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喜歡用健忘來撫平自己的創傷,這是大多人的真實寫照,曾經我們受過的委屈和屈辱,將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淡忘,能將委屈和屈辱牢記在心的人,r 後再也不會受委屈和屈辱,這是無聲無形的法則,也是一個人勇敢活下去的指標,時間是很可怕的東西,同時也是一個人證明自己的良藥。
烈士山山腳下慘絕人寰的一幕依舊在持續進行,穿著統一迷彩服手握鋼管的年輕人沒心沒肺的欺辱著淳樸的老百姓。
倒在地上滿臉鮮血的王老頭已經沒有力氣怒罵,隨著魁梧大漢腳上的牛筋底的靴子落在他身上,上了年紀經歷過鬼子掃蕩的王老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鮮血從破開的額頭和鼻孔中留出。
魁梧大漢一邊罵著一邊抬起腳踹在王老頭胸口,此刻的王老頭,早已不再哀嚎,舍棄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同時也對著他眷戀的生活道別。
忽然,魁梧大漢抬起還未落下的右腿「 嚓」一聲。
魁梧大漢「啊」的一聲倒在地上,還未等魁梧大漢反映過來,迎接他的是鞋底!魁梧大漢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站在魁梧大漢身邊的張依帆徹底怒了,擒賊先擒王的念頭讓他悔恨終生,他原本打算先把坐在桑塔納中的那個胖子拖下車,可是在他還未靠近停在山腳下的桑塔納時,村口的戰斗就開始了。
張依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臉鮮血的王老頭內心一陣絞痛,躺在地上的不是螻蟻,而是一條生命,更何況魁梧大漢也不是殺神,視生命如螻蟻。
王老頭的死深深的觸及了張依帆的內心,他徹底怒了,一把抓過左側一個揮舞著鋼管朝著蜷縮在地上村民身體落去的青年的脖子,左拳毫無花哨的一拳擊在青年的胸口。
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青年手中的鋼管滑落,頓時昏死過去。
忽然,有人大喊一聲︰「有個硬茬!」
身穿迷彩的三十多人齊刷刷的看向張依帆,這群社會基層的年輕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懼怕,看見自己的同伴倒下兩個後,抬起鋼管指著張依帆怒罵︰「媽的,居然把大頭哥打昏了,廢了這丫的。」
瞬間,圍在張依帆周圍的人手起鋼管落。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張依帆再無絲毫憐憫之心,如餓狼般沖進人群,全力施為,雙手如魔爪般伸向在場的每個人,周圍的人都是些小混混,哪是張依帆的對手,一個握著鋼管的青年猛的跳起身,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圈後雙手緊握鋼管,姿勢優美的砸向張依帆。
張依帆抬起右手,迅猛出擊,一拳擊在青年的小月復上,身體還在空中的青年臉s 頓時醬紫,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去,砸倒一片同伴,落地後的青年捂著小月復,表情扭曲,張嘴吐出苦水,月復部鑽心的疼痛讓他忘記了呼吸,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一拳能把自己苦膽都打破,嘴里發酸,口水伴著淡綠s 的膽汁順著他的嘴角流在地上。
山腳下桑塔納中正給情人打電話的胖主任無意撇了眼村口的情形,電話里傳來情人嬌膩膩的聲音道︰「死鬼,上次你說送人家戒指的,到現在還沒送呢。」
剛打算回復情人話的胖主任腦子里一閃剛才自己轉頭看向村口的畫面,暮然間猛的轉頭,只見自己雇來的那群人一個個的被一個年輕人打倒在地,足足三十多人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人打翻。
忽然,站在村口的那個年輕人朝著山腳走來,坐在車里的胖主任立即意識到事態不妙,立即對著司機道︰「快開車。」
司機像平時一樣朝著山下開去,因為山路狹窄,前面大概三百米的地方比較寬敞,那里才能轉彎。
胖主任怒道︰「媽的,你不會倒回去呀!」
司機一個機靈,立即向後倒去。
「啪」
一根鋼管插在桑塔納引擎蓋上,猶如從天而將,筆直的落下。
司機和胖主任雙眼死死的盯著插在引擎蓋上的鋼管,面如死灰。
張依帆拉開車門坐進車中,從口袋掏出紙巾擦拭著右手面的血跡。
「咕嘟」
汗水從胖主任的額頭滑下,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張依帆哆嗦著道︰「你你要干什麼?」
張依帆依舊擦拭著右手面的血跡,神情冰冷。
胖主任看著張依帆提起膽子道︰「書記是我」
「啊!」
胖主任慘叫一聲,雙手捂著凸出的肚子,身體蜷縮成一團,拼命的咳嗽,鼻涕和眼淚瞬間流出。
張依帆看著自己右手的血跡冷冷的道︰「你明白我想知道什麼。」
被張依帆一拳打在啤酒肚上y 生y 死的胖主任模著眼淚和鼻涕道︰「是書記讓我做的,我只是听命辦事。」
張依帆語氣冷冷的道︰「如果你的手再向口袋里探進一毫米,我想從此以後你不用再開車了。」
正打算報j ng的司機身體一顫,從後視鏡里看見張依帆被長發遮住的雙眼頓時全身一顫,現在他才相信,僅限于小說主角那股讓人望而生畏的眼神真的存在,最可怕的這個人就坐在自己身後!
然後張依帆對著司機道︰「麻煩你送我們去縣zh ngf 。」
戰戰栗栗的司機急忙發動車子,倒出山腳後朝著縣zh ngf 而去,就這樣,一輛怪著zh ngf 牌照的桑塔納極其怪異的行駛在路上,那根筆直插在引擎蓋上的鋼管比在車前插著紅旗還威風凜凜。
桑塔納剛走不久,數十輛j ng察和十幾輛特j ng車直接將烈士山山腳下的無名小村包圍,在電影中常見的是畫面是j ng察收拾殘局,可是今天的j ng察居然直接忽略了躺在村口哀嚎的村民和大多數都昏死過去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而是神情嚴肅的慢慢朝著村子zh ngy ng步步緊逼。
「砰」
一聲槍響嚇的前面扛著鋼化盾牌的特j ng一坐在地上,所有特j ng和j ng察幾乎瞬間匍匐在地,如臨大敵。