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沖進雲層,機身平穩,身材高挑的空姐讓張依帆賞心悅目,暗贊國航的標準就是高。
機艙外一片漆黑,由于張依帆坐的是頭等艙,雖然組織中經費緊張,因為要照顧到暈機的小白,只能訂頭等艙,如果讓滿機艙的乘客看著小白吐的人事不省,那還不如讓他直接掛在蕾絲傲人的雙峰上。
張依帆如果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家里擠滿了古昔老人不知會有什麼想法,被近七十位老學究淹沒的洛寒大聲的喊道︰「要喝白開水自己倒,喝飲料和牛n i冰箱里自己拿。」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有茶喝嗎?」
洛寒絲毫沒有尊老愛幼之心的道︰「想喝茶的死滾出去,我不伺候。」
把這不大的兩室一廳擠的滿滿的老學究皆是頭冒冷汗,他們保證這輩子再也沒受過這種非人的待遇,這里隨便拉出來一個老家伙那可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不大的客廳擠的水泄不通,黃十八戴著老花鏡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打開那個他一手創建的數學網站後,自動登錄帳號系統提示,正在登錄的帳號昵稱就是——不可一世。
事情真相大白,洛寒的爸爸就是六年前大鬧數學網站後銷聲匿跡的傳奇人物,雖然未能見到張依帆本人,但是黃十八內心卻很激動,埋藏在他內心六年的疙瘩終于解開了,至少他終于知道這個披著昵稱「不可一世」的青年叫張依帆。
黃十八看了擠滿的客廳的人群說了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要和被納蘭王爺看上的小家伙促膝長談。」
洛寒立即高喊︰「得,您老還在抓緊回去休息吧,我不伺候,也不會和您促膝談什麼。」
黃十八這張老臉掛不住了,想跟他促膝長談的人排隊能從天海市排到京城都排不完,可是眼前這個小家伙卻給自己撩絆子,氣的黃十八吹胡子瞪眼,還好早接觸洛寒幾天的納蘭長生在一邊勸道︰「黃老弟,我看今晚就算了,你還是早點休息,等張依帆回來再來拜訪。」
原本想和洛寒促膝長談的黃十八只能心有戚戚然的帶著眾人離開,洛寒送走這群老家伙後終于舒了口氣,剛想回臥室門鈴就響了,開門瞬間,香風撲鼻。
「小洛寒,想姑姑沒?」
洛寒看著沖進來的張曉穎和于潔道︰「姑n in i,您怎麼來了?」
張曉穎在洛寒掙扎中捏了下洛寒的小臉興奮的道︰「表哥給我打電話說要出去幾天,讓我過來照顧你,這不我就把我門宿舍的廚神給你帶過來了。」
生x ng靦腆的于潔對著洛寒微微一笑。
洛寒再次一拍腦門有種杞人憂天的道︰「得,剛送走一群馬上就該蓋棺定論的老家伙,又來倆難纏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才能把若水和若冰接過來過上甜蜜的三人生活呀!」
說完洛寒丟一句話就走進臥室︰「要喝水自己倒,喝飲料和牛n i冰箱里自己拿,想喝茶的死滾出,我不伺候。」
張曉穎直接忽視洛寒,拉著身邊靦腆的于潔興奮的道︰「快走,我帶你參觀表哥的臥室,我要把他小時候所有的糗事都告訴你。」
說完拉著于潔興沖沖的跑進張依帆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張依帆珍藏的心愛之物。
京城國際機場T3航站樓,張依帆、夏侯聞和小白三人站在原地等著檢票上機,這時夏侯聞才從棋局的y n影中擺月兌出來,看著張依帆憨厚的問︰「洛寒幾歲開始下棋的?」
張依帆頭也不回的道︰「不清楚,可能在娘胎里就會了。」
雖然此時已是下半夜,但是前往迪拜的檢票口處人流涌動,可能是快到國慶的緣故,使這趟單飛迪拜的航班旅客爆滿。
夏侯聞若有所思問張依帆︰「你第一次和洛寒下棋是什麼時候?」
張依帆頭也不回的道︰「兩年前。」
夏侯聞又問︰「結局怎麼樣?」
張依帆無奈的轉過身,看著單手提著吐到月兌力小白的夏侯聞道︰「他只用了十一手,就把我將死了,這個答案滿意嗎?」
夏侯聞默默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心里平衡了。」
張依帆一陣無語,感情夏侯聞只是想從自己身上找找平衡感,好擺月兌剛才慘白給洛寒的心理y n影。
排隊檢票的人群都朝著小白投去同情的眼神,從天海市坐飛機到京城,四個小時的時間,小白從飛機升空那一刻就跑進洗手間,一個人抱著馬桶直到飛機平穩落地,還是被夏侯聞單手從洗手間提出來的,在國航班機空姐同情的眼神中,小白在夏侯聞手中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提下飛機。
此刻又要登機,小白有氣無力的道︰「這次需要飛多久?」
