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
伍位說。
李風這孩子。
喜歡殺人。殺心太重。
所以就應該分配多一點的任務。這是伍位的邏輯。
嗯嗯,也對。
這便是李風。
「閻羅完成了任務了,下面就要看你的了。」
「我麼?關我何事。」
「去!」
李風穿戴好裝束,對著自己笑笑,不是對伍位。
「殺吧。越多越好。」別忘記雕花劍。
「兵分兩路。雖然已經拿到了東西,可是人家追加了二十萬去。這個」
「知道了,金錢至上嘛。」
韓明山的路不好走。
不好走是因為人都不去走。「惡行循環啊!啊啊啊啊!是吧,師父。」
伍位看看李風,倒是想苦笑,可惜還是板著臉。
李風的心中另有事想,瞥了伍位道︰「什麼時候殺人啊?」「手癢了不是?」
伍位發現,兩人已經走出了碎石鋪出的道路,踏上光禿但起伏黃土路,是人走出來的,再過去就成了草堆了吧。
原本是坐馬車來的,出了韓明城就該騎馬了,到了一河村成了步行,假如願意,倒是有兩三里地可以抬轎,現在已經不行了。
「喏!給你看看。」
「什麼?任務?」李風劈過來就搶。
絹紙一張。
「莊家慈,三十歲,身長七尺四寸,重一百四十五斤才一個人麼?和小雲同姓的。」
「這麼想殺人?」
「對了!」李風將頭一仰。
「算了。這個不是要殺的人。是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伍位毫無起伏的回答道。
李風將絹紙向伍位懷里一塞,不屑︰「要保護找鏢局去,扯上我干啥。」
「注意!」伍位說,「這是我們的任務,你自己的任務才是殺人。懂麼。」
「知道知道!咦?我听見喊殺聲了。」
「什麼?」伍位靜心仔細一听,果然。又望望李風,顯然是等他的判斷。
「一個人在逃,受了重傷,四人在追。其中兩人是垃圾,還有兩個的腳步聲較常人略小。逃跑的人顯然是文弱,至少會點武藝。啊啊!他翻下山崖了。沒死,暈過去了而已。追的人繞路了,第一個人拿大刀,後面的一個拿棍子,再兩個是腰刀,大概有一里半吧。」
說著,李風便開始移動,直到看見那名男子
張鄉弩在踏進大門是就已經察覺了氣氛的不對,心中猛然一驚,數位頭領坐在椅子上一同望向他。
會不會是那件事?自己明明已經做的很隱蔽了,難道還是被發現了?
響當當響馬子的老大沒有和其他人一同看他,只是把玩著昨天搶上來的財寶。
「小張,這些年沒虧待你吧。」崔米說道。
不叫我老七而是小張?要壞事。
「跟了老大三年了。真不錯。」
崔米搖搖頭,看似輕飄飄將一塊金子扔了過來。張鄉弩一接,便發現充滿了力道。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什麼?」
座位上發出一聲冷哼,是老八。
「吳語參可是我的人!」崔米不緊不慢說道。
「吳語參?哪個?不認識?」
「嘖嘖嘖算了。」說著,上前,拍了拍張鄉弩的肩,笑著說︰「老七,嚇著你了吧。哈哈!例行公事!哈哈!」說著上了首座,張鄉弩便依舊奇異的面龐座了左首第四座。
「傻了吧!嘻嘻!就你會上當。」
右首第十二座想起了並不和諧的銀鈴一般的笑聲,能這麼放肆的,那一定是崔米的女兒,年齡只有張鄉弩一半的崔晶晶。這時,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兒子了,現在也有崔晶晶的年齡的一半了吧,自己離開他已經三年了。不免,呵呵。
韓明山的響當當響馬有二十四位當家,最大的崔米四十出頭,最小的崔晶晶十五左右。從原本只有三個頭領時,那還是十年前,群魔亂舞。到了十二當家時,這里的官員愛理不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有丞相在背後撐腰,據說還訂了親什麼的。哼,把自己女兒交給比她大六歲的浮浪子弟可真是舍得。可惜啊,那個小子去年被殺了。真是的,哈哈,報應。不知丞相會不會拿他十歲的小兒子說事,去年這里的官員被調走了,接任的是豐王的人。這下,韓明山估計要完了。
「十五還是死了。」
「張弛?」
「對!被什麼飛仙的人殺了,東西也被拿走了。」
「可惡!」
不知有說在竊竊私語,還好沒有發作。
那個位置空著。呵呵。
「好了,大家散了吧。最近不太平,你們少望望風,大風只準在小林口動。去吧。」
「老十和十九留一下。」
等到最後一人,包張鄉弩自己,僅僅可以留下一個背影供崔米注視,崔米才對留下的兩人說︰「其實吳語參已經全招了。」
「那您還」
「沒準有他的人這里也不好動手你們兩人是我養大的,我相信你們,我斷定他一定會逃,在河口懸滅了他,不要留下馬腳。」
「是!」
「老十,你先去準備吧,十九你還太小,我還要跟你說些事,你留一下。」
「是。」
崔米看見老十走遠了,側著臉對十九怒道︰「那老賊,枉我一片苦心,這時還落井下石,我真是看走眼了!」
老賊斷然就是我們為國為民,廉潔自率的丞相大人了,看來是要徹底翻臉了。
可是對我說干什麼?
