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算來,莉莉回娘家也有十多r 了。這期間,我們在外邊只是匆匆吃過一次午飯。
那天,我和她相見時,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剛談戀愛的時候。彼此之間,都客氣了許多。現在的她,也沒有當初那麼大火氣了。她向我打探到——現在的母親和姐姐是何想法?當時哥們兒拍著胸脯說道︰
「她們倆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你早一r 歸來!」
莉莉听完之後,先是撅了一下小嘴,最後是「笑逐顏開」。是啊,天下有哪個兒媳婦不是希望——自己的婆家期盼自己回去住呢?雖然,明明知道我這話里有些水分,但她听著就是舒服!
其實,哥們兒只說了一半的實話。現在的母親,是希望莉莉能回去的,畢竟她不想讓兒子變成「光棍兒」吧?另外,她也想早一天能抱上「大孫子」。至于姐姐她嘛,應該沒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意思」!
哥們兒我,憑那三寸不爛之舌——可算是說服了她們雙方。最終達成協議︰莉莉于本周末晚——與我一同回家。
「親愛的你可知,我有多麼思念你••••••」莉莉專屬的鈴聲,從臥室里飄出來。我趕緊扯了張抽紙,一抹嘴就從餐廳里快步朝臥室走去——
「鐵蛋兒啊,你吃這麼點兒•••就吃飽了!」母親責備道。
「肯定是他那媳婦打來的!你兒一接電話——人就吃飽咯!」姐姐冷嘲熱諷道。
我朝著餐廳方向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接起了電話——
「呵呵•••老婆,是不是想我了!現在我才吃完午飯,怎麼也得過一會兒——才能過去的呀?」我難抑興奮的說道。
「老公,我打電話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想和你說個事兒,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或是有別的想法喔?」她吞吞吐吐的,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你你——想要說什麼呀?」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老公,我今天晚上•••不能和你一塊兒回家了。」她低沉的說道。
「這是•••為什麼呀!?」我大聲詫異道。
「我媽今天中午——突然病倒了,剛才我爸把她送了回來。」她軟弱無力的解釋道。
「蛤!?這是•••真的嗎!?」哥們兒沒加思考,就張口說道。
「老公,你是懷疑•••我在騙你嗎?」莉莉顯然有些生氣了。
「沒有沒有!我是懷疑•••老婆,那我現在就過去看望一下吧?!」我趕忙補救說道。
「不用了,老公你也不必擔心。我媽她,就是覺得渾身無力加上有些頭疼——別的倒是沒什麼。再一個,她特別叮囑我‘她現在需要靜養’——不用你過來看望的。」莉莉簡單介紹了一下,丈母娘此刻的「病情」。
「噢•••是這個樣子啊?」我若有所思道。
「老公,先這樣啊,我媽在喊我呢!拜拜!」莉莉說完就匆匆收了線。
我听著電話里的「嘟嘟」聲,愣在了原地••••••
「鐵蛋兒啊,娘問你話•••你咋不應一聲吶?」母親又對我問道。
由于哥們兒此刻,陷入了「思想的漩渦中」——真沒听見,她最開始問我的是什麼。
「娘,你剛才問俺啥話了?俺剛才•••沒听著。」我恍惚的說道。
「咦,你這個孩兒啊!小小的年紀•••就‘耳背’!到老的時候,可咋整?俺是說︰莉莉在電話里,都跟你說啥了?俺咋看你——跟丟了魂兒一個樣?啥‘看不看’的呀?」母親絮絮叨叨的問道。
「哎,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剛才莉莉說︰她媽今天中午,突然病倒了,她得照顧她媽——所以,莉莉今天就不能搬回來住了。」我繃著嘴訴說道。
「不回來了!?親家母•••病倒了!?」母親她自己嘀咕道。
「什麼狗屁她媽病倒了!依老娘看——你媳婦就是不想回來!她這就是在撒謊!真是•••‘給臉不要臉’!」姐姐站在屋門口,破口大罵道。
「你給我——閉嘴!如果你這麼侮辱莉莉——那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啦!」我像發瘋了一樣,對她狂吼道。
也許是我喊得過于大聲,或者是自己的樣子有些變形——母親和姐姐,呆如木雞一般!
