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大約有二十五平方左右,另外還附有洗手間,房間里家具電器齊全,完全跟酒店的裝飾差不多,地板上也有踩著感覺軟軟的地毯。
許波坐在柔軟的床上發呆,這麼舒適的環境,可以說是從來都沒享受過,要是以後能讓父母和妹妹也住上這樣的房子,享這樣的福,那就心滿意足了!
這跟煤礦上比起來,用天上地下的差別比喻都覺得還小了,完全沒得可比x ng。
外面的天氣火熱,房間里卻是習習涼風,zh ngy ng空調啊,以前的木棚大房不僅熱,而且蚊子就像飛機一樣一晚都轟炸不停,而這個房間里,沒有蚊子的蹤影。
許波嘆息了一陣,還是去洗手間里洗了個澡,把一身的煤灰好好生生的洗淨了,從衛生間里出來後,感覺人都好像輕了幾斤!
原來的舊衣服和包包什麼的,一樣都沒帶,洗了澡後當然就只有換上曾美麗買的新衣服了。
扔舊衣服的時候,許波把衣服里的錢掏了出來,最後又模到一顆小石子,拿出來一看,見是從蛇窟里得到的那顆石子,很像鑽石的那顆,想了想,又塞到了褲袋里,估計不可能是鑽石,但樣子好看,擺放著看看也好。
換了衣服後,到底是幾萬一件的高檔服裝,穿在身上,皮膚的感覺就很舒適,許波也沒特意的打扮,跟著就下樓了。
來到客廳後,曾美麗和曾貴榮父女兩都是眼前一亮,那個黑炭頭一般的挖煤工不見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如果不是曾貴榮和曾美麗知道許波的底細,任誰見到現在的許波,哪有不認為他是個氣質非凡的大家族子弟?
曾美麗忍不住嘆道︰「這人靠衣妝佛靠金裝的話當真不假,許波,你這一身穿出去,可不比某些人差啊!」
曾美麗的某些人,自然是說林家成那一類了。
曾貴榮也是點頭道︰「不錯不錯,嗯,小許,這就跟我去個地方吧!」
說著又吩咐在另一邊坐著的王兵︰「王兵,你和朱東備車!」
六個保鏢傷了一個吳勇,王兵和朱東跟曾貴榮出去,家里還剩下大小張和李大友三個人,他們得負責曾貴榮一家大小的安全。
準備的車,當然還是一輛奔馳越野,王兵開車,朱東坐副駕駛位,曾貴榮和許波坐後排位,本來曾美麗要跟著去,但曾貴榮不讓,說是公司的公事,不讓她去,曾美麗也沒話說了,她雖然驕橫,但這個家是靠她父親撐起的,要是父親掙不到錢了,她還能驕橫得起來?
許波可不知道這趟是去干什麼,但王兵和朱東卻是明白,他們幾個保鏢幾乎都跟曾貴榮去見識過那種聚會,賭局,豪賭的程度令他們驚心動魄,不敢想像。
當然,他們是沒有資格去參手一賭的,因為隨便賭一手的數目最少就是幾百過千萬,當保鏢的,又哪有那個經濟實力?
許波望著車窗外,只見車子去的方向並不是市區,越走越偏僻了,一個多小時後,完全出了城區,再開了一個小時,車子開進了山道中,附近沒有居住的人戶,看起來,已經極為偏僻了。
再開了半個小時,山林中陡然出現一棟房子,房子前有很大一塊空地,此時空地邊沿搭了十幾個蒙古包一般的大帳篷。
許波跟著曾貴榮下了車,一下車就聞到一陣烤肉的香味,引得他饞涎y 滴。
曾貴榮吩咐王兵和朱東在車上守著,等候他的傳喚,他自己則帶了許波過去。
王兵和朱東有些羨慕許波,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板對許波有些另眼相看了,不過誰叫許波比他們厲害得多呢,這個世道就是強者的世道!
這就是曾貴榮一干煤老板的聚會,他們不像別的富豪喜歡的是會所之類的去處,他們喜歡的是粗曠豪放的吃喝玩樂,不受任何的拘束。
這些煤大款,其實都是沒什麼文化的煤老粗,最喜歡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賭大錢,會所里都是自認為是高雅的上層社會之人,背底里男盜女娼,但在人面前卻是道貌岸然的,煤老粗們寧願做真小人也是不做偽君子的。
場地中間,本次聚會主辦者專門請了十幾個烤肉高手,柴火燒得旺旺的,生了八堆火,烤了四只全豬,四只全羊,此時的豬羊都已經烤到七八成熟了,皮黃如金,一滴滴的油落下到火堆中「啪啪」直響。
別看只是烤,卻是很費功力的,烤猛一點會焦,烤弱一點熟不透,而且里面的佐料味滲不到肉里,而外面表皮還要有次序的添加佐料。
另一邊的空地上則擺了七八張木桌子,木桌子邊坐了三四十個人,看得出來,大部份都跟曾貴榮差不多的神態。
曾貴榮走過去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對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人笑道︰「喲,老朱,今天怎麼青紅臉白的,不舒服啊?」
站在曾貴榮身後的許波認得這個人,就是今天下午在酒店里被他整治的林家成的女友父親。
朱洪江在醫院急救過後,輸了幾瓶液體,緩解後才好受了些,不過那一陣子確實把他的腸子都快拉出來了!
