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第一零四節

作者 ︰ 似是故人來

()104,我臉上蒙著雨水就像蒙著幸福

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你的。

真的。

只是我不敢說。

不是怕你傷心,是怕我自己受不了。

受不了那種一點點把自己心底深藏的傷疤揭開的痛楚,很多年以來我都沒有勇氣揭開這些。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是我太堅強了?還是我太脆弱了?反正就是不敢說,因為連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睡覺,因為昨天考了一天的試。我想起來看過一部電影,不能說一部,大概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叫《你那邊幾點》——實話實說,我沒看下去。——不是不尊重前輩高人的意思,我沒有那種耐心和修為去看,我喜歡看緊張的刺激的煽情的熱鬧的,或者是純情的青ch n的舒緩的自然的流暢的——那部電影不屬于這里面任何一種,所以就沒有看下去。我的藝術造詣其實都不光是說不高就可以了,我自己都知道實質應該是俗不可耐——如果不是為了考試和生存,我都不會去看那幾本勞什子文藝理論,沒有那個興趣和愛好。呵呵,還記得我經常閑的沒事的時候喜歡瀏覽黃s 網站嗎?——你曾經說過我的電腦有三個功能︰1,看黃s 網站;2,打大富翁游戲;3,碼字,就沒有別的了——你都覺得奇怪,這黑廝不說著作等身,象樣的東西還是有那麼幾個的,怎麼這麼喜歡看黃s 網站呢?——但是你依戀我的其實就是這一點,因為我從來不掩飾自己,我是什麼東西就是什麼東西,是什麼c ox ng就是什麼c ox ng,不跟你假惺惺的,更不跟你裝什麼有文化有氣質有追求有理想——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我要跟女孩面前裝呢?我喜歡看黃s 網站就是喜歡看黃s 網站,為什麼我還要對你解釋其實是為了寫一個關于鞭撻黃s 網站的雜文呢?我是那種人嗎?

雖然此小莊非彼小莊,但是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就是x ng情中人。這就叫江山易改本x ng難移,這就是我——到死也是這樣。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會最後愛上我,不行不行的愛上我。

就是因為我從來不會掩飾自己。

哪怕是一點點的掩飾,我都沒有。

z y u職業者有什麼需要掩飾的呢?

——但是我的青ch n,我一直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你。

呵呵,現在不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莊的青ch n是怎麼過來的。

就這麼過來的。

呵呵,現在不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莊的現在是怎麼過來的。

也就這麼過來了。

但是小莊的未來呢?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你也知道。

我們還用說什麼嗎?

好像,不需要了吧?

如果下次打電話,我就會問你︰「你那邊幾點?」

那部電影我寫完小說會找來看完的,因為我知道能給一部電影起這個名字的,一定是高人。

因為我現在——就是現在想知道,你那邊幾點?

我還想知道,今天你穿的什麼衣服,你要作什麼,你的一切的我都想知道——丫頭,我想我是愛上你了。好在我還有這個機會,我還沒有徹底的失去你。

等我寫完這個小說,好嗎?

我會去找你的。

呵呵,現在這個小說越寫越象給你的情書了。

其實不完全是這樣,我要先沉浸在幸福中——這個幸福是你給我的,才能回到過去的回憶中——這個過去是上帝也就是命運安排的。

所以,我想你會理解我的。

好好睡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等我去找你。

我上午打電話給機場特j ng隊的那個弟兄,他會去幫我跑護照跑旅游簽證跑所有的一切,如果我的銀子不夠我的戰友們會給我湊,實在不行我也會跟老爺子伸手,雖然沒有面子但是父子嘛他有什麼說的?機票錢而已也不會不給我的——只要病毒的威脅一結束,禁令一取消,我就會去找你。不取消,我也會去找你——不要忘記了,我的青ch n是怎麼度過的,法子有的是,呵呵。

好好睡吧,把眼角的淚珠擦干。

我就在你的夢中對你講我過去的故事,一點點講入你的夢中。

還記得我們去喝咖啡嗎?

那個酒吧叫什麼名字來著?——我的腦子現在真的有了問題,你不會怪我吧?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都忘記了?你記這種事情一向記得很準確的,我總是會忘記這些,你就會難過。有時候你會哭,有時候你不會——你這樣的女孩就是這個鳥x ng格的,真的和……她一樣。

但是我對你不好,我知道。

我是不敢對你好,你明白嗎?我一對你太好,心口就開始疼。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小心翼翼的跟一只小白兔一樣生怕我什麼時候會突然的不高興,會突然的黯然神傷,會突然的不答理人——你現在知道了?——所以,我真的對你不好,我承認,我對你真的太不公平。

……那個酒吧是個洋名字,那個時候還不到夜里,都沒有吃完晚飯,還沒有什麼人——這個我是記得的,還有燈光也不明亮,暗暗的,放的是藍調——但是音樂是什麼名字我是真的忘記了。

