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爺你瞞得好深啊!」緩身落在書房旁邊的屋頂上,同樣黑衣黑面巾的刺客大聲笑道。
「閣下到底受何人所派?為何接連到我梁府?」梁文正此時被梁伯護在身後。
那房頂的刺客見到梁文正身前的梁伯有些驚疑,卻見梁伯一臉平靜,隨即開口再次大聲笑道︰「哈哈哈,好!梁府果然不簡單,王爺好手段!」
止住笑,那刺客再次看向梁文正︰「此番前來打擾王爺,只是來取回我五弟的東西,順便幫他幫上次的任務做了。雖然讓王爺受了點傷,但實無真傷王爺之命的心思。不過王爺倒讓我吃驚不小啊。今晚就此告辭。」說完便是騰空而去。
梁文正見那人離去也沒讓人去追,轉身向前廳走去,看樣子受的傷並不打緊。身後梁伯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想了一會兒,對著身後的幾名府衛說道︰「以後夜夜巡防,哪里都不要放過。留幾個人守住這里,等老爺回來。」
「是!」
梁伯說完也回身向前廳走去。
王勝才見梁府管家梁伯回來告訴自己,王爺等會就到,正在焦躁不安中,卻听到後面傳來的聲響,正要問怎麼回事卻看到梁伯領著門口那倆府衛沖向後院。自己也想去看看,去還沒走兩步,就要倒,又重坐了回去,心里卻更是不安。
不一會,卻看到梁文正走了進來,連忙起身︰「王爺,卑職……」
「坐下吧。」梁文正沒看他,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走到前面坐下,才看向他︰「是不是地牢那邊出事了?」
「王爺,卑職無能。此刻被……被人救……救走了……」王勝才一听梁文正上來就猜到情況,心里更加惶恐,一陣語塞。卻是注意到,梁文正右臂和小腿上的傷,急道︰「王爺,你的傷……」
「什麼時候的情況?」梁文正伸手打斷了王勝才要問的話,語氣平緩,听不出喜怒。
可他越這樣,王勝才心中更加不安,連忙道︰「大約半個時辰前……」說著這話,眼楮還在看著梁文正身上的傷,心想︰剛才後面莫非又有刺客?
梁文正听到這里,站起身來,在屋里來回走了兩步,似在思索,在門口的地方站住,也沒回頭,就問道︰「來救他的是什麼人?」
王勝才見梁文正站起身來,也趕忙站了起來。接著看到梁文正在屋里來回踱步,唯恐對方是在醞釀情緒,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斷思索,要是等會王爺發起怒來,自己該怎麼辦,卻是沒听到梁文正問自己話。
梁文正等了一會兒,沒听到王勝才回話,回過頭卻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加重一些語氣,道︰「王指揮使,本王問你話,來救他的是什麼人,你可听到?」
王勝才這才听到,原來剛才王爺在問自己話,而自己竟然沒听到,一陣哆嗦,嚇得不輕,連忙跪在地上,道︰「王爺,卑職有罪!卑職與那來的兩人交手,沒看出他們是什麼人。卑職有負王爺重托,走了犯人,還請王爺治罪!」說完磕了一頭,卻是頭一直在地上,沒敢起來。他知道梁文正是真怒了,因為他從來沒听見過梁文正自稱「本王」,可他剛才卻是分明說了。
梁文正走回上面的椅子,坐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道︰「起來吧。」
「卑職不敢!卑職犯了錯,情願跪在地上。」還真是沒起來,只是將身在轉了轉,對著梁文正的方向繼續跪著。
梁文正也沒再說讓他起來,接著說道︰「來人穿的是什麼衣服?可曾說了什麼話?」語氣重回平靜。
王勝才連忙將那會兒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給梁文正,卻是不敢有一個字漏下,連自己動用秘法的情況也說了。
王勝才說完見梁文正看向一邊像在想什麼,便又將頭低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听上面傳來聲音︰「王指揮使,今晚你先回去吧,好好休養。最近不太平,平南城還離不開你這個指揮使。」說完也不等他說話,起身從門口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王勝才听到有人跟他說話︰「王大人,馬車給您準備好了,等會會有人送您回去的。」抬頭看到是梁府的一名府衛,才緩緩起身,頭上卻是一頭汗。雖然知道梁文正已經走了,王勝才還是邊起身邊向那名府衛問道︰「王爺走了?」
那名府衛點了點頭,扶著王勝才站了起來。王勝才在那名府衛的攙扶下向府外走去,雖沒來時那般虛弱,走路也還是有點發飄,沒有那名蒙面人手中的那種高階回元丹,再加上一直沒來得及打坐調息,想要恢復,怕也只能再等一會了,至于今晚消耗的生機,那就只能自己打碎了苦楚往肚里咽了。
