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
「皓 !?」
我個老天爺,在這里怎麼會踫到她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暗自感慨道。沒有錯,站在哥們兒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任女友」!
三年多以前,我和她決定「和平分手」。之後,我們倆就再也沒有聯系過。真可謂是分得徹徹底底,干干淨淨!其實一對情侶分手後,能不成為「仇敵」已屬難得。並非像有的人說的那樣——亦可成為「朋友」。
就算兩人短暫能做到,一旦一方或是雙方有了「另一半」之後,這種所謂的「朋友關系」將會「無疾而終」!有時想想,從一個最為親密的人——變成一個陌路人,這難道不讓人一聲嘆息嘛!
「真是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見你,這世界真是太小了!」我感覺真是有些尷尬。
「是啊,的確是太小了!」她也很不自然地回道。
「我說老板娘,你聊天兒可以——但也不能不給我們上菜呀!?」其中的一桌客人,沖著皓 大聲抱怨道。
「噢噢。」她趕忙應道。然後對我說︰「你先找張桌坐下,我去去就來。」
「好好。」這時哥們兒才發覺,我擋住了她的去路。
哥們兒遇到她之後,除了尷尬之外就是想趕緊閃人。你說,以我們現在的身份——還有什麼可聊的呢?再一個,沒听見那位客人叫她「老板娘」嗎!不用問,在廚房炒菜的那個廚子就是她的老公!
要是她老公知道了,哥們兒就是他老婆的「前任」——會不會拿菜刀上來劈我啊!?都已經踫上了,如果我不辭而別•••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啊?我站在一張空桌旁,心里瞎嘀咕道。
「你怎麼還站著啊?難道是我家的椅子上面——有釘子嗎?」她走上前來笑說道。
「哪能哪能!哥們兒是在考慮是背著門坐哩?還是朝著門坐好呢?呵呵••••••」我撓著後腦勺傻笑道。
「小強,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她注視我,眼中似有一絲淡淡的感傷。
「呵呵,我看我還是朝著門兒坐好了!」我讓她看得有些發毛,趕緊拉了把椅子坐來。
其實,哥們兒這麼坐也是有道理滴!一旦遇到生命危險——立馬撒丫子跑路!
「你想吃什麼啊?隨便點——我請你!」她一面說著,一面遞給我一本菜單。
「不成不成!你們開個小店也不容易•••這頓我必須得掏錢。」我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對她拒絕道。
「小強,你和我還用客氣嗎?」她有些不悅的說道。
「呃•••不是啦,我就是覺得——」還沒等我說完,就被她打斷道︰「這樣吧!我這就讓廚師給你做幾個本店的招牌菜去!」
「皓 !皓 !真不用做太多•••炒一個菜就得了!」我站起身來,大呼小叫道。
她的腳步比以前快了好多,眨眼的功夫就進了廚房。由于害怕踫到她老公,哥們兒也沒敢追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道s 香味俱全的川菜擺到桌上。與此同時,那兩桌客人也先後結賬離開了。也就是說,此時只剩下我、她、還有她的老公。
如此一來,哥們兒變得更是不知所措、膽戰心驚了!
「小強,你喝點酒吧?」皓 從吧台拿過來兩瓶啤酒,放到我的面前。
「誒•••今天就不喝了吧?呵呵。」我面露難s 推辭道。
「怎麼?你現在已經戒掉了嗎?」她坐在我的對面,一臉疑惑道。
「那倒沒有,只是現在有些晚•••我怕耽誤你們‘關門’。」我解釋道。
「大家難得踫上•••沒有關系的,再說,這里我說了算。」皓 說完的同時,也把兩瓶啤酒都起開了。看樣子,她並沒有想和我客套意思。
「這••••••」就在我猶豫之時,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廚房里徑直走了過來——哥們慌忙站起身,點頭哈腰道︰「大哥,你好!」
這個男人並未理睬我,而是對皓 輕聲說道︰「老板娘,要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點兒。」她輕微點了一下頭回道。
咦?他怎麼也叫皓 ——老板娘啊!?難道說,這個廚子並非是她的老公?我暗自狐疑道。
這個男人打完招呼後,大步流星地走出店去••••••
「小強,你在哪傻站著干嘛?趕緊坐下呀?」她對我招呼道。
「哎哎,皓 ,這個人•••不是你的老公呀?」我有些疑惑道。
「哦,你說老李——咯咯•••他是我雇來的廚師!」皓 掩嘴笑說道。
「我說的嘛!呵呵••••••」我覺得自己很唐突。不管怎樣,哥們兒打心底——還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我說皓 ,那你老公•••還做著別的生意嗎?你真挺有福氣的,一定是嫁了一個有錢的主。」我恭維道。
此時,哥們兒的心里多少踏實了些。
皓 看了看我,她沒有說話——也自斟了一杯酒,然後訕笑道︰「小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倆應該有三年多沒見了,來——把這杯酒干了!」
哥們兒也不好駁她面子,只能舉杯同飲。
「皓 ,我記得你以前是滴酒不沾的,怎麼現在•••居然喝起酒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才開始練著喝點的。」她依次把酒杯倒滿,苦笑了一下說道。然後沉吟了一會兒後,繼續道︰「一年多前,我從前夫手里接過來了這間飯館。」
「蛤!?你•••‘前夫’!?」我呆如木雞一般!