我和你就坐在角落里面。

我不敢看你,卻又偷偷看你。

你摘下了棒球帽,把跑亂的辮子打開,嘩啦啦一下子黑中帶點紅s 的長發就那麼飄了下來和黑s 的夢幻一樣帶點紅s 的誘惑——那種陌生而熟悉的芬芳再次進入我的呼吸,進入我的心靈。

我就更不敢看你了。

我閉上自己的眼楮。

然後再睜開,就看見了你——還是她。

我知道是你,慢慢的平靜下來。

「想喝點什麼?」

這回不用你提醒我了,我在記憶中的聲音就是顫抖的,我自己都記得很清楚。

你看著我,怎麼也沒法子把兩個形象重合起來,怎麼這麼靦腆呢?——是的,是靦腆,還有什麼別的呢?其實我在女孩面前是從來不會靦腆的,真的,那天在你面前的感受,也不是「靦腆」倆字能夠形容的。

緊張,是的,是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

你懵懂的看著我,你不知道我怎麼了?

我現在告訴你我怎麼了,我不知道是誰安排的造化還是什麼別的——我的青ch n,我所有的青ch n往事,就那麼活生生的坐在我的面前。

你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壁燈幽暗的暖s 調光線下,坐在燭台跳動的火焰前面。

活生生的,就是我所有的青ch n。

你安靜的坐著,你不知道我在看你什麼。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你現在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我的新兵的火車,我的鳥步兵團的新兵連,我的偵察連,我的狗頭大隊,還有什麼?還有熱帶叢林陣陣的令我窒息的熱風,藍s 頭盔下面滲著油光光的汗水的白s 的黃s 的黑s 的臉,當然,還有……我的愛情。

「橙汁。」

你說,你也靦腆——或者說緊張了。

然後就有橙汁了。

我要的什麼我忘記了,好像是某種啤酒。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就是我點著一支煙,就那麼悶悶的喝著啤酒,看著你——你說從我的眼里面看出來的是一種另類的感覺,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是圍著你轉說個沒完,我就是在看,在那麼愣愣的看著你,你的心被我看毛了——這黑廝s 到如此地步嗎?

你開始後悔約我——你真的怕什麼s 情狂什麼的,還是敢一打四的,發狂起來你決定不是對手。

我不知道你當時在想什麼,我是什麼都沒有想。

我就是那麼默默的看著你。

你就看見我眼中有若隱若現的淚水。

總是稍瞬即逝。

憂郁……你後來說我讓你心怦然一動的就是這個詞,你見過的男人多了,我不是說你經歷過的——現在的女孩不用談愛談什麼的,誰見過的男人不多呢?——但是你從來沒有見過象我這麼憂郁的。

你知道我心中有很多話要說。

但是我沒有說——你就一定想知道,你斷定我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但是我怎麼說——我說你和一個女孩長得很象?那也太老套了吧?你不會相信的,我敢說你敢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走——現在的女孩個x ng都強的不行不行的,你是絕對不會去作什麼代替品的。

我當然不會那麼說,我就淡淡的看著你,默默的抽煙。

煙霧繚繞間,我看到了我的青ch n。

你真的和她很象,你知道嗎?丫頭?

——其實,我不該在全世界面前公開你的小名。

呵呵,只是我總不能公開你的真名吧?那就叫你丫頭好了。

你不介意吧?我知道你生氣了,一直就沒有看我後面的小說——包括我對你表的那點子小忠心,你了解我的,我敢說就是我絕對作的到。

——我們就那麼在酒吧坐著。

你終于開口了,你不能不開口——干坐著有什麼樂趣呢?

「你想追我啊?」

你就那麼嘴里咬著吸管吸著橙汁含糊不清的說。

我能怎麼辦,我就點頭︰「對,追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終于找到話了,你一直在等待說這句話的快感。

「為什麼?」我問。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你就很鳥氣的說——潛台詞是我談過了你才有這個資格,本小姐如花似玉青ch n年華冰清玉潔要談第一次也得找個帥哥啊怎麼能跟你這黑廝呢?

我就笑了︰「我也沒談過。」

——我要告訴你我說的是真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當時說的是絕對的真心話。因為我不是在對你說的,是對……她說的。

「切!」你不屑的一笑,「就你啊?在大街上追過多少女孩了?有上鉤的嗎?」

我笑,你還真的是第一個,但是我怎麼說你能相信呢?

「看你這麼傻氣,作個朋友還成——別想歪了啊!不是那種朋友,是普通朋友!」你就說。

「我想歪了嗎?」

——我要說實話,和我比你真的差的太遠了。

你就笑了,燭光下真的是明眸如水。

你後來告訴我,你就是想知道這黑廝到底什麼來路!你們現在這幫子女孩就是這個樣子,好奇和冒險心理極強極強。

「說說你吧,你干嗎的?」你就問。

我想了半天,怎麼說啊?

