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途 第九章 大道法天地 萬法歸自然

作者 ︰ 游俠寶寶

()平靜的天、平靜的地、平靜的山水構成了這片平靜的小山村。

小雲也在平靜的生活中慢慢快滿十歲了。這些r 子里,他或是在村子里幫老根爺爺整理一下藥材、獸皮之類的雜物,或是幫村子里的人修繕、打造一些農具之類的東西,現在的小雲算是已完全接替了老根的工作。又或是偶爾跟隨獵人隊進山,采采礦,挖點藥材。回到家中,變著法兒地做些稀奇好吃的玩意給娘親補身子。又或是會在別人的眼中呆呆地站在小溪邊修煉。原來因體內充斥著靈氣的脹痛感已經完全消失,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鴿蛋大小的小旋渦,自身的靈氣和後來從空中吸取的靈氣,都緩緩圍繞著這個小旋渦旋轉著。越靠近旋渦的靈氣旋轉得越快,顏s 也越深,表明靈氣凝聚得越濃。在丹田的邊緣,靈氣的顏s 就已經是淡不可見,就好象小雲的身體除了丹田處,別的地方都沒有靈氣一樣。不過也只有小雲知道,他可以在瞬間將靈氣運行到自己指定的部位。而且在這一年多的修煉過程中,小雲也不斷地有意識地用靈氣對身體進行洗伐修煉,中間還經歷了兩次伐骨洗髓,排出了一部分體內雜質。現在小雲的身體,表面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瘦弱不堪」,甚至猶有過之。也只有吃過小雲幾次虧的小柱才知道,小雲身體中蘊藏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在這平靜的生活中,因為小山村的偏僻,外面的訊息很難傳到這個小山村。小雲也只能在去山下小鎮采買的時候,從一些只言片語里得到一些零星的訊息。小雲生活的這個小山村在別人眼里是沒有名字的,只是因為背靠大山,林木繁多,所以村里人都叫自己生活的這個村子為青木村。山下的小鎮叫玉林鎮,是玉蘭王國流嵐郡轄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山鎮。就算是鎮上的人,也只有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最遠才到過郡城,至于更遠的地方,則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說了。整個小鎮算是處在一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中,偶有官府傳來像玉蘭王國還在和臨近的落r 王國進行一場已經持續了十年的戰爭、增加一點賦稅之類的通告,不過這些通告也不過只是增加一點鎮上人茶余飯後的談資,然後很快便消逝得無影無蹤,掀不起半點波瀾。不過小山村背後的密林,可是大大的有名,這片龐大的密林橫亙于整個玉蘭王國北面,被稱為萬獸森林。在這種情況下,小雲修煉所需的功法、法訣,是更加不可能有機會看到了。對于這種情況,小雲心里並不急,一是因為自己年紀尚幼,不用急于修煉,另外一個原因剛是小雲隱隱感覺到自己修煉方式也許和別人有所不同,同時自信憑著自創的無為訣也能闖出一片新天地。

在這靈氣的修煉過程中,小雲還感受到兩種和自己體內不一樣的靈氣。一種是從當初那只巨狼的靈核上感受到的淺藍s 的靈氣,一種是小紅鸞母親那個內丹上帶著淡淡明黃s 調的靈氣。根據前世記憶中y n陽五行學說的理解,小雲將自己體內的淺綠s 靈氣命名為木系靈氣,而巨狼那顆靈核上的靈氣命名為水系靈氣,至于小紅鸞母親那顆內丹上的靈氣剛命名為火系靈氣。這樣說來,這世間應該還有土系靈氣和金系靈氣以及y n陽二氣才對,小雲曾經嘗試去感受,卻沒有半點反應。對這種情況,小雲也沒太在意。自創的無為訣的宗旨,就是無為為我,見所見,非見無存,隨心而為,如果自己強行去追求現在還無法感受的東西,反倒失卻了自己的本心。不過,小雲也有心進行水系和火系靈氣的修煉,只是一直以來,木系靈氣的修煉一直沒有完善,擔心一下兼顧多樣反而不美,所以一直沒動。如今這木系靈氣的運行已經基本穩定,小雲的心思又動了起來。

