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著眼,看著小春一步一步走來,彼此留下的,到底都是蔑笑。
「呦呦呦,你還可不可以動啊?」
雕花雖然在顫抖,卻看不見身軀的發抖。
「嘻嘻,想不到,是我佔主動了呢!」
小風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小春一搖一擺走近了來,最里面還在不停嘟噥著這些無聊的言語。
「叫你裝出這樣一幅面無表情的樣子!本小姐看得起你,才才裝出和你親熱的樣子,裝裝的!叫你壞壞我頭!還不領情呢!真看我不弄花你的臉!!」她越說越激動,氣的甚至要跳了起來。
小風閉上眼,懶得去理她。
「叫你不搭理我,叫你壞,今天本小姐不讓你舌忝!我的腳我你怎麼還這樣!還這表情?還是這樣的德行?不治治你是不行了!」我今天!!」
疼痛感已經開始遍布全身,這樣一種難以承受的痛苦。小風咬緊了牙關,小春的線,已經穿透了他整只手臂,將原本的白色,染成紅色。
「哭啊!你哭啊,就像我一樣,哭!!怎麼?是嚇得哭不出來還是怎地?是不是想死了?我可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我要折磨你!折!磨!你!」
小春依舊在下面大聲嚷嚷,也可能是寂靜的森林讓她更加響亮!
「罵夠了沒有!」小風忽然開口了。
「沒有!怎麼可能夠!」
「你在我手上下毒?」
「第一層是刀傷藥,第二層才是毒。怎麼樣,玩弄你是不是很爽?」小春仰起了頭,驕傲地說。
李風垂下了頭,閉上了雙目。
「喂?」
李風沒有任何反應。
「我還沒有玩夠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呢?」
「」
「真沒勁,我還以為可以堅持一會呢。」
忽然!
雙目怒張!
怎麼可能!
一道強勁的風自小風身上怒放,而處在風中心的又是一團火焰在快速生成。
「火乾妙法第一重。」
雕花直直向下,猛沖!將堅韌的細絲扯了開來,劍鋒順著慣性微顫,速度之快,已向小春的側月復刺了下去。
但李風早就沒有命中的感覺,就算有,也是力不從心了,兩人只是撞在了一次。
火焰猛烈跳動一下,就瞬間熄滅了。
李風感到自己最後一絲力量也被抽了個精光。隨著熱氣的消退,手臂上卻有一股寒流正漸漸侵蝕著自己的軀干。
我就是微風,微風很小,無法撼動一切,帶去的,只有炎熱,帶來的,只有清涼。
李風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出了兩三步,吐了口氣,用短短的劍支撐著。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再轉動雕花。
意識,怎麼會如此遙遠?
遙遠到觸手可及。
「不,能,死。」
不是不能死,而是不能輸。
怎麼可以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絕對絕對受不了。
「咳咳」
一瞬,仿佛永久。
「殺不死我?那我就殺死你!」
雕花看起來有刺空了,今天殺一個人竟然兩次都失手了,這可是第一次,千萬不能告訴師父啊
小春的一只手上的線纏出了一枝矛,不長,這樣小小的小春就不會覺得重。
李風狼狽得背對著她。但這是李風自己感覺自己非常狼狽而已。哪怕現在幾十處成片的弱點憑空暴露在小春面前,在小春眼里,李風沒有絲毫狼狽。
小春不能忍受這樣的感覺,所以她刺了出去。
卻刺了一個空。
李風就像風一樣消失了,在小春眼前瞬間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四周的林間,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蟬鳴聲,在淹沒了其他所有聲音的同時,也打斷了所有的思緒。
雕花從背後揮了過來
李風睜開眼。
難道我只是睡著了麼?
哼哼了幾下,狠狠呼氣,視線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現在的自己,正躺在森林的雜草堆還是落葉上,地上有散落著幽香的血腥味,還有一些絲線,纏成一團。手可以感覺,依然在被毒素侵蝕身上也殘留著一些飄絮。
不是夢?
那會是什麼?
是真實?
天空已經有點蒙蒙發光,那是太陽即將升起的前奏。李風茫然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並沒有阻止他的行走,他將雕花收了起來,雕風別在腰間。
李風用呆滯的目光望了望寺廟,這里面有什麼?他用僅存的一點靈明去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是徒勞的。現在的自己,仿佛大夢方覺曉。
他開始登上用幾塊長石料壘成的石階,看見了在深棕色門檻上的伍位。
他正垂下頭,並將其埋在巨大的右手手掌之中,頭發因為炙烤已經粘連,七殺並未入鞘,而是擺靠在破舊的木門邊,身上依舊散發著燒灼的氣味。
李風看了一會,沒有驚奇與驚訝,只是惘然到︰「師父。」
伍位猛的抬起了頭,在李風還沒有反應過來看清他表情之前就已迅速沖了上來,緊緊摟住了李風。李風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表情,或許是他已經太累太累了,沒有力氣再擺出什麼樣子了吧。
「阿姨怎麼樣了?」這是他問的第一句話。
「沒事!」伍位明顯滯了一下,但還是這樣回答了,接著將李風摟得更加緊了,「只是睡著,睡著了而已。」
「那,可以叫她起來了麼,我們快走吧。」這是他問的第二句話。
伍位將李風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濃濃的焦味穿入李風的鼻子。
「她睡得太熟了。」
火光在這個早晨已經不再耀眼,同時在李風小小心中也不再耀眼。火勢開始在整幢廟宇之上飛快舞蹈著,而陽光普照大地。
李風的目光被陽光從火光中剝離出來,他轉身突然抱住了伍位,竟然開始哭泣了。
「小風,你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
「女人女人都」
「什麼?」
「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伍位听了這句從孩童口中冒出的話,呆呆愣了好長時間,忽然蹲了下來,也哭了。
「對,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伍位那厚重的聲音,還未染上哭腔
我三三兩點徒空窗,聊是無聊怎會淚三行?
成空非歲你又嬌笑,不是誰曾剪燭光。
我苦盡甘甜魂斷腸,徒是徒勞怎肯血滿裳?
斷痕緋衣你又神傷,不是誰曾話滄桑
真是非常抱歉,停更了兩個月,馬上這部小說就要一周年了,想想我才這麼點,真是慚愧。
學習任務比較繁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電腦壞掉存稿沒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本人在此鄭重聲明,我是不會埋坑的,因為我在我的日記本上已經寫比較多了,所以至少今年還是可以放心,(*^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