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途 第十七章 無言敘往事 初知身世迷

作者 ︰ 游俠寶寶

()「雲哥兒,早啊……」正在晨練的村民看到小雲,紛紛停下來打招呼,聲音里充滿了尊敬。就是眼前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在這場聲勢浩大、來勢洶洶的獸ch o中,帶領他們擊殺了無數的野獸,打退數十波攻擊,給他們帶來了生的希望。

「啊,大林叔,你們也早……晨練啊……」小雲一邊走著,一邊含笑回應村里人的招呼。

幾天後的小雲,在他努力的調養下,傷勢已基本痊愈,本來已經近乎粉碎的左肩骨,也在木系靈氣恐怖的修復能力下,完全愈合。每天早上起來到圍牆上巡視一番,已成了小雲習慣x ng的舉動。

走在村子里的小雲,已是完全擺月兌了小童的稚女敕,反因長時間指揮村民戰斗的緣故,身上隱隱帶上一絲上位者的氣息。一身衣衫雖顯陳舊,但卻被小雲娘親洗得干干淨淨,破損的地方,也被細細地打上了補丁。本來小雲也不願這麼麻煩,誰知道什麼時候一場戰斗下來,這身衣衫就會完全損壞,但卻拗不過娘親的堅持。在小雲娘親的心目中,她是怎麼也不願讓自己的孩子受哪怕那麼一丁點的委曲。

只是現在小雲的形象卻不怎麼樣,不時惹得晨練的村民臉上綻出淡淡的、善意的微笑。懷里抱著一只可愛的小白狐,本來這也沒什麼可笑的,偏生肩上時時站著一只火紅的大鳥。現在的紅鸞,可比起剛出生時小母雞大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就是站在地上,也和小雲一般高了。倒不是小雲無法承受紅鸞的重量,再怎麼說,紅鸞頂天也就百來斤的樣子,作為靈者的小雲,不說能力舉千鈞,但紅鸞的體重對他而言,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只是你想像一下,一個人的肩上顫微微站著一只和他同樣大小的鳥,偏生這鳥為了讓自己不掉下來,不時還撲騰一下翅膀,那模樣,想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了。

對這種情況,小雲也是無可奈何。當初給小白狐治傷的時候,可能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小雲娘親發自內心的喜愛和小雲的憐愛,就膩上了這善良的母子倆。尤其是對小雲,小白狐更是有種份外依戀的感覺,時常賴在小雲懷里不肯挪窩,就是晚上睡覺,也要蜷在小雲懷里。等到它腳上的傷好了之後,仍然喜歡賴在小雲懷里,只要小雲一松手,它的一雙前爪就死死扣著小雲的前襟,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可憐巴巴地望著小雲,小雲心中不忍,也就由它了。紅鸞傷好後,看到這種情況,可能是感覺小白狐奪去了小雲對自己的關愛,也是飛到小雲的肩上不肯下來了,像是向小白狐宣示自己的主權。兩個小家伙各不相讓,只要小白狐一竄到小雲懷里,紅鸞肯定分秒不差地飛到小雲肩上。那架式,就像兩個在自己父親面前爭寵的孩子。面對這種情況,小雲毫無辦法。對小白狐,那是一種憐惜,對紅鸞,既有親情,也有對它那天舍身救自己的感激,兩個都不舍得喝斥,最後也只能听之任之,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

「咦,柱子哥,昨晚是你在j ng戒……」走上圍牆,小雲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小柱,不由感到一陣親切。經過幾天的修煉,小柱對體內充斥的靈氣也基本適應了。

「啊,小雲,你也起來了……」看到小雲上了圍牆,小柱也走了過來,「我爹也累了幾天了,昨晚我就讓他好好休息下,我來替替他……小雲,你還真別說,晚上用你說的那個方法修煉,效果比白天好多了,現在我感覺我的听力比以前好多了,像那遠處山里的小蟲的低叫聲,我也能清楚的听到,以前我是怎麼也听不了那麼遠的……」

「只要你堅持修煉下去,以後還能听到小草唱歌的聲音……」本來紅鸞傷好之後,其實就可以不用村民j ng戒的,但小雲仍然沒有撤去晚上的j ng戒,未嘗沒有鍛煉一下村民的意思。

「真的……」小柱一臉的憧憬……

「雲哥兒,這麼早……」正在這個時候,大山叔也從村子里面走了上來。

「山大叔,你這麼早就上來了,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你可累得夠嗆……」

「還不是放心不下這個臭小子,所以上來看看……雲哥兒,這幾天這野獸幾乎都沒發起什麼攻擊了,數量也也比前少得太多了,不時還能零星的看到幾只,你說這獸ch o是不是就要過去了……」想到苦難的r 子就快過去,山大叔的臉上也微微透出一絲喜s 。

「山大叔,大意不得……」四處望了望,小雲驀地想起一樁大事,「山大叔,趁著這兩天閑暇的時候,你帶著大家把這圍牆下面清理出來,整個圍牆修繕一下,還要加固、加高,再和老根爺爺商量下,看看村里還有什麼缺的,想辦法再補充點……」