氣人的是,j ng察都沒找出原因,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他們下了瀉藥。
曾貴榮與朱洪江之間有些過節,包括煤礦,這一次又因為林家成把曾美麗甩了,選擇的是朱洪江的女兒,曾貴榮自然不得s 。
不過說實在的,朱洪江的實力的確比他強,身家至少比他多兩倍,林家成擇「良」而棲,那也沒話說,只是這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而且朱洪江手底下還有個高手,名叫吳鐵頭,很厲害,在煤都的頂尖高手中至少排得上前五,一身硬功,頭能碎磚,掌能斷石,據說一雙手能扳倒兩頭打架的瘋牛。
在煤老大的聚會中,吳鐵頭為朱洪江贏了不少的錢,解決了不少的糾紛,曾貴榮跟朱洪江斗過一次,不過是以慘敗告終,那一次,曾貴榮輸了糾紛,也輸了兩千萬的現金,讓他元氣大傷。
這主要是沒有得力的高手,高手難尋啊,所以曾貴榮在絕大數的聚會中都是打醬油,有時候也附合著在別人的保鏢比試中下點賭注玩一玩,有輸有贏,不傷元氣。
朱洪江拉得元氣大損,听了曾貴榮的話,忍不住就惱了起來︰「你扯個鳥啊,別盡是唧唧歪歪的打混,有本事就跟我的人來一場!」
以前朱洪江也是瞧不起曾貴榮的,說話都是帶刺的諷刺他,現在自然也沒有不同,更何況他還在氣頭上。
而曾貴榮基本上也是忍氣吞聲的,斗不過人說硬話有什麼用?
但今天的曾貴榮卻是反常了,往回瞄了瞄許波,然後又對朱洪江淡淡道︰「老朱,不用說話帶刺啊,你不就是峙著有個吳鐵頭嘛,好,既然你今天開口了,我就跟你賭了,舍命也要陪一回!」
「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起來了哦,曾醬油也要雄起一回了……」
旁邊幾個人听到曾貴榮忽然硬起腰跟朱洪江雄起了,不禁起哄了!
朱洪江不算得煤都里勢力最強大的煤老板,但他有個吳鐵頭,而吳鐵頭似乎跟他有什麼恩情的牽連,所以挖都挖不走。
這個世道,重義的都是武人粗人,吳鐵頭功夫了得,在朱洪江重要的糾紛解決中幾乎沒輸過,煤老板的高手們一般都不會選擇跟吳鐵頭叫板對陣。
曾貴榮向來就是打醬油的,他是不是腦子傻了?錢再多,也不能這樣白送給朱洪江啊,他要真願意出血,那他們旁觀者自然也不能白白放過,可不能便宜了朱洪江!
朱洪江一听曾貴榮忽然冒出這樣的話來,當即就喜了,惱怒也沒了,馬上就站起身,一拍手掌道︰「好,老曾,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那就由你說數目,你說多少我都接下來!」
說了這些話,朱洪江又瞄了瞄曾貴榮身後,有些疑惑的問道︰「老曾,既然你說賭,那你的人呢?」
曾貴榮身後只有個許波,穿得一身光鮮的許波看起來,就像是曾貴榮的子佷,斯斯文文,清清秀秀,別的保鏢打手伸一根手指頭就能按倒他,應該不是他出場來比試了,估計曾貴榮的人在車子里等著,越是高手就越要搞得神秘。
一想到這個,又看到曾貴榮相當自信的表情,朱洪江忽然心中一顫,心想這家伙一向謹慎小心,這回忽然敢挑釁他,莫不是真的在哪里找到個了不得的高手了?
但曾貴榮沒有回身望停車的那個方向,而是把許波拉到身邊,微笑道︰「我就以這個小朋友跟老朱的鐵頭兄對一陣吧,反正是輸錢,今兒個我就為大家助個興,來點燃這第一炮吧!」
曾貴榮並沒有亮出什麼神秘的高手,而是把身後那個帥氣小青年推出來,從表面的第一印象,頓時是讓朱洪江大大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個小青年看起來才十七八歲,他這女敕手女敕胳膊腿兒怎麼可能踫得過吳鐵頭那鋼筋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