「導演。」——我真的是實話實說啊你後來是知道了。

你看我半天,哈哈笑了︰「導演啊?不會吧?導演在大街上追女孩啊?——不會是想找我拍戲吧?」

我就笑︰「不是。」

「你身邊漂亮女孩應該多了去了啊?」你就笑,「干嗎死皮賴臉大街上追我啊?」

——這到是真的,雖然我不是什麼成名的換句話說是個太小的小人物連個工作單位都沒有就是在里面混混的,但是漂亮女孩還是真的不缺的——當時就不缺現在也不缺,你知道我什麼c ox ng的。

——「死皮賴臉」這個詞依照我的個x ng當時就會翻臉但是對你我不會,其實不是對你,我就是喜歡被刺叨,被……你這張臉刺叨。

我抽口煙︰「你知道煙的重量嗎?」

你就笑︰「我讓小二拿個天平來!」

我就來了一句︰「不是指的這個實際的重量,是這個的重量。」

我輕輕吹了一口氣,吹散我眼前飄散的煙霧。

你就瞪大眼楮看著我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天平是需要的——把這支煙——」我從煙盒拿出一支完整的煙,「放在天平上,稱出它的重量,然後點著了,煙灰都彈在里面——抽完了,把煙頭再放上去——你再稱一次,作個簡單的減法,用第一次稱的重量減去第二次的重量——就是‘煙’的重量。」

你傻傻的看著我。

——我就知道這個老套路奏效了,你也是那種涉世不深的藝術學院的小女生,還沒遇到過我這樣的老油子。你長得象她有什麼意義呢?當年她不是也被我的情書情詩迷的五迷三道的嗎?

——還真的不能說我當年在中國陸軍特種大隊學的那點子把式在地方上一點用處也沒有——譬如我追女孩就是拿的特種部隊的戰術打擊思想——攻其軟肋,一擊致命!——是人都有軟肋,你們這種漂亮女孩尤其是學藝術的軟肋在哪兒呢?

——喜歡有深度的男人。金錢什麼的對你們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藝術院校的女孩還缺有錢人追嗎?你們都膩歪了,就喜歡來點子有深度的換換口味。我有個哥們退伍以後當了地質隊員,按說是個很苦的行當也成年在野外奔波,但是還是真的被一個學舞蹈的女孩子追的很苦絕對是苦不堪言——要我說就是你們吃山珍海味膩歪了,非得劃拉點子野菜嘗嘗味道——當然他們的愛情故事和我沒有蛋子關系啊,只是說個比方而已。

你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我,思想還沒有從我說的雲山霧繞的話里面繞出來。

我就淡淡的說︰「你得出來的結果,就是生命的重量。」

——夠了!絕對夠了!絕對打到你的軟肋了!再多就失去效果了!這種藝術學院的女孩絕對的忌諱就是死纏爛打!因為你們對那個都有免疫力了!就是給你軟肋來一下子晚上去回味去吧!

我就按滅自己的煙︰「老板,結帳!」

你就傻了,怎麼不說了?

——後來你說,靠!生命的重量!這黑廝還真的挺能整的啊?!

我就結帳︰「用我送你回家嗎?——不用的話不勉強。」

我就起身了,你就不能不起身。

——關于這段「生命的重量」的段子還真的不是我整的,我整的出來啊?有那個腦子啊?你後來到我家看了王穎前輩的《煙》的DVD以後恨不得拿你的小拳頭把我錘死——其實我沒好意思告訴你,以前我的段子更俗,就是跟女孩講「你知不知道天上有一種鳥生下來就沒有腳……」那時候還沒有多少人看王家衛,《花樣年華》還沒有進來呢——但是那是我大學低年級的時候整的景兒,後來就換過很多段子,最後我發現最厲害的段子就是王穎前輩的《煙》的里面關于「生命的重量」的段子。

我們就出去了。

我就看著外面的街燈下的車流。

刷一輛刷一輛忙的不知道該干嗎了就是忙啊。

你就看著我。

「好了,用我送你嗎?」我問你。

你先下意識的點頭——我知道你還沒有明白「生命的重量」什麼意思呢!這麼深奧的段子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听到的啊——呵呵,其實大多數追你們的男人不看那麼多DVD就是玩銀子數銀子,你們也沒有時間看因為業余時間都在跟這幫子男人周旋啊?

我看是因為我業余時間都閑著啊?

所以一直到現在——還真的一直到現在,「生命的重量」這個段子還真的一直好使的很啊!

我不知道這下子揭了多少同學的老底,反正我的老底是被揭了還是自己揭的——你後來也不敢跟自己的姐妹說「生命的重量」不是這黑廝的是老前輩華裔導演的,多沒面子啊?

——但是你隨後還是搖頭,我知道你還是擔心。

我就不說什麼了——對付這種藝術女孩,絕對不能多說話,她們都j ng明的不行不行的,絕對是礪煉出來了!

還是陸軍特種大隊留給我的老把式管用——不要一味正面求得突破,要善于迂回包抄找到敵人的弱點。《孫子兵法》有雲善用兵者「不動如山」,對方先動一動就有弱點就可以抓弱點了。

呵呵,你怎麼可能敵的過前陸軍特種大隊優秀骨干的戰術指導呢?