「你是說……」出于對小雲的信任,知道小雲不會無的放矢,大山叔的臉s 也一下沉重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小雲深深嘆了一口氣,「大叔你想,當初獸ch o來臨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野獸根本就沒管咱們,直接越村而過,這麼多野獸,我們人類是怎麼也不可能殺光的吧,等到獸ch o結束的時候,它們肯定還會回到密林,那時候……」

「雲哥兒,你快回去看一下,那天來的那兩個人找到了你娘親,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們听到你娘在低低的哭泣,但你娘親又不讓我們進屋……」一個村民急匆匆地走到小雲身前,打斷了小雲的話,低聲急促說道。

「嗯……」小雲臉s 一沉,「騰」地站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寒霜,小雲的娘親,便是小雲不可踫觸的逆鱗。

「大山叔,我回去看一下……」說罷,小雲抱著小白狐,爭匆匆身家里走去,紅鸞一個沒站穩,從小雲肩上掉下來,委屈的叫了聲,也跟著小雲向家里走去。

「爹,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看著小雲的背影,小柱輕輕向大山叔問道。

「不用,你老根爺爺可能知道點什麼,叫我不要管那兩個人的事。對了,你在這好生看著,我回去和大家把小雲剛才說的意思說一下,早點多做些準備……」

……

「娘親……」匆匆走進家門,看著娘親流著淚坐在一張凳子上,小雲輕聲喚道,眼神中充滿了詢問的神s ,只要感覺娘親一語不對,恐怕他立刻就會對那兩個人痛下殺手。

「娘親沒事……」輕抹一把臉上的淚水,雙手捧住小雲的臉,用以前小雲從未見過的專注神s 仔細端詳著,如同在審視一件自己最珍愛的藝術品,「真像……我兒真像……」

「這就是小少爺吧……」听著耳邊略一點諂媚的聲音,小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頭去盯著說話的人,布滿寒霜的臉就像馬上要滴出水來。對將自己娘親弄哭的人,小雲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s ……

「雲兒,不得無禮……」怕小雲會出手,小雲娘親匆忙站起來,拉住小雲,「這兩位是娘親娘家的老家人,這位福伯更是看著娘親長大,娘親小時候也頗得他老人家的照顧,和娘親長輩沒什麼分別……」小雲娘親望向剛才那位說話的年齡略大的人向小雲解釋到。

「娘親,這是……」听著娘親的解釋,小雲一陣迷糊。

「雲兒,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有些事,娘親也該告訴你了……娘親本不是這個小村子里的人……」緩緩坐回凳子上,小雲的娘親陷入了回憶……

從娘親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小雲才慢慢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小雲的娘親本名賀鈺茹,是這流嵐郡郡城里一位大商家的女兒,家世頗豐。十多年前還是個美麗的小姑娘,在一次外出踏青的時候,偶遇一位相貌俊美的翼姓青年,言談頗為投機,便結伴游玩。在游玩過程中漸生情愫,便相定三生。奈何被那大商家知道後,大發雷霆,絕不允許自己女兒與那身份不明的男子交往。奈何當時娘親已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便與那男子私奔到了這個小山村,後來便有了小雲。只是小雲還沒出生,不知何故,那翼姓男子在一r 突然消失,從此再沒出現過。而那大商家因女兒未婚育子,一怒之下,將娘親趕出了家門,揚言不許她再踏入家門半步。小雲娘親便帶著小雲回到這個小山村,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小雲拉扯大。之所以回到這個小山村,也未嘗沒有等待那個翼姓男子的意思。

「娘親,那姓翼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來找我們母子倆,顯是早將娘親忘了,沒有他,我們母子一樣生活得很好,我們不要再談他了……」對那拋妻棄子的翼姓男子,想著這幾年的艱辛,小雲不由一陣切齒。

「胡說……什麼姓翼的,那是你的父親……他不可能拋棄我們娘倆的,他一定會來找我們,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是是……父親不是那樣的人……」看到娘親似羞還怒的神s ,知道娘親已經泥足深陷、無力自拔,小雲不由一陣無語。

「既然當初已將我母子趕出家門,那你們又來做什麼?」回過頭,盯著那個娘親稱呼「福伯」的人,小雲不由冷聲問道。

「小少爺,小姐,你們誤會老爺了……」看著小雲的臉s ,福伯急切地解釋到,「小姐,當年老爺一怒之下將你趕出家門,事後也是傷心得大病了一場,半年後才慢慢恢復過來。就是這十幾年來,老爺也在一直不停地念叼著你。因心氣郁結,身體也是每況愈下。小姐你也應該知道,老爺就你一個女兒,也最疼你。你剛出生的時候,先天不足,隨時都會夭折。老爺為了給你治病,散盡大半家財到處求醫,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要不然現在的賀氏商行不說是郡城第一大商行,怎麼也能輕松排到前三,哪會像現在只是在中下游的水平徘徊……」

「父親……」想起父親以前對自己的種種好,小雲的娘親不由淚如泉涌,跪到地上,失聲痛哭。

「那這十多年來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就是一個父親疼愛自己女兒的表現?」扶著哭泣的娘親,小雲也不由感到心酸,硬起心腸問道。

「這個問題,我可以解釋一下……」房外傳來一聲略顯蒼老的熟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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