「娘親,這兩天我想進一下山,可能要耽擱幾天……」吃飯的時候,小雲囁嚅著說道,為了這兩系靈氣的修煉,小雲又想到了兩年前自己死里逃生的那個地方。不過一想到當初自己從密林歸來時娘親擔憂、傷心的樣子,小雲心中涌起一陣遲疑,不由低下了頭。

「哦……」這兩年來,婦人的身體已完全康復,再不復原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在小雲的悉心調理下,婦人也再不顯原來的老態,額頭的皺紋消失了,面s 紅潤了不少。整個人也j ng神了不少。看著面前的小童,婦人一陣沉呤。這兩年來,小童的付出,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對小童的懂事,也欣慰了不少。而且做為一個母親,她隱隱感覺這個孩子有點不一般。只是如今小童提出進山,心里也不禁有點擔憂與不舍。

「好吧,不過你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娘親等下給你準備一點干糧……對了,把小紅也帶上吧……」看著小童略帶羞愧的樣子,婦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由心疼地撫著小雲的頭道。

「娘親……」直起身來,輕抱著婦人,將頭深深地埋進婦人懷里,心中孺慕之情一陣劇烈翻騰。

「傻孩子,都和娘親一樣高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婦人眼角含笑,眼底微微有點濕潤。平時看到小童懂事得像個大人的樣子,雖有點安慰,也有點失落,感覺和孩子有一點生份的感覺。此時的小童,才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孩子,一個渴望母親照顧、關懷的孩子。頓時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母愛。

第二天一早,拜別娘親,向老根爺爺還有一些村里人交代、拜托了一聲,小雲便走進密林,開始了自己的第二種或是第三種靈氣的修煉之旅。

輕車熟路地走進當初那個小山谷,登上山峰……

峰頂當初那場慘烈的搏斗所留下的痕跡,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植被所覆蓋。山谷下面的林地中,高聳的參天大樹,低矮的灌木從,飲水的小獸,飛起的鳥雀,一切又恢復了當初平靜的模樣。而且現在的山谷中,再沒有一點對小雲能產生威脅的氣息存在。似乎當初那只狼在這個世間留下的一切痕跡,都已經消逝在歲月的長河中。

看著周圍的景致,再想到當初的生死一線,小雲心中涌起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從懷里掏出那顆巨狼的靈核,小雲盤坐下來。輕握手中的靈核,閉上眼楮,運起「無為訣」,感應水系靈氣。小雲知道,只要能感應到水系靈氣,吸入體內,並在體內形成第二個靈氣旋渦,那這水系靈氣的修煉才算是基本成功。

「這是怎麼回事……」半晌,小雲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楮。就在剛才,小雲清晰的感應到了木系靈氣的存在,也能輕松的吸入體內。但卻只能短暫地運行,不是被自己體的木系靈氣同化消失得無影無蹤,就是運行一會兒後會不自覺地溢出體外。

不過小雲並不氣餒,畢竟這是第一次運行,休息了一會,小雲又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個人只能修煉一種靈氣?……」三天後,無數次的嘗試,讓小雲不由一陣喪氣。說起來,在這片大陸上,一般的靈士或是靈師,還真是修煉一種靈氣佔了絕大多數。能同時修煉兩系靈氣的,簡直是鳳毛麟角,而且這種修煉兩系靈氣的,很難達到相當的成就。至于三系甚至更多系的,則是聞所未聞了。說起來,如果有人指導小雲修煉的話,肯定不會同意小雲這樣做的。也只有小雲在這種沒人干涉、自己對修煉又是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才會這樣修煉。