——你就默默的走向街邊準備打車。

這個時候下雨了,小雨細細綿綿。

你在雨中默默的戴上藍s 棒球帽。

靠!

我又不行不行的了。

你伸手一輛夏利過來停住了。

我就看你上車,但是你又出來了半個身子。

還是戴著藍s 棒球帽——你就在小雨中那麼看著我。

「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莊。」我說。

「明天——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想去買幾件衣服,搭個便車。」

你說。

我就點頭——你不知道我一下子又怎麼了?怎麼這黑廝又不行了?又來勁頭了?又是含淚不能久視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麼大魅力嗎?你都對自己感到懷疑了,知道自己青ch n漂亮屬于清純美眉,但是不至于讓這黑廝含淚啊?

你看我半天。

在雨中,我們靜靜的看了半天。

雨水蒙在我的臉上而且漸漸大了。

我的淚水就勢流下來了。

你也看不出來了。

你就走了。

我就看著你消失看著藍s 棒球帽消失。

然後我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車前蓋子一下j ng報器就嗚嗚響。

然後我狠狠的踹了自己的車輪胎一腳j ng報器更加嗚嗚響個不停。

「啊——」

我仰天高叫猶如狼嚎。

行人好奇的看我。

「看個蛋子啊?!都他媽的給我滾蛋!」

我怒吼絕對是怒吼!

然後都滾蛋了,都不敢再看趕緊滾蛋——都市里面的人就是這個c ox ng的,背著你說什麼的都有,當你面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不信你試試?你吼一把看誰敢上來?哪里象野戰軍上來就對錘?不是閹割過的太監是什麼?都沒有卵蛋子都是只會背後嘰嘰咕咕的太監——要不是網絡隔著那麼遠我敢說沒一個敢跟我炸刺的——想想我的出身就沒有敢的。錘完你無非是賠點銀子而已,你有什麼脾氣啊?又不會給你打壞這點子本事我沒有啊?我心里沒數啊?j ng察哥們我沒有啊?陸軍特種大隊白混了?多少戰友多少前輩多少小弟在公安或者安全系統混事啊?你能把我怎麼樣?坐牢?不可能啊?打壞你了嗎?

呵呵,又扯遠了,對喜歡我的小說的讀者不公平。

——我就傻傻的站在雨中。

雨水越來越大,這個城市的雨季總是這樣珊珊來遲。

下雨的r 子我就變得局促不安。

我臉上蒙著雨水。

我閉上眼楮淚水刷刷的。

雨水掩蓋了我的眼淚。

雨聲佔據了我的耳朵。

雨啊,狗r 的雨終于下起來了啊!

不能不停工了。

全工程兵大隊都歇了,程大隊他們這些干部急得要命啊!這個鳥地方也沒有什麼天文站,UNPF部隊總部也沒轍啊?他們也沒有天氣偵測部門啊?

就都歇著。

看著雨水嘩啦啦的。

我就穿著雨衣到處檢查安全措施。

其實無論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受訓的時候,都反復被強調的重點就是要注意天氣的變化帶來的隱含的危機——惡劣的天氣不適宜大兵團尤其是裝甲兵團或者是高技術部隊的作戰,但是絕對適宜小股武裝譬如特戰分隊和游擊隊這種的活動。惡劣的天氣掩蓋了他們的行蹤也給追剿帶來很大的困難,尤其這個時候更不能放松j ng戒——傻子都知道利用「天時」了,何況中華五千年文化在國際上最普及的我敢說就是《孫子兵法》了。

都在哨位上都在值勤。

我就檢查完了登上高塔拿高倍望遠鏡對四周進行觀察。

其實狗頭高中隊是有別的任務的,他除了負責j ng戒工程兵大隊以外作為少校級別的特戰軍官還要巡視工兵營在任務區內的施工點——這些施工點是很散的,距離都比較遠,我就不詳細說了,因為涉及UNPF部隊的詳細任務。確實是有被s o擾的只是不多,雖然戰火已經平息,UNPF總部範圍是天下太平但是不代表這個鳥地方就沒有沖突了啊?

關于戰術名詞我真的是不想多說但是還是要普及一下,就是總部營區和維和任務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總部營區是相對安全的,但是維和任務區是絕對不安全的——也不是天天有炮火但是絕對是存在比較多的安全隱患。尤其是這個鳥地方的四分之一在**武裝手里,四分之三在zh ngf 軍手里,雙方的火線是時常會有點子事情的,危險的概率是很高的——類似的巡查我也去過,就留在以後講吧。

遠遠的我看見芬蘭連的SISU白s 裝甲車往我們這兒開過來。大雨中白s 的車身絕對是泥濘不堪的,那幫子芬蘭老哥也就不在車頂子上面坐著了我知道都跟車里窩著呢。

我跟芬蘭老哥的感情其實真的是很深的,除了三哥我就在跟他們親了。當然別的國家也有我在受訓時候的弟兄,但是由于各**隊的習慣不同,官兵等級觀念是有差異的,所以不是全都會跟我是兄弟的。芬蘭老哥們還真的是例外,集體都是兄弟——當然他們跟誰也都容易作兄弟,天生都是那個鳥x ng格。

