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向天予沒看到自己的動作,雪那也終于放下心來,這時也能夠正視已經躺在地上死去的男人,問道︰「這個人呢難道不是人類?」
「曾經是。」向天予彎腰,掰開男人的嘴巴,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繼續說道,「但現在已經被變成血族了,不過也只是一只低級的吸血鬼。」他又翻著男人的衣領,在對方頸間發現兩顆不易覺察的黑s 小洞,「也好在他沒成為吸血鬼多久,要不然我們也不能那麼輕松就殺了他。」
「把人變成吸血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向天予挺直了身子,正視雪那,神s 肅穆︰「這座城市內有真正的血族,而且身份不低。只有高級血族,才能把人變成吸血鬼。」聞言,雪那愣神。羅塔他們最近忙的是不是就是與此有關?看他們總是匆匆的模樣,情況似乎不太樂觀。可是現在的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兩人走出房間,正走在走廊上,前面突然有什麼聲響,向天予率先跑去,雪那忙跟上去,不過二樓的布置有點類似迷宮,雪那一會兒就失去了向天予的蹤影。還真是不負責任的人,剛剛才發生那樣的事,就把一個女孩子扔下!雪那正有些生氣,感覺到身邊的房間有什麼動靜。
雪那左右看看,沒發現什麼奇怪的跡象,于是推開門,還是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氣息,正準備離開,無意間瞥見一幅掛在牆上的舊畫,明明沒有風,卻在輕微地顫動著。雪那生疑,走到畫前,拉開,發現懸掛著的畫後面藏了一個小暗格,里面有個青銅轉盤,上面也是奇怪的花紋。神使鬼差的,雪那轉動了青銅轉盤。
隨著一聲輕微的「 噠」聲響,感覺到整座教堂像活過來一樣,地面輕微地顫動著,隱約听到類似機械啟動的聲音。雪那j ng惕地注意著四周,卻見不過轉眼的功夫,四周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她所在的房間已經是另一番裝扮,桌椅干淨整齊,顯然經常有人使用。在房間zh ngy ng的地板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今天沒來上課的馮清韻。雪那跑到馮清韻身邊,扶起她,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氣,只是昏過去而已,並無大礙。可是,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不等雪那多想,已經有人闖進房間,而且還不止一個。闖進來的幾個男人身上有著與剛剛被殺死的那人同樣的氣息。
「真是不簡單啊,居然能找這兒。」幾人中看似帶頭的一個男人首先開口道。他看上去似乎三十出頭,長得還算不錯,是挺招女人喜歡的那種,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冷冷道︰「身為獵人卻在保護自己的獵物,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
「川哥,這個女孩好像不是剛剛那群人中的。」他身邊有人低聲說道,「好像是無意間闖進來的。」被喚作川哥的男人靠近雪那,聞了聞,雪那不由抱緊了馮清韻。男人臉上露出狐疑的神s ︰「果然,沒有獵人的氣息。既然你不是獵人,那你是誰?」
「我是馮清韻的同班同學。請問,你們把她怎麼樣了?」雪那一邊露出怯生生的模樣問道,一邊在心底快速思考著對方剛剛說過的幾句話。獵人?獵物?怎麼回事?難道馮清韻身份不簡單?
正在這時,馮清韻緩緩睜開眼,看到雪那,先是驚訝,又看到對方那幾個男人,臉s 立馬變得慘白,忙推雪那︰「雪那,快走!這些人不是人類!」
「走?」川哥冷冷笑道,「你還真以為你們能走得了?我不管你的同學是怎麼進來的。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去見那位大人,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身邊的這位漂亮的女女圭女圭會遭到什麼待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雪那。馮清韻的臉s 又是一變,她恨恨地瞪著對方,要緊嘴唇,最終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掙扎著站起身,向對方走去。
「不要去,馮清韻。」雪那拉住她,搖搖頭,「危險。」馮清韻回之以慘白無力的笑容︰「雪那,已經夠了,不能再有人為我犧牲了。我不想連你都受到傷害。」她毅然決然地掙月兌雪那,緩緩走近對方的圈子中。「你們要說話算話,我跟你們走,你們得放了雪那。」
那幾個男人露出貪婪狡詐的笑容︰「那是當然。」不等馮清韻察覺到不對勁,一個較年輕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雪那身側,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其他幾人則制住馮清韻不讓她動彈。「最喜歡年輕小女孩的血了,最是干淨新鮮,也最美味了,我要好好」聲音突然頓住,年輕男人將視線轉向腳下。其他幾人也變了臉s 。
整個房間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多,地面以雪那為圓心,向四周迅速延伸出冰面,很快就覆滿了整個地面,並向四周的牆面和屋頂延伸。剛剛想要輕薄雪那的那個年輕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還是被稱作川哥的男人率先回過神,氣急敗壞地指著雪那︰「你不是說你是她的同伴同學的嗎?」
「我的確是馮清韻的同學,同時我也是一個獵人。」听到這話,對方臉上一陣驚懼,沖著雪那吼道︰「你竟然騙我們!」雪那譏諷地笑道︰「彼此彼此,你剛剛不也騙了馮清韻嗎?」男人啞口無言。「現在,輪到我問你們了。」雪那向他們走近,對方想要後退,無奈被厚厚的冰層固定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告訴我,你們抓馮清韻的目的是什麼?」
「你休想知道!」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率先出聲,怒視雪那。雪那也不氣惱,只是食指點上他的眉心,那年輕人一陣慘叫,然後再沒出聲,也沒昏過去,只是身子一直在顫抖,好像特別冷似的。「你對他做的什麼?」川哥的聲音已經完全沒了剛開始的自信和冷靜,語氣著多了幾分畏懼。
「沒什麼,不過是往他體內多打了幾十個冰針,估計現在他的血液有點不通暢而已。」雪那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幾個男人臉s 卻沒她那麼輕松了。要知道順暢的血液對于一個吸血鬼是多麼重要,血液凝固雖然不能治他們于死地,卻更加痛苦,所謂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那種感覺了。
大概是被雪那突然表現出來的冷漠無情震懾住了,即使是熟識她的馮清韻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終于,一個男人似乎受不了似的,瘋狂地叫道︰「是那位大人,是那位大人親口指明要菁華中學的馮清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