「鐵蛋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你這個臭妮子也是,能說自己的弟媳婦•••‘不要臉’嗎!?以後——管好你自己那張嘴!」母親對姐姐厲聲斥責道。
姐姐雖然一個勁兒地直撇嘴,但也沒敢再言語了。不難看出,姐姐對母親還是有幾分懼怕的。
「鐵蛋兒啊,你看•••咱們是不是,去看看莉莉她娘啊?」母親對征求意見道。
「娘,莉莉說——不用咱們過去了,她媽說是‘需要靜養’,不希望別人去打擾的。」我調解了一下情緒,對母親回道。
「哼!自己病了,還不讓人去看望?老娘覺得——她媽就是在‘裝病’!」姐姐余氣未消說道。
母親猛地扭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雖說姐姐說的這話,感覺有些「刺耳」。不過,不得不承認——哥們兒心里邊兒也是有幾分懷疑的。
「鐵蛋兒啊,不管人家讓不讓咱們去•••咱都得去趟,這是一個‘禮數’!親家母長病了,俺又在你這兒住著——不去的話,事後讓人家挑咱的‘禮兒’!?待會兒,娘買上幾斤雞蛋——你和俺一塊兒看看她去!」母親滔滔不絕道。
「哎呀娘,你以為這還是在‘老家’啊?還買啥‘雞蛋’呀?俺買兩樣補品就行了!這樣也行,俺這就給莉莉去個電話啊。」我說完,就要給莉莉撥打電話——
「鐵蛋兒,你可別打蛤!?你這時候告訴她們•••人家要是早備下飯菜——你在那兒吃是不吃呀?咱啊,也別給人家添什麼麻煩。」母親阻止我說道。
我想了想,母親倒是考慮得很周全,便同意了她的決定。為了去看望親家母,她還特意換了一身兒衣服。我那彪悍的姐姐,也想跟著一同前往——被我給攔下了。不管丈母是否裝病,她若去了——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我和母親,先去了趟超市。看到貨架上的禮品,母親一直嚷嚷著「價錢太貴」!說是︰她在「付家莊」的村兒診所,打上一年的「吊瓶」——也花不了這些錢。
我只是笑而不答。哎,貴就貴點兒吧!如果我真是買箱雞蛋去看望丈母娘——她不病,也會被氣病滴!
下午兩點多,我和母親便來到了莉莉家樓下。恰巧有人敞開「樓宇門」,我們娘倆趁機走進去。母親從一到小區後,就一直是「嘖嘖聲「不斷」!她還竟然說︰親家母真是過著「天堂的r 子」。
我趕忙在一旁提醒她道︰「娘,你到人家里千萬別這麼說啊!?她媽又不‘信教’——還以為,你是在咒她哩!」
門鈴按響後,給我們開門的是張姨。她敞開門一看︰我和一位陌生的長者站在一起——多少感到有些詫異。然後,她對我笑著打招呼道︰「小強,你來了!」
還沒等我回話,母親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張姨的雙手說道︰
「親家母,你•••你不是才生病嘛!?俺咋——都認不出來你了呢!?」
她此言一出,張姨整個人都呆傻掉了!哥們兒我,也差一點當場栽倒!
「娘,她不是莉莉她媽!是張姨•••莉莉家的保姆!」我無可奈何解釋道。
母親听完,眨巴了好幾下眼楮後,才松開了手。還歪頭埋怨我道︰「你也不和俺早說!?」
這時,莉莉听見聲音後也迎了過來——對于我和母親的到來,她多少表現的有些意外。我忙和她解釋道︰「咱娘非得要過來看看,說幾句話後——我們就走!」
莉莉還算知書達理,過來攙著母親的胳膊走進了屋。我沒把「東西」交給張姨,而是自己拎在手中。
此時,莉莉的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一看見進來的是我們母子倆——趕忙把手中的報紙丟在一旁——
「親家母,俺過來看看你!」母親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莉莉招呼母親——讓她趕緊坐下再說。而丈母娘她,則是用左臂支撐著腦袋,用手不斷摩挲著自己的額頭。
「親家母,你這是得的啥病啊?你這是‘頭疼’嗎?」母親本想,去拉著丈母娘的手說話——可被丈母娘給躲開了!
「也沒什麼,就是一看到‘人多’——就頭疼!剛才還好些,現在我的頭,又開始疼開咯!莉莉啊,你快扶著我回房間•••我想要休息一下。」丈母娘說完,撇開母親就站起身來。
「媽,你先在這坐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莉莉對母親抱歉道。
她望了我一眼,然後攙扶著丈母娘就上了樓。我的母親,這回徹底被激怒了!她此時的臉s ,變得鐵青鐵青滴!二話沒說,耿耿著脖子拔腿就沖出了屋外——
「張姨,滿煩你和莉莉說一聲——我們先走了!」我說完之後,緊接著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