——SISU(西蘇)的意思是「堅強」、「有力」。SISU其實不光產裝甲車,也產卡車。有點子關于SISU這個詞的鳥段子說說還是挺有意思的,我也是听觀察員老哥說的,關于這個老哥的故事我以後說給你們听,他跟我也是兄弟。雖然他是校官我是兵,但是他沒那麼多野戰軍干部的規矩,機關干部和野戰軍的干部雖然都是軍官,但是是有區別的。

他在這個鳥地方維和前線雙方交界的哨上的時候,觀察團曾經給他們配過一輛GMC防彈車,讓他們在去危險地區時用。哨上有一輛巡邏車,一輛換哨車,加上這就是3輛了。那輛GMC是曾經在某地給聯合國VIP用的專車,5噸多重,防彈x ng能挺好,據說還有一定防雷能力。大家一開始還覺得挺新鮮,但是他們開了兩次就覺出來這車其實對觀察員不實用。在這個鳥地方山村的小巷子里,這輛5噸重的車根本轉不開。而且窗戶是挺厚實的防彈玻璃,搖不下來,就是外邊打炮你也听不見。把自己的耳朵都堵上了,你還觀察個鳥啊?不撞到交火區里就不錯了。最要命的是車門很重,本來打開就不容易,這又是輛舊車,靠駕駛座的車門把手已經壞了,從里面打不開。每次駕駛員要下車都是副駕駛座上的電台c o作員跑下來從外邊給他開門。

不過反正這車從外表看起來挺嚇人。大家一看見這車就想起芬蘭哥們的SISU裝甲車。于是給這車起了個名叫SUSI,用大字打出來貼在風擋玻璃上。第一是這個名是SISU兩個音節掉個個兒,第二是SUSI和歐洲的女人名「蘇西」相近,能表達大家對這車又愛又恨的感情。後來他們開這車去芬蘭營耍,芬蘭哥們看到車窗上的大字SUSI就樂。後來他們就問芬蘭觀察員是怎麼回事,那哥們就告訴他們,SUSI在芬蘭語里是「狼」的意思,另外還有一個引申含義,就是「沒用的東西」。大家一听,原來歪打正著,于是隔三差五開著SUSI去芬蘭營招搖過市,看芬蘭哥們樂,他們也跟著樂。

不過SUSI對他們確實沒什麼大用,所以他們後來還是把SUSI送走了,另換了一輛3噸的防彈巡邏車。不過大家基本不開,那車就那麼一直跟哨上擱著。

他們附近一個哨也有一輛和SUSI同型號的車。不過有一天中午哨上落了10幾顆炮彈(某族d l 軍來了一批新兵,打偏了),哨上的3台車包括SUSI的那個兄弟在內,全給炸趴窩了。好在那些觀察員弟兄到底都是軍人出身,趕緊就進了防炮洞沒有人員傷亡。

這鳥車我還真見過,看上去確實不錯挺漂亮,線條很流暢,從外表看不出是防彈車。里面貼的是紫紅絨布!豪華啊!我在國內真的是沒有見過啊!開了兩下子就算了,車是自動擋,但是對c o作的反應比較慢(畢竟是5噸重的車),開不慣沒那個洋命。

——這種鳥段子真的多了去了,要真講這些干脆另外寫本書得了就叫《維和散記——小莊的藍盔時代》,我敢說也絕對暢銷。

所以我們還是盡量走故事線——我知道大家也喜歡听這種鳥段子,我就穿插著講點子吧當個小樂子也調劑一下。

我就看那輛SISU裝甲車跟我們這兒忽悠,就樂了。

知道芬蘭連那個班的哥們風雨無阻的去任務區機動訓練了,回來路過我們中國工程兵大隊了,就跑我們這兒來蹭飯了。當時差不多該到飯點兒了。

我就拿電台呼叫下面開門——這個權限我是真的有的,因為UN車輛進入UN任何國家部隊的營區都是免檢的,都是自家兄弟哪兒那麼多淡事啊?來這種鳥地方進行維和本身就是受罪的事情,蹭頓吃的還不是正常的?

車忽悠著泥身子就過來了。

我就從鐵梯子上滑下去準備迎接芬蘭哥們。

我把雨衣的套頭帽子掀下來嘿嘿樂著看他們的白s 破車進來。

他們就下來了看來是集體來蹭飯的了。——確實不容易啊!下這麼大雨還搞訓練為了什麼啊?真的是為了全世界人民的和平啊!招待一頓好飯還不是應該的嗎?