她低垂著頭,快速眨巴著眼楮——很顯然,這是一件令她痛徹心扉的事。
當她穩定好情緒後,終于抬起頭淡然一笑說道︰「我和你分手以後,經親友介紹很快就和我前夫結了婚。一年之後,我就為他生下了一個男孩。本來,我們夫妻倆生活得很幸福。可是——」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沙啞。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等孩子出生之後,我就沒空到店里幫忙了。真沒想到,我前夫竟和新招來的那個女孩——他們倆搞在了一起!之後事情敗露,去年我和他協議離婚了。」
「唉,真沒想到你這兩年•••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這個前夫,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人渣!」我憤憤不平道。
「他雖然背叛了我,但還算有點良心。把這間酒店、房子都留給了我,也算是一種補償吧!」她若有所思道。
「那孩子他呢?現在由誰撫養呀?」我追問道。
「當然是我!否則,我也不會同意和他離婚的。」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哦,是這樣。」我說完,無意中朝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瞧了瞧。
「小孩現在太小,現在由我父母幫我帶著。店里有時會忙到很晚,我經常會住在店里根本顧不上他。」她很是無奈地感慨道。
「想想你一個人帶著個孩子生活,還得經營這麼間飯館兒——真是挺不容易的啊!皓 ,我感覺你真是變了許多!」我和她,共飲了一杯後說道。
「是嗎?那我哪兒變了呀?是變得好了•••還是壞了?」她笑著問道。也就在這個瞬間,似乎捕捉到了她三年前的影子。
「嗯•••從一個需要處處呵護的‘小女人’,變成了獨當一面的‘女強人’!」我對她褒獎道。
「是啊,還記得那時•••你經常出差在外不能陪我,為此我們倆不知吵了有多少次。」皓 的眼楮里充滿了回憶,盯著手中不停晃動著酒杯說道。
「呵呵,都那麼久的事了•••還提它干嘛!」我多少感到有些尷尬,決定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小強,你現在•••也應該結婚了吧?」她十分關切的問道。
「嗯,去年結的婚。下個月,就正好滿一年了!」我繃著嘴回道。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做什麼?還是干著老本行嗎?」她的眼神中,似透露出一點點失望的樣子。
「嗯,我還是跑業務唄。」我沒有如實回答。說白了,就是為了自己有「面子」。
「那你的老婆•••是做什麼的呀?」她窮追不舍問道。
「呃•••她在工廠里上班,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我對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之說以這麼說,是因為哥們兒知道︰其實她的心里面,是想听到「類似這種」答案的。每個女人都有嫉妒別人的一面,如同相互「比美」一般!
「是嘛。」她說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哥們兒利用這個空隙,偷偷 了一眼手表——我靠!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陡然!我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自我告誡︰
付自強啊付自強,你今晚還口口聲聲斥責莉莉如之何——可現在,你不也和前任女友「深夜約會」嗎!?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想到這里,我猛地站起身來對她說道︰「皓 ,改天咱們再聊•••我現在必須就得走!」
「可你•••還沒怎麼吃呀?」她也在站起身來,一臉詫異道。
「我老婆下晚班•••我得馬上去接她!再見啊!?」哥們兒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