關切的問道。坐在一旁的莉莉,同時也屏住了呼吸。
「嗯•••俺昨個和班長說請了‘三天’的假。如果找到工作——俺就不回去了,讓他們覺得俺在‘曠工’——辭了正好!」姐姐極其瀟灑的回道。
那這兩天,你最好不要找到工作!哥們兒暗自嘀咕道。
「哎呀!?你看這都十二點多了——都讓你倆把‘正事兒’給耽誤了!」姐姐說完,趕緊慌里慌張地穿著鞋子。
「是蛤?姐你要有事•••那就先去忙吧?」我也站起身來,對她歡送道。
「你這臭小子•••這是在攆你姐走啊?老娘說的‘正事兒’——就是讓你倆請俺‘下飯店’!咱娘回去都跟俺說了,你們一起去的•••是不是?」她伸出個鷹爪手,在我和莉莉的眼前來回晃動著。
「好啊?那就按姐的意思辦!今天中午,咱們還上‘那家’去撮一頓!」莉莉爽快的說道。說句實話,莉莉天天下飯店——她也覺得無所謂。
就因為她對錢有沒概念,所以每月還完「房貸」後所剩余的錢——基本全部都花光。
姐姐一听笑逐顏開,然後重重地拍了拍莉莉縴弱的肩頭。等我和莉莉洗漱完畢後,我們三人就趕往那家餐廳••••••
「今天的菜——由俺來點!」姐姐一把從服務員懷中就把「菜譜」奪走——兩眼冒光的說道。
我和莉莉相視一苦笑。這和「上周那次」完全是相反,但又是「同樣的丟臉」。看樣子,以後是不能再來這家餐廳嘍!
「姐姐姐,你沒見人家服務員都說——我三人都吃不了嗎?你把這道湯——換個‘小份兒’就行啊?你點這麼些菜•••我們仨能吃得下嘛!?」哥們兒實在忍無可忍制止她道。
另一個,我也害怕她也和母親一樣——再「打包」回家。這樣一來,莉莉豈不是今晚又要「以水充饑」了嘛!
在我的不斷制止之下,她總算把菜譜還給了服務員。在人家要走之時,還扯著大嗓門喊道︰「先給老娘•••上兩瓶啤酒來!」
哥們兒估計,就憑她這聲音的「穿透力」——後廚都听得到!
這菜是一道道的上,這盤兒也是一個個的光。我和莉莉,幾乎只有看得份兒!還沒等去夾第二筷兒呢——盤子就已經見底兒了!?
如此看來,我這個姐姐在母親的面前時——還收斂了不少。哥們兒我,也是頭一回在飯桌上感到了「壓力」!沒辦法,我無奈大喊服務員——又加了兩道菜。
讓我感覺有些奇怪的是︰莉莉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快,反而是一臉的歡愉。細細琢磨才搞明白,她肯定是因為無「晚上吃剩菜」之憂了!
這期間,姐姐又「故伎重演」——問服務人員「衛生間在哪里」,我趕忙站起身大聲叮囑她道︰「這次你去的不是‘包間里的廁所’,可別再——在里邊呆得太久,別人還得去上呢!?」
對于我的好意,她完全不領情!轉回頭——用恐怖的目光砍了哥們兒數刀!對了,就像「切水果」的連環刀一般!
不用說,我們三人,很輕而易舉地就成為了「最後一桌客人」。負責給我們服務的那個女孩,其臉s 「由晴變y n」——「由y n」驟變成了丈母娘的那副嘴臉!還不時上前詢問著︰請問您還要加菜嗎?我們的廚師馬上就下班了•••請問您還要點飯嗎?如果您現在不點的話,那個廚師也得要下班了。
「請問您是打算——等著他們再回來上班的嗎?」這句話是哥們兒我,替那位已不願再過來的女孩說的。
終于,我姐可謂是「酒足飯飽」。在那位女孩的「歡送」之下,我們三人離開了這家餐廳。確切的說,應該算是「永別」了!
姐姐在車上是「嗝聲」不斷,莉莉一邊開車一邊竊喜,哥們兒則是一直嘆氣。
我姐提出要去商場逛逛,好消化一下她月復中的「煎炒烹炸」!我猜到她所打得「如意算盤」——剛想要回絕,卻被莉莉用眼s 制止。
「姐,你難得來一回,你到商場要是看中什麼衣服——就算我送給你的禮物啦!」莉莉慷慨的說道。
我姐她——咧開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