就跟我打招呼跟我們弟兄打招呼跟我們干部打招呼,真的不拿你當外人。

我正跟軍士長還有亮子等哥們扯淡呢——其實芬蘭連還真的有我一個哥們一起受訓的,我就不知道他的故事我跟哪兒講了。就跟這兒說吧,他也是這個班的只不過那天不在總部跟維和任務區忽悠去了,回來就來找我要看我對象——小影的名字和照片在我們受訓那批訓練營是絕對混的臉熟的這幫子洋哥們都喜歡的不行不行的,他當然要見了——但是當然跟我這兒能見著真的嗎?這鳥人開個不知道跟哪兒搞的當地的大摩托突突突來的(我記得當時各個國家來維和的軍隊都沒有裝備摩托的,但是當地的摩托很多,各種車都有,好的也有,是走私過來的,亮子這輛八成新的哈雷——我是後來知道叫哈雷的,我估計是跟當地黑市買的),連車都沒有下又突突突出去了——哎呀我叫他什麼名字好呢?不是不知道名字是我覺得說出來不合適,芬蘭名字我到知道幾個但是說哪個都不合適啊?他是腦門有點子禿頂的,我那會兒就叫他亮子——我跟訓練營起過的外號多了,要我現在說句實話,「老白毛」司令的外號也是我起的,嘿嘿,就是當時不敢說而已怕干部批評我雖然干部私下沒事閑扯的時候也這麼叫司令——亮子就又突突突去中國醫療隊了,進去就找小影把干部們嚇一跳這芬蘭哥們干嗎啊?都怕引起外事上的什麼不合適,那是要遣送回國的,回去小影挨批評不算他們這幫子干部也得吃點子掛累——但是又不能不叫小影出來啊?就叫出來了都很緊張小影也緊張,看著亮子絕對是要仰視才見——亮子這廝身高1米90,但是絕對靈活的身手也不是吹的,雖然人高馬大但是我要揭發他你們別樂——這廝怕蛇,真的怕蛇。特種兵就什麼都不怕了嗎?他是要學著收拾蛇但是不代表他不怕啊?我們在受訓的時候就跟他開這個玩笑,拿蛇嚇唬他,他每次都嚇的不行不行的。每次野外生存或者是叢林奔襲的時候亮子就喜歡跟著我後面,我是不怕那個玩意的,也沒有為什麼天生就不怕,每次他都緊張的要命還一直嘀咕小莊你看看有蛇沒有我就樂,心里想你老哥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啊?——還要再說一個人就是我們受訓時候的一個新西蘭哥們了,其實我叫他什麼好呢?好了,叫他Kiwi,原來的意思是新西蘭的國鳥「幾維」。kiwi原是鳥名,引申出來也可以是果名(就是獼猴桃),新西蘭人的自稱也是kiwi。為什麼叫他Kiwi呢?也是有段子的了,其實南太平洋的人講鷹語口音都比較怪,調子軟軟的,乍一听得適應一下才能反應過來。澳大利亞人見面是稱古德得(漢語拼音讀dei啥意思你們自己去想啊鷹語我忘的差不多了不會寫),梅特(你好啊,哥們兒)!仍不月兌老祖宗的豪放江湖之氣概(他們老祖宗怎麼回事你們自己查資料去和我沒有蛋子關系啊)。新西蘭人的口音更怪,你們自己去听就知道了我不形容了能不能听著不關我的鳥事反正我知道我的讀者有在新西蘭的,網名我就看出來了,嘿嘿我就不說誰了他(或者她)自己也知道——我們受訓的時候有個歐洲的哥們當面問Kiwi他平時講什麼語言。這倒不是有意難為他或者調侃他,那個歐洲哥們確實不知道,再說Kiwi那種口音確實也讓人覺得他的母語不是鷹語。Kiwi也不在乎︰「我講的不是鷹語,是kiwi語。」說實話你還不好翻譯成漢語呢,生生翻過來就是︰「我講的不是鷹語,是鳥語。」——你們說我叫他「鳥人」委屈他嗎?——Kiwi干過點子神事,就是野外生存的時候我們扎營,都是拿出背囊里面的單兵帳篷結果這個哥們沒有了。為什麼沒有了?軍官就問你的帳篷呢?Kiwi就嘿嘿樂,挺不好意思的說扔了。軍官就怒了怎麼扔了?那是裝備啊!你背囊里面是什麼?我們都看著Kiwi,不知道這個鳥人玩什麼鳥花樣,當然亮子也看著了。Kiwi就打開背囊,靠!拿出來一條大蟒蛇!好家伙還是活的呢!我是不怕蛇的,但是也嚇了一跳——再看亮子已經臉白了,嘴里就是賣狗的接著就暈過去了——嘿嘿,這就是亮子的這點子不為人知反復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的鳥事,我現在就給說了吧不然對不起他這個鳥人——亮子見了小影,他是會說中國話的,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漢語能縐那麼兩句還喜歡看吳玉森前輩的江湖片錄像帶所以江湖黑話也是一套一套的張嘴就來。小影還傻著呢,不知道這個洋哥們找她干嗎自己也不認識啊?亮子就很江湖的拿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用半生不熟的江湖黑話就說︰「弟妹!我是亮子,小莊的哥哥!這是弟兄們的場子!誰敢跟你找麻煩就找亮子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好了哥哥走了!就看看弟妹沒別的意思!不錯不錯,就是一個字——鳥!」然後又上了摩托車突突突走了甩了一股黑煙,把小影給撂傻了,干部們也傻了後來一打听知道了是小莊這小廝的國際友人就算了——但是我還是挨批評了,小影也挨了,這象話嗎?換了誰是干部也要批評啊?問題是不是哪個哥們都象三哥一樣講規矩啊?幾次其實都在研究是不是把我們遣送回去,但是還真的沒有太出格的事情都是在邊上忽悠——我們搭芬蘭連哥們的SISU裝甲車約會的事情我們跟誰敢說啊?!他們也不會跟我們干部打小報告啊?要是知道了當時就給遣送回去了——而且他們也考慮到了遣送我回去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損失了,j ng衛班長不是什麼鳥官但是不能沒有能拿出來的,尤其是在戰區,就算了再看看——其實,真要是把小影遣送回去,還真的好了……