崔米回過頭︰「好好干!我看好你。」
十九仿佛明白什麼似的笑開了。
「不能待了!」張鄉弩只準備了幾張銀票和一齊眉斷棍,打算跑路了。
那些小兵看見他,還和他打招呼︰「七當家好。」
「好??」冷哼一聲,張鄉弩匆匆走開。
「七哥這麼匆匆下山呢?」
糟糕!
張降弩微微笑了一下抽出短棍,直接撲了上去。
兩人顯然是吃了一驚,等回過神,張鄉弩已經沖開了他們的包圍。
可惡!兩人大叫一聲,連忙連同帶來的兩人追去
呼呼!
張鄉弩被疼痛給喚醒。
「沒有死麼?」
「哦哦,你醒了啊。」
誰?
是一個小孩,正在用樹枝生著火,張鄉弩不覺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被救了,正這樣想著,便想站起來,可是剛剛想活動活動,便有一股疼痛感充斥全身。
「你叫什麼?」火堆另一邊的中年人發問道。
張鄉弩微微一皺眉,喘息了一下,回答道︰「張鄉弩。」
「哎呀啊!怎麼會這樣!」那個小孩說這稀奇古怪的話,向火堆里添柴。
火堆?不好!這樣會把他們給引過來的,不但自己性命難保,還要危及這兩個無辜的老百姓,這便是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
所以他踉踉蹌蹌爬起來,想告訴他們些什麼,可是,從叢林中鑽出來的四人告訴他已經晚了。
還沒有等到那四人指高氣揚開口,張鄉弩就搶先一步說道︰「我跟你們走,不要傷害他們兩人。」
那四人好像在笑。
于是,坐在火堆旁邊的小孩站起來,再次問張鄉弩︰「你叫什麼?」
張鄉弩略帶不可理喻得回答︰「張鄉弩!」
「真名!真名!」小孩甩動著前端帶著火星的枝條,叫著。
張鄉弩不禁泛了暈,卻也不可抗拒回答道︰
「莊家慈。」
李風笑道︰「早說嘛。」
隨後,大搖大擺走向那四個人,莊家慈才發現那小孩,那中年人竟然都帶著武器。
「喂喂!你們!就你們四人!不想死馬上快滾。」
這四人顯然是被李風的舉動驚呆了且好氣又好笑,一切噎在嘴里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李風出劍了。
一劍穿喉,抽出,剩下三人竟然因為驚呆被事件延續所以繼續驚呆。
再殺一人。
這時,其中一人才微微有所動作。
可是他連擋這個簡單的動作也沒有完成。
最後一人向木頭人一樣,或者把自己當作了旁觀著。不過很不行,自己是戲中人,所以只可以按照劇情的走向。
戰斗結束。
莊家慈也驚呆了,只可惜,他十分榮幸擔當了觀眾一職,真正的觀眾。
四劍,四尸。
「你是莊家慈啊!啊?哈?哈!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莊家慈咽了咽口水。
何必可以這樣呢?
「走了吧。走了吧!現在就回去了。」
「請問」
「飛仙。」
童言無忌,還是沉默的中年男子未曾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