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場雨。
李風由于過敏加上拉肚子,可憐自己孤單難受了好多天。但是這並不影響自己的心,李風依舊不忘學習,甚至大家都還不知到李風生了病。
一般的冷漠。
九月初十。
好才天放晴了,壓抑了好幾天的陽光發傻似傾泄下來。還刮起了風,雨珠未干,小海蹦跳著走在路上,莊雲在後面慢慢跟著,只見小海隨手就從路邊摘下了一朵在一路邊的白菊花。
「白菊,味辛,甘,苦;性微寒。歸肺、肝,散風清熱,菊花,昔人謂其能除風熱,益肝補陰,蓋不知其尤多能益金、水二髒也,補水所以制火,益金所以平木,木平則風息,火降則熱除,用治諸風頭目,其旨深微……啊!別,別吃中間,要中毒的!」莊雲剛剛想將腦海中關于白菊花的記憶搬出來一下,小海就早已辦下一朵花瓣,並且吃了下去。
「要保持一張像我這樣女人臉,多吃性陰的東西有好處咧!」小海對著花蕊虛咬一下,再看看莊雲那樣,笑出了聲,嘻!不用你教,我看你還是讀木系好了,哼!」一邊說著,便隨手將菊花丟掉在了一邊。
「咳。」
莊雲哼哼了幾聲,便裝出若無其事大踏步向前走,並且超過了小海。突然,他回過了身,目光就這麼直鉤鉤望著小海。
我剛才看見了什麼?又記起了什麼?
「你看什麼呀,喂」小海歪了歪頭看看莊雲,走了上去問道。
莊雲沒有說話,下一刻,便撲了上去。一招便撕碎了小海的左手袖子。隨著布條的飛舞,露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臂,但是,總有點不一樣,總有點不一樣。
「你想干什麼啊,不會我真的中毒了吧喂。」小海看見這莊雲做出這種動作以露出這種神情,不禁驚呼。
莊雲那半張丑陋的臉龐望著小海,他突然又笑了,笑得很燦爛,也很恐怖,沒笑出聲。他笑著說︰「你的假肢很漂亮」
小海被莊雲這麼一說,此刻便懵了,嘴角不斷顫動著,身體跟著顫抖︰「你,你都知道了,你……」
「哼。」莊雲又笑了一聲,馬上擺出了進攻姿態。會是誰先出招呢?當很快笑容又停止了,因為左肩上,並沒有期望中的刀痕,那熟悉的四道刀痕。
不是?
我覺察不到任何殺氣。
我覺察到他在顫抖。
手臂,身軀。
指甲劃過,滲出了淡淡的血絲。
真不是。
莊雲不禁抽了兩下鼻子。而小海卻默默地將自己的小臂卸了下來。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會被你發現,我,我只是,小的時候……我怕大家恥笑我,因為,因為我不但長這樣,而且……你,你。」小海將小臂又放了回去,垂下手,捏著自己的衣角,不安地說著,聲音也越來越低了。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說完,月兌下外套,替小海蓋上。
或許吧。
「你的假肢別人真看不出來,而且是怎麼控制的?」
「是時候吧。」
五天後。
不是稀稀落落,它們一陣接著一陣拍打著地面,一圈圈水花,四起飛濺,跌落在水潭上,泛起大大的泡沫,爆裂聲被嘩嘩聲遮住,也是雨滴的杰作。好大的雨。伴隨著狂風,海邊可以看見怒浪,斜斜的雨幕,在大地上沖刷,如同一把刷子。這是一首美滿的樂章,以及無語倫比的響亮,拍在屋檐上,拍在黃土地上,拍在五行大道那兩排石柱上。果然是一場大雨。果然也是一場大風。
「吃了藥,怎麼樣了?」莊雲和李風一同走入會堂時,莊雲甩落身上的雨點時問李風道。
「行呀,行,還沒好呢!這地方有什麼好藥?這樣也好,隱藏實力知道麼?哈哈,好冷啊…嗤…」李風縮著身子一副病殃殃的樣兒,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莊雲笑了笑,抽了兩下鼻子,說︰我看過了,第一個和你打的號稱金系第一,其實不太厲害的,特別是空手,這次不能用武器,對你很有利。比賽場地非本場比賽弟子勿入,那我失走了。」李風卻閉起眼說︰「差距太大,談什麼有利無利?」
「哈哈哈哈。」相視而笑。
「金系,第一場,李風對丁張護。」
一聲令下,李風正了正衣襟,緩緩上了台。兩邊坐せ著許多人,金系的老師都坐在左邊,自已的師父伍味在其中卻自顧自閉上了眼,似睡未睡。而主伍迪和其他幾位長老則坐一在另一邊,正聚精會神向台上看。
「我的對手就是你?」突然響出的不和諧的聲競打斷了李風的思路,于是李風便回頭看看聲音的主人是誰。哦!原來是一個和自己差不了幾歲的年青學生,身穿勁裝,一眼輕蔑。丁張護?
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你這種只會鉤引女生的大家少爺怕臉是打不過我的。」托了一個大大的長音,他以及台下眾人都有哄笑的。而目光移向了李風,看看這個英俊的少年是不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
有一個人還白了我師父一眼,看來是對手的師父了。李風依舊是看著台下,頭也不回回了一句︰「給自己打氣別那麼大聲,誰都知道那說的人是你。」
「你?你!哼,耍嘴皮子誰都會,有些人看起來行,其實…」
「嗯,真有自知之明。」
「呸!讓你一只手吶!」
「來!」
「開始」一聲令下。
李風一步而就,揮手一擊。
「真只一只手!」
李風依舊在台上立著,而丁張護已經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翻滾。
驚呼一片,淹沒了丁張護發出的慘叫聲,因為幾乎無人看見李風曾有那一步而就,兩人幾丈遠呢!也沒有人看見李風揮手一擊,他們只看見丁張護莫明倒了,痛苦了,然後慘叫了,李風不知怎的出現在了丁張護面前了……
李風一語不發,匆匆下台,立馬消失于眾人視線。
「…又要拉了…」
「你們剛才听見什麼了麼?」那群觀眾好一會才吱了一聲。
搖頭。
「作弊,這肯定是作弊!台下終于有人跳了上去,很明顯就定傳記中丁張護的老師了,剛才還在向著伍味冷笑,像只狐狸,玩在倒成了兔子了。「作弊!」他一邊扶起丁張護一邊說著︰大家都看見了,那小子(李風)根本就沒有攻擊我徒弟,肯定是某些人在外面用什麼暗笞幫助他!」
「真如你所說,那人豈不是幫倒忙?」伍迪先開口了。
「對!這他才出去指斥幫忙的人!所以…」
可是,一個冒失的闖入者打斷了他的話。
說到就來。
「啊啾…」李風再次登場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說︰好像感冒了噢,最近…大家怎麼都看著我?第一場不是完了麼?」
「李風?」那位被發現驚世秘密的老師因為被打斷而皺皺眉。但是,發泄對像顯然有了。
「是。」
「你知罪麼?」
「啊?」
「勾結不明高手,蓄意傷害同學,欺上瞞下,你該當何罪!」
「什麼什麼?」
「丁張護全金系公認第一,你…」
「哈。」李風大笑一聲,震耳欲聾,你是不相信吧,那好,你可以親自試試!或許叫可以看到我出招的人試試。哈。」昂首上前一步。
如此大喝,聲振層瓦,回旋裊裊。伍味猛睜開雙眼,無數寒光,接著,又悄悄閉上。
雨愈大,宛如方才一吼——
馬上要考試了,我多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