我就跟軍士長亮子他們那兒扯淡,結果緊接著下來倆人我就傻眼了。

先是小菲跟我樂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閃一邊去了,然後就是隆重推出的手勢。

我就看什麼神事啊?

就看見小影下來了,臉都紅了。

藍s 棒球帽下面就是她紅撲撲的臉。

——靠!這幫子芬蘭哥們還真的挺能整的啊!

我就知道是他們半路路過中國維和醫療隊的時候遇見她們在雨里面走,就給她倆捎來了。

——其實干部們都很忌諱這種事情的,外事無小事是絕對的真理。倆小兵自己談談可以睜眼閉眼過去了,但是別動不動就跟國際友人扯上啊?這象話嗎?但是小影就是這個鳥x ng格,想見我想的不行不行的,加上小菲也是鳥x ng格跟這兒她跟在國內我們軍區一樣比較平趟,所以干部們輕易不會拿這事兒說事兒——其實真的是縱容,要我說小菲他外公要是真的知道了,絕對是馬上一個命令下來仨人全給我回來!都得挨處分。——但是你們知道什麼是「小首長」的概念嗎?她現在是沒有什麼話說的啊,確實是犯了外事小錯誤,但是還是亮子的那句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招惹她,可以啊!她有錯就不說什麼,但是外公和獨生外孫女什麼關系你想也想的出來啊?總有過去的時候吧?好了,等你到關鍵的時候,小菲就給你搗亂了。你不能說她外公原則不強,但是擋不住他要全面了解干部啊?小菲又跟這些干部都接觸過,當然是能了解到報告上不知道的事情了——你敢說誰是完人嗎?可能嗎?誰沒有點子臭事啊?誰沒有作過火作的不對的時候?你就沒有犯過錯誤嗎?——這些干部也是啊,報告是不會寫錯誤和臭事的,但是小菲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就在他們手底下當兵啊?給你說一件兩件的就對首長的決心有點子影響,要是你真的招惹了小菲這個「小首長」就不是一件兩件的了,老底都敢給你兜出來再說啊?!——當然據我所知小菲一般是不會插嘴的,她也是個原則x ng很強的女兵絕對不參政,她也膩歪那點子破事——我再給你們說個樂子,你們就當笑話听啊,我說了是個笑話——小菲外公家的電話一到了晚上9點以後準就拔掉電話線,除了軍區一號線,那是首長戰備值班線是不能拔掉的——為什麼你們不用想了,首長也是人也要休息過自己老爺子的家庭生活——但是小菲有一條自己的專線,她是有很多朋友的,軍隊的也有地方的也有還是地方的居多,軍隊的都是小兵和她外公扯不上什麼蛋子關系,而且這個電話是嚴格保密的不是有密級是小菲不喜歡被打擾——但是有一天小菲的專線還是被人知道了,軍區管偵察的部長知道這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小菲正跟那兒看加非貓漫畫呢電話就響,保姆拿起來一接就是問某副司令在嗎?保姆當即就說不在!其實是在的,不在家老爺子干啥去啊?一把年紀了。小菲就不樂意了,怎麼小菲的專線都有找姥爺的?!還沒有回過味道來呢,電話又響了——保姆又接,這回換了個女的,客氣的問︰「小菲在嗎?」保姆就說在,你等著啊!小菲就接,以為是醫院的姐妹或者干部,結果電話里面就是小菲啊?我是你某阿姨啊?你某叔叔最近剛剛從某地出差回來,給你帶了點子東西啊?明天阿姨給你送去?——得了,換賢內助出馬了。你知道小菲多膩歪嗎?當首長的外孫女心肝寶貝就那麼容易啊?這種事情不是哪兒都有嗎?——所以說,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太離譜,干部們就不管我和小影的事情,因為有小菲照著,都知道小影和小菲是鐵桿姐妹,這是絕對輕易不要惹的——也不是不能惹,原則問題就一定要管!撕破臉也要管!這是軍隊的尊嚴問題是外事問題,在這些最高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扯淡!再怎麼樣都是當兵的,這點子是整的很明白的。但是要總是在原則問題邊上給你忽悠,你是蛋子脾氣沒有的——管吧?小題大做,不管吧?膩歪,你看著就膩歪啊?干脆不看省得鬧心,私下議論就完了看緊點就是了勤著敲打敲打就是了,還能怎麼辦呢?