「我還真不信了……」小雲心中不服氣的念頭又佔了上風︰「不過這時間可能會長一點,為了不讓娘親擔心,我還是讓小紅回家報聲平安吧。」

一聲呼嘯,叫過小紅鸞,從身上拿出一張當時進林時隨手獵的獸皮,在上面寫了幾行字,將獸皮牢實地綁在小紅腿部的顯眼處,便讓它回家向娘親報聲平安。兩年來,小紅鸞也終于長得有一點禽類的樣子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肥得像只小母雞。雖然還是不會飛翔,但簡單的撲騰幾下,腿翅並用,還是能「飛」那麼幾丈遠。不知道如果當初那只凶禽活過來,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又被生生的氣死。所幸小紅雖然還幼小,但身上不折不扣的凶禽氣息,卻也能讓它得意的狐假虎威。這兩天跟著小雲進到山谷,小雲修煉沒時間理它,它便自己在谷內撒歡,折騰那些普通的走獸,至于天上的鳥雀,就只能干瞪眼了。

送走小紅,小雲又試了幾次,和先前的情況一樣,沒有半點改善。便想到當初凶禽居住的那個山崖試下火系靈氣的修煉。

穿過紅楓林,上到當初的那個岩頂。那棵沒有葉子的大樹仍舊矗立在那里,沒有半點改變,只是樹下的鳥巢,已經不知去向,估計被風吹走了。

「你的孩子還好好的,已經長大了,不過我讓它回家給我娘親報訊去了,過個一兩天,它就會回來,你也可以好好看看它了……」看著面前凶禽的墳堆,小雲心中一陣唏噓。

走到樹下,盤腿坐了下來,輕握手中凶禽的火系內丹,小雲開始了火系靈氣的修煉。

「有門……」感應到體內的變化,小雲一陣欣喜。就在剛才,雖然沒能完全完成火系靈氣的修煉,不過還是感覺到火系靈氣在體內存在的時間有明顯的增長,甚至接近了木系靈氣旋渦附近。

長吸一口氣,好好地休息了一下,讓自己的心完全平靜下來,小雲開始再次嘗試。

運起無為訣,慢慢的,小雲體內又積聚了一絲火系靈氣,不過這一次,小雲並沒急著運行水逝功法,而是繼續運行無為訣,繼續吸取手中內丹和空氣中的火系靈氣,讓這一絲火系靈氣不斷壯大……

漸漸的,小雲感覺差不多了,便讓這絲火系靈氣向丹田運行過去。在運行的過程中,小雲有意將線路上的木系靈氣排開,盡量減少火系靈氣的散失。即便如此,當火系靈氣運行到丹田附近的時候,還是損失了不少。尤其是面對丹田中那由淺到深,在核心處濃郁到極致的木系靈氣,小雲又不知道該怎麼半了。

「難道要失敗了……」感受著這一絲搖搖y 墜、似乎隨時都會熄滅的火系靈氣,小雲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不甘。

「木生火……」驀的,ch ngr n記憶中關于五行相生的理論在小雲心中閃了一下,小雲不由心中一動,緩緩凝起一絲比火系靈氣更小的木系靈氣,讓它輕輕身火系靈氣靠近,不知所措的小雲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開始一種全新的嘗試。

「啊,成了……」當兩絲靈氣彼此慢慢踫到一起,猶如在黑夜中一下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火花,兩絲靈氣一下溶到了一起,變成了一股更加強大的火系靈氣,小雲心中不由涌起一陣激動。

就這樣,小雲不懈地將木系靈氣溶入火系靈氣中,在這個過程中,小雲還驚訝的發現,木系靈氣溶入火系靈氣後形成的新的火系靈氣,它的總量似乎比前兩種相溶的靈氣相加更大一點。

「木生火,看來並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啊……」小雲暗暗想到。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推移著,小雲也沉浸在這種沒有時間概念的修煉之中……

終于,那絲火系靈氣終于成長為一個巨大的靈氣團,並進入到小雲的丹田之中,大概佔了有四分一強的位置。

「火候到了,這時候應該可以形成靈氣旋渦了……」小雲不再遲疑,運起「水逝」……

「哈哈……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古人誠不欺我……不過看來要修煉水系靈氣,還要先修煉成土系靈氣和金系靈氣啊……」直起身來,感應著體內那個成形的小火系靈氣旋渦,小雲再也難掩心中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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