張依帆轉身,低頭看著全身無力臉s 蒼白的小白壞笑著道︰「十小時二十分!」
小白氣勁不足的道︰「啊!?」
夏侯聞看了眼小白表情憨厚的問︰「你想不遭這份罪嗎?」
小白很苦逼的點頭,表情快要哭出來。
夏侯聞國字臉無奈的道︰「好吧,我幫你。」
說完手起手落,在女人的尖叫聲中,男人的驚嚇聲中,夏侯聞直接一巴掌把小白拍暈,這時小白才是真正的死狗。
過安檢時,夏侯聞直接把小白平躺著放在地上,讓拿著金屬檢測儀的美女掃描後再次提著小白大碼流行的朝著登機處走去。
排隊時張依帆站在夏侯聞前面,安檢時張依帆卻在夏侯聞身後,等過了安檢後,張依帆快走兩步追上背影偉岸的夏侯聞輕聲道︰「第三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黑s 外套的男子,上機後讓他好好睡一覺,別忘記他的包。」
夏侯聞提著小白若無其事的上機,把小白安頓在座位上以後,夏侯聞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張依帆後朝著剛上機的眼鏡男走去,一副出差人士模樣的眼鏡男的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夏侯聞上前在眼鏡男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把抱住他道︰「趙老弟,好久不見,想死老哥我了。」
眼鏡男頓時臉s 大變,剛想開口說話,張開嘴話卻憋在喉嚨中。
夏侯聞抱著眼鏡男朝著洗手間走去,眼鏡男沒有絲毫掙扎的跡象,只是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讓其他人看見還真以為夏侯聞和那個皮膚白皙的眼鏡男是一對老基友,所有邪惡的人腦子里都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誰是攻?
關上洗手間的門,兩分鐘後,夏侯聞把眼鏡男夾在腋下走了出來,手中提著眼鏡男的黑s 皮箱。
邊走夏侯聞邊說︰「趙老弟,最近身體不好你也不早點告訴我,哎」
飛機上所有人皆是一陣惡寒,夏侯聞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眼鏡男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後再次轉身進入洗手間,不一會兒張依帆起身走進夏侯聞所在的洗手間,飛機上一直關注著夏侯聞的眾人又是一陣惡寒,其中又不少少婦幽怨的道︰「可惜了,居然是個同志。」
估計張依帆听到這句話肯定會跳腳大罵︰「你才是同志,你們家全家都是同志。」
張依帆走進洗手間,夏侯聞已經打開了黑s 皮箱,皮箱內裝著簡單的材料和換洗衣物,張依帆拿起材料大致一看,嘴角一揚堅定的道︰「皮箱是防干擾的,有夾層。」
並不是張依帆有透視眼,而是眼鏡男太不專業了,皮箱里的資料居然涉及的五六個區域,張依帆隨手拿起來的幾分就涉及到建築領域、金融領域、微生物領域和垃圾處理領域四大塊。
夏侯聞如蒲扇般寬厚的右掌細細的模索著皮箱周圍,右手食指輕輕一按。
「 」
皮箱外層彈起,打開一看,張依帆和夏侯聞皆是一驚,居然是炸彈!並且已經定時完成,距離爆炸還有四分鐘!張依帆敏銳的嗅覺救了整架飛機上的乘客,夏侯聞擦了把額頭的冷汗謹慎的道︰「見過這種炸彈嗎?」
張依帆很j ng確的說︰「還記得一年前在非洲戰場那個孕婦體內的炸彈嗎?」
夏侯聞憨厚的搖頭道︰「不記得。」
張依帆無奈的道︰「這個炸彈和那個出自同一人之手,都是利用兩極相引的特x ng制作出來的,所以不管你剪斷哪根線都會爆炸,只有破壞內部的兩極裝置。」
夏侯聞直接把皮箱推到張依帆面前然後站起身淡淡的道︰「我出去看看小白。」
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坐在小白邊上的夏侯聞緊盯著手上的作戰表,汗水從他頭上緩緩滑落,時間過去四分鐘後爆炸聲還未傳來,他才長舒口氣。
二十分鐘後,張依帆一手提著皮箱一手拿著紙巾擦拭臉上的汗水走了出來,走到沉睡的眼楮男身邊時,把黑s 皮箱放在他懷里後走向自己的座位。
夏侯聞看著張依帆問︰「皮箱怎麼給他了?」
張依帆詭異一笑道︰「畢竟初次見面,給對方送個見面禮」
在洗手間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張依帆全身被汗水浸透,無論是誰抱著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都會這樣,就算是尿褲子都不足為奇,張依帆不但把那個炸彈成功拆了,並且稍微做了點改動,至于效果如何,張依帆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