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一只江詩丹頓
第二天早上,沈墨發現自己在床上醒來,窗外的驕陽已經開始升起,映sh 在後山濃密的叢林中星光點點,非常美麗。
他愣怔了許久,才想起自己到底干了什麼!
顧不得滿身的麻木,沈墨沖下樓,只見二舅媽正在打掃大廳,見沈墨沖下來立馬咋咋呼呼,「哎呀,小墨你醒了呀,身體好了?快來快來,我給你煮了補血的粥,來喝一碗。」
「……舅媽,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你這孩子!身體不好還到處亂跑,昨晚你昏倒在廁所里,是小賢背你回來的。」
「……我,昏倒在廁所里?」
「可不是,你看看你,水土不服到這種地步,上吐下瀉的,嘖嘖,真是遭罪了,快來喝粥。」
沈墨還在消化信息,他昏倒在廁所里?誰把他弄到廁所里去的?還有,柳靖賢背自己回來的?
「愣著干什麼呢你?」
「啊?哦,我先上去換衣服。」
沈墨昏昏沉沉的走回房間,換上衣服,突然看見床頭櫃上擱著個閃光的玩意兒,卻原來是一只沒有了表鏈的懷表。
這應該就是昨晚在巷道里撿的東西,二舅媽搜刮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把它放在櫃子上了。
這是一只很舊的表,表面上刻著江詩丹頓的馬爾它十字商標,表身全是灰塵,很明顯,它不是昨晚從凶手身上掉下來的。懷表外面已經被弄得全是刮痕了,內里卻光亮如新,所有指針都已經停了,但讓沈墨不解的是它上面的時間是︰2006年3月8r 9時7分11秒——這可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
沈墨不識貨分不出這是不是正品,不過覺得正品的可能x ng比較大,畢竟藍羅村柳家人,有錢啊!
不過他們一向低調,就是三個舅媽身上,除了那些看起來非常有收藏價值的翡翠手鐲純s 玉佩什麼的,也根本沒有看見過那些什麼LV、Dio、卡地亞之類柳佳喜好的現代奢侈品的痕跡,就連大舅那純金打造的煙桿兒,外面也裹了一層銅s ,至于zippo之類的,更是開玩笑。倒是柳靖武有一只zippo,可是那閻王在家根本不抽煙!
總之,這群人的華麗,不拿放大鏡去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所以在這樣低調的地方出現一只充滿現代奢華氣息的江詩丹頓,就顯得十足怪異了!再說還是懷表,這年頭誰還時興帶懷表呢?
而且還是在祠堂東北角的巷道里發現的!
沈墨攤回床上模索著懷表的表身,突然發現懷表背面似乎刻了什麼字,明顯是在高倍顯微鏡下面雕刻的,又因為表面磨損的太厲害,看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能看到兩個看起來像‘T、J’的大字母。
TJ?什麼意思?
沈墨思索了一會兒,把懷表扔進帶來的行李包里。
楊笑從外面進來,沈墨從她嘰嘰喳喳的嘴巴里了解到昨晚的搜查隊不但將整個村落翻了個遍,還在幾條通往觀音山的主干道上查探了個遍,卻沒有任何結果。
沈墨回想著前晚,他說護身符的時候,身邊有柳靖遠、柳靖文和柳靖賢、光頭、蟠瓜,還有葉子。昨晚祠堂外面巷道里的凶手身形不算大,個頭應該在170-175之間;葉子那個150的小不點直接pass;蟠瓜和光頭屬于塊頭型人員,pass,柳靖賢那妖孽身高180以上,身體修長得十足的衣架子,pass;柳靖遠麼?不可能是他,他要是想弄死自己在享堂就下手了,何必在巷道那種場地寒酸又不適合毀尸滅跡的地方下手;柳靖文……身形倒是很接近,但兩人的力道完全不一樣,如果真是柳靖文,以他的身手和力道自己肯定已經命喪黃泉路了!
至于後面在祠堂通道里劈暈自己的人,倒是絕對的力量者,單手就能將他拎空,非一般人能做到!可沈墨感覺他身形很嬌小,從他劈自己的角度和那剪刀手的厚度推算,對方不會超過165。話說回來,沈墨見柳靖文的第一眼就注意到,柳靖文雖然身材不高,卻擁有一雙巨大的手掌!
前一個是著著實實想要自己的命卻能耐不夠,後一個捏死他如捏一只螞蟻卻只是將他弄暈扔在廁所……兩者可能有關聯嗎?
「哥,你又發什麼呆啊?」笑丫頭推了沈墨一把。
「丫頭!」沈墨突然急道︰「快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干嘛?我前天已經給他打過了,一到這就打的。他現在只怕還在睡覺呢!」
「別管,你給他打就是了。」
「你怎麼不給他打?」
「我手機報廢了。」
笑丫頭一臉疑惑的掏出手機,過了一會兒臉s 很不好的掛了電話道︰「爸爸說我打擾他睡覺呢。」
沈墨吊著的心放下來,笑道︰「所以才讓你打嘛,要是我打他肯定要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丫頭睨著眼楮,「我怎麼感覺你奇奇怪怪的?」
沈墨伸出手,「給我。」
笑丫頭不爽的將手機給他。
「爺!你終于睡醒了?」
「恩,」楊天宇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睡得太過頭了,「大清早的,打電話給我干嘛呀?」
「想你了唄。」
「才怪,我記得你昨晚給我打了電話,什麼事啊?」
沈墨覺得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吵,「干爹,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啊?哦,我在燒水,水在叫呢。」
不是吧?開水叫好像不是這種聲音啊!
「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睡覺呢!」
「啊?哦,我身上那個護身符,你是從哪弄來的?」
「怎麼突然問道這個事?」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我從來不回答隨便問問的問題。」
「好吧,我很嚴肅的問你這個問題。」
「怎麼了兒子?那東西有什麼異樣嗎?」
「……它沒有什麼異樣,就是我在這里發現有個佛像身上有一個和它一樣的圖案。」沈墨怕楊天宇擔心,沒敢把自己的狀況說出來。
「哦,這個……這個,圖案嘛,相似很正常……我當初也是在寺廟里求的,人家八成是批發賣呢,呵呵,相像,這太正常了。」
沈墨皺了皺眉頭,既然相像你為什麼說得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