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夢 第十二章 眉山

作者 ︰ 歲憂

()客房里,王志一臉的喜s ,蕭玉凡坐在一邊喝著茶水,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此時,鄭紳繁與陳雲也是在他們房里。

鄭紳繁不禁問道︰「王大哥,你可是知道這個畫眉是怎麼一回事?」

蕭玉凡與陳雲聞言,亦是看著王志。

王志點頭道︰「說實在的,我也是未曾想過,眉州會舉辦這樣一個畫眉盛舉,而且發起者居然還是怡紅院這等存在。」

蕭玉凡疑惑道︰「怡紅院不就是京城一家較大的歌舞場所嗎?怎麼,听你所言,似乎還有不俗的背景?」

王志無奈道︰「何止是不俗的背景,簡直來頭是大得可怕。自古以來,皇後王妃皆是出身顯赫,但我們的皇後以及當今陛下的大多數得寵的王妃,卻是出自于怡紅院,這在歷史上是不可想象的。可以說,怡紅院這樣的歌舞場所,別說是平民百姓,就是一些在朝廷為官的,若是沒有什麼威望還是進不去的,這樣的特殊場所,根本就是直接為皇家服務。」

蕭玉凡不禁詫異,道︰「人間竟還有這樣的場所?」

王志搖了搖頭,道︰「自古以來皇後王妃從不輕封,即便是當今朝代亦是如此。只是怡紅院不同,因為怡紅院雖說是為皇宮服務,但其背後真正的主人卻是仙人。」

鄭紳繁三人這下是真的吃驚了,蕭玉凡眼里閃過一絲j ng芒,道︰「仙人……為何要在凡俗之中開此場所?」

王志解釋道︰「仙人何等超凡,自然不可能親自管理這樣的凡人場所,只是怡紅院卻是與仙人有關,僅此一點,就已經不是一般的達官貴人可比的,而她們也盡是不凡,都掌握有一定的本領,可以說是各有手段。」

鄭紳繁與陳雲想了想,倒也沒過多關注,想來怡紅院的一些高層人物應是曾追隨過修道中人修煉,只是天道渺渺,有些人自知一生修道無望,便也會選擇入紅塵享受一番,也算是對得起一生。蕭玉凡也是想通了這點,便也不過多追問這方面的事情。

王志繼續道︰「眉山,其形如眉,自古卻無一人可畫,或者是說有很多人畫,但畫出來的最終能讓人滿意的,卻是沒有,似乎冥冥中有一種詭力,在阻止人們將其畫出。相傳古時眉州有一奇女子,生前喜畫其眉,眉s 如望遠山。此女子一生不凡,多行善舉,陽壽將盡時得天帝封,白r 飛仙。在這女子升天之時,因不舍眉州,便摘下其眉,落于眉州外,成為眉山,其形長而細,如蛾眉。眉山是那仙女所留,意即她與眉州同在。」

「因為民間留有她的傳說,所以民間女子多愛畫眉。有人說眉山之形乃是仙眉,若能畫出仙眉,必能獲得仙緣,得神仙眷顧,所以此地女子愛畫眉,便是從此而來。」

「古今多少文人雅士,因听過那仙女的傳說,引以為雅,便常有人來此就眉山之形畫眉,但我剛剛也說了的,這些人傾盡平生最好水平畫出來的眉,最後自己都是不滿意,所以從來沒有一人真正成功過。」

听到這里,鄭紳繁不禁訝異,道︰「既然最終都是畫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同嗎?」

王志說道︰「自然不同,任何事物只要沾染上了一個仙字,自然不可能如同凡響,仙眉唯有仙女才能有。凡夫俗子所畫,最終畫得再好,也不過只是凡眉,況且古今文人畫眉者不知凡幾,畫出來的更是數不勝數,但卻無一幅相同,即便是同一個人照著眉山作畫,畫出來的也是完全無法相提並論,風格也是絲毫不同。但有人相信,只要能夠召集到當世所有文人雅士,集結他們所有人的智慧以及看到的眉的不同,就能協力畫出不同于以往的眉,也就是仙眉。」

「這也是我們這些舞文弄墨的人會認為這是文壇盛舉的原因,當今為文者眾,有才氣者又能有哪一個服得過誰?況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會畫眉的卻不一定都是文人,這就注定了,要將這樣的一群人為了同一件事在同一時間聚集起來,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這一次不同,怡紅院且不說其來歷甚大,單單其對當世的影響力,便使得這樣的壯舉成為可能。仙眉若能流傳出來,對于我們這些曾試作畫過的人來說,影響更是巨大,這也是我們輕易不願意錯過的原因。」

「另外,且不說是否有希望畫出仙眉來,單單是怡紅院一連數r 的載歌載舞、美酒佳肴的招待,一般人都不會想拒絕的,畢竟怡紅院的歌舞,很多人終其一生卻也未必能見到一次的。」

蕭玉凡聞言,倒是點了點頭,道︰「如此一來,我倒是可以理解了,能將八方之力集結起來,這倒的確可以說是文壇盛舉了,看來此番,王兄也是不願錯過了。」

王志點頭,道︰「既然來得巧,若是錯過豈不可惜?」

陳雲點頭,道︰「正好見識一番。」

鄭紳繁欣喜同意之余,心里卻也不由得對眉山多了幾分想法,眉山若真是一處仙山,那確實應該去好好見識一番的。

趕了幾天路,眾人也是累了,鄭紳繁與陳雲便也是回了自己房間休息,蕭玉凡則一個人坐著,也喝喝茶水,唯獨王志一直在沉思著,他正在想著這個仙眉,應該怎麼畫才好。

陳雲道︰「真想不到,眉州竟是流傳有這等傳說。」

鄭紳繁道︰「巴蜀之地本就多異人,多異事,想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也不會少遇才是。」

陳雲道︰「是啊,若我們能拜入蜀山門下,r 後這樣的傳說,也是會接觸不少吧。」

鄭紳繁也是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蕭玉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兩位老弟,我與王兄二人打算去眉山那里看看,觀觀歌舞,不知二位兄弟可有意思同往?」

鄭紳繁連忙開門,看著門口的蕭玉凡與王志二人,微微一笑,道︰「自是應當奉陪。」

一路走來,人群漸起,卻是相當熱鬧。

蕭玉凡道︰「盛況就是盛況,這人也太多了點。」

王志點頭,道︰「幸好我們是來的比較早的一批人了,若是再晚一點時間,恐怕我們就得如同不少人一般,在這城郊之地餐風露宿了。」

陳雲看著四面的情景,道︰「早就听聞巴蜀之地多山,道路難行,想不到還沒有接近眉山,四周地勢便已起伏不定,甚至有的地方險峻難行。」

王志笑了笑,道︰「這里還只是眉州而已,我們要真正進入巴蜀之地,還要有幾r 功夫,到時候你才知道,什麼才叫做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一行人說說笑笑,隨著人流而行。

過去了許久,在一處人流最為密集之地,王志道︰「眉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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