梁文正出門離去,表情有些凝重。剛才他的確是發怒了,可倒不是因為王勝才。經過剛才那一下,他也知道,今夜對方有備而來。那邊去劫牢救人,這邊還有人牽制自己。對方是沖著梁家來的,上次韋不凡恐怕被刺只是巧合。至于對方想干什麼,他現在還不知道。從剛才那人最後的話,梁文正覺得有必要回書房看看。
一個人來到倒塌的書房內,梁文正掃了兩眼又出去了。
梁伯見梁文正沒多久便走出來了,上前問道︰「老爺,可丟了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那r 那名刺客的那柄短劍,被拿走了。」梁文正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梁伯來告訴自己王勝才來了時,正在研究那柄短劍,之後便放在了桌上。可剛進去,短劍並不在桌上,想來只怕是被剛那人那走了。
「您的傷,真的沒事?要不要叫一下大夫?」
「不用了,等會讓夫人給我包扎下就行。」梁文正也是有點懷疑對方的動機了,明明招招殺機,卻並未真下死手。或許也真如那人所說對方並未想傷自己x ng命。不然以剛才房內的情況,自己即使不死,也不會只受這點傷。
「老爺,您今晚是不是顯露真實修為了?」梁伯也沒在傷的問題上多說,卻是用神識對梁文正問道。
「嗯。剛才迫不得已,我用了飛劍。」梁文正也是用神識回答。
「依老奴看,那人離去時說的話,恐怕對方此番前後兩次來我梁府,其真實目的是只怕是來試探我梁府的實力的。而且听聲音應該是南邊人。」
「嗯,我也覺得。從剛才王勝才的話來看,對方今夜一共來了三人,分別是老大、老二、老三,書房那人應該就是老大了。加上被救走的老五,一共四人,個個修為不弱。尤其是這位老大,修為應該比我還強。若再加上一個我們不知道的老四,年紀還這麼年輕,那這股力量讓人不可小覷啊!卻不知是哪邊的人,若是蜀國外的,也還好說。我就怕是李家的,而一旦真是宮里的人,那我梁家可就真不妙了。」想到這里,梁文正也是深深的擔心。
「那老爺,剛才為何不去追那人呢?」
「追也沒用,我們即使今晚把他留在這。也保不準他有其他渠道傳出消息,而一旦真把他留在這,那就更加讓對方知道我兩家的底細了。我們今晚已經暴露了不少東西。」
「少爺此番前往京城,會不會?」
「不會的。如果真是宮里的人,此時他們也不會拿卓兒怎麼樣。以我梁家目前顯露的實力,李承元不至于跟我們動手。」梁文正听梁伯提到梁卓,嘴上說沒事兒,心里其實也是一揪,「那孩子還太稚女敕,想要他將來撐起我梁家,必須從現在就開始打磨。」
「那老爺,江城那邊?」
「先不要管。大哥現在能夠自保,我們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這次但願是我們猜錯了。」
梁文正沉思一會兒,開口對著梁伯說道︰「梁伯,你現在馬上再替我再往京城修書一封,將今晚之事報于朝廷。「至于該怎麼說,你該知道。」這最後一句卻是再次用神識發出。
「好。我現在就去!」梁伯會意的點了點頭,說完對梁文正一彎身,轉身離去。
待梁伯離去,梁文正又對守在此地的幾名府衛說道︰「你等今晚就守在這里,明r 自會有人來收拾。」說完也緩步離去。
平南城外東南方向的一處林間空地上。
「三哥,大哥是讓我們在這里等他嗎?」說話的正是今晚被從平南城地牢里救出的那名刺客,正靠在一棵樹上。
「嗯,大哥出發前跟我們約好的,二哥和我救出五弟你後,在此地匯合。」回他話的是今晚被王勝才砍了一刀劈在肩膀的那名蒙面人,此時正坐在地上。今晚先是被王勝才砍了一刀,剛才一路為了盡快逃出平南城,一直不曾處理傷口,長時間快速本x ng,又加劇了傷口出血,此時有點虛得很。一到了此地,他便坐了下來。借著月光,
「三哥,你怎麼樣了?你的傷要不要緊?」見此情況,那被喚作五弟的那人踉蹌著的走過來,「可惜我也受了傷,動用不了真元,沒法幫你止血。」說著竟是有點發急。
「我不打緊,就是血流得有點多,我本來就血多,再流點也沒事。大哥馬上就來了,你不用管我了,五弟,你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的傷搞定。」雖虛弱得很,為了不讓對方擔心,說著還不忘強撐著笑了笑。
那被喚作五弟的人見此眼楮直接濕潤了︰「三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了,都怪我。」竟然是真的哭了起來。
「五弟,別這樣說!我們是兄弟,我們不會看你被抓而不管你的。我有點擔心二哥,他一個人留下,為我們斷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三哥,你不要擔心,三哥修為比那人高,一定會沒事的。」那老五听到老二這樣說,忙止住哭聲,反倒安慰起對方來。
二人都不再說話,心里都在期盼他們口中的二哥早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