所以我和小影的愛情在維和部隊尤其是中國維和部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誰讓小菲就是這個鳥x ng格這個鳥身份呢?

芬蘭連的哥們嘻嘻哈哈就直接奔食堂了,也真的是快開飯了。

我們工程兵大隊的弟兄都在集合唱歌,《過得硬的連隊過得硬的兵》還是國內的老套子。

芬蘭軍士長就一個口令,芬蘭哥們也集合了,站在我們隊伍邊上很嚴肅。

也唱歌不知道唱的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吃飯唱不唱歌子,但是在工程兵大隊是唱的,尤其是趕上我們飯前唱的時候他們就陪著。

好玩吧?

其實是軍隊互相尊重的問題。

唱完呼啦拉就進去吃飯了,當然是芬蘭哥們先進去,他們也不會客氣就進去了。

我就跟小影小菲站在他們那輛SISU跟前樂啊。

雨水就那麼嘩啦啦落在我的臉上。

我們仨就對著樂。

小菲就說進去了我餓了啊!

就進去了。

我看看四周沒有干部除了幾個兵就是我的j ng衛班的弟兄,就給高塔上我的兵打個手語。

他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都會這個。

他倆就給我一個手語。

什麼意思你們自己去想啊,我當時身上帶著對講機呢。

我和小影就進了裝甲車了。

門一關上。

黑乎乎的,就是我們倆的世界。

她就撲到我的懷里。

我們就擁抱就接吻身上的武器踫撞在一起我們就把武器拿到身側或者摘下來放到一邊,但是頭盔什麼的都不敢摘下來,萬一對講機我的弟兄哇哇叫我趕緊出來我就得馬上出去——小影還得在里面躲著,她是萬萬不能出去的,干部一見又是一堆子事情——我告訴你們遣送回國是肯定的,毫不猶豫的。

所以就得瞞著干部只能是我們這些小兵和芬蘭哥們知道。

當然小菲也知道,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小影是沒有這個腦瓜子的。——她跟芬蘭哥們跟瑞典哥們跟丹麥哥們跟三哥跟哪個國家的哥們都很熟悉,熟悉的不行不行的跟自己弟兄一樣——我不知道有沒有喜歡她的,有沒有追她的,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給任何人說的,我也不會問的。依照小菲的個x ng小影也未必能知道,什麼人家的孩子什麼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樣的。——不過我現在敢肯定的就是小菲是絕對不會違反外事政策的,第一她是原則x ng很強的中國女兵,第二她是原則x ng很強的中國女孩,第三她的心里還壓著好多事情我不說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她喜歡我這個當年的小黑蛋子什麼,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她就是這麼一直默默的在關心著小影幫助著小影。

其實對她自己呢?

應該說是一種嚴重的傷害。

但是她從不說——當年的小莊18歲是沒有這個頭腦的,現在知道了不過也就是知道了。

除此以外還能怎麼樣呢?

你們說呢?

沒法子,一點都沒有。

呵呵,那個年代的女孩啊——你能說什麼呢?

我們就一直在那輛白s 的SISU芬蘭裝甲車里面,那兒就是我們愛的小窩。是芬蘭哥們提供的,不是一般的情意吧?他們對誰都沒有說過,我想他們是知道中**隊的紀律和政策的。

但是愛情就是愛情,在他們這些哥們眼里就是愛情。

關于芬蘭哥們的愛情觀念我回頭再說吧,還是有點子值得我們思考和回味的。

在那個時代,在那個異國的戰區,在那個熱帶叢林的雨季。

兩個中國小兵,在一輛白s 的鐵皮裝甲車里面。

相愛著。

幸福嗎?

你睡醒了嗎?

我不知道。

你一直就沒有來。

我知道,我是真的傷了你的心了。

呵呵,但是我不會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你的同學還是會看見的,她們會傳說我對你的傾訴對你的思念——你不是鐵石心腸的,我了解你。不是欺負你軟弱,也不是拿某種壓力壓著你。

——不是我小莊現在寫個勞什子網絡小說有多麼的鳥了,我不是那種扯蛋子的人——我只是想給你全部的z y u。

因為,我過去對不起你——你當然有拒絕我的z y u。

是人都有z y u,你可以選擇我,當然也可以不選擇我。

好了,這個小節完了。

我想,你慢慢會理解我為什麼說那些狠話的。

——還記得那天下雨了,你走了以後嗎?

我就一直在雨中站著,站在那個酒吧的門口。

站在你離去的地方。

我的臉上是雨水和淚水。

幸福嗎?還是痛苦呢?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第二天,在我們約好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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